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暴戾大佬(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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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支持正版的小仙女最美丽哦  司铖一脚踹开了木门, 心里想的是一下子把她扔到炕上去。

    可真到了炕边,就像突然扛起来一样, 又突然放了下去, 还秉承了轻拿轻放的原则。

    一会儿是倒着的,一会儿又被摆正了。

    苏雪桐原本就有点晕的头,现在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楚了。

    她晃悠了两下,想指着司铖来着, 也不知道指对了没有,一张口, 喷洒着酒气, “你, 打谁?”

    她后头还有一大篇的长篇大论, 比如你凭什么打我啊?就算我有不对的地方, 你可以说啊?你二话不说,上来就打我屁股,我不要脸面啊!

    之所以没说出来, 是因为她才说了三个字,就被司铖一把给捏住了嘴。

    司铖的手可真大,她的脸那么圆,他一个巴掌居然没用完。

    苏雪桐的注意力有点歪,她想照照镜子, 看看是不是最近吃的太惨, 自己的小圆脸变成u型了。

    可她也就是这么恍惚了一下, 紧皱着眉头,又吐出了一个字,“疼。”

    他的手劲和手掌的大小成了正比。

    团子的嘴看起来又红又润。

    司铖一手捏了下去,满脑子都是春|宫|画里那些个嘴对嘴的男女。

    他的脑子里轰鸣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炸掉了。

    直到她那声“疼”才叫他陡然清醒。

    他慌忙松开了手,却又用手指摩擦着她的脸。

    他掐过的地儿,红了一大片。

    “活该。”司铖缓了好久,才吐出这句话来。

    苏雪桐皱了皱鼻子,闷哼了声,身子一歪,倒在了炕上。

    她两只脚费力地搓来搓去。

    司铖伸手捏住了她的脚踝,两根手指稍微用了点儿劲,绣花的袜子就全部露了出来,袜子有些许的大,鞋子一掉,松松垮垮地套在肉脚丫上。

    他拿手悄悄比了比,团子的脚还没他的手掌大。

    再把她的脚放到了炕上,用眼睛一打量,团子的身子蜷缩在一起,她的身量还很小。

    说起来她也才十三,和他到苏家是一个年纪,还有的长。

    床上的团子好像睡着了,半天都没有动静。

    司铖一手垫在了她的脑后,另一手勾住了她的腿弯,想要挪挪她,让她睡的舒坦一点。

    苏雪桐忽然拽住了他的衣领,眯着醉醺醺的眼睛,像是一直炸毛的猫儿,凶巴巴地警告:“以后不许动手打我,听见没有?”

    另一只手,吧嗒就轻轻地拍在了他的脸上。

    司铖的脸唰一下变得血红,他懵了片刻,只见她一扭身子,自己翻动了一下,调整好了睡姿,嘟嘟囔囔:“打人是不对的。”

    另一边,吴灵仙无奈之下,留了张纸条,千叮万嘱要交到司铖的手里。

    吴灵仙的爹可不止在白木镇上看病,十里八村的,哪家有病,都得请他去。

    谭秀珠因着谭百辉接不来闺女的刺激,打那天起就一病不起。

    要按谭百辉的意思是何必花那浪费钱,仔细养个几天,就好了。

    可他媳妇不允,还等着小姑子赶紧治好了病,好几块大洋给嫁出去呢。

    谭百辉花了二十个铜钱,请吴灵仙的爹走一趟。

    要是旁的人也就算了,偏是苏雪桐的娘,吴灵仙很是积极,缠上了她爹,死活非要跟着去。

    说起来谭秀珠的病也算不得大病,就是一时气急攻心,又着了风寒而已。

    吴大夫给开了七天的汤药,说好了七天再上门一趟。

    吴灵仙随诊回来,就发现了司铖留给她的纸条。

    司铖一向不善言语,即使偷偷在她家看了三年的免费书,对着她也不过说了几句谢谢而已。

    可那张纸条,却是写了很多字,光感谢她照看苏雪桐就变着法子的感谢了一大篇,最后才说他把人带到山上去了。

    吴灵仙当时就气懵了,恨得咬牙切齿。

    可念头一转过来,她又问自己,气谁又恨谁呢?

    顷刻间的功夫,少女就彻底明白了自己的心思。

    那个司铖不知何时,早就钻到了她的心里,想拔都拔不掉。

    嫉妒不止使人丑陋,它还可以让人足智多谋。

    吴灵仙想着,她要是把谭秀珠生病的消息递到山上去,那个苏雪桐势必是要下山的吧!

    虽说她还摸不准司铖对苏雪桐是个什么心思,可也受不了他俩日日夜夜住在土匪寨子里。

    司铖是半夜带走的苏雪桐。

    吴灵仙一大早就启程,满心想的都是怎么再把苏雪桐给骗回来。

    没曾想,这彪风寨的大门她进不去。

    吴灵仙前脚刚走,看守寨门的朱凤喜就拿着纸条,进了山寨里。

    彪风寨里的土匪谁不知道呢,二当家就是个大夫,没有实权。

    于是乎,那纸条转眼就落到了大当家的手里。

    李彪展开了纸条一看,上书几个字——“谭,病,思女心切。”

    他将那纸条紧紧地捏在手里,前后一思索,高声吩咐:“来啊,去请二当家和他…\'兄弟\'。”

    苏雪桐的酒还没醒透,像只八爪鱼一般挂在司铖的手臂上面,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他,再一次到了议事堂。

    此时,天早已黑透,山里的夜格外的寂静,就连土匪窝也一样没了白日里的喧闹。

    在李彪的面前站定时,苏雪桐没有忍住,稍微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哈欠。

    好在,司铖的个子高,可以替她挡住许多注视。

    饶是如此,也没能逃过李彪的眼睛。

    上午初见,李彪只大致看了她一眼。

    这会儿,仔细一看,果真和男孩不大一样,长的更加的…招人。

    李彪是个粗人,肚子里没有那些酸腐文人才会的淫|词|骚|句。

    招人喜欢,是他对女人最高的赞誉了。

    李彪盯着团子的眼神,让司铖警惕,他淡淡地笑了笑才道:“这么晚了,大当家找我二人来有何重要的事情?”

    却故意停顿,面色倏然紧张,接着说:“可是大当家的病情又反复了?”

    一提起这个病,李彪的色|心都给吓没了。

    他也是留过心的,那个司铖第一次给他扎针时,用了24根银针,可今日只用了22根。

    李彪并不知道,那两根银针,司铖给了苏雪桐防身,只一心想着司铖这是留有后招。

    他小小的纠结了片刻,在要女人还是要命之间,果断选择了后者。

    李彪没有说话,将那张纸条递了过去。

    司铖只扫了一眼,心里咯噔咯噔乱跳,另一只手下意识握紧了苏雪桐的胳膊,再开口时,他道:“不瞒大当家说,司桐不是我兄弟,她是我……小媳妇儿!”

    这一语,彻底把苏雪桐给惊醒了,酒意全无。

    她的脑子转的飞快,若不是那张纸条上写了些什么,她也不会从兄弟变成了小媳妇儿。

    苏雪桐不止脑子快,手更快,她迅速抽走了司铖握着的纸条,一看,思女心切那四个大字,简直亮瞎了她的眼睛。

    在这有两百多号男人的彪风寨里,二当家的小媳妇儿,没准也保不住她的那个啥。

    苏雪桐一脸的焦虑,晃动着司铖的胳膊。

    司铖缓缓地抬起了眉眼,给了她一记安心的笑。

    “你别着急,一会儿我就送下山去看你娘。”

    说话间,他那双晶亮的眼睛,忽地又落满了寒霜,朝李彪望了去。

    司铖一脚踹开了木门,心里想的是一下子把她扔到炕上去。

    可真到了炕边,就像突然扛起来一样,又突然放了下去,还秉承了轻拿轻放的原则。

    一会儿是倒着的,一会儿又被摆正了。

    苏雪桐原本就有点晕的头,现在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楚了。

    她晃悠了两下,想指着司铖来着,也不知道指对了没有,一张口,喷洒着酒气,“你,打谁?”

    她后头还有一大篇的长篇大论,比如你凭什么打我啊?就算我有不对的地方,你可以说啊?你二话不说,上来就打我屁股,我不要脸面啊!

    之所以没说出来,是因为她才说了三个字,就被司铖一把给捏住了嘴。

    司铖的手可真大,她的脸那么圆,他一个巴掌居然没用完。

    苏雪桐的注意力有点歪,她想照照镜子,看看是不是最近吃的太惨,自己的小圆脸变成u型了。

    可她也就是这么恍惚了一下,紧皱着眉头,又吐出了一个字,“疼。”

    他的手劲和手掌的大小成了正比。

    团子的嘴看起来又红又润。

    司铖一手捏了下去,满脑子都是春|宫|画里那些个嘴对嘴的男女。

    他的脑子里轰鸣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炸掉了。

    直到她那声“疼”才叫他陡然清醒。

    他慌忙松开了手,却又用手指摩擦着她的脸。

    他掐过的地儿,红了一大片。

    “活该。”司铖缓了好久,才吐出这句话来。

    苏雪桐皱了皱鼻子,闷哼了声,身子一歪,倒在了炕上。

    她两只脚费力地搓来搓去。

    司铖伸手捏住了她的脚踝,两根手指稍微用了点儿劲,绣花的袜子就全部露了出来,袜子有些许的大,鞋子一掉,松松垮垮地套在肉脚丫上。

    他拿手悄悄比了比,团子的脚还没他的手掌大。

    再把她的脚放到了炕上,用眼睛一打量,团子的身子蜷缩在一起,她的身量还很小。

    说起来她也才十三,和他到苏家是一个年纪,还有的长。

    床上的团子好像睡着了,半天都没有动静。

    司铖一手垫在了她的脑后,另一手勾住了她的腿弯,想要挪挪她,让她睡的舒坦一点。

    苏雪桐忽然拽住了他的衣领,眯着醉醺醺的眼睛,像是一直炸毛的猫儿,凶巴巴地警告:“以后不许动手打我,听见没有?”

    另一只手,吧嗒就轻轻地拍在了他的脸上。

    司铖的脸唰一下变得血红,他懵了片刻,只见她一扭身子,自己翻动了一下,调整好了睡姿,嘟嘟囔囔:“打人是不对的。”

    另一边,吴灵仙无奈之下,留了张纸条,千叮万嘱要交到司铖的手里。

    吴灵仙的爹可不止在白木镇上看病,十里八村的,哪家有病,都得请他去。

    谭秀珠因着谭百辉接不来闺女的刺激,打那天起就一病不起。

    要按谭百辉的意思是何必花那浪费钱,仔细养个几天,就好了。

    可他媳妇不允,还等着小姑子赶紧治好了病,好几块大洋给嫁出去呢。

    谭百辉花了二十个铜钱,请吴灵仙的爹走一趟。

    要是旁的人也就算了,偏是苏雪桐的娘,吴灵仙很是积极,缠上了她爹,死活非要跟着去。

    说起来谭秀珠的病也算不得大病,就是一时气急攻心,又着了风寒而已。

    吴大夫给开了七天的汤药,说好了七天再上门一趟。

    吴灵仙随诊回来,就发现了司铖留给她的纸条。

    司铖一向不善言语,即使偷偷在她家看了三年的免费书,对着她也不过说了几句谢谢而已。

    可那张纸条,却是写了很多字,光感谢她照看苏雪桐就变着法子的感谢了一大篇,最后才说他把人带到山上去了。

    吴灵仙当时就气懵了,恨得咬牙切齿。

    可念头一转过来,她又问自己,气谁又恨谁呢?

    顷刻间的功夫,少女就彻底明白了自己的心思。

    那个司铖不知何时,早就钻到了她的心里,想拔都拔不掉。

    嫉妒不止使人丑陋,它还可以让人足智多谋。

    吴灵仙想着,她要是把谭秀珠生病的消息递到山上去,那个苏雪桐势必是要下山的吧!

    虽说她还摸不准司铖对苏雪桐是个什么心思,可也受不了他俩日日夜夜住在土匪寨子里。

    司铖是半夜带走的苏雪桐。

    吴灵仙一大早就启程,满心想的都是怎么再把苏雪桐给骗回来。

    没曾想,这彪风寨的大门她进不去。

    吴灵仙前脚刚走,看守寨门的朱凤喜就拿着纸条,进了山寨里。

    彪风寨里的土匪谁不知道呢,二当家就是个大夫,没有实权。

    于是乎,那纸条转眼就落到了大当家的手里。

    李彪展开了纸条一看,上书几个字——“谭,病,思女心切。”

    他将那纸条紧紧地捏在手里,前后一思索,高声吩咐:“来啊,去请二当家和他…\'兄弟\'。”

    苏雪桐的酒还没醒透,像只八爪鱼一般挂在司铖的手臂上面,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他,再一次到了议事堂。

    此时,天早已黑透,山里的夜格外的寂静,就连土匪窝也一样没了白日里的喧闹。

    在李彪的面前站定时,苏雪桐没有忍住,稍微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哈欠。

    好在,司铖的个子高,可以替她挡住许多注视。

    饶是如此,也没能逃过李彪的眼睛。

    上午初见,李彪只大致看了她一眼。

    这会儿,仔细一看,果真和男孩不大一样,长的更加的…招人。

    李彪是个粗人,肚子里没有那些酸腐文人才会的淫|词|骚|句。

    招人喜欢,是他对女人最高的赞誉了。

    李彪盯着团子的眼神,让司铖警惕,他淡淡地笑了笑才道:“这么晚了,大当家找我二人来有何重要的事情?”

    却故意停顿,面色倏然紧张,接着说:“可是大当家的病情又反复了?”

    一提起这个病,李彪的色|心都给吓没了。

    他也是留过心的,那个司铖第一次给他扎针时,用了24根银针,可今日只用了22根。

    李彪并不知道,那两根银针,司铖给了苏雪桐防身,只一心想着司铖这是留有后招。

    他小小的纠结了片刻,在要女人还是要命之间,果断选择了后者。

    李彪没有说话,将那张纸条递了过去。

    司铖只扫了一眼,心里咯噔咯噔乱跳,另一只手下意识握紧了苏雪桐的胳膊,再开口时,他道:“不瞒大当家说,司桐不是我兄弟,她是我……小媳妇儿!”

    这一语,彻底把苏雪桐给惊醒了,酒意全无。

    她的脑子转的飞快,若不是那张纸条上写了些什么,她也不会从兄弟变成了小媳妇儿。

    苏雪桐不止脑子快,手更快,她迅速抽走了司铖握着的纸条,一看,思女心切那四个大字,简直亮瞎了她的眼睛。

    在这有两百多号男人的彪风寨里,二当家的小媳妇儿,没准也保不住她的那个啥。

    苏雪桐一脸的焦虑,晃动着司铖的胳膊。

    司铖缓缓地抬起了眉眼,给了她一记安心的笑。

    “你别着急,一会儿我就送下山去看你娘。”

    说话间,他那双晶亮的眼睛,忽地又落满了寒霜,朝李彪望了去。

    看着司铖的眼神儿,仿佛他是一只会偷腥的猫。

    一进了屋,苏雪桐迫不及待拿勺子舀了一口,可怎么吃进去的,又怎么吐了出来。

    期待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少。

    苏雪桐苦哈哈地想,自己这回里子面子全都没有了。

    “怎么了?”司铖看着她的眼神动了一下,眼尾扬起的幅度,好像是轻快的。

    “苦。”

    司铖一头的黑线,筷子沾了点鱼汤,才拧着眉说:“鱼胆破了。”

    苏雪桐眨巴眨巴眼睛。

    那是不用回答,司铖也明白了,她可能都不知道鱼胆长在哪里。

    苏雪桐默不作声,拿了一旁的凉红薯。

    唉,她可能是没有吃肉的命啊。

    司铖沉默了半晌,“算了算了,跟我上山。”

    “我才不去,我一个人过的美的很。”苏雪桐愣了片刻,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告诉他,地窖里的酒,再过个二十天就可以出窖了。

    司铖却二话不说,迅速操起了一旁的剪刀,咔嚓一声,剪断了苏雪桐的辫子。

    都没有给她一点反应的时间。

    “你干什么?”苏雪桐炸了,他以为学扎辫子对一个寸头的女性程序员来说很容易嘛!

    她已经很努力地适应这个时代的生活了,这儿怎么有一个混蛋,天天给她找事。

    司铖还是不说废话,扯了她另一根麻花辫,又是咔嚓一声。

    苏雪桐的心在滴血,脸和那烧焦的鱼尾巴是一个颜色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司铖的手并没有停下来,一边替她修剪头发,一边说:“剪了头发跟我上山,以后别装瞎子了,装哑巴。你以后就叫司桐,我弟弟。”

    这和苏雪桐规划好的未来生活一点都不一样,她一时间难以接受,仍在当机。

    那厢,司铖扔了剪刀,手脚麻利地给她打来了一盆水。

    苏雪桐低头一看水中的倒影,那狗啃似的豁口发型,她咬牙切齿地抬了头:“司铖……”

    这还是她头一回叫他的名字。

    后头还有一句“你大爷的”,在喉咙边滚了几滚,愣是没有出口。

    理智理智,她在心里安慰自己,不要和世界里的boss闹脾气。

    家里还有两件司铖刚来时穿过的旧衣服,还别说头发一剪,再一捯饬,就连谭秀珠都不一定能认出来她是谁了。

    “我非得去吗?”苏雪桐换好了衣服,慢吞吞地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那你去找你舅舅吗?”司铖反问她。

    苏雪桐撇了嘴道:“有点不大可能,前些日子,我讹了他一个大洋。我要是一去,他一准儿会把我给卖了。”

    她说的是实情,昏黄的灯光下,并没有注意到司铖的眼神暗了那么一下。

    只听他说:“那你还有更好的选择吗?”

    “我现在会烧饭了。”苏雪桐很努力地想要跟他表示自己这几日可没有闲着。

    “是嘛!”司铖根本就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而是一扯她的手腕,不由分说的将她拉出了正屋的门。

    他这才回头,低声嘱咐:“你是哑巴,记着了没?”

    苏雪桐叹了口气。

    不是瞎子就是哑巴,瞧瞧她这坑蒙拐骗的命。

    一出苏家,苏雪桐就在门口看见了一个很敦实的男人。

    男人指着她问:“二当家,这是?”

    “我弟弟。”司铖瞥他一眼,道:“我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家,带到山上去。”

    李二虎的眼睛在苏雪桐的身上扫来扫去,还别说,这兄弟俩的眼睛倒是长的差不多,又黑又水灵,勾人的紧。

    他要是个小姑娘,魂都得被勾了去。

    他主动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我弟弟叫司桐,他不会说话。”司铖站在清冷的月光下,整个人都显得清冷极了。

    李二虎颇为惋惜,脱口而出:“哑巴啊!”

    司铖的眼神凉凉地落在了他的身上,他只觉脊背发凉。

    回彪风寨的一路上,他再也没有多过话。

    夜路不好走,李二虎点着了火把,一路都走在前头。

    司铖让苏雪桐走在了中间,自己殿后。

    回到彪风寨的时候,已经过了三更。

    李二虎好心好意地安排苏雪桐跟他住在一个屋,被司铖黑着脸拒绝。

    “我弟弟跟我住一屋。”

    李二虎原本也就是客气一下,他嘿嘿一乐,“那成,那成,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兄弟二人休息了。”

    说着,一转身,就没了人影。

    司铖领着苏雪桐七拐八拐,感觉快走到了崖边,才到了他的房间。

    土匪窝的房子都是用石头砌的,听说是为了防火。

    司铖打先进了屋子,从怀里摸出了火石,点燃了桌子上的油灯。

    苏雪桐四下一看,这间屋子方方正正,抬眼就看到了头,多余的东西没有,屋子里只有一张桌子,一条板凳和一张炕。

    炕上还没有炕桌。

    苏雪桐上回跟司铖同睡一张炕,还是她刚穿书的时候。

    后来她不是晕了,谭秀珠便趁机将他赶到了西厢。

    西厢房堆放的全是杂物,常年会堆有一大堆柴禾。

    司铖在那样的环境里一住就是三年。

    瞧瞧,苏家给他的待遇,还不如土匪呢!

    那也就怪不得他整个人都是变态的。

    就不说那些个过往了,如今……他俩一个十三,一个十六,再住一张炕上……不大合适了吧!

    况且,土匪也不够大气,炕怎么造的那么小。

    赶了半夜的路,明明是瞌睡的不得了,苏雪桐却还在油灯前强撑。

    司铖铺好了床,一回头,跟她道:“你睡吧!我看会儿书。”

    那么热爱学习!

    苏雪桐顾不上吐槽,麻溜儿地脱鞋上炕。

    炕上铺了两个被筒,苏雪桐犹豫了片刻,钻到了里面的被筒里。

    司铖拿着本医书,端坐在油灯的下面。

    这本书是那个李彪为了投他所好,专程让人下山搜罗来的。

    那吴灵仙家的书是多,可司铖看了整整三年,早就被他看完了。

    从医书到四书五经,从江湖游记再到诗词艳曲,该看的,不该看的,司铖看了个遍。

    别看那吴大夫平日里一本正经,书架子的暗格子里还藏了本春|宫|画。

    司铖为了看吴家的藏书,很是费了一番口舌,才说动了吴灵仙每晚偷偷给他留门。

    一开始,吴灵仙领他到书房,还特别嘱咐过他,什么书都可以看,但不许动那个暗格子。

    他也严格遵照,可是三个多月前,他翻完了吴家最后一本书,便把主意打到了暗格子上。

    若他知晓暗格子里装的是那本春|宫画,他吃饱了撑的才会用尽了法子打开它。

    现如今,司铖的眼睛里明明看的是医书,可不知为何那些个不堪入目的画面总是会钻进他的脑海里。

    床上的团子已经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音。

    司铖听着那声音,只觉心里一阵躁动,他屏住了呼吸来抵抗身体的陌生感觉。

    苏雪桐睡的并不踏实,晚饭就吃了半个红薯,又走了大半夜的夜路。

    做梦的时候都能听见自己的肚子在叫唤,还梦见自己去了自助餐厅,大虾刺身、三文鱼刺身、红烧肘子、红烧鱼。

    我的个天啊,苏雪桐特别没有出息地想大哭一场,紧跟着就开始寻找服务员,非得问人家她不吃,能不能打包带走。

    “吃。”

    寂静的房间里忽然响起了一个非常突兀的声音。

    司铖转了身去看,只见团子蹬了下脚,吧嗒吧嗒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嚎了一句。

    他皱了皱眉,心想,等她醒了一定得告诉她,骗子也得有职业操守。

    说好的装哑巴,就连说梦话也不许。

    被她那么一吓,司铖的心倒是安定了不少。

    他吹灭了油灯,趴在了桌子上。

    司铖得有好几年没有睡过床了,看来,他是没有那个睡床的命。

    苏雪桐一觉睡醒的时候,太阳都晒到屁股了。

    屋子里除了她,并没有其他人。

    司铖的医书还在桌子上,可人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倒是还记得自己现在是个“哑巴”,啊啊了两声,心想着司铖要是在附近,没准儿能听到。

    司铖从厨房里端回了两碗粥,还有一些肉。

    将走到门前,他就听见团子从炕上翻起来的声音。

    他推了门进屋,刺眼的阳光也跟着他一|泄而入,还带来了食物的清香。

    苏雪桐的肚子顶没有出息的咕咕乱叫。

    司铖轻扬了嘴角,愉悦的样子,就像是昨晚说“鱼胆破了”时的愉悦一模一样。

    苏雪桐眨了眨眼睛,嘴巴都张开了,想问他是不是在嘲笑她,可到了嘴巴还是闭上了。

    她至此得出了结论,这个装哑巴,比装瞎子难受。

    可这白木河也不是他家的,许他们在这儿,就也得许人家过来。

    司铖心生警惕,一低头,拽住了团子的脚,先帮她把鞋穿好。

    苏雪桐故意踢了下脚,小声唤他:“小叫花子。”

    司铖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下,“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

    “两个小娃娃,怎么在河边升起火来了?”王半仙儿克制了心底的狂喜,慢悠悠地走了下来。

    他想着,先套套近乎,再伺机下手。

    司铖正要应答。

    苏雪桐扯了他的袖子说:“你别理他……鬼在勾魂呢!”后一句说的格外小声,却又保证王半仙儿绝对能够听到。

    多日不见,王半仙儿脸上的血印子消了不少,若不仔细看的话,谁又能知道堂堂的七尺男儿前些日子被个妇人打的夹着尾巴乱逃。

    世人可不都是司铖那样的抖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