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佟掌柜假意改前非

    1大堂，日

    佟，白，莫，郭，祝，燕，李，吕

    屋里只剩佟一个人，百无聊赖，嘟嘟囔囔，东『摸』『摸』西碰碰。

    众人相拥而入，佟作漫不经心状，挫着指甲说话。

    佟湘玉：金小姐回去啦？

    白展堂：回去了，你说你也是，人大老远来了，还是专程来看你的，你也不知道出去送送。

    佟湘玉：真正的友情，不需要这些虚招子，我连最后一坛女儿红都给她喝了，还想咋？

    郭芙蓉：湘玉姐叫你有空就过去，她那儿有最好的竹叶青！

    佟湘玉：湘玉姐？请注意你的称呼好吗（）我主要是怕引起误会！

    李大嘴：那就定个规矩，以后凡是提到湘玉姐，就是金湘玉！

    佟湘玉：她是湘玉姐，那我呢？

    李大嘴：掌柜的……咋的啦？咱以前不都这么叫吗？

    佟湘玉：以前是以前，以后只有一个湘玉姐，那就是我！

    众人一脸不屑，佟的面子有些挂不住。

    佟湘玉：我知道，跟她比，我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有啥不满意，你们可以提嘛！

    众人一愣，凑到白身边小声商量。

    白展堂：这叫引蛇出洞，一扭脸就是打击报复，千万别上当！

    佟湘玉：你们说啥呐？有啥话，不能当着我面说吗？

    众人散开，朝佟友好地微笑。

    吕秀才：我们一致认为，你不用改了！

    祝无双：我们对你没有任何意见！

    郭芙蓉：你能做到这个程度，我们已经很满足啦！

    莫小贝：湘玉姐说过（）金小姐说过，你是个好人！

    佟湘玉：哈哈，她不说，我就不是好人啦？她要说我不好，你是不是就不认我这嫂子啦？

    白展堂：又来了，你跟孩子置什么气啊？

    佟湘玉：我吃饱了撑的，这个解释你满意吗？

    祝无双：掌柜的（）湘玉姐，师兄不是那意思！

    佟湘玉：你们啥都别说，这件事不怪你们，也不怪她，要怪就怪我，做得不够出『色』，作为掌柜的，以及湘玉姐，我有权利也有义务，把自己变得更完美，大家有意见只管提，我保证改！

    白展堂：我们对你真的没意见！

    佟湘玉：少废话，每人至少提一条，现在没有，可以回去慢慢想，包括小六！

    佟转身上楼，众人面面相觑。

    2大堂，日

    佟，燕，郭

    小郭端粥上，小六喝了两口，把碗一推。

    燕小六：有没有咸菜？光是白粥，谁喝得下去？

    郭芙蓉：咸菜每碟一文钱！

    燕小六：不用一碟，给我两个咸菜疙瘩就行，实在不成，花生米也行啊！

    郭芙蓉：（伸手）一文！

    燕小六：小气劲儿的，当初我师父在这儿吃吃喝喝，怎么不收钱啊？

    郭芙蓉：这你得问掌柜的去，规矩都是她定的（佟下楼）正好，你自己问她去吧！

    燕小六：佟掌柜，头先你说的意见，现在可以提吗？

    佟湘玉：提，只要你提得出，我马上就改！

    燕小六：我的意见就是……你对我实在太见外啦！

    佟湘玉：胡说，我一直把当成自己人啊？

    燕小六：自己人吃点咸菜还收钱？钱是小事，一文钱谁没有啊？为这点钱伤了感情，这就不太好了吧？

    佟湘玉：小郭，去给小六拿两碟小咸菜，再拿碟花生米，以后这些小菜，通通免费！

    燕小六：要有凉皮，也给我来两碟，还有皮蛋豆腐，白切牛肉，鱼香肉丝，粉蒸肉（）就算了，先把咸菜和花生米端上来吧！

    小郭把佟拽到一边小声说话。

    郭芙蓉：不让蹭吃蹭喝，这可是他师父特意嘱咐的！

    佟湘玉：我知道，就是说他现在意志薄弱，没有抵抗力，所以不能太纵容！

    郭芙蓉：知道你还让他蹭吃蹭喝？

    燕小六：我咸菜呐？再不来，粥都凉啦！

    佟湘玉：就来……小六已经长大啦，你瞧那块儿，那气势，早就该放宽限制一视同仁啦，去吧！

    小郭回厨房，佟坐到小六身边。

    佟湘玉：以后对我有啥不满，直接说，我马上就改，千万不要客气喔！

    3大堂，日

    佟，李，燕，吕

    佟送小六出门，态度极其殷勤，秀才看着，摇头苦笑。

    佟湘玉：小六走好，路上加小心，不要磕着，磕着也没关系，过来找我，我这儿有『药』，通通免费……

    小六甩开佟的手，逃走。佟满足地回屋。

    佟湘玉：改跟不改就是不一样，我感觉自己像是换了个人，充满爱心，从里到外都焕然一新！

    吕秀才：那是幻觉……

    佟湘玉：呵呵，对我有意见可以提嘛，你不提，我怎么进步呐？

    秀才朝后躲，大嘴从厨房出，被秀才强行拽到佟身边。

    吕秀才：大嘴对你有意见，而且不是一天两天啦！

    李大嘴：别听他胡说，我觉得你挺好，真的！

    佟湘玉：提不出，就说明意见太多，已经挑不出重点啦，难道我真的这么不堪吗？

    李大嘴：没有啊？我这……好，我提，我觉得吧，你最大的问题……

    佟湘玉：说，你放心，不管说啥，我绝不打击报复！

    李大嘴：你最大的问题就是太小气！

    佟湘玉：我还小气？李大嘴，我看你是不想领月钱了吧？

    李大嘴：你说过绝不打击报复的！

    佟湘玉：好，我要怎么做，才能不小气？

    李大嘴：很简单，给我们涨月钱（）是你自己说要改的啊！

    佟湘玉：好，涨就涨，她那边的厨子，每月多少钱？

    李大嘴：八钱银子，不包括奖金！

    佟湘玉：好，从现在开始，我每个月……给你涨一文钱！

    李大嘴：一文……还不如不涨呐！

    佟湘玉：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李大嘴：好好好，一文就一文，总好过没有，问题是，这么改，跟没改有啥区别？（回厨房）

    佟湘玉：每月八钱，我看她是疯了，大手大脚花钱，怪不得人缘那么好！

    4天井，日

    佟，郭，吕

    小郭晾衣裳，佟笑眯眯扑过来，帮着干活。

    佟湘玉：小郭，你的意见，想出来没有？

    郭芙蓉：我的意见，就是请你别再缠着我要意见！

    佟湘玉：你……算了，不说也罢，别人烦我，我也认了，连你都烦我，唉……

    郭芙蓉：又来了，您这哀怨口怎么随捣随有啊？

    佟湘玉：换成你你不哀怨吗？要是忽然来了个芙蓉姐，上天入地，左右逢源，是个人就喜欢她，跟苍蝇似的围着她『乱』转，正眼也不瞧你一眼，你说话人就跟没听见一样，连秀才都管她叫芙妹！

    郭芙蓉：那我就掐死她，但湘玉姐不一样！

    佟湘玉：有啥不一样？她是少个鼻子还是多只眼睛啊（）好好好，当我没说，小郭，我对你也没有别的要求，提一条意见，一条就行！

    郭芙蓉：等我想想，你最大的问题就是……太没人『性』！

    佟湘玉：（怒）我还没人『性』？（）好好好，你接着说！

    郭芙蓉：这么多活，都我一个人干，从早干到晚，从白忙到黑……

    佟湘玉：行了，从现在开始，你的活，我帮你干一部分！

    郭芙蓉：这可是你说的啊！

    佟湘玉：是我说的，以后所有的床单被褥……

    郭芙蓉：（喜）你都帮我洗啦？

    佟湘玉：洗还是你洗，我负责帮你晾（拍郭肩膀）不用谢，这是我该做的！

    佟哼着小曲出，小郭愣了半晌。

    郭芙蓉：有没有搞错？这跟没改有什么区别？

    秀才凑过来：芙妹，我的意见怎么办？提还是不提啊？

    郭芙蓉：提，为什么不提？我跟大嘴输就输在，话没说清楚，只要把你想要的东西说清楚，不，最好是写下来，我看她怎么抵赖！

    5大堂，日

    佟，吕

    秀才低头算帐，佟笑眯眯地靠过去。

    佟湘玉：吕大侠，你的意见，想出来没有哇？

    吕秀才：我要是说了，你肯定改吗？

    佟湘玉：只要我能办到……

    吕秀才：我觉得，你最大的问题，就是太没有求知欲！

    佟湘玉：秀才，听到现在，你这条意见，最靠谱，你说吧，怎么改？

    吕秀才：很简单，多看书！

    佟湘玉：那我到你屋拿书去，有啥推荐没有？

    吕秀才：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得自己买书看！

    佟湘玉：你有那么多书，我还买啥嘛？借我看看不就行了嘛？

    吕秀才：那怎么行？这个，我的书，都过时啦，你得买点新的！

    佟湘玉：没看过，就是新的，我去拿书……

    吕秀才：不！你必须得自己买，以示诚意！

    佟湘玉：好吧，买就买，你有啥推荐？

    吕秀才：（喜）这是我开的书单，西街那家书店正在打折，买三送一，价钱我都打听好啦，全加起来，正好一两，要还嫌不够，这是另外一份书单……

    佟湘玉：不用，我能把这些看完就不错啦！

    佟拿着书单出门，秀才喜不自禁。

    吕秀才：哎呀，有人赞助，就是不一样，以后看书，不用花钱啦，啊哈哈……

    6大堂，日

    佟，吕

    秀才的笑容僵住了，眼前是一堆废书。

    吕秀才：贤内助指南？

    佟湘玉：就是教你怎么作一名称职的全职太太！

    吕秀才：胭脂宝典？

    佟湘玉：就是教你怎么化妆？这本专讲胭脂，还有水粉宝典，今天没到货，我明天下午去拿！

    吕秀才：芥茉坊？

    佟湘玉：这是牡丹亭的姐妹书，现在特火，年度最佳女『性』读物，听说连钱夫人都买了一本！

    吕秀才：知与读？

    佟湘玉：就是知音加读者，合订本，全是教你作人的道理，在京城畅销了七八年呐！

    吕秀才：心灵老鸭汤？

    佟湘玉：这可不是菜谱喔，里面全是特感人的小故事，回来的路上，我翻了两页，差没点哭出来！

    吕秀才：可是……我不是给你开过书单吗？

    佟湘玉：人家说了，那些书太深了，不适合我！

    吕秀才：那你也不能瞎买吧？

    佟湘玉：我觉得很好啊，买了书之后，我感觉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求知欲，这样不好吗？

    吕秀才：好……既然买了，就看吧，好好看！

    佟湘玉：我知道，秀才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一定喔！

    佟收拾书上楼，秀才苦笑。

    吕秀才：天下还真没有白吃的午餐！

    7女寝，日

    莫，佟

    小贝做功课，佟入，拿了根糖葫芦递给小贝。

    佟湘玉：吃完了再作功课，拿着！

    莫小贝：嫂子……你没事吧？

    佟湘玉：我能有啥事？给你就拿着，你的意见，想出来没有？

    莫小贝：我对你没有任何意见！

    佟湘玉：糖葫芦还我！

    莫小贝：有有有，等我想想……你太唠叨！

    佟湘玉：我唠叨还不是因为你不听话？你要是够乖，我有啥好唠叨的？

    莫小贝：是你自己让我提意见的！

    佟湘玉：好吧，以后我尽量不管你！

    莫小贝：（喜）真的？

    佟湘玉：你觉得可能吗？

    莫小贝：切，人家湘玉姐说得出，就做得到！

    佟湘玉：我也做得到，不就是不唠叨嘛，少说多做，谁不会呀？从现在开始，只要你不要做得太过分，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且绝不唠叨！

    莫小贝：这可是你说的喔，反悔怎么办？

    佟湘玉：反悔一次，罚一根糖葫芦，五根起付！

    莫小贝：耶～～～

    小贝把作业一推，往外走，被佟拽住。

    佟湘玉：你上哪儿去？（）这是必要的关心，不是唠叨！

    莫小贝：少废话，一根糖葫芦！

    佟湘玉：你手里不是？把功课作完再出门！

    莫小贝：两根！

    佟湘玉：你这孩子……

    莫小贝：三根！

    佟湘玉：你要再这样，我可不客气了啊！

    莫小贝：四根！

    佟湘玉：莫小贝，我警告你，不要『逼』人太甚！

    莫小贝：五根，拿来吧，啊哈哈，嫂子你对我太好啦（）不肯就算了，就当我没提过意见，以后再有这种事，找谁都别找我！

    小贝坐下，开始作功课。佟愣了半晌，闷哼出门。

    8大堂，日

    佟，祝，郭，李，吕

    小郭擦桌子，佟从后院入，神『色』不善。

    佟湘玉：￥￥＃…￥％…＃…＃…

    郭芙蓉：怎么了这是？你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呐？

    佟湘玉：跟你有关系吗？干你活去！

    郭芙蓉：遵命（嘟囔）又说要改？改的好啊，比原来还凶残，还没人『性』！

    李大嘴：可不咋的？答应了要涨月钱，每月一文，涨跟没涨有啥区别？要么别答应，答应了就好好办，搞这种形式主义，也不知道有啥意思？

    吕秀才：你好歹还涨钱了，我呐？辛辛苦苦给她开了书单，结果怎么样？

    郭芙蓉：现在看出区别来啦？

    吕秀才：看出来了，十八里铺那湘玉就从来不这样！

    李大嘴：知足吧，这个湘玉能做到这个程度，就已经很不错啦！

    佟湘玉：你们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呐？

    郭芙蓉：学您一句话……跟你有关系吗？

    秀才和大嘴回后院，小郭继续擦桌子。

    佟愣了半晌，咬咬牙，从小郭手里抢抹布。

    郭芙蓉：干吗？

    佟湘玉：从今往后，碗，我帮你洗，地，我帮你扫，桌子，我帮你擦，省得说我没人『性』！

    郭芙蓉：掌柜的……湘玉姐，你这样，我好像有点不太习惯！

    佟湘玉：慢慢习惯吧，以后我就一直这样了，能够分享你的劳动，我感到很荣幸！

    佟开始干活，小郭愣在一边，不知所措。

    9男寝，日

    吕，李，佟

    大嘴躺炕上，秀才在一边写字，佟入。

    佟湘玉：这些书，都是按你那张书单买的！

    吕秀才：这……

    佟湘玉：我记得你好像还有一张书单，给我吧！

    吕秀才：不用了吧？

    佟湘玉：给我，这几本你先看，等我干完活，就帮你把另外几本买回来，省得说我没有求知欲。

    李大嘴：哎呀妈呀，咋还忽然转『性』啦？这是唱的哪出啊？

    佟湘玉：秀才，你先出去一下，我跟大嘴有话要说！

    秀才出门，大嘴有点紧张。

    佟湘玉：没关系，你躺着好了，以后跟我，用不着臭讲究，这些银子，你拿去！

    李大嘴：啥意思啊？

    佟湘玉：你在我这儿干了两年多，就算三年，平均每个月二钱，加起来就是七两二钱！

    李大嘴：干啥呀？你你你想开除我呀？

    佟湘玉：不是，这是涨的工钱，要涨就从头开始涨，省得说我小气！

    李大嘴：这……

    佟湘玉：过去的帐，就算清了，从今往后，你每月四钱银子！以后有啥要求只管提，只要我办得到，一分钟都不耽误！

    佟转身出门，大嘴拿着银子发愣。

    李大嘴：哎呀妈呀，这算咋回事啊？

    10女寝，日

    佟，莫

    小贝正在玩沙包，佟拿着几串糖葫芦入，小贝赶紧藏。

    佟湘玉：不用藏了，从今往后，你爱咋玩咋玩，爱玩啥玩啥，我再也不管你了！

    莫小贝：我没玩……

    佟湘玉：那是你自己的事，这五串糖葫芦，是我欠你的！

    莫小贝：嫂子……

    佟湘玉：怕啥嘛？给你就拿着，赶紧吃，就说一遍，省得再说我唠叨！

    莫小贝：喔……

    佟湘玉：行了，你慢慢玩吧，啥时候想吃，跟嫂子说，我马上出门给你买去。

    佟转身出门，小贝拿着糖葫芦发愣。

    莫小贝：这不是梦吧？就算是，这梦也太美了吧？

    11大堂，日

    佟，白，祝，燕，李，吕，郭，莫

    白和无双从门外入，小六跟入，佟在擦桌子。

    秀才大嘴，小郭小贝，躲在帐台后面，神『色』惶恐。

    白展堂：哎呀，今天太阳打东边出来啦？

    佟湘玉：你来的正好，你的意见，想出来了吗？

    白展堂：听好啦，你最大的问题就是……不爱喝酒！

    佟面无表情，回到帐台，捧起酒坛狂喝。白大惊，抢下。

    白展堂：干啥呀你？

    佟湘玉：从今天开始，我每天至少喝一斤，我知道，一斤不算多，但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白展堂：湘玉，你没事吧？

    佟湘玉：请问你还有别的意见吗？（白惶恐摇头）无双，你的意见？

    祝无双：我没意见（）好吧，你最大的问题就是……太在意别人的看法！

    佟湘玉：你们要啥我就给啥，这样不好吗？蹭吃蹭喝，随便，我不缺这点吃的，涨工钱，涨就涨，我不缺这钱，干活，没问题，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买书，你喜欢就买喽，反正也没几个钱，不唠叨，更容易，我也不想唠叨，谁不想做好人？每天吃吃喝喝，玩玩闹闹，当然开心，我要不是掌柜的，鬼才懒得管你们！

    白展堂：湘玉，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喜欢那个湘玉，是因为她纵容我们？

    佟湘玉：否则还能为了啥？对呀，我是没她漂亮，没她会打扮，没有情趣，没有品位，不会作诗，也不会喝酒，不会烧菜，不会拉二胡，可那又怎么样？我可以学，可以改啊……

    白展堂：改了就不是你自己啦！

    李大嘴：可不咋的，人跟人不一样，各有各的好儿！

    燕小六：她有她的长处，你也有你的长处嘛！

    吕秀才：我们喜欢她，并不代表我们不喜欢你呀！

    莫小贝：她再好，也不可能成为我嫂子，永远不可能！

    祝无双：你对我们来说，就像亲人，是整个生活的组成部分。

    郭芙蓉：而她，充其量就是朋友，关系再好，也不可能成为家人嘛。

    白展堂：打个比方，她是好酒，你是白饭，酒再好喝，不管饱，饭再淡，一顿也少不了，你明白吗？

    佟湘玉：哈哈，既然这样（伸！

    李大嘴：拿啥呀？

    佟湘玉：我那七两二钱，小六，麻烦你把上次的菜钱结了，还有秀才，赶紧把那些书退了去，小贝，把糖葫芦交出来，还有小郭，那些个桌椅板凳，跑啥嘛？我还没说完呐，你给我站住……

    众人迅速四散，佟唠唠叨叨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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