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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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总今天......”低声跟身边人叨叨咕叨咕, 最后直接下结论“特别好说话!”

    “什么?你说真的?”口耳相传间,众人刚一听闻这条劲爆消息,俱都不免露出一副活见鬼了的难以置信表情。

    后,“真的是真的啊!那不成, 我得赶紧趁着现在先去一趟,正好手头这个月这个案子,离原本公司预估的指标差了一大截, 我先走了走了,”收拾着桌上一堆被堆着的乱七八糟这呀那的文件, “否则过了这村, 可真就再没这店了!”

    众人纷纷对他颇为认同的点头, “赶紧去吧去吧!”一路夹道欢送。

    就这, 不过才是今天上演在荣程集团位于上京总部公司里头的冰山一角,类似的案例绝对不少。于是整个一上午, 御丰爵办公室里的人是走了一茬又来一拨,可谓络绎不绝。

    到了后来让他连口稍微喘气的功夫都没了,逮着下一个人已经敲门想要进来之前,御丰爵诧异转头莫名其妙的看了他身边叶知一眼,“奇怪了, 咱们公司,什么时候连我这么个大老板也得忙的连口喝水的时间都能没有?这是好,还是不好啊?”

    好, 那代表看样子他们公司业务往来挺多的, 业务多又代表什么?紧接而来的钱多啊!这还不算好事么?

    可不好的话又是怎么个说法?御丰爵神情凝重的指节敲了敲自己办公桌。

    他想, 是不是自己公司里头养的这些个人,其实都是些本质上的酒囊饭袋啊?不然就这么不大会儿的功夫,你看看都来来往往多少轮人进来又出去了,像这种逮着不论大小事都必须要来请示自己的貌似没什么决断力的苗头,自己是不是真该考虑裁一批给公司好好换换血了?

    可实在是没来得及能让自己再有功夫继续往深里想一想,门边上那人已经急迫的推门而入了,御丰爵于是闭了嘴,叶知自然,也就沉默着什么话都不需要去再回答他了。

    就听御丰爵神色莫测的朝着这位目前已经脸上堆满了笑,正站在自己面前的某部门主管开了口,“你也是来让我看绩效报告的?”

    那位心里头听他这话,不由咯噔一声,心想难道之前跟自己说这消息的那人是诓他的?还是自己没赶上趟,这是御总好心情的劲头现在都已经不幸过去了,又恢复了往常那样?

    “嘶,”不由紧张的挺胸收腹,口中倒吸了一口凉气。

    却见对面御丰爵刚才话是那么说了,但说完后在主管越跳越快的心跳声中,人无奈的一伸手,也没见怎么生气,叹口气就说了,“拿来吧。”

    “哎?......”准备谢罪的话一噎,主管立马瞪大自己一双眼睛,闭嘴又给硬生生全部吞了下去,双手迅速的往身前一递,“哎!给您。”转了话音。

    御丰爵接过手,翻开看了看。开始脸上正常,随后不久就拧眉了,到最后,歪了歪头,似是不大满意。

    倒也在预料之中,部门主管俩手揣在自己身前,佝着身子随时准备听命,口干舌燥的一瞬不敢错过小心偷觑大老板脸色,准备以不变应万变。就见这时候,那让他胆憷到不行的他们家大老板——

    他看完后,虽说面无表情,但顺手就把自己提交上去的报告,给放在桌上了。

    对,是“放”亲爱的们,而不是“摔”!也不是“丢”!

    我累个青天大老爷啊!这是何等的......他们家大老板今天真的没毛病吧?!

    这位主管心里头心跳,这会儿就跟战场上擂鼓似的,蹦跶的就快险些没有从他胸膛里头给直接自己撞出来了。

    只听他们大老板这时候,又朝自己发话了。语气不着不恼,升调降调也都再是正常不过,害得这名原本侥幸想来一试的主管,真的已经下意识不是在为自己的接下来安危而担惊受怕了,却深深的反倒操心起了他们家大老板的脑子问题,真心实意的!

    实在是平常他家大老板整天里都是副冰天雪地的,你这忽然间一出转变,也转变太快了吧?一般人还真承受不来。

    即便是消融,咱也得太阳先是露出个角来,一步一步慢慢消对吧?您说说您这,一下子把冰都给直接烤化了以后是瞬间里头温暖如春!不吓着大家,还能吓着谁?

    要不是主管自认为自己确确实实身处在一个文明科学的社会条件下的话,不定还得以为自己今天眼前的这位,怕是芯子里头其实已经并非他们家原来那只大老板了才对。

    御丰爵可不知道他对面站着的那名下属,实际上心底里头当时都是在这么“想入非非”他自己的,说实在话他对这份报告并不是感到十分满意,不过也不碍事,想着偶尔一回也在所难免,遂交握着手,手肘撑在桌面上,看着对面的人心平气和开了口。

    “有些差强人意,但好在也没低过预估划下的最低标准,成了,这件事情先我知道了,下季度跟你手下人再继续努力吧。”

    就这样,没有对主管直接进行大声斥责,也没有飞过来冰冷眼风刀子,主管这一趟来,是抱着侥幸的心理但其实必死的决心,现如今却身上一点被寒风刮过不小心扫出来的冻伤都没有,眼前不远处,还是略微放低视线,就能看到的那份已经原封不动被他们大老板亲手又给递还了回来的报告书。

    天雷滚滚之下,这位主管感激涕零的脚下一软,万幸没丢大人的直接给对面那尊活佛双膝跪下了才算!可见,往常究竟得被这位眼睛里揉不得半粒沙的主,给折磨到了什么可怕程度了,就这!都能把他给真感动哭了。

    御丰爵被对方一瞬眼角处不明觉厉落下来的两滴泪蛋蛋给惊了一小下,心想什么玩意儿这是?

    转头疑惑用眼神寻求叶知的帮助,意思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啊?莫非这位家里头也遇到了什么困难?那这人家都已经主动朝咱哭了,你说咱是不是该有眼色的也主动开口问询问询啊?

    叶知接收到了这一通眼电波,心下感到好笑。推了推自己鼻梁上架着的眼镜,这时候只能替御丰爵开口朝对面人说了,当然还不忘脸上带着始终得体的笑,慈眉善目。

    “成了你先下去吧,报告这个月的就先到这儿了。”

    主管再度,被又一位的如沐春风给晃得一瞬眼更花了,口中一叠声“哎哎哎,好好好”的答应着,接过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被大老板“和善”递过来的文件报告,一把搂怀里,顿时脸上的泪意,似乎更汹涌了。

    转过他那胖乎乎的身体,埋头一边抹泪往出去走,双肩颤抖的整个一颠一颠的,背影看起来简直好不心酸。

    御丰爵已经无念无感了,几乎木着一张脸低声喃喃了一句,还顺便摇摇头,“今天的这人们啊,都不对劲,唔,”又点点头,下了结论,“怕是都吃错药,没救了。”

    这不是第一个今天在他办公室里哭的人,莫名御丰爵开始有种预感,或许,也将不会是最后一个。

    身后的叶知继续习惯性的拇指食指架起,往上推了推自己眼镜,映着外面照进来的阳光反了阵白,让藏在镜片后头的那时候他脸色看不甚清明。待恢复后,眼还是那双人们看惯了的眼,似乎并没有与先前有过任何的区别。

    不过叶知想,“看来这次这个人,真是找对了!”

    有了她的效果加成,老板今天办事的效率不止直线身高,且无论什么案子来了,也比以前能更好应对。

    往常只有出奇做的好的人,才会得到他一两句稀罕夸奖,可今天,只要一般般还算过得去的,御丰爵就已经一律褒奖了;

    稍差的平时得发脾气,今天也只是笑呵呵点头很容易就放过了;

    至于最差的,平时骂个狗血淋头也不为过,今天不过仅浅浅皱个眉,而后便又轻飘飘揭过,也让他们该干嘛继续干嘛去了。

    虽说一直以来叶知是十分欣赏御丰爵的御下有严,也认为对待工作问题上大家就得该绷紧的时候神经都得绷紧,可这并不代表,他就得见御丰爵得时时刻刻的严厉,而下头人也得时时刻刻的神经紧绷,各自片刻都不得放松!

    上|位的人不说天天对待下面是嘘寒问暖吧,那样着实激励不起来下头人的工作激情,但你寒着寒着寒多了,只需要偶尔略微那么暖上一暖,那往后可以带来的效果,可要比你一个大老板的整天对着下面笑嘻嘻的,还要更加的好。

    这就好比一个好人天天做好事,但只一次破天荒没坚持下去做了回坏事,之前的一切就都得前功尽弃了。

    但若是换作一个坏人呢?一个坏人他都坏到骨子里了,也只需要忽然有一天心血来|潮发了回善心做了那么一回好事,就一回而已,人们对他的风头立马就得跟着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了。说他坏也坏的有人情味,或者干脆过去那些坏也是估计被逼不得已的,其实人还本质上还是个好人等等。

    同理,这种事情搁在他御丰爵现在的身上,也是这么个立竿见影的好效果。

    不然今早,怎么就会有那么多的人战战兢兢进来,却走出去的时候哭了个稀里哗啦呢?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御丰爵只要从今往后适当程度的给公司员工暖上一暖,那效果程度,恐怕得要比传销的、或者传教的,还要更能给人轻易洗脑!

    从那以后,御丰爵就得是他们的“神”了,神得怎么着,被“供”着!而不再只是从前大家都得抖抖索索把他只能高高“捧”起的,当个小小的凡间“爷”了!

    想到此,叶知开始考虑起来某件事情的可行性,恰好貌似御丰爵,也有了同自己类似的想法。

    御丰爵抬头见到门外又要距离上一个前后脚进来人了,抬头看了眼时间,已经快中午了,立马抬起手来阻止了外头人的再想要进入,“stop!”

    外头人停步,御丰爵才又抬起手,客气的朝对方说,“上午就先到这里,我接下来还有事。”冲对方比划出个请的手势,将头一点,“走好,不送,下午请早。”

    在那人木愣愣的已经听着御丰爵指挥,下意识脚下就遵令照着他所说的那些话办了之后,想起什么,御丰爵又忽然,“等下!”把人叫住了,食指点了点交代道,“麻烦顺便出去的时候,帮我把门也带上,谢了。”

    因为今早进来出去的人实在太多了,所以后来御丰爵这间办公室里的门,干脆就从未再合上过了。

    就那么直接大敞开,谁要进来的时候,敲敲已经被打开的门头略微提醒一声御丰爵,也没必要再等御丰爵点头同意什么的,便可以直接都进来有话说话了。

    而他现在要跟叶知谈及一些算是私|密类型的半性质公事,不希望别人再来打扰,还更有机会可能听到。

    “哦,”就见迷瞪了一下,退出去那人反应过来最终重重将自己头一点,“哦好!”如了御丰爵的愿,把门给他反手顺利就带上了。

    这时候御丰爵才开口对叶知说道,“你说我本来就是准备要把千语撬出来安排在咱们公司里头的,所以......”又认真思慕了片刻才肯定道,“要不还是就近放在我身边吧直接?”

    叶知闻言眉头一挑,不过最后若有所思还是开了口,带了点适当性质的规劝,“有才能,踏实肯学又有上进心,”见对面人听自己一通对人夸奖,似是与有荣焉的笑得正花枝烂颤,叶知赶紧续接上,“进咱们公司我没意见,毕竟好人才哪里都缺,不过......”

    “不过?”

    “不过我个人并不建议你将她就近安排在自己身边。一者时间长了,怕你会公私不分。”当然其实有关于这点,叶知实际并没有特别的担心,不过作为一个合适的铺垫,便还是提了一提,“另外也是最重要的,你也许为她好,但却会招来诸多周围人对她的非议。”

    就见御丰爵不屑嘴里头一咂摸,“啧,不过几句闲言碎语罢了,在乎那玩意儿能有什么用?”

    叶知一副慧眼如炬的诸葛智者模样,稳如泰山,不崩。

    “老板你倒是身经百战不在乎,可换做人家小姑娘来,就未必了。”

    御丰爵不满的转了转脖子,“成吧,那就事情暂定,我到时候先抽空问一问千语她自己怎么想的再说。”

    叶知点头,也就没再多提这茬了,而是转而,“不过老板,我还是想再具体知道知道,你这话里头的‘就近’,究竟得是多么个就近法?”

    御丰爵对他知无不言,完全没有一点的避讳,直接就说了,“怎么个就近法啊?我的两边隔壁分别是你一间,还有另一头几位秘书共用一间。千语来了以后,跟那么多秘书混在一起我也不放心,再说她也不自在。”

    对此,叶知心底就忍不住吐槽了,人那几位秘书都是女的,女的和女的混一起,你有个什么好不放心的?

    “而跟你孤男寡女的,”就见御丰爵又摇摇头,“也不大合适。所以干脆再另置备一张办公桌,往我这里头一搁不就得了?”

    叶知一托自己眼镜,他就知道!

    幽幽就开始说了,“我倒是无所谓,你爱跟谁一起,就跟谁一起。但是真把夜小姐安排进你办公室了,过去连我这个外人眼中,跟你亲如一体的首席特助都没能有机会享受到的这份待遇殊荣,你觉得,换了个新手夜千语一上来,就被这么做了,到底合适么?”

    御丰爵就疑惑了,“把你安排在我办公室里头?整天对着你那张老脸的,我能干什么?人们没毛病吧!”

    叶知深吸口气,最后,“那你把夜小姐安排进去又能怎么样?”

    御丰爵上下将叶知一看,最后理所当然道,“别的暂且先不说了,但至少能养眼啊?”

    叶知:“......”

    好吧,他竟然无话可说。也就......懒得再多说什么了,不然简直狗屁不通!

    知道御丰爵瞧情形就是铁了心了,所以才会明知自己意思还要顾左右而言他,叶知自己倒是就如他话中所说那样,怎么来都不在意,左右该指点的自己都已经尽职尽责给他们家老板点到了,听不听,那就只是他御丰爵一个人的事了,于是试着又将话题转了方向。

    “再请问问您,夜小姐以什么样的身份呢?”

    御丰爵手里头拿着根笔转来转去,琢磨了一会儿说了,“秘书什么的,我个人并不是很喜欢把这么个总是容易被外人曲解的名头,给安在千语身上,就跟你一样当个小助理吧。“小助理”可比“小秘书”叫起来要好听多了。顺便你要乐意的话,就让千语平时跟在你身边多学着点,你也手把手有空多教教她。”

    像他们这种圈子里,各人都也是有各人的秉性底线的。叶知以前从没提到过他想要带个什么人出来,好再帮着他分分工什么的,所以这次御丰爵虽然有这么个心思,也就只能先能嘴上提一提罢了,实际叶知要是真不乐意的话,御丰爵也并不会逼他,亦或者更拿身份压他就范这种。

    手底下带个人,在业界里头,这就相当于是带了个过了明面上的小徒弟了,也算是赏了他这位师傅的半碗饭给了自己徒弟,因此这种事情,忌讳起来也是颇多的。

    一旦整不好了,还真得平白生出诸多误会以及麻烦来,御丰爵别的事情上可以无动于衷,但这一点,却慎之又慎。

    没想到这回,反而是他御丰爵想多了。就见叶知在听了他的这些话之后,几乎毫不犹豫的便点了头了。

    轮到御丰爵诧异了这回,神奇盯着叶知看,“你居然会这么好说话?什么时候开始的我竟然都不知道?”

    叶知手里头已经开始着手收拾起来今天御丰爵办公桌上凌散被堆放着的好多文件了,闻言眼皮子都懒得掀,口中只道,“实在不好意思,在这种事情上我一贯都挺好说话的,只不过是老板您一直以来从没有提起过罢了。”

    怎么个意思?意思只要自己以前在任何时候跟他提起的话,哪怕对方不是现在的夜千语,叶知他也会犹豫都没有一下的,就直接点头答应下来了吗?

    嗯,莫名的貌似......御丰爵摸|摸自己下巴,心底里头有些不太爽啊。心想怎么能拿别人跟我们家千语一道比呢?哼,真是没眼光!

    但这话御丰爵可不准备抱怨出口,不然叶知要是记仇的话,再把这笔账算在了千语身上,今后还更迁怒于她可怎么办?

    这家伙收拾起人来的法子可是多了去了,根本防不胜防。虽然知道千语是自己的人,想必顾虑之下对方也会适当拿捏好分寸,不过御丰爵自己觉得,他还是应该尽可能的提前防患于未然才对。

    再说万一叶知一气之下,干脆就反悔又不应允带千语这件事情该怎么办?这才是最让他觉得大条的。

    想到这些方方面面,御丰爵及时的闭了自己嘴一小会儿,待他这茬想要嘴炮缓过去了,才有重拾起些自信心,开始跟叶知贫嘴起其它方面了。

    抱着臂,“话虽然是那么说,但你莫不是......其实对我们家千语感到同病相怜了吧?”潜台词就是看我们家千语特别~的顺眼!才会实际上破例决定,将事情答应下来的。

    叶知无语瞅了一眼此刻笑得正贱兮兮的御丰爵,“老板,你怎么今天脸那么大呢!”

    嘿!这是怼自己太把夜千语看得他自个儿眼睛里头特殊了、但其实别人眼中也就正常一般般吗?骂自己少给自个儿脸上贴金吗?

    啧!御丰爵忍不住想要咋舌,道一句我这个暴脾气。

    可转瞬想了想,自己现在还有求于人,因此实在不敢过分把人给得罪了,只能深深叹了口气,一边为叶知的不如自己有如此过人之处的能慧眼识人才能,感到沉痛惋惜,另一边像是十分可怜同情对方的,道出一句,“好吧,我忍你。”

    好不容易已经收拾完了文件资料的叶知只能:“......”

    最后决定还是眼不见为净吧,边起身往办公室外头走,叶知边又头都不回的只给御丰爵留下了一句,“老板,有些事情,恐怕你还有的熬!”

    就冲他这三言两语间,都得把世人眼中看过来这么佛性的自己给三翻四次小小气着的水平,由此可以想见,今后一旦有机会诸如这种事情再被搁到别人身上了,那得到时候,又是一副怎样惨烈的光景!

    嗯,叶知真的是在真心的祝愿他。

    而看着门就这么转眼间被拉开又合上的御丰爵,品着对方这句话,只是手支着头一思量,“呵”,这是这位,怕不是又在看戏不嫌热闹的咒自己呢吧?

    御丰爵口中道一句“无聊”,脑海中忽然就想起了曾经很是在网上一度流行过的某句原话,特别能够用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那就是“你快吓死本宝宝惹”!

    一下子将自己手中笔给甩下,御丰爵旋即轻笑一声,没再考虑这些有的没的,而是起身,来到与他这间办公室相通的一间里头类似于小卧室的地方。

    这是平时御丰爵偶尔午休时候,如果不回家只是忙在公司的话,常会呆的地方。

    里头有他的专属小衣柜,打开拿出今早穿过来的那件西装外套,撑开胳膊边往身上套,边也紧随其后出了办公室门。

    下楼之前,路过他隔壁正好叶知的办公室时候,见叶知还在,便探进去头朝他丢下一句,“我中午去接千语外边儿解决了,你自己随意。”

    叶知明白对方这意思,看似好像是为了自己着想,其实不过就是在明着告诉他叶知,“我要和夜千语外头约会共进午餐去了,不需要你再跟着了,所以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只要能不来当我们俩之间的电灯泡,就都随你。”

    不由又是无语的叹了口气,朝对方点头,“知道了。”

    就见御丰爵连他的话还没听完,刚见着自己点了头,便头也不回的转身已经人影不见了。

    仰天看了会儿房顶,好似从那里头,叶知能给人直接看穿出来个本不存在的洞窟窿一样。

    不久后,自觉没问题了,叶知这才一提溜自己公文包,好不容易难得能有机会,不需要再去时时刻刻的贴身伺候那位爷了,叶知决定今天中午,干脆就直接开车回家了。

    有句话御丰爵先前不过随便一嘴碎,但却是确确实实说对了的。那就是他叶知之所以会这么干脆答应下来在往后的工作上头多带一把夜千语,还真是有点大概类似于......对她感同身受产生了中类似于“同病相怜”的感觉。

    叶知曾经的家里,也是因为作为一家之主的父亲意外倒下过世之后,而留下了他们孤儿寡母的一家四口,着实有好长一段时间里都日子险些难以为继。两个弟妹,尤其当时还年幼非常,所以当初的日子不可谓不难熬。

    还是后来他年纪一把了却被人骗了之后,潦倒模样意外偏被御丰爵也不知当时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特殊兴趣爱好,给捡了回去。

    从那以后叶知跟在了御丰爵身边一步一步脱胎换骨,从社会的最底层,最终成功爬到了如今的成就和地位,所以跟夜千语的遭遇,确实有着几分相类似。

    不过当然,也不仅仅全部都是基于此点缘由。

    叶知点头,还跟夜千语这小丫头的本身能力就已经很是让他对其有几分欣赏,有着莫大的关系。

    再加人也果断,还格外敢拿敢放,冲着这又能入了他眼的合格做派,叶知也深以为,她确实十分具备值得被自己好好培养的未来潜质。

    这会儿想到了夜千语,便不由联想到了自己家里人,叶知于是手下方向盘一转,才决定回家找自个儿亲妈去了。

    夜千语那头选修课还在上的中间,就已经接到了御丰爵打来的电话,不过上课期间她可没那么大的胆量,便给暗戳戳掐灭了。

    不久后对方又响,夜千语继续掐。不由开始庆幸起来,好在自己上课期间习惯性的将手机给设置成静音模式了。

    御丰爵的两通电话都被对方给接都没接显见已经挂断了,第一通被挂的时候,他还不明觉厉,待第二通也被挂了,猛然间才想起来对方现在的学生身份。

    没再继续打过去电话了这回,而是编辑了一则消息发送过去,告知对方他呆会儿会去学校里头接她出来吃中饭。

    夜千语瞧见了,也给对方回了则信息,不过比起先前御丰爵大人给她编辑过来的那条那么长,夜千语就只有干巴巴的极其简短一个字,“好”。

    御丰爵浑身不对劲的看了这么一个字反复好几眼,最后不由就开始有点委屈了,心想短就短吧,可居然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这就未免太过分了吧?

    没办法,春|心荡漾中的在外人眼中看来,恐怕已经快要赶上大叔级别的脑残御丰爵这位近中年老男人,他那颗萌动的草心在现在一旦面对起来让他心动的对象——夜千语时候,在他眼里,一个“好”,与一个“好。”、或者“好!”相比较起来,前后二者的这么只在细微处的略有差别,就是得要让他感到这么的敏感!

    而面对这种不合常理的特殊情况,我们就只能双手合十的默念数遍我佛慈悲,权当可怜可怜他,进而温和的做到对他进行——宽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