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395章 芙蓉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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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达看着史进的背影消失在树林子中,意犹未尽,沉言默语。
身后有人叫道:“大哥,这史进也太嚣张了些,竟敢对我们指指点点?”“大哥如何不说话?”“咱们去不去史家村了?”
陈达跳眉道:“这史进本领高强,是个好汉子。咱们夸了下口,便不去史家村,去另外的村子看看,果真不可胡乱杀人,欺软怕硬,只拣那豪强人家试试手,也不要叫天下英雄好汉小看我等。”
众人道是。当下陈达带着人去山下村子抢劫去了,夺了些财物粮米到山上,建了寨子,做起强盗来。现有五虎门众三百来人,不断有左近的人上山投奔,慢慢势力大了,打家劫舍,偶尔劫富济贫,甚至去突袭县城,大抢一回,惊动了官府,调动捕盗官兵去剿捕,但却山势太险,官兵大败而回,奈何他不得。
史进回到史家村,并不相信那跳涧虎陈达会不来搅扰史家村,便召集全村四五百户人家齐聚史家庄商议了,各家备起器械,防守村子,如若强盗来犯,迅速齐集以抵敌之。这史家村几百户人家尽数姓史,都听史进号令,防备已了,果真陈达人马一直不敢来犯。
梁山。
自从大败朝廷兵马后,梁山添得六七千人,愈加声势浩大,人马多广了。时空越、吴用等众头领每日带领山中人民不是操练兵马,就是广造山寨,大搞建设。
时空越与众女的感情更是与日俱增,到了水深火热的地步。
幸好能够每日相处,日日团聚,时空越善言善哄,多情勃发,惹得众女心中欢喜,相处融乐。
由此,时空越在感情事上甚是忙活,不是今日何奚媛做了好吃的叫他去吃,就是明日梅虹备了酒菜在梅芳姑的家里,叫他一同过去闲话;或是何雅琴、扈三娘要他教武练艺;或是扈青芸要她陪同到青芸山菜园树林中锄草种菜,亦或练刀练剑;又或是木芙蓉在楼房画面、唱歌、养蛇喂虫、栽花种草,叫他作陪;或是程遥、杨小昭来找他说话闲逛;今日到了这处,明日去了那里,皆与众女玩耍陪伴,样样事都熟稔会做,每样话都不忌会说,心性开阔,性情疏朗,总是相处融洽,四面逢源,八方招喜。
更是与众女一同游山玩水,划船捉鱼,比武斗剑,讲谈世事。亦且忠义堂上常摆宴席,兄弟聚会,日子惬意,常怀开心。
这日,木芙蓉在楼院中训练了一支歌舞,酒菜准备已了,来叫时空越过去陪她。时空越去了。
蔓芳山下木芙蓉起造了一座芙蓉院,楼高五层,乃用顽石垒砌,众木建造,四方楼院围住,虽不算宽大,但三四十个异族女子住在里面,也甚宽敞。
满楼芙蓉花色,满园怪草异蝶;更加楼房四周围起栅栏,种植花木,养着蛇虫。
在梁山上最数她的芙蓉楼是最特色,最豪奢的了。其次是杨小昭的屋院,也是构造精巧,院落颇大,足够缥缈峰四十来个女子住进去了。
时空越也叫建起了水仙、茉莉、百合、牡丹四座楼房,以备西毒教众姐妹驾临,有个适宜的住所。
又根据叶夭灼以及梅兰竹菊四剑、松柏柳三刀姐妹各自喜好,另建了几座比原先大不少的屋子备着。
时空越亦不偏心,根据众女所爱,各建屋宇院落,何奚媛、扈青芸、梅虹、程遥、何雅琴、顾大嫂、吴蘅霏等各有房屋,改造颇好。连祝蓉、扈三娘也一同起了两座房子,供她居住。
梅芳姑不愿入来与众女同住,只在原先那处柴屋中。
一众头领所住房屋都翻修改造过,只在映日坪上。时空越那座房院亦变得豪华了不少,坐在沐日丘下,燕青那座房舍就在左侧不远。
燕青每日随许贯忠学武,勤奋刻苦,早起晚睡,累了吹笛取乐,饿了去娘亲那儿自有好吃的管待儿子,武艺慢慢增长,颇有小成了。
木芙蓉挽着时空越的手进了院子,院中石板空地上一众三十多个各族的女子在各自玩耍,苗家女子多些。
木芙蓉一声下令,众女吹起乐器,打起梆鼓,载歌载舞起来。木芙蓉挽时空越手在桌儿前坐了,笑盈盈斟酒夹菜,只与时空越两个吃,笑道:“圣婿你看,这几日我编排了这支歌舞,叫做‘风儿唱,蝶儿舞’,好不好看?”
时空越观赏着苗家女子婀娜多姿的身段,白皙美净的肌容,那手儿脚儿不住跳动,那腰儿臀儿不住扭动,脸面儿笑靥如花,眼眉儿仿似说话,随着乐音舞动,随着曲儿变幻,实在诱人几分,舒人心怀。
时空越当然不住连声叫好,称赏不已。
木芙蓉见圣婿高兴,也自欢喜,二人搂着手用苗家语说说笑笑,开心叙聊。其余女子都不大喜木芙蓉这里草色浓郁,蝶虫飞舞的,并不大来,因此自行取乐,无人打搅。
时空越每日在木芙蓉的心里怀着揣着,只如心肝儿肉,美玉金珠,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对他百依百顺,尽情讨好。
更兼时空越对她也是千依百顺,善解人意,又会苗语傣语的,善歌善乐,十分投合。即便没有未婚夫婿这一层的关系,也如百年知己,千年密友一般,互少不得的。
虽是少女情浓,木芙蓉却也不会做出了格,即便身子依偎,纤手缠绕,也只是互观互赏,心意浓密,没有共枕同眠,非礼僭越。只是每每动情时,拥抱吻唇,互感对方情意。
时空越与何奚媛、扈青芸、梅虹虽比木芙蓉稍减几分纠缠牵扯,但各怀心意,与日俱增,总是以礼相守。因此,最数木芙蓉与时空越亲近了,常常“圣婿”、“好兄弟”、“芙蓉”、“好姐姐”的叫得腻味和亲热,叫其他一些女子听了心上不舒适,但也无可奈何,少不得也要对时空越慢慢增进亲近之感,不那么守礼严格了。
木芙蓉夹菜吃进口里,时空越看她贝齿在嚼,下巴在动的样子,竟目不转睛,默默赏看,只想一口亲去,与她共嚼。
木芙蓉明眸皓齿,睫毛抖动,一双灵动眼珠瞧着时空越的眼神,两靥绽开花朵,竟有些怯怯的,别过头去,顿了顿,回头笑道:“圣婿,我种了上好紫藤草儿,已经开出花来,今日我摘了些泡出浆液来了,便去准备暖水来给你沐浴,定要你肤色更好,精神更佳。”虽然他看时空越的肤色一直很好,精神一直很佳,但也希望他喜欢用她亲手所种的这个紫藤花来沐浴泡澡,继续道,“你给我镶嵌了宽适的澡堂儿,你就在我这里沐浴吧,我现在就去准备。”说着起身要走。
时空越急忙拉住道:“好姐姐你且呆着,休去忙碌。再说你是洁身玉女,我岂能在你这楼上沐浴泡澡,叫满山的人知道了,可说你我闲话。”
木芙蓉启唇笑道:“你是我的圣婿,何来的闲话?我只是侍你沐浴,又不怎么的!”时空越牵起她的手,领情道:“既是你的紫藤花瓣,我将那泡出来的浆液带到我那儿去用就是!”
木芙蓉失落道:“你那儿的澡盆总比不了我这儿的浴堂好,再说了,我知道这紫藤花怎么个用法,你又不知。”
时空越道:“你教教我,我自己去用,总之,我感你的百倍恩情就是了。”木芙蓉眼珠转了转道:“既然如此,我也知你的心意了,你说怎样就怎样吧!”
吃够了酒菜赏够了歌舞,时空越用木桶提着紫藤花的浆液出了芙蓉院,木芙蓉送他到溪边,时空越回到沐日丘自己屋中,便用大锅烧水倾倒在宽大石堂里,按照木芙蓉教的方法将紫藤浆液拌匀在水中,除了衣衫泡澡沐浴。
果真觉得这水非比寻常,竟使得全身舒畅,满鼻清香。
正自坐在水中导运内息,习练功法时,不想听到窸窣声音,睁眼一看,“哎呀”一声,屋中地上窜梭进来几条花花绿绿的长蛇,以及几只多脚怪色的甲虫来,便是木芙蓉平日里喂养的。
只觉脑袋上掉下两个东西来,用手一抓,入眼一看,时空越“嗳哟”的一声,满手蠕动,十分可怕——竟是毛茸茸、白晶晶蠕动着身子的不知什么怪虫儿,仰头一看,又是大虫小蛇掉了下来。
时空越平日里对这些东西很有些畏惧,觉其不堪入目,很是怪异,此时落在身上水里,自己光着身子儿,一时惧吓不已,面色骇异,不知出了什么缘故——心想莫非是紫藤浆液的味道将这些怪东西引到了这儿来,吓得心惊肉跳,从水里弹跳起来,不知走往何处。
更是满脖满头的落下些虫子来,粘粘黏黏的,时空越惊叫着用手摘除蠕虫甲虫,骇异出声。
其时木芙蓉躲在房外掩口偷笑,这些怪蛇怪虫都是她从园子里捉了来装在篓子里面悄悄闪进时空越的房院,知道他在洗澡,乘机放出来吓他一吓取乐的。
怪虫怪蛇闻得水中气味,便蜂拥而入,着实将时空越吓得不行,却听得掩口笑声,立时知道是木芙蓉所为,登即叫喊起来,大叫“救命”,又用劲力击打澡水,大叫一声倒进水里,装出被水呛咽的声音,继而不出声了。
木芙蓉只想吓吓圣婿,初时十分好笑生乐,不想听闻里面有些不对劲,好像圣婿被水呛住了,立即面色一怔,慌忙推门跳进屋,奔进内室,掀开帷幔,跳到澡堂来看,果真头入了水,手脚不动,只剩乱虫乱蛇在爬,登时慌了神,大叫:“圣婿,圣婿?”
跳进水里来看,双手去抬时空越的身子,不想水花飞溅之际,哈哈一声笑中,木芙蓉只觉身子被猛然一揽,往水里按去,水温尚暖,立时全身着水,满身浸湿,被圣婿将她整个人抱在了水里。
同时又是手指挠到腋窝,木芙蓉最怕腋下搔痒,顿时咯咯大笑,双手乱甩,与时空越两个在水中挣扎摔滚,那双纤手却触摸到时空越的肚腹脊背,大腿臀身,猛觉圣婿全身**,只有里裤的,顿即不觉为妥,咯咯大笑中,要挣扎起身。
却是被热唇吻到,也是禁不住心意起伏,主动递唇,二人拥吻起来,那口唇仿佛饱含意思,存在思想一般,又似在替两人传达心意一样,直热烈难说,纠缠不已。
突然脚步声传来,一声“时大哥”的叫,脚步跳到屋中,再叫一声,二人惊得不行,木芙蓉跳出水来,就要藏躲,不想脚下打滑,仰背摔倒,时空越急忙搂住。
外面的人听得内室女子叫声,心里起疑,凑身过来,不想尖叫一声,原来看见地上怪虫怪蛇了,她最怕这个的,立时满目惊恐,手脚不听使唤,使劲推开了门。
她猛力掀开帘子,又见更多的蛇虫,惊叫连连中跳进了澡室,落下一条蛇缠在脖颈上,更是吓得要命,不由分说栽进了水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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