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375章 誓师迎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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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时空越正与吴用两个在内堂中研究迎敌之策,戴宗和时迁已经回来,到内堂相见。
时空越和吴用急忙请二人坐,一面说:“二位哥哥辛苦了!”一面亲自沏了茶给二人。戴宗和时迁喝了茶水解渴,连说:“没什么辛劳的,为了梁山,做什么事也算不上辛劳!”“兄弟不用客气!”
吴用摇扇笑问道:“看二位哥哥面色带喜,莫非是探到备细军情了?”
时迁“嗐”的一声道:“喜什么喜,越备细越喜不起来。况且官兵守卫严格,不是我和太保没本事,只能尽力而为。太保拴两个甲马于我腿上,一路倒是快当,到了济州城,正见京都兵马奔来,浩浩荡荡万余人马,大部分是轻骑兵,即便步卒也用多马大车乘坐而来,行动甚速,因此算不上兵马劳顿,咱们梁山也占不了以逸待劳的便宜。时迁我踅进城里去,想要摸进兵营和将军府探听备细情报,但把守太严,实在不易。不过总体探知得:京都起一万二千兵马乘兵车、战马而来,领头二将杀威棒王进为正,豹子头林冲为副,武功着实了得,说有万夫不当之勇恐怕不足以形容其本领,要说有‘二万夫不当之勇’才能显其本事。此二人一个是禁军中青虎队统领,一个禁军中飞豹队统领,受朝廷新任殿前太尉高俅提拔赏识,派为前锋。听说这高俅高太尉是蓟王爷的亲信心腹,此次征讨并不是皇帝旨意,而是蓟王爷旨意,意在捣毁我梁山,同时大振高太尉兵威。听说官兵们志在攻入梁山,于我等梁山头领格杀勿论,就地处死,亦且要烧毁山寨,驱赶山中人民,更是说那攻下梁山的兵马无须回去了,自此就在梁山安营扎寨,大搞修葺,说是蓟王爷想来度假。”
时空越哈哈笑道:“既然这些官兵真想就在梁山安营扎寨了,咱们就少杀死些,多俘虏些,果真让他们在梁山安营扎寨,供我驱使,大搞修葺之事!”四人都笑。
戴宗接着道:“济州府有个将军名唤石将军石勇,乃大名府人氏,很是悍勇,领兵数千,是蓟王爷前年从京城里所带出来的兵马之一,一直驻扎在济州,于中挑选三千来众,作为前哨已经奔袭而来。王进、林冲大军随后就到。有聊城双鞭呼延灼、副将天目将彭玘领三千兵马来助,青州霹雳火秦明极其徒弟镇三山黄信领兵三千来助,鹤嘴山蓟王爷嫡系部队歙州王寅,副将厉天佑、贝应夔所领三千兵马亦且不日到来,总计二万四五千人马前来围攻梁山。”
时空越问:“这通共二万多人马主帅由谁担当?”戴宗道:“无人担当,各自为阵,互为臂助!听说这些人个个有名,人人了得,又是分从各地调来的兵马,虽由蓟王爷亲自调令,但蓟王爷没有亲临,也就各路先后到达,不统一为营了。”
吴用颔首道:“如此,也多了一分胜算。”
时空越道:“梁山多面屏障,要么于水路攻击,要么于前山攻击,但梁山外面有流烟山、凤凰山、黄龙山、外泊山、乐啸山等多处山势屏障,咱们都已分派兵力驻扎,料想朝廷官兵不敢轻易进入山来,咱们就来个分而击之,游而作战,牵其鼻子走路,拖累了他,蚕食于他。”
吴用点头道:“时空哥哥所说‘分而击之,游而作战’极其妙哉,咱们人少不与之打大阵仗,即便对阵也要少派人手,多做诱引;注重埋伏、袭营、佯攻、拖累诸事!”
时空越看向吴用道:“兄弟所部多有忠诚兵士,拣选一些人于既定处挖掘陷坑,多设埋伏。”吴用点头道:“小弟已经做了安排处理,哥哥放心!”说着叹道,“如若一时三刻驱除不掉这二万多的官兵,恐怕咱们梁山会被围困数月,局势还是不容乐观!”
时空越面无忧色道:“不过也正好借此机会振振我梁山军威,天下闻名。一定要让官兵败下阵去,自此朝廷不敢小觑我们!”
戴宗和时迁拍手道:“正是!”时空越低声道:“所有布置务必让王副主领知道得清清楚楚。这些时日王副主领一直卧病在床,没能来参与军机大事,吴用兄弟,你去探看探看他!”
吴用心领神会道:“哥哥放心,小弟知道该怎么说!”
“好!”时空越顿拳道,“明日于沐风坪誓师出山,迎敌官军!”
吴用、戴宗、时迁叫道:“甚好!”
次日,朝阳初升,和风轻缓。沐风坪上旗队招展,兵马摆列。梁山全体兵马尽来誓师,足有七千人。
马军、步兵、水兵,各支各部兵马分列摆放,队列严整。山中另外五六千的人于不远处围观,知道梁山要迎战官兵,开始大战了,都有些激烈,同时又有些惴惴。
马军二千五百人,战将锦毛虎燕顺、中箭虎丁得孙领一部;小温侯吕方、赛仁贵郭盛、矮脚虎王英领一部;若月刀何奚媛、云中燕扈青芸、寒冰侠女何雅琴领一部;梅花盗梅芳姑、母大虫顾大嫂、俏张飞吴蘅霏领一部;云里金刚宋万、铁笛仙马麟、摸着天杜迁领一部;摩云金翅欧鹏、火眼狻猊邓飞领一部,此部多为善骑善射者。
步兵二千五百人,战将两头蛇解珍、双尾蝎解宝领一部;锦豹子杨林、金钱豹子汤隆领一部;旱地忽律朱贵、笑面虎朱富武力稍弱,不宜带兵独战,领一部护守主营;黑旋风李逵领所部五百人,皆是大刀板斧悍勇之人;一影飞虹程遥领所部武夷山剑阵听后调遣;
红蜘蛛木芙蓉和杨刀杨小昭各自有三十个女众簇拥,亦且拣选五百马步兵丁跟随,但只做接应所用,不出征战。
出洞蛟童威和翻江蜃童猛具水兵五六百人把守江道,亦做水路往来接应。
神行太保戴宗和鼓上蚤时迁带领一二百人刺探军情,来往飞报。
白衣秀士王伦依旧养伤,山上事务交由悬壶散士许贯忠负责;燕青虽然年轻,但心性聪明,人小老道,辅助许贯忠。
水上蜓祝蓉和一丈青扈三娘不宜抛头露面,暂留山中,帮助芙蓉和小昭山中接应。
梁山主领时空越和智多星吴用坐军中主帐,调遣兵马。
沐风坪上鼓声擂动,号角吹响,众将各自穿挂已了,兵器备好,整点各自人马齐了,排列在坪子上,士气正旺,精神抖擞。
各部所举旗帜乃众将名号,亦且服色略有变化,有青、红、紫、蓝、绿、白各色;中军高举梁山共和旗帜,小缀“替天行道”四个辅字。
时空越、何奚媛、吴用、扈青芸等数骑马飞奔而来,在坪子上将台后下马,时空越、吴用登上将台。
时空越头带束冠,身穿锦缎,外穿何奚媛所与一套合体轻甲衣,披大红锦袄,看起来神武之姿,怡然风度,潇洒翩翩,腰挎梁山剑;吴用淡白衣衫,羽扇纶巾。
有小将令旗一挥,鼓声、号声暂停,时空越手提一个自制扩音器具,振臂高声道:“梁山所有兄弟姐妹,所谓人人生而平等,立足于天地间,以生活为主,以自由为贵。我等梁山人,食我梁山食,饮我梁山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如今我梁山共劳共存,安平泰和,却有朝廷反兵不识好歹,胆敢犯我梁山,要攻杀大山,夺取水寨,以供朝廷贪官享乐,以作朝廷乱兵驻扎,真是岂有此理,痴心妄想!我梁山山水自然,人民美好,岂容黑暗侵袭,肮脏污染?不论来者是谁,若要犯我梁山,欺我人民,定叫他来而无回,进而无出,不得葬身之地,不闻鸡鸣日升。今日我梁山兄弟兵马誓师迎战,出山灭敌,定要杀得来敌逃亡如丧家之犬,溃败如星落云散!擂鼓、奏乐!”
时空越话声传出,竟是满山听闻,声色清朗,十分鼓舞。话音刚落,他左手举起一把号剑来,便是用山中泠木木心削成,用芦苇苇叶结成剑鞘,用江水中硬贝磨利装成两锋,用顽石山顽石作为把柄,取名“梁山剑”。
于此同时,鼓声雷动,乐声激昂,六七千人齐声高呼:“梁山必胜!梁山必胜!------”士气昂扬鼎盛,军威热烈暴涨!
时空越飞身跳上台下战马,打马望阵列奔驰,斜举梁山剑,首排军将以枪刀来碰,两相触及,欢声雷动,呼声奇高。
马阵碰完,时空越下马奔走,又碰步阵,众兵感觉与主将亲近,没有距离,更是抖擞几分精神,鼓舞几分斗志。
众女见时空越如此人儿,真是从所未见,皆是欢喜;对他有情之人,更是心神澎湃,心旌神摇。
誓师完毕,时空越、吴用、何奚媛等率领兵马出北山,各部按照自己任务,分头行事。童威、童威用孟康所造大船摆渡,速度很快,登上泠岸,出了泠道,过了花海,前面有起伏山丘,左为凤凰山、右为乐啸山,拣选一处适宜山弯扎下营寨。亦分出几股兵马于既定地点埋伏定了,等待官兵。
刚即安顿下营寨来,果听时迁来报道:“禀告主领,官兵前锋部队济州石将军石勇三千人马已到,于正东十五里处彩虹桥靠溪安营扎寨了!”
时空越“哦”的一声道:“来得正好,乘他脚跟未稳,咱们即刻过去骚扰一下,试探一下虚实!”说着召集何奚媛部、梅芳姑部、燕顺部、欧鹏部,只起马军少数,众皆上马,奔袭彩虹桥来。
很快就到,官兵正在整歇兵马,派出小部分哨探路口,听闻乱蹄奔近,刮砸砸二三百马军自山弯冲来,那哨探兵众一二百人立即发慌,不知该阻挡还是回撤,迟疑了些,领头小将下令退向军营,时空越等马兵早听时迁探知得这支先前部队刚即到来未曾准备好,放心冲杀过去,奔马很快,一众官兵哨探者迟疑耽搁了一会,地形不熟,只顾着往回跑,却被劲马猛士逐渐追近,欧鹏、邓飞马上骑射者弯弓搭箭,嗖嗖放去,顿即有人中箭,惊叫着撞下马来。
梁山兵众出声呼喝,官兵哨探者越发心慌,被时空越等逐渐逼近,乱箭发射,射死了不少人,一路追近大营,营前已经摆列起一彪兵马,枪刀林立,盾牌护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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