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马金枪传_分节阅读_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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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昆仑僧在一旁看的清楚,急忙道:“于太保,莫要乱动,你要是一分神,贫僧的师弟就要一命呜呼啦,到那时,恐怕就坏了咱们的情义了。”

    于台文心中暗笑,我与尔等有何情义,不过还真得小心着点,这唯一的筹码若是死了,我们这帮人可就插翅难逃了。

    赵廷美好像丝毫不在意陈东坡的生死,冷冷道:“于太保,就算你刺死了他,今夜你们也恐怕难逃了,不如早早投降,本王向来惜才爱士,不会为难你们的。否则无论是本王手下的将士,还是众位英雄好汉们,恐怕都不会轻易饶了你们。”

    话说到这份儿上,双方就僵住了,一时间剑拔弩张,触而即发,气氛冷到了极点。突然,从涪王身后挤出一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步三晃,走到了两拨人马之间,“大家不要紧张,我来说几句,哎呦摔死本侯爷啦!”

    ☆、立擂之约

    两方人马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突然挤出来一人,一步三晃,一边走一边说话,来到正中间,突然左脚绊了右脚,“啪叽!”来了一个狗抢屎,趴在了地上,正倒在三太保铁沐风的脚下。铁沐风低头一看,猛然间倒退几步,指着那人就要大叫,却被二太保凌松掐了一把,随后道,“瞧把你吓得,不就是一个丑鬼嘛!”说着拉起那人,手中却多了一把匕首刀,横在那人脖子上。

    凌松咯咯一乐,笑道:“涪王,现在我们可是又多了一个筹码啊!啧啧,听这小子刚才自称什么侯爷,想必比那陈东坡老前辈还要重要吧?”

    众人一看,叫苦不迭,这个自己把自己绊倒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西域侯密斯托哈!

    原来,金枪太保于台文一枪制住了陈东坡,却引来了众多官兵围困,密斯托哈再也待不住了,他心想无论如何我都得帮着这伙人逃出生天。就算今夜救不走杨八郎,也得保证他们的安全,才能有下一次或是下下次的救人,这就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过我该怎么做呢?

    密斯托哈眨着蛤-蟆眼,想破了脑袋才想出一个办法来,有了,我把自己当做人质给他们劫持。正样他们又多了一样筹码,而且我还是个侯爷,代表的是大辽,涪王此时定是不敢和大辽撕破脸皮!他想到这儿说干就干,这才有了刚才的那出戏。

    再说涪王赵廷美,一看密斯托哈晃晃悠悠地自投罗网,是又气又恨。有心不管他吧,他还是大辽的使者,死了没法交代。管他的话,自己的形势就由主动变成了被动。涪王一时拿不住主意,面沉似水,没有说话。其余众人见王爷没有发话,也都不敢有所动作。

    凌松冷笑一声,抬起拳头对着密斯托哈的肋骨就捣了一下,疼的密斯托哈眼泪直流,大鼻涕都冒了泡了。见众人还是没有救他的意思,密斯托哈便破口大骂自己的护卫军统领铁刺烈,“哎呦!铁刺烈你小子看什么看,还不快来救我!我要是死了你们都别想好!耶律休哥大于越一定不会饶了你们的!!!”前半句是对着铁刺烈说的,而后半句却是看着杨延顺说的。

    凌松也在一旁笑道,“看来我失算了,你这个侯爷没什么用处,宰了吧!”说着手中的匕首刀在密斯托哈的脖子上左划一下右刮一下的。虽然没有真的下手,却也的的确确吓得密斯托哈半死。

    另一头,杨延顺一看是密斯托哈,不禁虎躯一震,心中暗道:他,他怎么会来到大宋的!

    紧接着密斯托哈又喊出耶律休哥的名字,杨延顺就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就想冲上前去问个仔细,却不想身后的李道修看的紧,把自己狠狠地押住,根本到不了密斯托哈跟前。

    杨延顺有人押着,铁刺烈却是没有,他不知道密斯托哈是故意被人捉住的,只当是他危在旦夕,想要上前去救人,也知道自己的两下子拿不出手,而且大于越给的五百亲兵也没在身边,只好去找涪王。别看铁刺烈是个结巴,但是说起话来还是很有气势的。

    “夫妇夫妇父王,啊不对,涪涪王!快快快派人救猴儿侯爷啊!侯爷要是出出出了意外,大辽定会啊不会善罢甘休!若是两两国兵戎相见,王爷就啊就啊就啊就是罪人!”

    涪王一听,心生不悦,龙目一扫,铁刺烈顿时心中惊惧,但也不敢露怯,仍旧念念叨叨要求涪王救人。涪王嫌他烦,一摆袖子,“本王知道了,你闭嘴!”

    铁刺烈顿时就把嘴闭上了,不再言语。涪王愁眉紧锁,不禁叹了一声,看心思像是已经动摇了,另一边的人刚要松口气,却见三手真人刘道通又走过来了,趴在涪王耳朵旁压低了声音,说了半天。

    还是那句话,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刘道通给涪王出了一个主意,涪王听后面带笑意,点点头,随后道:“仙长果真老奸巨哦不,足智多谋!足智多谋!既然是仙长你出的主意,就由你来和他们说吧!他们若是答应了,就放他们走,若是不答应哼!斩草除根!辽国那边,本王担着!”

    于台文等人一看,就知道坏了,这个牛鼻子老道准是又冒坏水,一定没什么好主意。

    果不其然,就见刘道通阴阴一笑,手摇拂尘,“无量佛!于太保,贫道想出一个办法来,即可保证你们今夜全然身退,还可以使我们不为难,并且已经得到了王爷的准可,不知你们想听不想听?”

    于台文手执金枪,看看刘道通不阴不阳的面色,随后道:“二弟!”

    二太保凌松闻言便走上前上,双手一抱拳,答道:“既然仙长想了两全其美的主意,我等自当洗耳恭听!”

    刘道通点点头,道:“陈老前辈也好,侯爷也好,都不是主角,主角是杨八郎啊!你们是来救杨八郎的,我们是抓杨八郎的。现如今杨八郎就在我们手中,虽然你们手里也有两个人,但这两个人论起筹码来,不敌杨八郎一个!所以呢,贫道就想了一个公平公正公开的法子!”

    “不知前辈所说的公平公正公开的法子是什么?”凌松问道。

    刘道通把嘴一咧,吐出三个字,“八郎擂!”

    凌松:“还望仙长讲的明白些!”

    刘道通走到正中间,指着杨八郎说道:“其一,就以他为擂台的彩头!咱们两方人马上台较量,谁赢了杨八郎就归谁,另一方不得再纠缠,此为公平!其二,咱们两方可以各找打擂的帮手!咱们都是江湖人,你找你们的亲朋好友,我找我们的哥们弟兄,到时候齐聚八郎擂,既可以帮咱们打擂,也可以主持公道,此为公正!其三,八郎擂设在金陵城外,到时候无论是山南水北的百姓,还是五湖四海的英雄,都可以一睹八郎擂的风采,此为公开!不知尔等意下如何?”

    此话一出,两方人马各自议论,都不住点头称是。凌松和于台文低语了几声,又找大五义商议片刻,随后应声道:“仙长所言甚是,我们答应了!不过,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又该如何了结?”

    刘道通早有准备,当即答道:“想必你们自己也清楚,今夜就算拼个鱼死网破,也难以善终。我们这边要人有人,要兵有兵,也不怕你们狗急跳墙。不过,为了表示诚意,我们愿意用一人作为交换,换回陈老前辈和侯爷。当然了,不可能用杨八郎来换,贫道这就向王爷请示,用颜查散来换。”说完,刘道通回身去请示涪王。涪王满口答应,召来白子路去提颜查散。时间不大,颜查散就被带来了。

    颜查散一来,杨延顺见他满身伤痕,披头散发,登时心中绞痛。另一头,白玉堂也早就醒来了,一见颜查散,更是心疼万分,急忙和凌松商议,定要换回颜查散。

    凌松只好答应,便道:“仙长,我们同意,请将颜查散送过来吧!”

    刘道通:“还请于太保先将金枪收回吧!”

    凌松回头望了望于台文,轻轻点头,于台文这才撤回金枪。刚一撤回,陈东坡的金棋盘就砸了下来,于台文金枪一横,使了一招“霸王扛鼎”,硬生生的接下了这招,震得虎口发麻。

    凌松一见,柳眉倒竖,“仙长!莫不是说话不算数?那我等定要拼个鱼死网破!”说罢抽出五金折铁扇,身后的大五义和各家太保也都拽出兵刃,随时准备拼命!

    刘道通也没想到陈东坡会如此动作,只得望向昆仑僧,后者见状,大嘴一咧,“弥陀佛!师弟,回来吧。”

    陈东坡一听昆仑僧发话了,只得收回金棋盘,盯着于台文,眼似火烧,“于太保,咱们八郎擂上见!”说罢悻悻而归。

    于台文提枪在手,应声道:“于某人奉陪到底!”

    陈东坡回归本队,颜查散也被白子路送还给白玉堂等人,双方交换之后,刘道通道:“还有侯爷没还给我们呢!”

    于台文一拱手,道:“非是晚辈不讲信用,只不过人心狡诈,江湖险恶,我等还需要侯爷保驾护航。待我们出了城,自会放了侯爷。”

    刘道通闻言便请示涪王,涪王点头应允,把手一摆,兵将尽皆散开,放开一条生路。刘道通又道:“贫道知道你们住在城外的秦家老店,明日自会派人下达战书,吱会擂台的时间地点,咱们八郎擂见!”说罢拂尘一摆,“请吧,诸位!”

    于台文也不言语,带着众人押着密斯托哈便冲出来王府,一路也不敢歇息,直到出了城门,进了城外的密林之中,把密斯托哈摔在地上,怒目而视,“说!你怎么又到中原来了!”

    ☆、西域侯的青葱岁月

    密斯托哈被摔在地上,也不敢起身,而是跪爬几步,抱住了于台文的大腿,声泪俱下,“大哥!大哥唉!八弟想死你啦!”

    此言一出,惊呆了大五义,唯有镖局的众家太保没有惊奇,只不过脸上满是惋惜之色。

    就听密斯托哈继续说道:“大哥,自从被你赶走之后,我是日日夜夜想念咱们兄弟几个啊,天可怜见,让我这辈子还能见到你,大哥,你还生我的气吗?”

    原来,金枪镖局共有九家太保,分别是大哥于台文,二哥凌松,老三铁沐风,老四胡天黑,孪生兄弟老五老六,分别是常天庆和常天灰。再往下,就是七弟夏侯慕徒,以及九太保雷震雷鹏飞。这其中少了八太保,就是哈密国的西域侯----密斯托哈。

    早些年时,密斯托哈还是一个混小子,二十啷当岁,久闻大宋朝地大物博,文明昌盛,便内心向往。后来,他带着和蔼可亲的哈密王赏的盘缠,不顾家人的反对,只身离了西域,来到宋朝。过了边关之后,一路南下,所见所闻都令这个西域的小伙子流连忘返。不知不觉中已经过了黄河,其间走走停停,终于到了扬州之后,他的盘缠眼看着就要用光了。当时他住在扬州城外的一个小店,小店很是简陋,但也因为简陋,房钱不贵,密斯托哈才能够住得起。可眼看着手里仅剩的银两都要用光了,若是交不上房钱定要被店家赶出门外,露宿街头,这可如何是好啊!密斯托哈就犯起了难。

    人在他乡,一遇到难事,就容易想家。这一想家更了不得了,思乡心切,急火攻心,水米不进,加之扬州近来雨水连绵,密斯托哈一下子就病倒了。本来就愁着没有盘缠了,加上生了一场大病,连打工还债的能力都没有了。密斯托哈在床上一躺就是半个多月,病情越来越重,人都脱像了。店家看他的样子恐怕是交不上房钱了,又不想他死在自己的店里,平添晦气,便叫店里的伙计趁着夜黑风高把他裹在麻袋里,抬到树林里活埋了。反正他眼看是活不成了,早死晚死都一样。

    也该着密斯托哈命大,伙计正趁着夜色把他抬进林子的功夫,金枪镖局的于台文带着众家太保押镖回来了,正路过这片林子。于台文等人行走江湖多年,经验老道,他一看有两个人鬼鬼祟祟地抬着一个麻袋往林子里走,就知道没好事。当即,摘下丈八点金枪,走马流星,赶到近前,截下了那两个伙计。

    那两个伙计一看于台文众人,吓得腿都软了,跪在地上直磕头。于台文问怎么回事,难道是杀人越货的强盗不成?那两个伙计急急忙忙把来龙去脉交代的清清楚楚。于台文一听,很是不悦,但又一想,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便掏出银两,代付了密斯托哈的房钱,赶走了两个伙计。随后,叫胡天黑背起麻袋里密斯托哈,回到镖局,寻医问药,终于将密斯托哈从鬼门关救了回来。

    密斯托哈大病痊愈之后,便留在了金枪镖局里打杂,时间一长,和众人处的感情愈加深厚,于台文便收他作为镖局的太保,按年龄排到了第八位。可是,人年轻就容易犯错误,何况是一个从西域边陲小国来到文明昌盛的大宋的密斯托哈呢。面对诱惑,密斯托哈动摇了,起了歹念。这诱惑,就是金枪镖局押的镖,三箱黄金,整整三百两!

    密斯托哈想要回西域的哈密国,那里还有亲人朋友,还有和蔼可亲的哈密王,但是转念又一想,大哥对自己恩重如山,那是救命的恩人啊,如同再生父母!我密斯托哈怎么能干这种事情呢!于是乎密斯托哈便把心中的邪念压了下去。

    不过,世间的事情大多具有戏剧性,你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一行人押着镖在半路的客栈过夜,于台文把晚间看守金子的任务交给了密斯托哈。密斯托哈守着三箱金子,心中像猫挠似的。他心想,我这辈子,别说三百两黄金了,就是三两黄金,我都没看过。现如今这亮闪闪的金子就摆在我面前,我不拿,就打开箱子看看总行吧。

    他就这样自己安慰着自己,我就看一眼,就一眼。心里想着,手上已经有了动作,打开箱子的一刹那,密斯托哈脸红脖子粗,脸蛋上的肉嘟嘟直蹦。自己小时候偷看女人洗澡都没这么激动过!黄金,自古以来都是□□裸的诱惑啊!密斯托哈大嘴一咧,口水流到了金子上,他急忙伸手去擦。这手一碰到金子,就再也不想拿开了!他把金子捧在手心里,又贴在脸上,还觉得不过瘾,又放在鼻子前闻了闻,放在嘴里咬了咬,恨不得跟金子睡觉。

    密斯托哈问自己,这是什么?这是金子啊!这是谁的金子?这是我的金子啊!

    常言说,人的心是红的,眼是黑的。但如果眼红了,那心就黑了!密斯托哈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邪念,抓起一把金子就往怀里揣,一边揣一边在嘴里嘟囔着:“去泥马的于台文,去泥马的救命恩人,还是金子实在啊!别怪兄弟不是人,只因金子太迷人!妈的妈我的姥姥啊,走人,回西域!!!”

    密斯托哈揣着满怀的金子往店外跑,越着急越来事,正巧店门口有一个看门的小伙计,正倚着门打瞌睡。密斯托哈慌里慌张地往外跑,也没看清他,一脚正踩在小伙计的腿上,小伙计嗷的一声就疼醒了。密斯托哈一个栽歪,好悬没趴在地上,幸好扶住了门框。不过刚才的动作太大,他怀子的金子又揣的太满,没包住,“啪嗒”两声,滑落出两颗金子,掉在地上,正滚落在小伙计脚边。

    小伙计正疼得抱着腿哭,眼前突然一亮,两个金元宝正端端正正摆在自己面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就捡,脸都乐开花了!

    密斯托哈一看,火就起来了,张嘴骂道:“还给我!”

    小伙计自然不依,“为啥要还给你,我看到的就是我的!不给!”

    密斯托哈这个时候按理说就应该赶快跑,虽然丢了两块金子,但怀里还有许多。不过此时他早已没了心智,丢的是金子吗?那是命!

    密斯托哈伸手就去夺小伙计手里的金子,两人就此厮打起来。这不打还好,一打更出事了,密斯托哈怀里的金子都滑落出来了,掉的满地都是。小伙计一看这么多金子,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张着嘴大叫道:“哦我知道了,你偷了人家的镖!来人啊,抓贼啊!快来人啊,再不来就跑了!”

    密斯托哈本就做贼心虚,小伙计一喊,吓得他肝胆都碎了。不过此时正是深夜,大家都在睡梦当中,一时半刻也来不了。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密斯托哈这种浑人呢!就见他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抽出腰间的钢刀,杀人放血。那小伙子一见钢刀心知不好,还没等喊出救命二字,就被一刀捅在胸口,一命呜呼!

    密斯托哈撇了钢刀跪在地上捡掉落的金子,一边捡一边乐,“都是我的!都是我的!谁抢要谁命!都是”,眼前一双狼牙快靴,密斯托哈先是一惊,随后身子一颤,瞪大了圆眼,半天才缓过神来,手中的金子也拿不住了,尽皆掉落。再看他,向前一窜,抱住了那双靴子,眼圈红了,哭道:“大哥,我错了!”

    那双狼牙快靴的主人冷笑一声,“好啊!好你个密斯托哈,怪我当初错翻了眼皮,救了一个白眼狼,活生生的畜生让我领进了家门,气死我也!”说罢,于台文脚下发力,抬腿一蹬,把密斯托哈踹出两丈远,骨碌骨碌地滚到了门外。幸亏这一脚踹在了肩头,若是踹在胸口,密斯托哈早就没有命在了。

    密斯托哈也不敢逃,又从门外爬了回来,跪在于台文跟前,不住磕头。于台文正在气头上,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干镖局的这一行当,最怕的就是押镖的镖师监守自盗!如今密斯托哈不但偷了金子,还杀了人,犯下滔天之罪,怎么还能留他?于台文抬掌就要打死他,正赶上其他几个太保闻声赶来,及时拦住,又苦苦哀求一番,这才保住了密斯托哈的小命儿。

    命是保住了,但是于台文说什么也不留他,就给他一句话,“俩山落到一起出!土豆搬家滚蛋!从今你再敢踏足中原半步,定不饶你!”

    至此,金枪镖局只剩下八位太保,但雷震雷鹏飞却一直唤作九太保,于台文也没有更改之意,其余几人更不敢再提当年事

    ☆、又一个王爷

    金陵城外的密林深处,密斯托哈抱着于台文的大腿哭的死去活来,于台文却是面目铁青,冷冷不发一言。二太保凌松见此时不是耽搁的时候,便急忙扶起密斯托哈,问道:“这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当上侯爷了?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密斯托哈不敢隐瞒,便答道:“我自从当年回了西域,哈密王对我很好,又当了大臣。后来西域诸国造了大辽国的反,我被迫出使大辽,结识了被俘虏的杨八郎。再后来杨八郎随耶律休哥征讨西域,平了叛乱,我因为有一点小小的功力,被萧太后封了西域侯。接下来就是宋辽征战了,耶律休哥和杨八郎在边关事想必你们也听说了,杨八郎被囚在宋朝,耶律休哥心中还有情,放不下他,就派我以辽国特使的身份南下,想要我把杨八郎偷偷带回去。我找了大半个宋国,也没找到杨八郎,来到金陵之后却被涪王接到了府里,没想到杨八郎被涪王抓住了。就在刚才,你们来救人,身陷重围,我当然要挺身而出,这才能够和诸位兄弟相见!”

    他说之后,又跪倒在于台文面前,道:“大哥,当年的事是我糊涂,不该伤你的心啊,这些年我早已改过自新!现如今,你们要救杨八郎,我也要救杨八郎,咱们还是一家人,请你看在杨八郎的份上,原谅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