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马金枪传_分节阅读_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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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枪镖局的其余太保也都为他求情,于台文长叹一声,“罢了,你起来吧。方才若不是你挺身而出,我们今夜也难逃一劫。事到如今,你有何打算?”
密斯托哈站起身,答道:“大哥,我打算回去,在涪王那里给你们做内应,有什么事也好照料一二。”
于台文:“不可,你今天的所作所为,难保涪王不对你起疑心。你若再回去,岂不是送死?”
密斯托哈笑道:“大哥放心,我现在是西域侯啊,代表的是大辽国,即便涪王想要杀我,他也得掂量掂量着我的这个身份。不过,那涪王不是什么好人,他一心想要早反,不但笼络了江湖人士,还有数万的兵将,你们可要万分小心啊!”
于台文点点头,叮嘱密斯托哈回去之后小心行事,最好能和杨八郎见上一面,要保证他的安全。密斯托哈拍着胸脯保证,随后便依依作别,出了密林,回城中去了。
再说余下众人,正准备回秦家老店,突然林子有人拍掌大笑,众人无不心惊,循声望去,就见树后面走出两个人来,前头一人手拿钢刀,一身紧衣打扮,显然是个护卫。后面那人衣着华丽,器宇不凡,朗目若星,横眉如剑,一头黑发高束,手摇金扇,笑盈盈地来到众人近前。
白玉堂手拿宝刀,厉声喝道:“来者何人?找死不成!”
那来人刚欲答话,突然从白玉堂身后闪出一人,按住白玉堂的宝刀,道:“千完不要造次,你快退下。”说完走到那人跟前,单膝跪地,恭敬道:“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南衙展昭,叩见王爷!”
那人春风一笑,收起金扇,亲自扶起展昭,“展护卫,快快请起,想不到咱们能在金陵相见啊!”
白玉堂等人一见,满心疑惑。展昭急忙介绍,“这位就是咱们大宋朝的汝南王!”
众人一听,汝南王?郑印郑昭明!大宋朝最年轻的王爷,年轻的时候就与当今圣上赵休元莫逆之交,如今更是朝堂上的顶梁柱,想不到竟会在此处得见,急忙跪倒一片,口尊王号,再三行礼。
汝南王郑印郑昭明扶起众人,道:“诸位为了搭救我八弟,以身犯险,本王在此谢过!”随后又道:“那涪王倒行逆施,竟想举兵造反,本王和通武王奉圣上之命前来平乱,不曾想通武王已陷囹圄,连杨八郎也牵连其中。本王日夜担忧,却是无计可施。天可怜见,让本王遇到了你们这群英雄好汉,若是能够救出通武王和杨八郎,圣上定会龙颜大悦,因功封赏,加官进爵!况且我又与南衙的包相爷交好,到时引荐你们去他的开封府当差,和展护卫一样,同为朝廷效力!”
众人一听,无不欢喜,习武之人能像展昭那样被朝廷任命为官,乃是最大的荣耀了!不过,于台文却是冷静非常,他先是把与涪王的擂台之约和郑昭明讲述一遍,随后又问道:“王爷,只要我们打赢了擂台,自然就可救出杨八郎。至于通武王爷,听说被关在冲霄楼,我们大家一起去救,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这涪王叛乱,只靠我们这些江湖人,怕是难以平定啊!”
郑昭明点头称是,道:“只要你们赢了擂台,救出了老王爷,就等同于断了涪王的獠牙利爪,没有了獠牙利爪,就算他是什么真龙,咱们群虎也能降住他!况且,本王还有五万兵将驻扎在扬州,只要本王一声令下,立即南下渡江,炮打金陵!”
于台文听罢这才放下心,随即又问道:“那不知此次军中是何人带兵?要知道涪王盘踞江南多年,手下的精兵强将不在少数。若是没有精明强干的主帅,想要平乱怕也非易事!”
郑昭明:“于太保所言甚是,不若这平叛的主帅就由你来做如何?”
于台文闻言心中一震,当即冒了冷汗,跪倒在地,“小人无才无德,难堪大任,王爷恕罪!”
郑昭明冷笑一声,随后又扶起于台文,道:“于太保多虑了,本王只是与你开个玩笑而已。那军中的主帅说给你们听也无妨,乃是如今的东平王高君保!”
展昭闻言便出来打圆场,笑道:“既然是高王爷挂帅,定然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也使我等信心倍增!王爷,此时夜色已深,您看”
“恩既然如此,搭救杨八郎和通武王的事还要劳烦各位英雄了!至于军队调度之事,本王会派人随时与诸位联系。待到功成之日,就是咱们同殿称臣之时!”说罢,郑昭明对着众人一鞠躬,“劳烦各位了,昭明静候佳音!”说完话,转身带着护卫离去。
众人恭送汝南王之后,也不敢过多停留,急急忙忙赶回秦家老店。第二天一早,就有王府下战书的人到了,正是绝命真人李道修。八王擂就定在下个月的初五,地点就在金陵城外的药王寺。众人接了战书,急忙筹备打擂之事,各自写信,找自己的亲朋好友、师兄师弟前来帮忙助阵,一时间忙得不亦乐乎。
书信发出去之后的十几天后,便有各路英雄豪杰陆续到来。汝南王郑昭明包下了秦家老店作为迎宾馆,专门用来招待请来的人。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就来到了翌月初五,这一天早上,秦家老店的英雄豪杰们早早起身。因为人太多了,约有两百多位,一起走过于扎眼,便三人一队、五人一伙地赶赴药王寺,老少爷们誓要打下八郎擂,救回杨八郎!
☆、赴约
时维九月,序属三秋,天气逐渐转凉,清晨的朝阳还没有完完全全升起的时候,秦家老店的老少爷们、英雄豪杰们就已经出发了。不说别人,单表臭豆腐冯渊,他自从被于台文等人从王府救出来之后,在秦家老店安心养病,其实他本也没什么大毛病,就是又惊又累,大吃大喝几天之后就好了。在这期间,他认识了一个好朋友,就是细脖大头鬼房书安!两个人虽然年龄差了约有十几岁,但是同样在江湖上赫赫有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两个天下最大的大饭桶!他俩也早已相互慕名已久,奈何一直没有机会相识,现如今一见如故,拜了把子。房书安年长几岁,就是大哥,冯渊就是小弟。
这一天清晨,俩人早早就起床了,站在秦家老店门口,一左一右靠着门框,活像两尊门神。就听冯渊在右边问道:“吾呀!房大哥,他们都三三两两的走了,咱们兄弟和谁一起去啊?”
房书安把小母狗眼翻了翻,吧嗒吧嗒嘴,答道:“老冯,大哥早就想好了,咱们就跟着白五爷和展南侠。他们俩功夫最好,咱们跟在他们屁股后面准安全!”冯渊一听,觉得有道理,白展二人对自己有救命之恩,跟在他们身后还可以随时打打下手,听候吩咐。哥俩在门口等着,里面的人陆续出来,时间不大,就叫见白玉堂和展昭并肩走出来,身后还跟了一个小孩,正是白眼眉徐良。老房一给冯渊使眼色,两个人就很在了后面。白玉堂一开始还没注意,直到走了两三里路,这才发现他们俩。
“你们俩鬼鬼祟祟跟在我们身后干嘛?”
老房一拨浪大脑袋,答道:“五爷,你不是说要搭伴而行嘛,咱们就喜欢跟着您!您可千万别赶我们俩走,都不待见我俩,我俩实在找不到伴儿。”
白玉堂本来还真想赶他们俩走的,不过一听房书安说的这么可怜,也就动了恻隐之心,便道:“行吧,你们俩就帮我看着点小良子!打擂的时候怕是人多,千万别让他走丢了。”
“好嘞,五爷您就放心吧!”说着房书安就过来拉徐良的小手,道:“小兄弟,小爷们!今天可不要乱跑啊,我们俩就是你的保镖,你要是拉屎尿尿都得跟我们说一声,听见没?你丢了我们可不好交代!”
徐良哼了一声,反问道:“我说你们俩个跟过来是不是也为了看我五叔和展南侠谈情说爱的啊?”
话音刚落,房书安急忙用大手把徐良的嘴巴捂上了,“小祖宗哎,你可小点声!让你五叔听见,非扒了你的皮!他昨天刚被你爹他们逼着和颜査散兄妹认错,现在正有气没地撒呢!”说完,徐良也不敢再言语了,翻了翻小眼睛,道:“行了,我知道了。”
再说冯渊,看着前头并肩而行的白展二人,心中暗想:若是鹅与杨八郎也能这样就好了!
这个想法刚一冒出来,冯渊就被自己吓了一跳,停在原地呆了半晌,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难道说是因为。冯渊正在乱想,突然又听见房书安叫自己:“老冯?臭豆腐!肿么了你?快走啊,八爷还等着咱们去救呢!快快快,麻溜利索滴!”
冯渊这才定了定心神,匆忙应了一声,赶了上来。
话说不到正当午时,五个人就到了药王寺之前,到这一看,冯渊就愣住了,才二十几天没来,全变了样子了。就见药王寺前门高搭一座擂台,高耸入云,气势宏伟,看样子是没少花钱!而且这座擂台跟别的擂台有几点不同之处:第一没梯子,要想上去,就得凭真功夫!第二,太高,平地到台板得有三丈挂零!
再看台上,摆有满满两排的兵刃架子,什么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抓、镋棍槊棒、拐子流星;带钩儿的、带尖儿的、带刃儿的、带刺儿的、带峨眉针儿的、带锁链儿的,十八般兵刃是样样具备!在擂台左右,还有一对贴金的对联,上联写“拳打南山斑斓虎”,下联配“脚踹北海混江龙”!横批三个大金字,足有一人多高,八!郎!擂!台口一圈有一尺多高的五色栏杆,还配有出将入相两个门,就好像野台子戏班一样,不过,比那戏台大得多得多!擂台后面是休息的地方,涪王请来的人都在后面休息。此刻台上没人,就是台下有几十名出家的小和尚,手里拿着齐眉棍维持秩序,观众的人群不能靠台子太近,起码在十五丈以外。为了有个标识,地上钉了一排木桩,用黄绒绳拦着。
白玉堂他们再一看,从山南水北来看热闹的人是成千上万,密密麻麻!白玉堂他们挤进人群,尽量往前凑。实在挤不动了,就站在那里不动。房书安抬着大脑袋,翻着母狗眼,骂道:“他妈的这擂台盖的缺德啊!”
白玉堂眉头一横,问道:“哪个地方缺德?”
“它…没梯子啊!像五爷您这样的一抬腿就能上去,像我这样的蹬破了鞋底儿也上不去啊!”老房扯着破锣嗓子不满道。
展昭闻言也道:“想必这是刘道通故意显露了一手,难为咱们!正像你所说,有能耐的人不在乎,没能耐的人就傻了眼。”
臭豆腐冯渊在一边听着,心里就开始着急,自己本来还想上台出出力,最好能见到杨八浪说几句话,这下可好,自己连台都上不去,真是混账王八羔子!残头萝卜缨子!臭脚老婆养的!他妈的搭个擂台还弄得这么高,你们咋不上天呢!
冯渊正在心里咒骂着,时间已经正当午时,就见上场门一开,从里面走出个人来。这个人左手中拿着一把小铜锤,右手提着一个钟,对着天下众人一敲钟,当!当!当!钟声传的老远,不绝于耳。诺大的场子,刹那间就肃静下来,就听这个人高声宣布,“各位乡亲们,八郎擂现在就要开始啦!请大家肃静!下面请三手真人刘道爷出场,跟大家见面!”
☆、八郎擂
八郎擂的后台出来五个老道,规规矩矩、整齐划一地登上擂台,往台口一站,甚是扎眼!台下的众人抬眼仔细观瞧,五个老道,打扮的一模一样:都穿了一身新道服,头上戴着白绫色的道冠,金簪别顶,身穿银灰色道袍,青护领、青袖边,腰系杏黄水火丝绦,刷白的半截白布高装袜子,蹬着一双厚底的道鞋。五个人身后背着各自的宝剑兵刃,手摆拂尘,胡子梳的溜光刷亮,满面春风,神采奕奕!
成千上万的人眼光都集中在这五个老道身上,人们窃窃私议,有的人认识,有的人不认识。
为首的那个老道把手中的拂尘甩了几甩晃了两晃,抖丹田颂法号,“无量佛!各位施主,天下的英雄好汉,贫道不才,我就是刘道通呀!身后的这几位,正是贫道的师兄弟,乃是九天真人马道源、绝命真人李道修、五阴真人吴道成、七星真人司马德修!”
天下众人一听,这才想起来,台上的五个老道在江湖上大名鼎鼎,人称五真人!虽说是出家人,但是你听他们的道号,什么绝命了、五阴了,一听就是不是善类!
刘道通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今天这座八郎擂就是在贫道的主持下召开的,可能有些人不明白,为什么要立八郎擂?今天我就跟大家讲一讲,顾名思义,什么叫八郎擂呢?就是以杨八郎的名义命名的!实不相瞒,杨八郎就在后台,现在就让大家看看这个杨八郎到底长什么样!”说着,刘道通一拍手,后台出来四个光头的小和尚,押着一个人,正是杨八郎!
只见杨八郎脖子上带着枷锁,身上缠着铁链,脚上铐着脚镣,走起路来哗哗直响。再看他的模样,发丝凌乱,衣衫不整,裸【露】的肌肤上还看得出有不少泛着血迹的伤痕,看样子这段日子不怎么好过,定是遭受了刘道通等人的虐待。不过,杨八郎一双虎目仍旧放着精光,昂首阔步,丝毫没有半点怯懦之色!
天下的众人一见杨八郎,“哗”的一声,是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刘道通点指杨八郎,大声说道:“大家看,这就是背国投敌的杨家将,赫赫有名的杨八郎啊!想他杨家满门忠烈,没想到就出了这么一个畜生!金沙滩一战,他背叛家国,在北国为虎作伥,助纣为虐!大家可能还不知道,他在北国可做了大官,被当初的萧太后封为辽邦的大常衮!不但如此,宋辽征战的时候,他作为辽国的统帅,在边关不知杀了多少咱们大宋的军民!还射伤了双王爷呼延佩显!后来宋辽停战,为了达成协议,他被作为交换条件,押送回了宋朝,囚在牢中。不过,却不知为何被他逃了出来。好在上天不容难容之人!此事被涪王知晓,涪王颁下捉虎令,重金悬赏,捉拿于他!”
刘道通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大段话,口干舌燥,缓了一口气,又继续说道:“后来,他被药王寺的金灯大师捉拿并押送到王府交给涪王查办,此事本就应该了结了,不过”,刘道通话锋一转,道:“没想到杨八郎暗自勾引江湖中的败类,在涪王大寿那天搅闹王府,企图劫走杨八郎。好在王府还有众多英雄好汉相助,这才没让他们的奸计得逞!可是双方僵持不下,谁也不肯退让,贫道才请示涪王,借药王寺的宝地,搭建擂台。目的就是想要在天下众人面前和他们一争高下,谁赢了谁就可以把杨八郎带走!”
刘道通说完之后,可气坏了台下的白玉堂等人,没想到刘道通舌灿金花,颠三倒四,绝口不提涪王造反之事,硬是把自己说成了江湖败类,救人也成为了不义之举。想到这儿,白玉堂就要拉刀上台,恨不得当场劈了刘道通,却被展昭拦住,“不急于一时,刘道通也就过过嘴瘾,咱们来都来了,还是依照计划行事,先打赢了擂台再说!”
白玉堂这才稳下心神,没有动作。再说刘道通,此时又在台上大言不惭,“各位施主,天下的英雄好汉,贫道刚才讲的明白,我们是为了杨八郎才立的擂!不过嘛,此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断然是不能让他好过的!故而贫道已经向涪王请示了,批下了黄金千两作为镇擂之资!不论你是哪一门哪一派的,只要你登上擂台说,我要替天下人教训教训这个杨八郎,你就可以和杨八郎伸手过招。你打他一拳,我们就给你黄金三两!你踢他一脚,我们就给你黄金五两!决不食言!”说话间就有小和尚端着一盘盘的金元宝蹬上了擂台,整整齐齐摆好,散发着金灿灿的光芒,耀人双眼。台下众人见了黄金又是一阵骚乱。刘道通嘿嘿一笑,接着说道:“或许贫道方才说的话,可能有些人不爱听,觉得刺耳。没关系,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我们允许大家有不一样的看法。只要你敢登台,跟我们说,我要为杨八郎抱打不平,那么就可以和我们的镇擂官动手!同样,只要你能够打了镇擂官一拳,我们就给你黄金三两!你踢镇擂官一脚,我们也给你黄金五两!或许还有人要问了,那这个擂台得打到什么时候?贫道告诉你,有两种情况可以终止擂台:一,只要你们能把这后台的镇擂官们都打趴下了,打到我们服了,那就结束打擂,我把杨八郎拱手相让!二,嘿嘿,那就是杨八郎被人轮番打死了,擂台就结束了,咱们皆大欢喜!话不多说,最后提一句,这是擂台,也是杀人的战场!无论是谁,你上台之前请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千万别逞能!否则骨断筋折、伤身失命,我们可不负责!好了,八郎擂正式开始!”
说完,刘道通退回后台,他的四个师兄弟也回去了两个,留下了绝命真人李道修和五阴真人吴道成看守杨八郎站在镇擂黄金的旁边。而此时,第一名镇擂官也站在了台口,此人姓陆名凯,绰号骇人,乃是紫面阎罗!
☆、阿弥陀佛,走你
八王擂正式开始,紫面阎罗陆凯站在台口上,此人年岁在三十左右,中等身材,宽宽的肩膀,厚厚的胸膛,面如马灰。光头没戴帽子,挽着发攥,浑身上下着青色的衣服,腰里缠着板带,赤手空拳,干净利落。书中代言,这个陆凯正是九天玄狐陆素珍的哥哥!此时就见他气沉丹田,对着天下的众人喊道:“诸位好汉、各位英雄,方才我们刘道爷交代的清楚说的明白,我就不必废话了。在下就是镇擂的擂官,人送绰号紫面阎罗!姓陆我叫陆凯啊!我先压压场子,给各位打趟拳,各位可上眼仔细瞧!”
陆凯说完向下一塌腰,两臂甩开,转动身形,练了一套达摩神拳!神拳练罢,稍停片刻,掌声如雷,百姓们拍手叫好。
“好!果然是好拳脚!”“好功夫!”“练的漂亮!”
这陆凯一高兴,就找不到北了,他有点得意忘形,稍微喘了喘气,二次抱拳,大声笑道:“哈哈,练了几招粗拳笨脚,承蒙各位抬爱还给我叫好,愧领!愧领!不过呢话又说回来了,功夫功夫,这玩意儿骗不了人呐!千人瞅万人瞧,要是真没两下子还换不来这个‘好’字。我可不是打把势卖艺的,我是擂官,我斗得是江湖败类,斗得是大五义,斗得是金枪镖局的人!我估摸着这些人都来了,你们请的亲朋好友也应该在人群之中。你们别光看热闹,有胆子的上来一两个!跟姓陆的比一比!有没有?”
他在台上大放厥词,可气坏了台下的一个人。就见此人挤出人群来到擂台底下,抬头看了看,估摸了一下擂台的高度,倒退几步,运足了气力,向前一窜,脚踩住擂台下的横梁。紧接着向上窜了三下,一手扣住了台板,手腕一用力,爬上了擂台。
众人一看有人登台了,急忙闭上嘴仔细观瞧。陆凯一看上来人了,也上下打量一番,随后咯咯一乐,“哈哈,我当是哪位英雄好汉,没想到是个女人啊!女人上什么擂台啊,这哪是你该来的地方,赶快下去,不要捣乱!”
再看那名女子,身细体长,透骨风骚,衣衫秀丽,周身上下紧趁利落,背后背着两把钢刀,柳眉倒立,美目圆瞪,点指陆凯骂道:“休要小看女子,你们讲得清楚,谁都可以打抱不平,老娘看你们这些鸟人就有气,今天就是要杀杀你小子的威风!”
杨延顺抬眼一看,上台的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在扬州城外开店的金寡妇!故人相见当然是喜出望外,不禁问道:“金老板,你怎么来了?”
金寡妇闻言轻移莲步,转身来到杨延顺身旁,也不看那两个老道,只对着杨延顺说道:“我听说涪王要开八郎擂,就知道你遇到难处了,这才来到金陵想要给你帮衬一把!”
杨延顺一听,心中满是感动,“金老板恩情似海,杨某不知如何感谢啊!若是有朝一日能够脱身,定要还去你家酒铺,再喝上一碗美人泪!”
金寡妇轻轻一笑,随后问道,“杨兄弟,你可知颜查散现在何处?听闻他也被涪王抓了,不知可有危险?”
杨延顺:“金老板放心,三弟已经被大哥救出来了,现在应该在秦家老店养伤。”
金寡妇一听颜查散受伤了,心疼得不得了,便说:“杨兄弟,咱们闲言少叙,我先教训教训这小子,随后我就去找颜查散!”
杨延顺:“金老板千万要小心啊!”
金寡妇点点头,随后来到陆凯面前,抽出两把柳叶泼风刀,直指陆凯,“小子,老娘教你做人!”
陆凯不认识金寡妇,看她是个女子,更不把她放在眼里,也不拿兵器,赤手空拳就和金寡妇战在一处。二人拳脚相加,你来我往,刚刚过了十五个回合,金寡妇就卖了一个破绽,陆凯不知是计,挥拳上前,正被金寡妇一刀砍在右手手臂上,齐着肩头就斩断一只胳膊。胳膊正落在杨延顺脚下,他也没有好心思,抬腿一脚就把断臂踢下了擂台,掉在一个观众的头上,吓得那人妈呀一声,尿了裤子。
再说陆凯,疼的是哇哇乱叫,哪还有能力继续打下去了,当即急火攻心,晕了过去。百姓们一看,这个金寡妇太厉害了,伸手不留情,这第一场比武就见了红,接下来还不得出人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