第48章 第403章 对付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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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一刀在公堂里指着满地的箱中糙米问这是怎么一回事,牟凤河只说他也不知,待他回去问过老父再说。

    冯一刀满脸郁愤,一面声骂着一面将两三个箱子抬起来砸在地上,洒了一地的糙米。

    晁盖见气氛不好,也就向知县做辞,与阮小七以及两三个庄客赶着空车回庄来。吴用兄妹、刘唐、阮小五早搬着那一只余出来的箱子回庄上来,待得晁盖、阮小七回来了,众人在密室中哈哈议论和大笑。

    刘唐指着那满箱锃亮大银道:“真没想到,这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晁盖爽朗道:“都是兄弟们出智出气得来的,兄弟们分了他,此后膘着膀子干,不愁还不会来。”

    刘唐、阮小五抓起满把的银子问:“大哥,真的要分了?”他一向在江湖飘荡,贩卖些小东西赚的都是些散碎银子还不够吃饭吃酒的,如今看到这大箱的银子,由不得眼睛不亮,心头不喜。

    晁盖笑道:“当然哥几个分了它,大秤分金银,大碗吃酒肉,如何不爽乐?我去叫人准备酒菜,哥几个庆贺庆贺。”

    众人都喜,当晚饮酒至晚。

    牟凤河从县衙赶回西溪村来,郁愤愤与老父商量,猜测这一切定是晁盖搞的鬼,父子两个在家中好生愤怒,牟秉承指着儿子大骂,牟凤河在房间乱打乱砸出气,少不得又要另行准备一车四千贯的银车,多添人手送了去县衙。牟凤河可心里头受气啷当,这次亏得太大,见着知县和县尉也只是冷言冷语,交了车便回村子来,知县和县尉两个便有些不满牟凤河的态度了。

    牟凤河咽不下这口气,加上前次瞎眼之仇,对晁盖起了杀心歹意。

    刘唐依然监视着牟家的动静。

    过了一两日,知县和县尉为了感激东、溪两村的辛劳,便带了几个衙兵,原本要来两村摆酒庆贺,但顾及到两村不合,既不能分开摆酒,又不能一同庆祝,便约定在村外树林中打猎玩乐,开心一日。

    这晁、牟两家巴不得知县一行人不要来搅扰庄上,否则既要破费,又要繁琐,十分麻烦,便各自带了些酒菜到山上,只待打猎完了,就于林边烤肉野炊。

    牟凤河见时机来临,买了个颇有箭术武艺的手下蒙了面伏在树林中,要乘乱动手,直要神不知鬼不觉射杀晁盖。

    日午,晁盖、牟秉承、牟凤河带着几个庄客连着知县时文彬、县尉刘三刀以及十来个衙兵尾随,牵马入了树林,说着话正要寻一个好所在猎杀林中野兔、野猪、野鸡等。

    那牟秉承年纪六旬,身形瘦高,面色带些皱纹,虽看起来皮笑肉不笑,但随着知县身侧,常说常笑,嘴皮麻利。那双目转到晁盖身上,却是含着激愤,很是不快。

    于林中走了一截路,牟凤河的手下穿着黑衣,箭搭弦上,却冷不防背后劲风袭来,急要闪躲,不想背上着了一记,随着前方“啊”的一声大叫,牟凤河的手下只觉自己身子被人提起,草丛乱晃,小树乱摇,只是闭住嘴不敢做声。

    原来一声大叫是知县时文彬发出,冷不防一只快箭劲急射来,时文彬乃文弱书生丝毫不懂武艺,一箭正中腰勒,穿过了皮肉,直连连呻吟,坐倒下去。

    一众随从完全料不到知县会中箭,慌忙拥来看视,连声问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冯一刀早看到左侧动静了,大喝一声,抢了出去。不想一人比他要快,也是抢了出去,那身子奔纵过去,便即提起草丛中的黑衣人,大骂一声:“贼人,竟敢施放冷箭,合该作死!”一掌下去,打在黑衣人脖颈上,双手一掰,咔嚓一声,那黑衣人便即死了。

    冯一刀大叫道:“牟凤河,你为何杀了他?”便将黑衣人一把扔出草丛,那手上弓箭落在地上。牟凤河一看这箭,便即傻了眼,暗道这下糟了,他吩咐黑衣人用的可不是此时跌落下来的这种箭,缘何现在变成了这种箭?顿即一脚踢去,想要踢开那箭。

    不想冯一刀眼明手快,早将他的身子按住了。知县中了箭连声叫痛,慌问是谁干的。牟秉承见儿子这样情状,早就猜知了几分,面色吓得颤抖。

    晁盖高声问:“牟凤河,你这是杀人灭口吗?”说着捡起地上的箭与知县所中的箭以及牟家所用的箭一比对,完全一样,众人全部变色,牟秉承和牟凤河也是大叫糟糕。

    冯一刀喝声道:“逆贼,你这是存心要杀知县大人吗?这还了得,拿下!”两边衙兵立即冲上去将牟凤河反手缚住。

    牟凤河叫屈道:“小人不是要伤知县大人的,小人是想杀这晁盖的。”牟秉承一听心惊,暗叫:“此番休也!”

    冯一刀“噢”的一声道:“原来你想杀人呀,胆子可不小啊!”牟凤河没想到自己情急之中会说露了嘴,只得改口道:“小人不是想杀人,小人只是想教训一下晁盖这个狗贼。”

    冯一刀一把塞了个布团进牟凤河的嘴里,怒道:“逆贼还要狡辩,敢在林中设伏杀人,现在伤了的可是知县大人。差一分毫就出大事了。”

    牟秉承吓得脸色发抖,只能看着儿子被绑了去。

    晁盖以及众衙兵帮着时文彬拔箭治伤,幸好箭杆穿过皮肉,没有伤及内脏,但也叫时文彬好疼了一番,只能叫人抬着出去,用马车来接了回县衙去治疗。

    冯一刀警告了牟秉承一番,护送知县回来县城,将牟凤河押到牢城营来,与管营艾管石好生拷打了牟凤河一番,只打得牟凤河哭爹喊娘,尿了裤子。二人又不听他分说,只管打人取乐。但冯一刀只是咬牙不招认他想杀人,只说这是误伤,但也不敢说他原本是想伏杀晁盖的因由。如若说了,左右大祸临头。

    门外早听得一人牙齿痒痒,拳头捏得格格作响。此人便是席大浩。

    晁盖回到庄上,来到密室里与众人议论,俱各欢喜。刘唐嘿然笑道:“这一切全是吴军师的主意,实在是高啊!牟家动静刘唐窥得一清二楚,知道牟凤河那个狗娘养的要对晁大哥动手,合该他死。刘唐一箭射中那个知县老乌龟,依照哥哥所言,不将他射死;又将牟凤河手下那人的箭给换成他牟家的箭,哈哈,这下可由不得牟家不死。”

    晁盖赞道:“这一切既是吴用兄弟的高招,又是刘唐兄弟的身手,大家兄弟都出了力,实该高兴!”

    刘唐点头道:“我继续去窥探牟家动静。”众人都劝他要小心行事,不要被牟家的人发觉了。

    牟秉承每日带了银子去县里打点,看望儿子。但知县和县尉两个已经商量过了,倒不如乘这个机会将牟家全部家产谋在手中,方才划算这一箭之痛。因此每日拒绝牟秉承的“好意”,直说定饶不了他家儿子。

    数天过去,牟秉承已经心疲力竭,心灰意冷,为了救儿子活命,只好将家中全部家当以及田庄地产折合四五千两银子拿来讨好知县和县尉。

    这牟家先前就被县衙催逼了不少钱财去,如今全部搭上,可就家财两空了。时文彬和冯一刀收了钱财,方心满意足,放了牟凤河回家。

    为因晁记赌场等一众店铺换了主家,这几个月来都经营不善,生意冷淡,没赚上什么银子,时文彬和冯一刀很是不满,便将牟家撵走,又唤晁盖来将这些赌场商铺全部交还给他经营。

    晁盖择了吉时重新开张,请了县衙以及街坊邻舍前来作贺,将经营手段改回原来那套,将原来的常客都请了回来,果然生意起色了不少。知县见有银子赚了,都很高兴。果真县衙又推说那两万贯官银没有凑齐,晁盖便慷慨运了三千贯银来孝敬县衙。

    时文彬和冯一刀俱是欢喜,但二人同时又商议说这晁盖不是个简单人物,恐怕这其中暗藏诡谲。不过始终钱到了手,也就不顾那许多了。

    而西溪村牟家缺了钱财地产,庄客渐渐走散,家道眼见就要落空。牟凤河一边养伤,一边郁愤。父子两个整日商量,要采取行动了,否则将转眼穷困,人财两空,如何对得起祖宗先列?

    牟秉承再来牢城营,花了不少银子保出了席大浩来。

    到了冯一刀要运送两万贯官银去州衙交差的时日了,冯一刀和时文彬担忧这路上的安全,恐怕有贼人会中途劫夺。冯一刀道:“我看那晁盖不是个简单货色,他晁家这些时日以来也破费了不少,岂会甘心,须得防备。”

    时文彬点头道:“你启程这日,本县就唤那晁盖来尾随着,也能看他个情势变化。”

    冯一刀带领衙兵监押着官银去了,时文彬只把晁盖唤了来于后护送银车,待走过了几个奇险地势方才放心。

    果真到了一处叫做麻树坡的地方,两边乱石刮杂,乱草生长。冯一刀一边催促车马快行,一边提神戒备。不想车到半途,于那石缝中射出飞箭来,一众衙兵料之不及,飞箭突突自两边射来,一二十个衙兵死了过半。

    冯一刀激愤难说,拔刀挥断乱箭,只见那乱石翻开,地里钻出人来,原来劫匪早就挖坑埋伏在这里了。

    一时有十数处石坑掀开,跳出一伙人来,都是黑衣蒙布的,手中抛出飞刀,亦且凶狠杀将过来,一众衙兵一边护着车马,一边举刀拼杀。

    冯一刀大喝一声,大刀砍杀过去。一人纵跳下来,手中钢刀横腰砍到,刀势劲急。冯一刀急忙闪躲,同时大刀狠劈,与那人凶狠杀在一处。

    蒙面人中一人武艺了得,手中快刀闪亮,身影游走之际,只听惨呼声连起,鲜血迸溅,一众衙兵顿即死伤快当。蒙面人凶狠拼杀,顷刻间将所有衙兵杀个干净,全部死在地上,便向冯一刀包抄。

    冯一刀心中一凛,暗觉不妙,想要避走,不想对手刀劲狠快,每一记都直奔要害,连招架都来不及,哪还能够躲避。更加背后劲风扑来,黑衣人中另外一个武艺高强者快刀递到,冯一刀回刀挡格,大喝一声之际,背后钢刀又已递到,却哪来得及闪避以及挡格,只能耳听着“噗通”一声,以及肚腹一凉,一股冷气透过,好生快感。

    于此同时,冯一刀反手一抓,对手面巾随声除开,冯一刀目瞪口呆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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