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名将第36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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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凤淡淡笑道:“没带。”

    易寒惊讶道:“你一直赤足?”

    子凤轻轻的点头。

    原来她一直赤足,自己直到现在才发现这一点,这也证明了他对子凤一直不够细心,相反自己有什么需要,子凤却能够细心的观察的到。

    易寒问道:“为什么不穿鞋呢?”

    子凤笑道:“我喜欢这样。”

    “什么意思?”易寒立即问道。

    子凤轻轻撩踢了自己的双足,显得是那么的悠然自得,轻轻道:“只是为了这悠然自在,没有约束的刹那,就值得这么坐。”

    在一刹那,易寒看到了子凤脸容流露出小女孩的喜悦,那么纯净,不受凡俗污染。

    易寒沉吟片刻,过了一会才不忍道:“弄脏了这双白璧无瑕的纤足让人多么于心不忍,你难道想让我心里难受吗?”

    子凤目光一呆,立即联想到他为了自己送来鞋履的举动,难道他就是心疼自己没穿鞋履而弄脏双足吗?轻轻道:“你没有遗忘我的鞋履,我很感谢。”

    易寒笑道:“我只是不想你那娇嫩嫩的脚丫子被荆棘刺伤,不过我也无法追赶到你,这一些都毫无意义。”

    子凤嫣然一笑:“怎么会呢?”

    易寒惊讶道:“那你说意义何在?”

    子凤扑哧一笑:“我是说那些荆棘伤不了我,就算我光着脚。”

    易寒有些自讨没趣道:“我还以为你说这一些有意义呢。”

    子凤连忙柔声安慰道:“有意义!”

    易寒连忙朝她望去,子凤柔声道:“这证明易元帅是个温柔而又细心的人。”

    易寒自嘲笑道:“这算是什么意义?”

    子凤轻轻的低下头默默不语。

    易寒感觉气氛又僵了,没有什么好说的,以前并不是这样子的,他与子凤之间无话不说,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为何现在反而变得生硬起来,他突然间恍悟原因在自己的身上,现在他变得在子凤面前不太敢说话了,更别提轻浮调戏之言了。

    正思索着,突然额头处传来湿润柔软的感觉,当他恍悟的时候,看到的却是子凤的背影,易寒脱口问道:“你刚才吻我了?”

    子凤背影一动不动,也没有出声,就这样盈盈倩立着。

    易寒心中充满古怪的感觉,子凤又再一次吻了他,这不是他一向来的把戏吗?怎么现在反而是子凤这么做了,我不该问出口,就算她真吻我了,她也是不会承认的。

    子凤突然转身,露出微微笑容,出声道:“是啊。”

    易寒目光立即移动到她湿润娇艳的檀唇,那泛着饱满关泽的美丽檀唇让人有种冲过去一亲芳泽的冲动。

    易寒摇头,一脸坚定道:“我不相信你会这么做!”

    子凤露出微笑,缓慢的朝他靠近,刚迈步一步,易寒的心头就强烈的怦怦直跳,有些沉醉在这种美妙的气氛中而无法自拔,他的意识有些恍惚,只感觉道子凤的脸容正在朝自己看见,那动人的轮廓越来越清晰,粉白的双颊,清秀的眉毛,娇俏的瑶鼻,微微勾起的檀嘴,勾画出一幕既清且艳,慑人心魄的清丽之美。

    一股吐气如兰的幽香从她的檀口中洒在自己的脸庞,不知不觉中,子凤的脸已经离自己这么近了,易寒的心在颤抖,身体的血液却澎湃兴奋,甚至他看清楚了那淡红色的嘴唇一层光泽的水露,那么的艳目夺人,那么的充满诱惑,那么的让人无法克制心中亲吻下去的冲动。

    子凤的声音近在耳边传来:“你说你不相信?”

    易寒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子凤轻声道:“你是不敢吻我,又想得到我的吻才故意这么说的。”说着嘴唇又凑近了几分,离易寒的嘴唇近的只需头微微一动,双唇便能够接触到。

    易寒的脖子僵硬的无法动弹分毫,却喘着粗气。

    子凤鼻中传入易寒浓烈的男性气息,美丽的眸子轻轻垂了下去,动人的脸容浮现出一丝娇美的红晕,修长的睫毛轻触着,透着几分羞赧。

    任何人都不会想到子凤会露出羞赧的表情来,这是否说明她在男女情爱的熏陶下,变成了一个凡女。

    易寒吃力的微微张开嘴唇,只感觉微微低头吻去,竟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僵持了一会之后,易寒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别过脸去,一双柔洁的手却按在他的脸庞,将他别过去的脸又转了回来,突然!易寒感觉自己干涩的嘴唇被香甜的水露粘湿,伴随而来的是一股清香扑鼻而来。

    子凤还是轻轻一吻便离开易寒的嘴唇,她依然义无反顾,她依然勇敢的主动亲吻易寒。

    子凤的吻却似导火线,撩起易寒心中压抑许久的激情,他将所有的顾虑抛之脑后,如猛虎下山一般张开双臂紧紧将子凤搂在怀中。

    这个动作有些粗鲁,子凤身子骤然就撞入易寒怀中,胸口传来一阵剧痛,易寒不由自主的痛哼一声,子凤惊呼道:“你的伤。。。。。”

    话还未说完,檀口却被易寒突然给堵住,放肆的亲吻她娇艳的嘴唇。

    子凤美眸一呆,完全反应不过来,想不到一直与她保持距离的易寒,突然会做出这般热烈的举动来,感受到他贪婪的亲吻,脸颊微红,羞赧的垂下一双动人的美眸,沉浸在与他的亲密爱吻中。

    粉颈轻柔摇动去平复易寒这激烈而又粗暴的热吻,随着动情,妙鼻轻轻吐香气,继而气喘嘘嘘,檀唇竟不知觉的发出荡人心魄的呻。吟声。

    子凤呻。吟了!发情了!

    是谁做了这么了不起的事情来。

    易寒不顾伤口,双臂紧抱子凤,嗅着她甜美醉人的气息,手掌粗鲁的搓揉着她的臀背,隔着衣衫依然能够感受到她细嫩柔滑的肌肤。

    随着易寒的爱抚,子凤也渐入佳境,全身心投入其中,心中全无羁绊,只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升温,而易寒的手掌就是始作俑者。

    随着子凤动人哼声的加快,易寒变得更加兴奋,彻底的掀起了他狂野、原始的,他要占有这个女人,这个纤手一挥动,便生万千冤魂的女人。

    受伤的他将子凤扑到在地,一手按在她丰满的酥胸上揉蹭起来,另一只手不甘寂寞的滑落到她丰满充满弹性的翘。臀上,举止粗鲁而狂野,而一向不容亵渎,高高在上的子凤这会却没有做出任何的反抗来,她愿意,她心中义无反顾!就算没有结果!

    易寒趴贴在子凤的身上,贪婪地吮吻着子凤如花瓣般娇嫩的檀唇,只觉清香润滑,动人美妙,这味道让他想吸取更多香甜的檀露,易寒用舌头撩开子凤微张的檀唇,继而顶开她闭着的洁白贝齿,朝隐藏在檀口之内的那条柔软的丁香小舌捕猎过去。

    子凤的香音妙言都经此小舌而生,马上这条美妙的小舌就要被他亵渎玷染,这让易寒充满强烈的猎奇感和成就感。

    子凤的舌头在被易寒勾住的一瞬间,身体一抖,她从来没体验过这种能将身心击溃的无法生出丝毫反抗的奇妙滋味,她有些怯怯的缩回舌头,隐藏的更深入一些。

    这么一躲,却引起易寒更激烈的攻击,舌头似饿虎一般侵入,涨的子凤只感觉嘴巴不属于自己的,淫。荡!下流!不堪入目!这一些字眼第一次在她的脑海中浮现。

    她终于做出了反抗,将易寒推开!

    轻轻一推,易寒轻的像纸一般,远离子凤的身体,倒在了地上,这头突然狼性大发的饿狼立即安静下来了。

    子凤连忙起身,快步移动到易寒身边,见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刚才一推并没有伤害到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转过身去,整理凌乱的秀发和衣衫不整的衣装,回想起他刚刚摸着自己的胸脯,揉着自己的臀部,耳颊透着通红,子凤不曾害羞,是因为她不曾受人非礼,可易寒刚刚的举动已经都非礼到骨髓了,只感觉刚刚自己发疯了,竟迁就他的下流行径,淡定的她也有些不自在,透着不悦,娇嗔道:“你实在太下流了!”

    易寒哈哈大笑:“很抱歉,让你对一向认为是唯美纯净的男女之爱失望了。”

    子凤猛的转过身来,寒声道:“你刚才一直在戏弄我?”

    易寒看见她眼中慑人心魄的寒冷,回想起当日她动手杀自己的一幕,完全没有犹豫,心中不禁一颤,真的有些怕了她的目光,沉声道:“我只是想说,男女之爱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子凤冷声道:“那又该怎样,似你一样畏畏缩缩,表里不一,充满欺骗吗?”

    易寒被子凤责问的沉默,垂下头去,子凤一向很温和,她连续说了好几个这样的字眼,说明她此刻心中十分激动,易寒心中充满内疚。

    子凤突然瞥到他胸口衣衫染的通红,知道是因为他刚才动作太粗暴激烈了,所有牵动了伤口,冰冷的目光一柔,玉颈微垂,无声的朝易寒走了过去,轻轻撩开他的衣衫,看了一眼伤势,轻声道:“我们不要再争执了,就算你在戏弄我也没有关系,本来就是我在自讨苦吃。”

    易寒叹息道:“当日你真应该下手狠一点,现在你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烦恼了。”

    子凤苦笑一声,没有解释,她若真想杀了易寒,易寒现在岂又有可能还活着,早就埋入黄土了。

    “我抱你回屋吧。”

    易寒道:“不必了。”他刚才有力气非礼子凤,这会却连走回去的能力都没有,岂不可笑,不过他刚才是发狂,不顾伤痛,现在却不一样。

    易寒有些费力的站了起来,还是站了起来,往木屋走去。

    他走的很从容,让子凤感觉他根本不必人来搀扶。

    子凤跟在他身上一丈远的地方,与易寒保持同样的步伐,不快也不慢,白玉般的一对赤足,轻盈地踏足地面上。

    易寒进屋坐了下来,嘴角隐蔽的咧了一下,刚才可忍的很难受,却不想让子凤看出他的难受。

    这一丝表情却落入子凤的眼中,心中无缘由的一软,嘴上却轻轻道:“逞强!”

    易寒目光一讶之后,嘴上却假装轻松道:“我不是走回来了吗?又没有在半路上摔倒,你怎么说我逞强,而且你没有感受到我侵犯你时的勇猛狂野吗?”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子凤淡淡道:“是吗?要不你现在再来侵犯我一次,看能否得逞。”

    易寒笑道:“不啦,这滋味再甜美,尝多了也会腻味,今天就到此为止,明日再找个机会尝试。”

    子凤闻言,立即想到他刚才舌头伸进自己口中的一幕,只感觉是那么的下流不堪,心头有些羞愤,手指微微的颤动,似在克制着什么。

    易寒捕捉到她这个微小的动作,心中一惊,不好,她发怒了,要知道让子凤发怒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让她发怒的后果,易寒也尝试过了,待看见她手指自然的松垂下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子凤突然三步踏做两步来到易寒跟前,把易寒吓了一大跳,惊呼出声:“你想干什么?”

    子凤什么话也没说,手上有些粗鲁的扯开易寒的上衣,不过动作却极为小心的避开他胸口上的伤口,没几下就把易寒上身扒的,让人感觉她是一个想要非礼男子的女暴徒。

    易寒内心一阵怪异,看着她肌肤胜雪,美丽动人的脸容却是一脸平静,不知道怎样去形容她行为上的落差。

    子凤扒光易寒上衣之后,转身走开。

    易寒疑惑的看着她宽松白袍的倩影,却不禁联想到刚不久亲手触摸到那白袍之内,酥。胸挺拔,柳腰纤细,丰。臀浑圆

    的美妙动人身材,目光透着几分痴迷,又原形毕露了,男人的本性还是男人的本性,理智却无法时时刻刻控制住。

    子凤转身,手里却多了一条白色的绷带,原来是想为易寒重新包扎伤口。

    易寒见她转身,连忙收回目光,似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敢被人发现。

    子凤也没有多留意,走到易寒的身边,解开他那条被再次被鲜血染红的绷带,嘴上忍不住说道:“你当初要是好好在近卫营养伤,不着急着回营,这会身上的伤早就好了,又怎么会变得更严重了。”

    易寒随口应道:“我不是怕被你发现了,没命!”

    “我早就知道了,你真以为我想杀你,你还能活着吗?”见易寒还顶嘴,子凤丧失了平时的淡然,忍不住责备道。

    易寒一愣,“你早就知道了。”

    子凤表情冰冷,不应,眼神专注他的伤口,开始帮他包扎伤口。

    易寒突然轻轻道:“子凤。”

    子凤神情冷淡如初,丝毫没有回应的意思,待将易寒身上的绷带包扎好了之后,冷漠的转身离开木屋。

    留在易寒一个人在这小屋里。

    子凤离开木屋,让易寒感觉木屋显得空荡荡的,内心就有一丝的寂寞,这木屋虽然已经被子凤布置的像个家,但是却缺少一丝的温馨,若他是这木屋的主人,那这木屋就缺少一个女主人。

    易寒挠了挠头,深深的叹息一声,“我又开始犯傻犯痴了,明明知道不能这么做,可是我为什么心中无法原谅自己的所作所为呢?”

    自己还不屑程铁风的为人,可是比起程铁风的义无反顾,自己的所作所为才是真的让人感到轻蔑。

    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子凤继承了程铁风的性情,她也是那么的义无反顾。

    易寒突然站了起来,朝屋外走去。

    子凤一个人呆呆的站在树下,心中充满悲伤,每当她想疾步离开这里,弃易寒不顾一走了之的时候,心就如被抽干了一般。

    她变得是这般的娇弱!

    第四百五十三节 微妙

    易寒踏出木屋门口,又开始生命中新的篇章——去征服一个女子的芳心。

    巡视眼前环境,黄土骚骚,绿叶清瘦几分愁,却不见一片红花。

    红花在哪里?

    红花赠美人,自古有之,虽然有些俗气,却屡试不爽。

    普通的一朵红花可代表的意义却很多,讨好、爱慕、赞美。。。。。。

    赠送一朵红花,这一个举动却囊括了千言万语。

    要找到子凤并不难,但是易寒并不着急寻找子凤,在此之前他要先找到一朵红花,一朵红的娇艳,让人一见就心花怒放,喜悦欢喜的红花。

    八坑山青绿削翠,易寒一路缓步行走,穿过树隙林间,不时可见草丛花儿,娇艳不足打动人心,易寒亦没有弯腰采之,他走的很慢,原本徐步林木丛中也是一种悠闲自在,他并不感觉到身上的伤势给自己带来了负担,终来到一处有花堆穠华之地,易寒心中露出欢喜,脚下加快速度朝花堆走去,只见花堆万千紫艳之中,一朵红花清风明月不甚招摇,易寒一眼就相中这朵红花,“我找的就是你,借你之美去哄我美人。”

    摘下红花,轻轻抚平根茎,笑道:“明年又一春,愿你长艳不衰。”

    摘下一朵“清风明月”,易寒兴匆匆寻找起子凤来,亦不大声喧哗喊叫,耐心搜寻。

    寻着寻着,没一会儿却寻找到离木屋不远的那道天坑。

    天坑前方是一片空地碧草芊绵,侧边涯坑,涯边草秀,丹崖削石翘岩,坑深颤心,风吹阴阴透泠,易寒不止一次穿越过这道天坑,却没有一次有此刻的这种险峻之感,大概是所立地点不同,所观景象不同,这阔大的天坑隔涯相对,深渊无底,景象让人心寒。

    易寒目光匆匆一扫,终于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静静立于近涯处的一块翘岩之上,这块翘岩向前伸展,下边没有任何东西支撑,底下就是万丈深渊,就像一颗横向生长的石树一般。

    易寒心中一颤,她站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干什么,若是不小心失足,或者翘岩不堪重负,突然断裂,她岂非要坠落万丈深渊,人心中有担忧的时候,难免要胡思乱想。

    易寒轻轻朝子凤靠近,并没有出声呐喊,怕惊吓到她,突然看见子凤又朝前走了一步,竟走到了翘岩的最边缘处,一双赤足轻轻踮在边缘,身体微微向前倾倒,体态轻盈似惊飞的鸿雁要展翅飞走。

    易寒心头猛的一紧,以为她要做什么傻事,放声喊道:“不要!”这是本能反应,却没有空隙去思考当中的可能性。

    子凤听到声音,轻轻扭头朝易寒所在的方向看来,露出淡淡的微笑,那姿态似居高临下俯视望来的天矫游龙,霞光照射在她的身上,颀长优雅的脖颈之上,白腻的肌肤透着柔美的红光,细长的秀眉,几根随风轻轻拂动的发丝,美丽无比。

    易寒盯着她那双明亮动人魂魄的眼眸,深深的凝望着,脚下情不自禁的轻轻朝子凤靠近。

    子凤自然的转过头去,那转过头去的一瞬间,甩动的马尾辫似扫在他的心头,荡起一番柔柔的涟漪。

    易寒走到距离子凤三丈左右的距离停了下来,却不敢似子凤一般踏上那块凌空突出的翘岩之上,生怕这翘岩不足以承受两个人的重量而断裂,他朝子凤轻轻招手道:“子凤,你回来,站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干什么?”

    子凤动也不动,却应道:“此处视野宽阔,八坑山景观尽收眼底。”

    这时一股清风吹来,身处翘岩边缘的子凤白衣徐徐鼓动,让易寒这个置身安全地带的人感觉十分的凶险,关切喊道:“你站在那个地方风大。”

    子凤感受到易寒声音中的关切,心中一暖,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她很想让易寒对自己多说几句这样的话,可又不想让他太担心。

    子凤应道:“风大才好,更能让我感觉似在凌空而飞。”说着抬起一只脚来,单脚着地,身子再次向前倾斜,微微张开双臂,姿态优美的如仙鹤一般。

    易寒此刻无暇欣赏她的美态,紧张的额头都渗出汗水来,只感觉子凤简直就是在玩命,轻声哄道:“你先回来,我有话跟你谈。”

    子凤保持这个向前倾的姿态,扭过头来朝易寒看来,轻声问道:“你想跟我谈什么呢?”

    易寒立即应道:“谈非常重要的事情。”

    子凤美丽的眸子一脸,更加的顾盼生辉,嘴角的微笑小的更深了,居然露出两个动人心魄的小酒窝,易寒从来不知道子凤笑起来还有酒窝,只是她从来没有似这一刻笑的这么的灿烂,笑的这么的甜美。

    “说吧,我听的见。”子凤微笑应道。

    子凤这个样子,易寒那里有心情和她交流,立即改变策略,沉声道:“你想找死吗?”

    子凤淡淡应道:“我真想试一试能不能飞起来。”

    这句话更加深了易寒心中的紧张感,人有时候会有犯神经,就像子凤现在,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却说什么想试一试能不能够飞起来。

    易寒沉声道:“你不回来,我过去了,要是岩石断裂,我们可就要一起丧命了。”说着佯装要朝子凤走过去的样子。

    子凤淡淡道:“好吧。”说着抬起的另外一只脚轻轻着地,突然身子摇晃起来。

    易寒“啊!”的惊呼一声,顿时吓的腿软,整个人瘫软下去。

    子凤却安然无恙的走到了易寒的面前来,好奇道:“你怎么了?”

    易寒见她一副不关痛痒的淡定表情,怒道:“你把我吓死了。”

    子凤嫣然一笑:“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有可能掉落下去吧。”

    易寒道:“那你摇晃那几下吓人干什么?”

    子凤露出几分调皮的神态,“就是为了吓你。”

    易寒一愣,看着她美丽无比的脸容,细细的眉毛,明润的嘴唇,微笑时候微微露出来洁白的牙齿,竟呆了,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感觉子凤娇俏的如此动人。

    说着微微弯腰用那双美眸凝视着易寒,轻声问道:“吓到你了没有。”

    易寒心智似被她的美色迷惑住了一般,傻傻的点了点头,却没有应出话来。

    只听子凤柔声道:“对不起。”

    易寒闻言,心头立即涌出一股被在乎眷恋的幸福感,却听子凤继续道:“不过我是故意的。”

    易寒一愣,故意吓我?若是这话从宁霜口中说出来,他不会感觉有丝毫的奇怪,可是从子凤口中说出来,就显得怪异了。

    “为什么?”愣了一会之后,易寒才出声问道。

    子凤笑道:“因为我不喜欢看到你假装镇定从容的模样。”

    易寒道:“那就是想看我出丑咯。”

    子凤轻轻点头。

    易寒道:“幸亏没事,否则你这么做的代价可就太大了。”

    子凤淡道:“没有关系。”

    易寒沉声问道:“就算摔下去也没有关系?”

    “摔下去也没有关系。”子凤淡淡应道。

    “你。。。。。。你。。。。。。”易寒有些气急败坏,怒道:“以后不准开这么大的玩笑,否则。。。。。。”

    “否则怎么样?”子凤微笑打断道。

    “否则,我饶不了你!”

    子凤露出充满兴趣的表情,问道:“你会怎么做呢?”

    子凤表情淡然,口吻温和,易寒却有种被逼问的感觉,逼的步步后退,无法应答,情急之下喊道:“我会奸。淫你。”

    实因子凤刚才给他的感觉太唯美纯净了,这让易寒心里觉得说出这样粗鄙的言语对她是最大的威胁。

    子凤淡淡道:“那你还楞着干什么?”

    易寒楞道:“那我可不客气了。”

    子凤俏目突然冷如冰霜的朝易寒瞪去,这一瞪却又把好不容易又恢复的双腿瞪又软了下去,只感觉自己变得胆小了,被子凤一瞪就吓到了。

    子凤口吻有些嘲讽道:“你是在太胆小懦弱了,嘴上敢说,心里却不敢做。”见易寒似被自己吓到了,傻愣傻愣的模样,心中莞尔,这易寒总有让人捉摸不透的时候,该被吓到的时候他一点都不怕,不该被吓到的时候,他又好像真的被吓到了,真不知道是故意气人还是好笑,美目又是一瞪,冷声道:“还不起来,坐在地上像什么样子。”

    易寒被子凤一喝,便老老实实的站了起来,突然感觉不对,我这么听她的话干什么,出声道:“不对,我是要奸。淫你,我干嘛要听你的话。”

    子凤淡淡道:“那你一直瘫软在地上好了。”说着转身要走。

    易寒好不容易寻找到,怎么会这么轻易的让她离开,连忙伸手去捉住她的衣袖,“慢着!”

    子凤手指按在易寒的胸口要害,轻声道:“你若真想做淫徒,我可真会杀了你,还不松手,我要走了。”

    易寒嘿嘿一笑,胸口朝前一挺,“你动手啊,我也不反抗。”

    子凤怕触碰到他胸口的伤势,反而连忙缩回了手,后退了几步。

    易寒反唇相讥道:“就你这样子,还说要杀了我。”

    子凤秀眉轻蹙,却有些无可奈何的轻轻摇头,就是现在他突然又发疯,变得什么都不怕了,突然身体一轻,脚不沾地的朝远处掠去,易寒看着她没入林木的倩影,只感觉好不容易邂逅了仙女,却又让她给溜走了一般,放声喊道:“放着!”

    看着手里的红花还没有赠送出去,只能硬着头皮的慢慢追了上去。

    缓慢寻去,费了好长的时间,穿过一片疏林,易寒气喘吁吁的自语道:“到底会去哪里呢?”忽听咚咚水声传来,易寒心中有种预感,子凤一定会在溪边,走了一会,果真看见一条顺流朝山下流动的小溪。

    骤然瞥到溪流之中有着一抹晶莹的白,在翠绿和碧水的衬托下,是如此的炫目,淡淡的莹珠沾在她的肌肤之上,一头乌黑秀丽的黑发已经散开,几缕发丝垂在圆润的肩头,勾起一丝丝动人,大部分的身子沐浴在溪水之中,阳光照射在她洁白的肌肤之上,涌动着女性动人的生命气息。

    易寒一愣之后,立即注意到溪边的一块石头上安放着她白色的长袍和贴身衣物,在沐浴?该不会想要故意诱惑我吧。

    易寒故意轻轻咳嗽一声。

    子凤悠然自得的浸透在溪水之中,似根本没有听到易寒的咳嗽声,这让易寒感觉子凤是故意在诱惑自己。

    只见子凤突然双臂伸出水面拢束一头在水中荡开的秀发,背对着易寒淡淡道:“非礼勿视,这就是易元帅你的为人吗?”

    这无限动人的风韵,可真把易寒的心撩拨的七上八下的,却讪讪一笑:“我又不是没看过,你想试探我的定力吗?我今日就让你知道什么是坐怀不乱的真君子,我就坐在这里看你沐浴,看是你难堪还是我难堪。”他刚刚才说过要奸。淫子凤的话,这会又做出这样的表示,却让人感觉十分的奇怪,说着易寒便走到子凤安放衣衫的石头上坐了下来,欣赏着溪水中难得一见的动人春光。

    子凤淡淡道:“这里离天坑可不近,你是怎么过来的?”

    易寒应道:“自然是一步一步走过来的。”

    子凤笑道:“我已经你回木屋去了。”

    易寒道:“幸好我没有回木屋,而是寻了过来,否则岂不要错过了这么动人的一幕。”

    子凤问道:“你的伤好了吗?”

    易寒应道:“没好,不过走几步却还是能够做到的。”

    子凤淡淡道:“却是不近,不止几步。”

    易寒这才发现已经快要到山脚下了,自己走了这么长的一段路,居然没有发现,看来子凤并非是想故意诱惑自己,她选了这样一个地方,想来是认为自己到不了,我还真的以为她故意想要诱惑我呢,应道:“若我不是有伤,或许还能看到你宽衣解带的一幕。”

    子凤问道:“你寻过来干什么?”

    易寒自然不会说心里想见她,想赠送她一朵红花,淡淡应道:“自然是来奸。淫你。”

    子凤轻轻一笑,“我看你老老实实的坐在溪边,却不太像是想这么做。”

    易寒应道:“这事着急不来。”

    子凤轻轻的撩起水花洒落在自己的肩膀之上,一副轻松写意的姿态道:“那我等着你。”

    易寒莞尔一笑,只感觉两人的关系和对话奇怪极了,似初见的陌生人,又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默契。

    托着下颚竟欣赏起子凤沐浴的美态,心中却不生半点占有。

    而子凤也没有半点害羞,似易寒根本不存在一般,悠然自得,轻松写意。

    过了一会,易寒用有些戏谑的口吻道:“洗的白白净净了吗?大爷我可要开荤了。”就好像子凤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

    子凤转过身来,涟漪轻轻的一圈圈的漾了开来,修长白皙的脖颈之下,动人的春光却浸藏在溪水中,只是从清澈的溪水中隐若看到那白皙的肉光,这种若隐若现更加的撩人。

    子凤轻声道:“你身上的伤口千万不要沾水。”

    易寒道:“若你一直躲在水中,我岂不是无法得手?”

    子凤笑道:“就算我上岸,你同样无法得手。”

    易寒装出一份要大展拳脚的模样,“那你现在就上来试一试。”

    子凤嫣然一笑,“我不会上你的当。”

    易寒突然惊呼道:“水里有蛇!”

    子凤并没有似易寒预想中那般,惊慌失措的上岸来,却是藕臂舒展,似一条鱼儿一般往下游游去。

    “喂!”易寒喊了一声,子凤却没有回应,那白皙的身影渐渐远去,易寒又追喊一声:“你的衣衫不要了吗?”

    子凤似乎真的不要她的衣衫了,并没有回头,易寒拿起她的衣衫,沿岸追了上去。

    溪边有些地方没有道路,易寒不得不绕开很长一段路,加上他的速度还不如子凤游动的速度,追了一会却追丢了人。

    一直追到山脚下,却没有看见子凤的人,易寒心中疑惑,难道我半路遗漏了,却又原路返回到一开始子凤沐浴的地方,静静的溪水流淌,却连半个人影的都没有。

    眼看天色临近黄昏,这会走了大半天的路,又饿的头昏眼花,易寒只好上山返回木屋,反而子凤也不会丢了。

    吃力的拖着缓慢的步伐返回木屋,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双手抱着子凤的衣衫,嘴里叼着一根被太阳晒的快要枯萎的红花,若不是他此刻的步伐缓慢吃力,这模样还真的有些像满载而归的采花贼。

    刚走到木屋门口,便听见子凤声音传来,“你回来了。”

    易寒一愣,走了进去,只见子凤衣装完好的坐在椅子上,露出微微笑容的看着她。

    易寒将手里的衣衫往地上一扔,伸手拿掉叼在嘴里那朵枯萎的红花,惊讶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子凤淡道:“有些时候了。”

    易寒有些气愤的将手里的红花也扔到地上,“我这么久没回来,你一点都不担心?”

    子凤淡淡道:“你这不是回来了吗?”口吻倒是有些示弱。

    说着子凤弯腰捡起被易寒丢弃在地上的衣衫,随便把红花也捡了起来,放在桌子之上。

    易寒什么话也没说,走上前去,拿起红花又丢在地上。

    子凤轻轻笑道:“你干什么?怎么像个小孩子在发脾气一样。”

    易寒总不能说没有感受到她的细心关怀而不爽吧,子凤一向对他悉心照顾关怀,这会她不把自己当回事了,易寒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子凤见易寒没有说话,又弯腰将地上的红花捡起,这木屋早非刚来的木屋,地面却被子凤打扫的一尘不染。

    易寒还是什么话也没说,将红花又丢弃在地上。

    子凤好奇的看着他,终妥协道:“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准备吃的。”却也不再理睬被丢弃在地上的红花了。

    易寒见子凤离开木屋,盯着地上的红花,终还是自己弯腰捡了起来,自言自语道:“这这是被她勾走了魂吧。”

    一会之后,子凤端着香喷喷的汤菜走了进来,有了锅碗之后,子凤也就地取材,弄着一些新鲜的给易寒吃,让易寒不必整天吃的那些糕点,当初在大茂山,她就展示过她过人的厨艺。

    易寒似平常一般,沉默不语的埋头吃着东西,子凤微微笑的看了他一会之后,便走了出去。

    沉默不语的易寒见子凤离开之后,才抬头朝她的背影看去,有些可惜的看着桌子上的红花,叹息一声,这枯萎的红花如何能够打动她呢。追了她半天,扯缠了半天,正事却还没做。

    易寒吃完之后,也没有收拾碗筷,子凤一会之后自然会来收拾,走出木屋,却是想找个地方方便一下,这会能够自己走动,当然不能再屋内解决了。

    子凤觉得易寒差不多吃完了,回屋收拾碗筷,收拾一般的时候,突然看见桌子上已经枯萎的红花,呆了一呆,放下收拾一般的碗筷,怯怯的伸出手去,伸出一半却犹豫不决的停了下来,转身朝屋外看了一眼,确认易寒不在,这才动手将红花拿了起来,细细看着这枯萎的红花,心中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伤感,倘若这是他赠送自己的该有多好,心中充满期待的,想象着易寒亲手帮她带上,将枯萎的红花插在发间。

    闭上眼睛,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多久,直到屋外传来脚步声,子凤这才回神,转身往屋外看去,只见易寒站在门口,也不进来,脸无表情的看着她,突然目光移动到她头上的红花去。

    子凤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轻轻的将头顶的红花取下,放在桌子上,继续收拾起碗筷来。

    易寒看着那朵枯萎的红花静静的躺在桌子上,从它从子凤头顶取下的一瞬间已经丧失了所有的生机,嘴唇轻轻的动了动,“其实你戴起来很好看的。”虽然那朵原本如清风明月一般的红花此刻已经被太阳晒的枯萎,但是这却是易寒的真心话,戴在子凤的头上真的很好看。

    子凤将碗筷收好,对着易寒微微一笑,“你好好休养。”便从易寒身边走了出去。

    待子凤走远,易寒突然狠狠赏了自己一嘴巴,有些气愤的自语道:“我怎么就语顿了,我追了她半天不就是想把这朵花送给她吗?”

    突然急匆匆的朝桌子上走去,脚下一个不差,身子向前倾倒,却差点摔倒,幸亏前面有张桌子可以扶住,否则还真的重重摔了一跤。

    主要是今天他走的脚软了,加上刚才着急。

    突然又“啊”的惊呼一声,原来刚才自己双手按在桌子上,不偏不斜刚好按在那朵红花之上,将原本就枯萎的红花按了个扁平。

    易寒只感觉老天在捉弄自己,好不容易下定决定,这花又成了这个模样,若那这花去送给子凤可就不是示好,而是讽刺她了。

    子凤拿着碗筷和衣衫前去远处的小溪清洗,易寒这边却离开木屋,匆匆往山上走去。

    第四百五十四节 惜缘

    红花还没有送出去,就在自己的手中被毁,这就好像他葬送了一件很美好的东西一般,易寒不想事情就如此结束,他想让子凤开心,露出灿烂的笑容,就似在天坑边时候能看到她脸上的两个浅浅的酒窝。

    刚刚才走了大半天的路而双脚发软的易寒,这会走到了疏林之中,凭着透过树隙照射在地上淡淡的月光,目光认真的搜寻起来。

    早些时候他并没有仔细辨路,这会在夜色之下却怎么也找不到那片有花穠华之地,心中越是想早点找到,越是找不到。

    夜晚降临,草木沾上了露珠,在膝盖高的草丛中踏步寻找的易寒,没一会儿却发现自己的裤子被露水染的一片湿透,这倒没有什么,主要是密集的林木遮住了大部分的月光,周围漆黑一片,让人视线不甚开阔,要找到白天的那片有花穠华之地却变得不太容易了。

    易寒脑子里不停的回忆着自己白天所走过的道路,虽然还有些印象,只是此刻漆黑,周围环境难以辨认,却起不到太大的作用,还是只能胡乱搜寻摸索了,三更半夜就是为了找一朵红花,这是有多么的无聊啊,可他又这么做了。

    虽然心中着急,易寒这次却显得很有耐心,大有找不到就不回去的打算,那伸手撩开草丛的手不时打破这八坑山原本的平静。

    子凤将餐具和衣衫清洗干净之后返回,想着今天他追了自己好长的一段路,心中有些黯然,这表示易寒的伤势好了许多,这说明他们单独相处的时间不长了,在易寒负重伤的时候,她希望易寒早日康复,这会心中却不希望他那么快恢复,能拖上一天是一天,要怪就怪她对易寒照顾的太周到了。

    看着手上的衣衫和餐具,子凤感觉自己生活的意义完全发现了改变,现在只为了一日三餐和照顾好一个男人。

    来到木屋前,餐具暂时放在一边,将洗干净的衣衫晾晒起来,朝屋内看去,不知道他更换了衣衫没有,我把干净的衣衫放在床头,他应该能够看见。

    晾好衣衫之后却呆呆的站在原地,没事可做,想进屋去,心中又有种轻微的排斥,静下心听着屋内的动静,想知道易寒在干什么?

    可是听了一会,屋内却静的连半点声音都没有,子凤心中一讶,忙拿着餐具走进木屋,目光巡视一圈并不复杂宽阔的木屋一眼,没有发现易寒的影子,喊了一声:”易寒。”

    却也没有回应,子凤以为易寒定是去方便了,这也当然,这会三更半夜的,他不在屋内,除了去做这些事情还能去干什么,轻轻的将餐具安放好,目光却细细的观察起屋子来,地上没有他褪下来的脏衣服,床头上的干净衣衫也依然安放着,并没有动过的迹象。

    大概去的急吧,子凤心想着,嘴角也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

    坐了下来,打算等待易寒归回。

    这两三天倒也难得闲下来一坐,以前就是担任一军统帅,也是时常悠闲自得,这会倒是变成了一个忙碌琐事的普通妇人了。

    身姿透着几分动人的慵懒,目光淡淡的垂了下来,突然瞥到桌子上那枯萎被压的干瘪的红花,子凤心头猛的一颤,原本柔和的美眸怯怯的触动了几下,手掌轻而缓慢的朝红花移动过去,透着无限可惜道:“被弄成了这个样子了。”

    她自然能够看出这朵红花被人一掌压的干瘪,至于除了易寒就没有其他的人了,他是气愤自己擅自做主将这朵红花戴在头上吗?因为这朵红花并不属于她吗?却被自己戴过之后,他却宁愿丢弃毁坏吗?

    子凤脑子里不禁涌出许多奇奇怪怪的念头,回想起易寒这些日子对待自己的态度,子凤却想不出理由去否决这些想法,就像真的一般。

    “好好的一朵红花为什么要毁坏呢?我不戴不碰就是了。”说这话的时候,子凤紧紧咬住鲜泽的檀唇,微微垂下头去,姿容虽然平静没有起大多的变化,却可以感受到她内心情绪的波动。

    子凤默然的将红花重新放在桌子之上,待看见那枯萎干瘪的红花安静的躺在桌子上,心头却生怜悯爱护之意,突然伸出手将红花拿起揣入自己胸前,一脸傲然,有些脾气道:“反正你都不要了。”

    若是一般的女子,这会怕是委屈的要掉下眼泪了,但是子凤没有,落泪是懦弱的表现!

    子凤等着等着,不知不觉竟单手托着下颚沉沉的睡着了,她好累好累,这些日子她就没有好好休息过,心里不是牵挂就是担心,心里的疲惫远远超过身体的疲惫。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子凤突然醒来,在醒来的一瞬间她就扭头朝身后的木床望去,只见床上空空如也,还没有回来!

    易寒从门口望着一下外边的天色,已经大半夜了,该不会见自己在屋内,他便不打算进来吧,轻声唤了一声,“易寒。”

    起身走出木屋,想看看易寒在不在外面,目光扫了一遍,哪里有易寒的影子。

    突然一个念头在心中浮现,他该不会是连夜走了吧!

    心中顿时有种不被信任的伤感。

    易寒要偷偷摸摸的走,自然是不信任自己,生怕等他伤好之后,自己会将他掳掠回去。

    自己难道说的不够清楚吗?子凤目光淡淡的看着天空,从一开始自己是真诚的,他却因为种种原因抱着怀疑和不信任。

    她一生中,有过无数的成功和骄傲,可易寒这件事情上却是她最大的失败,在小王妃这件事情上,她曾以为易寒是世上至情至痴的一个人,可是易寒的种种表现却让她失望,可她一直义无反顾的向前,因为她爱上了这个男人,他是独一无二,无可代替的。

    子凤朝北边望去,轻轻自语道:“易寒,我不会去追你的,莫要跑的匆忙摔了跤。”

    转身看了小木屋一眼,这个地方是多么让人留恋啊,可这会她却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意义。

    一身白袍若雪,飞身而跃,在安静凄凉的月光下,化作一道白影消失在黑夜之中,似那岁月回忆,慢慢浮现,又悠悠而过。

    谁在叹息?谁又在伤心?原来只不过是夜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找到了!找到了!

    易寒兴奋的朝那穠华之地奔跑过去,目光扫在这一片在夜晚依然盛放娇艳的花地。

    没一会儿就看见一朵大红的“清风明月”,易寒笑道:“藏的倒是挺深的,不过不知道我此刻是火眼金睛吗?”

    易寒有些得意的伸出手去,突然却停下来,笑道:“放过你了,这么辛苦找了过来,这一次我要找一个更红更大的,小红花,快告诉我你的母亲在哪里?”

    耐心的费了些功夫,终于找到满意的一朵红花,一想到这朵红花戴上子凤的头上,易寒竟不自觉的傻傻笑了起来,她一定会很开心,她一定不会想到我居然会送她花,这一次我可要好好量一量那脸上的酒窝有多深,易寒心中充满期待兴奋,脚下匆匆,恨不得早一刻返回木屋,将这朵大红话戴在子凤的头上。

    这会兴奋,脚下疾快,竟不感觉酸胀疲惫。

    倒是也付出些代价,被茂密的杂草绊倒了几次,红花却没有半点损伤,却是被叼在嘴里,擦破了手皮没有关系,可千万别弄毁了这朵红花。

    沾的一身露水泥污的易寒兴冲冲的走进木屋,朗声喊道:“子凤。”

    进了屋内却见屋内没人,立即恍悟,我高兴疯了,这会都三更半夜了,她怎么会在木屋里面,却是早就到树上那结着几条荆索上面睡觉了。

    转身离开木屋,这会也不高声呐喊,却想给子凤一个惊喜。

    蹑手蹑脚的有些偷偷摸摸的朝子凤安置树床的地方走去。

    抬头望去,树上只有几条空荡荡的绳索,却不见子凤的踪影。

    易寒表情一讶,心中暗忖:“奇了,怎么不在,去哪里了呢?“

    以往自己一露面,无论有事没事,子凤都会迅速出现在这里的身边啊,带着未尽的兴奋,易寒四处寻找子凤,甚至已经不打算给子凤惊喜了,大声喊着她的名字,但是无论他喊得多大声,子凤却没有回应。

    站在木屋前,看着那清洗干净晾晒起来在微风中轻轻荡晃的衣衫,其中她这些天为我做了许多。

    点点滴滴,每一分的照顾,每一分的关怀,都清晰的浮现在脑海中,呆呆站在门口,只感觉周围突然间变得死寂没有半点生气了,心中有种强烈的孤单寂寞,就连让轻轻的风声也透着一丝凄切。

    这一刻他的心中只有一种期待,就是子凤那幽幽的白色身影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当”的一声突然打破了宁静,易寒心头一阵狂喜,脱口喊道:“子凤!”

    待看清楚怎么回事,脸上黯然,心头不由自主的一阵失落,却是子凤那些削成一块块还没有组装起来,堆放在木屋壁上的木头突然散乱。

    易寒走了过去,将散落开来的木头捡好,脑子里情不自禁的想起她劈开一块块木头时的模样,那汗水沾湿额头秀发的动人模样,看见的时候不以为然,待看不见的时候却又是如此的想念,就似这风,捉也捉不到。

    易寒突然自我安慰道:“我还是不要胡思乱想了,说不定她去干些什么,马上就回来了。

    易寒便站在门口,等待子凤的归来,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是如此的想念她,是如此的需要她。

    看着手里的红花,脑子里想着每一个和子凤相处的瞬间,想来不可思议,又是那么的自然,突然看着红花说道:”你已经是属于她的了,我一定会将你送到你的她哪里。”

    一丝暖洋洋的阳光照射在易寒的身上,易寒睁开有些朦送的眼睛,不知不觉他竟坐在门口等了一夜,他不得不认清子凤已经离开的事实了。

    自己的伤已经好了,她的温柔关怀在自己这里得不到半天回报,她确实应该离开,易寒有些痛恨自己道:“我这几天为什么不对她和颜悦色一点,若不是她冒雨找到自己,自己早就死了。”

    易寒平抚自己的心情,站了起来,留恋的看着这在他生命中留下深刻记忆的小木屋一眼之后,朝北边走去,心头的惋惜和伤感却是挥之不去。

    易寒缓慢的步伐看起来有些凄苍,那渐渐远去的背影既有对将来的悬想,又有着对昔日美好的倾诉。

    时光是那么的珍贵,不懂的珍惜的人,只能回忆的变得不真实的一幕幕,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香格拉早早的就起来准备吃的东西,因为一会她就要和梅里给元帅送去。

    “梅里,你说元帅和易元帅整天吃这些东西会不会吃腻了。”有些兴致勃勃的香格拉问道。

    梅里淡淡道:“随便吧,元帅不会在意的。”

    “可说不定易元帅会在意。”香格拉随口应道。

    突然一个淡淡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交流,“不必准备了。”

    两女听到声音,表情一惊,转身朝帐篷门口望去,淡眉秋水的一张美丽脸容,不是元帅又是何人。

    两女愣了一愣,完全想不到元帅会这么快就归营,香格拉先恍神,“元帅,你怎么回来了?”

    子凤淡道:“该回来时便回来。”

    “易元帅呢?”香格拉立即问道。

    “回去了。”子凤依然一副淡淡的口吻。

    香格拉惊讶问道:“回镇南军大营了?”

    子凤淡道:“我回帐内休息了。”说着转身离开,也没有回答香格拉最后的一个问题。

    两女面面相觑,一脸怪异,能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香格拉问道:“梅里,你说怎么回事?”

    梅里淡道:“我不知道,不过不是什么太好的事情就对了。”

    香格拉问道:“易元帅的伤这么快就恢复了吗?是他自己回去的,还是元帅送她回去的。”香格拉连续问了好多个问题。

    对于香格拉的这几个问题,梅里只有三个字来回答,“不知道。”

    香格拉突然惊颤又低声道:“元帅该不会把易元帅给杀了吧?”

    梅里猛地轻轻的敲了一下香格拉的脑袋,不悦道:“不要乱猜,你难道忘记了元帅那夜冒雨寻找的一幕吗?”

    香格拉放松下来,点了点头道:“应该不会。”说着又道:“我现在就去元帅帐中问个清楚。”

    梅里将香格拉给拉住,说道:“不要去,我能看出元帅很累很累,让她好好休息吧。”

    子凤确实很累很累,当回到自己的帐内时,她才感觉自己累得只要一躺下就能立即睡着,不过她还是拿出那朵枯萎干瘪的红花,用一个珍藏贵重东西的锦盒存在起来,放在自己的枕边。

    花虽然没有芳香,却从锦绣盒中散发出一丝温柔,包裹子凤疲惫的身体,抚慰她的心灵,让她沉沉的睡过去,好多天了,她没有似这一刻如此轻松的,无所羁绊的睡上一觉。

    易寒已经失踪了好些天,虽然知道易寒曾在敌人营中安然无恙待了许些日子,但是席夜阑心中还是很担心,易寒一日不回来,她就无法安心,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呢,为何易寒还没有回来。

    席夜阑的一颗心全部牵在易寒的身上,孤龙这边却无暇太关心易寒,因为他要时刻注意敌人的一举一动,大战随时可能爆发,虽然原本朝他们三军阵地逼近的敌人大军主动后退了十里,却依然不能掉以轻心。

    而且孤龙心中还有一个忧虑,那就是原本属于他镇北军的阵线现在放空,子凤现在已经回归敌阵,他到底是怎么样的态度,她会不会突然发动进攻,孤龙一点把握也没有,他所能做的就是派出探子,在最快的时间内发现子凤大军的异动,进而随机应变。

    这一些情况让孤龙感觉己方十分的被动,处于两难之境,生死却是掌握在敌人的手中。

    值得庆幸的是,子凤方面的大军并没有突然发动进攻的迹象,而程铁风的大军也丝毫没有做出进攻的举动来,非但如此,程铁风的大军还主动后退了十里,原本让人紧张的一场大战,好像就要这样无由而止,一切安静的让人感到怪异,难道这一切都与麒麟还没有回来有关,他那边到底发生旅了什么事情,他是否在尽自己所能拖延这场战争的爆发呢。

    “子凤,你心里又是怎么想的?”孤龙不禁又想起这个让他爱慕倾心的女子。

    易寒远远的终于看到三军的营地了,总算到了,这一段并不算遥远的路对他来说,却走的十分的辛苦,个中艰难怕是只有他知道,两天之前,他还是一个生命垂危伤的连动都动不了的人,两天之后,他却必须独自一人翻越一座山,走上一大段路。

    易寒咬紧牙根,拖动着已经耗尽体内的身体一步一步的朝三军大营靠近,这确实是一件非常需要毅力意志的事情。

    终于差不多到了三军营地的警戒范围,负责警戒巡逻的士兵发现了他,几匹快马迅速朝他靠近过来。

    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的易寒,也干脆不走了,就直接坐在地上,等他们靠近过来。

    几个骑马靠近的士兵第一眼看见这个满身污秽,狼狈不堪的人,并没有认出他来,冷声盘问道:“你到底是谁?”

    易寒懒洋洋的应了一声:“我是易寒。”

    “谁?”盘问的士兵愣的吓了一跳,立即又问了一遍。

    易寒应道:“麒麟。”心中暗忖:“这个名号总该认识吧。”

    几个士兵立即下马,靠近易寒,看着这张披头散发,满脸污秽,辨认不清的脸,一个士兵看着身边几人,问道:“你们有谁认识易元帅吗?”

    这几个士兵职位太低,却不认识身为一军统帅的易寒。

    易寒闻言,怒道:“是真是假,把我带回去不就全清楚了吗?”

    易寒虽然一副病怏怏的模样,可是这一个怒喝却是威严十足,却让几个士兵立即给镇住了,这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忙道:“易元帅,我扶你上马。”

    一个细心的士兵却发现易寒好像受了伤,出声道:“易元帅好像受伤了。”立即蹲了下来,把后背露给易寒,“你们扶着易元帅上来,我背着易元帅回营。”

    易寒也不拒绝,趴上了那名士兵的后背,口气温和道:“你是那军的?”

    士兵应道:“回易元帅话,我是镇北军的,赵元帅领我等。。。。。。”

    话说一半却突然停了下来,易寒心里也知道,自己的身份还未确定,却暂时不能泄露军事机密,也就没有多问。

    几个士兵便拥护着易寒返回大军营地。

    刚好巡视大营的李不才看见这一幕,见这镇北军的士兵背着一个人就往镇南军的中军大帐走去,上前盘问道:“你们背着是谁?”

    几个镇北军的士兵还未回答,就听易寒的声音传来:“李将军,是我。”

    李不才吓了一大跳,忙惊呼道:“易元帅。”

    几个士兵听到李不才的这声惊呼,心中也暗暗吃惊,果真是易元帅,当然心中也有诸多的疑惑。

    李不才连忙道:“让我来背吧。”

    那士兵却是不肯,说道:“将军,易元帅受伤了,不方便再受颠簸,还是我直接背到帐内去吧。”

    李不才忙道:“好好好,快跟我走。”说着前面匆匆带路。

    掀开帐帘的席夜阑突然看见李不才急匆匆的朝自己撞了,似乎根本没有看见自己一般,喝了一声。

    一边往前走,一边顾着回头看着易寒的李不才这才生生止步,差点就真的撞上席夜阑那一对丰满弹跳的酥。胸之上,心中暗呼好险,差点就没命了,嘴上忙叫了一声“席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