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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佑捏着晏柯的下巴, 一手将晏柯给拉了起来,打碎了晏柯想让他坐在他腿上的小九九。
孟佑道:“自己乖乖把嘴巴张开,否则——”
“后果自负。”
晏柯突然被拉了起来, 看着孟佑,正准备说话, 被孟佑调换了位置, 自己被强制的以一个略微有些羞耻的姿势坐在了他的腿上。
孟佑还使坏的将他的腰往自己面前一带, 随后挑着晏柯的下巴,神色自然且浪荡道:“大美人, 想的怎么样了?是从了爷还是继续死磕抱住你的贞操?”
“……”晏柯好笑,这特么是玩起了角色扮演是吧?他道:“肯定是贞操重要啊。”
“嗯?所以你的选择是?”
晏柯微微张开嘴,冲着孟佑挑眉道:“来吧, 蹂,躏我吧。”
孟佑失笑, 轻轻咬住了晏柯的嘴唇, 用一排贝齿在嘴唇上轻轻厮磨着, 眸子还一动不动的看着晏柯。
晏柯伸手搂住了孟佑的头, 探舌进去,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会等着别人送上门的人, 想要的,自己拿。
两个大男人的, 自然也不用什么羞哒哒的, 两看脸红什么了。
想亲就直接亲, 想干……好吧, 这个暂时干不了。
碾转缠绵,静谧的房间中,丝丝旖旎的水声在响起,低低的喘气声,让整个房间都变得暧昧不堪。
晏柯手顺着孟佑的头发插,了进去,指缝中,轻轻拉扯着孟佑的头发,似是爱抚也似是发泄。
孟佑手始终放在晏柯的腰间,隔着晏柯那好几层的衣服,一下一下的捏着。
亲完之后,两人眼中都是难以掩饰的欲,色,晏柯喘了口气,这种总是在犯禁的边缘触碰,可真难受。
偏偏眼前这个人,随便你怎么玩,就是不能睡!你说气不气!
“孟佑,答应我,等我不用戴这个了,陪我在床上三天不下床。”
孟佑眸子微动,要不他怎么会这么喜欢他的太子妃呢!太体贴了。
他道:“好。”
“孟宝宝真乖。”晏柯在孟佑的唇上又复亲了一下,随后嬉笑道。
孟佑嘴角一扬,心道:傻子。
等两个人出去的时候,晏柯看着站在外面等着的明娇,微微愣了一下,脸上有些错愕,他道:“明娇?你怎么在这里?”
明娇本来都等的有些倦了,见晏柯出来了,连忙迎了上去,开心地看着晏柯,道:“晏柯,咱们去打麻将呀!”
孟佑将晏柯给推到了自己身后,看了眼明娇,这女人怎么这么不懂事?
“他是爷的太子妃,你以后,看见他不能直呼太子妃的名讳。”
明娇看了眼晏柯,委委屈屈的开了口,她道:“可是……是晏柯说我可以叫他名字的啊!”
“……”晏柯。
“叫太子妃,尊卑不能废!还有,你什么时候从爷的太子府出去?自己去和父皇说你待不下去了。”
明娇更委屈了,她把着急的目光看向了晏柯,显然是想要晏柯为她求情,道:“可是,我在太子府呆的下去啊,太子爷,我真的对你没有任何非分之想了,求求您,就让我在这里待下去吧,哪怕是个打杂跑腿的下人也没事!”
晏柯:“……”
姑娘陷得这么深,看样子,麻将害人不浅啊!
孟佑立马就炸了:“滚!”
明娇不说话了,只是看着晏柯,用那副将哭不哭的样子看着晏柯,这么多天,她算是了解了晏柯的脾性了,每次她这样,晏柯就会受不了。
晏柯有种自己才是一家之主,而孟佑和明娇显然就是一个正室跟小妾在争宠一样。
随后,晏柯摇了摇头,这要是让孟佑知道了,非得弄死他不可。
晏柯道:“姑娘,你待在太子府委实不妥,你今后总是要嫁人的,这以后传出去,有损你声誉。”
明娇倔强道:“不,我不出去,我就是伺候你一辈子我也乐意。”
下半句,明娇说的羞哒哒的。
随后,大概是嫌孟佑的脸还不够黑,又补了一句:“太子爷说的对,你那么好,不会有人不喜欢你的。”
孟佑:“……”
很好,他成功的给自己戴了一顶绿帽子。
特别好!当着他的面对着他的太子妃表露爱意。
只是他的愤怒都埋在了肚子里,在一边,黑着脸不说话,就打算看看被美人青睐的人现在要作何反应。
晏柯听完了明娇的话,整个人都头皮发麻了。
不是……他也没撩吧?这姑娘是不是太花心了啊?前十几天说喜欢孟佑,今天就喜欢他了?
还有,这胆子是吃豹子长的吧?当着孟佑的面对他告白,命不要了?
不过,她不要了,他要啊!
晏柯百感交集且一言难尽的看着明娇,道:“姑娘,不是我说你,虽然我于你无恩,但是好歹也算是朋友一场,你这样我很难办啊!我家太子爷心眼小,你这样说了他生气了怎么办?听我的,收拾收拾回去吧,别闹腾了,你要是想要打麻将,以后也还能到后院去打,当然,我还是希望你别来了,生命可贵。”
晏柯牵着孟佑的手,有些局促的离开了,他大概能知道自己上辈子为什么到死都是单身了,晏柯回头看了眼哭唧唧的明娇,此刻现在自己心里没有丝毫的内疚,只有:孟小公举要是生气了怎么办?跟他闹了他要怎么哄?
好吧,他或许就是个天然弯?
晏柯额头上密布着冷汗,踌躇许久开了口:“宝贝儿,吃什么好啊?你要吃什么就和我说,我弄给你吃。”
孟佑眸子微瞌,说实话,他挺享受晏柯收起獠牙一副狗腿的样子的。
孟佑道:“你随便做点吧。”
“满汉全席够吗?”
“哦。”
晏柯顿时就更慌了,你哦是什么意思?你说句话啊!要生气要闹的话,你冲我来啊!你别憋着啊,这本来就不举,万一生闷气再憋出点什么别的毛病来了怎么办?
“一桌不行就两桌!”
“真把爷当猪了?哦……你是还想让另外一个人来吃吧?”孟佑眸子一挑。
晏柯就像一个弹簧,被狠狠的按了一下之后,立马就反弹回来了,道:“我没喊她!”
孟佑:“爷说的是管事。”
晏柯:“……”
晏柯颓败的转身,他不过就是被告白了啊!为什么这厮要这么阴阳怪气的跟他说话?
这人的魅力本来就是到处散发的啊,他难不成还能控制着只在他一个人面前表露出来?不能把?
“孟佑,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暗恋和两情相悦不是一个意思,她喜欢我不代表我喜欢她,而且,她前几天还在那说喜欢你来着,所以,她的喜欢也没有那么持久。”
“哦?前几天谁和爷说的,要是爷养不起他帮着爷一起养?”
晏柯一张好看的笑脸僵了一下。
什么叫做抱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
“那她前几天不是还说她喜欢你来着么?”晏柯捧着脸,希望这招祸水东引先算账能让孟小公举不计前嫌的放过他。
“然后你是怎么说的?嗯,爷想想。”孟佑做沉思状,片刻后道:“太子爷房中有佳人等候是吧?那酸味,都快把爷给腌成酸菜了!”
晏柯脸一囧,脸上火辣辣的,瞪着孟佑,说不出一句话来。
好像……是有点双标过头了。
“哎呀,你要打就打!我又不喜欢她,我喜欢的是你。”
孟佑扭头,虽然很不想承认自己被晏柯的这句我喜欢的是你撩到了,但是,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这句话,说不激动,那是骗人的。
“再说一遍。”
“我喜欢你。”晏柯一抬头,正好对上了孟佑那若星辰般的眼睛,嘴角笑意凝结。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他对孟佑的喜欢,好像比喜欢还要多一点。
“爷也是。”孟佑没忍住,笑了出来,在晏柯的脸上亲了一下,道:“别紧张,爷没打算逼供你,爷的太子妃那么好,被个别不知天高地厚不畏死亡的人惦记上,也是情理之中的。”
孟佑又莞尔道:“不过,没关系,来一个爷就宰一个,来两个爷就宰一双。”
“没那么夸张,小丫头今天喜欢这个,明天喜欢那个不是很正常的么,行了,我给你做饭。”
孟佑点点头,看着灶台前面忙碌的人,嘴角微扬,夫复何求?
晏柯第二天就没在看见明娇了,听管事的说,是自己走的,但是,晏柯看着那个不知道哪里弄来了一只鸟在那逗鸟的人,总觉得,有那么点不相信。
不过,孟佑没有真的宰了别人就好,其他的,不重要。
眨眼间,就过年了。
这是晏柯过来太子府之后,孟佑第一次在家中过年,本来他就不是小孩了,这过年不过年的,早就已经不重要了,但是,今年竟从刚进腊月起就开始算着日子,等着过年。
除夕这天,晏柯有些东西没让府上的下人去置办,早早的起来,做好了饭,把还在睡觉的孟佑从被子里面捞了起来。
晏柯:“起床啦!”
孟佑睁开迷茫的睡眼,入眼的就是晏柯的那张笑脸,随后嘴角一扬,起床不成,反而将来叫起床的人给拉进了被窝。
晏柯:“……别闹,起床了。”
孟佑把脸埋在晏柯的锁骨处,闻着晏柯身上带着的那股刚从厨房出来的柴火味,食欲大开,抬头看了看晏柯,道:“爷饿了。”
“饿了就起来吃饭,什么毛病啊你。”
“先吃你。”孟佑翻身将晏柯给压在了身上,将晏柯从唇到脖子都啃了个遍,最后,还是晏柯伸手抓住了他继续往下探的手,他才哼了两声,只好作罢。
“过年都不让人吃饱!”
晏柯瞪了眼在穿衣服的孟佑,道:“你这么吃的?”
“嗯。”孟佑应的脸不红心不跳。看着晏柯脖子上自己留下来的那个痕迹,嘴角处带着抹坏笑。
吃饭的时候,管事在也跟着一起坐下来吃了,看着晏柯脖子上的那个痕迹时,叹了口气,这眼睛真是要不得了,该看得见的时候看不见,不该看见的东西倒是看清楚了。
晏柯摸了摸脖子,对上管事的眼神,问了句:“嗯?我脖子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管事跟孟佑同时摇头。
晏柯一看两个人的样子,想着今天早上孟佑在自己脖子上,又是吸又是咬的,八成是有印子在上面了。
随后瞪了眼孟佑,也没说什么。
孟佑咬着筷子,坐在了晏柯的身边,心中想着:这都没生气,看样子……他的太子妃真的很喜欢过年啊!那晚上,是不是还能在往下偷吃一点?
“孟佑,咱们一起去买年货吧!”吃完饭后,晏柯晃了晃手上的荷包,对着孟佑道。
孟佑看了眼身后跟着的木棠跟管事,问了一句:“这些难道不是府上已经采办好了的?”
管事解释:“太子妃想跟太子爷出去转转,所以,有些东西就没有买了。”
孟佑点点头,跟着晏柯出了府。
他本来以为,晏柯是出来买糖之类的东西给小孩子吃的,结果,没想到是……
“孟佑,这件花色你喜欢吗?会不会太亮了?有点太骚了。”
“这件又太素了。”
“不是好看的人穿什么都好看么?”
……
孟佑看着一个人在旁边纠结的晏柯,走过去,握住了晏柯:“这种爷觉得挺适合你的。”
晏柯接了过来,摇了摇头:“我不喜欢花。”
趁着晏柯给木棠选衣服的时候,孟佑看了眼旁边的管事,低声道:“以前他也这么喜欢过年么?”
管事摇头:“以前太子妃最不喜欢的就是过年了,他觉得过年事儿多,又不能睡懒觉,所以,太子妃最不喜欢过年了。”
“那今年……”
“今年自然是和往年不一样啊。”
孟佑看着管事看着自己,沉默了。
“现在想想,或许,太子妃也不是不喜欢过年,而是,一到过年,这府上能走的都走了,就剩下老奴和几个暗卫了,人家一到过年,就欢欢喜喜的一家人围在火炉旁,但是,太子爷您不在,这太子妃在太子府就没人可以说话,暗卫一向不善言语,老奴么……老了,跟太子妃说话,多说了两句就跟不上太子妃的话了,着实没用啊。”
孟佑听着更沉默了。
这些,他从来都没有听晏柯说过,在他的印象中,晏柯是那个风雨无阻的给他送和离信过来的人。
偏偏他被重伤时的那一封‘可还安好’的信给乱了心。
现在想来,自己在边疆,军营中那么多人围着喝酒吃肉,都难免会觉得落寞,何况是只身来到这里的晏柯呢。
“多少银子?”晏柯也没打算逛多久,买了东西就准备回去了,看着从衣店出来就一直沉着脸的孟佑,他问道:“是走的太久了吧?咱们马上就回去了,明年这些还是让管事买算了。”
孟佑握住了晏柯的手,没有说什么。
等晏柯买完所有东西的时候,他让暗卫将东西给带回了家,随后道:“你们拿着这些东西先回去,爷跟太子妃走一走。”
晏柯不明所以的跟在了孟佑的旁边,跟着晏柯走着:“咱们去哪?”
“别人家里,都会去买对联贴上的,咱们也去买。”
“对联和灯笼,管事他们都已经买好了贴上了啊。”
“咱们贴咱们房门口,要贴咱们自己买的。”孟佑将手上的手捏了捏,阵阵凉意传了过来,他恨不得在街上干脆就把晏柯塞进自己衣服里算了。
“哦,行!”晏柯应的干脆。
两个人挑了对联之后,又选了两个特别喜庆的大红灯笼。
孟佑看着正好路过的晏柯喜欢吃的去酥饼的铺子,走了进去,给晏柯买了两大包。
“嗯?你买这么多我又吃不完。”
“明天也可以吃,明天年初一,这里大多不会开门。”
“好吧。”
等两个人一路零零碎碎的买回去之后,晏柯手上拎的都是比较轻的,相较于孟佑和身后的暗卫,晏柯可以说是太轻松了。
孟佑将东西给放下之后,拉着晏柯贴对联去了,撕了房门口管事他们贴的对联,也不管吉利不吉利,跟晏柯合力将他们选的给贴上去了。
挂灯笼的时候,两个人产生了分歧。
“你坐我脖子上,一下就上去了。”
晏柯黑着脸拒绝:“我不要!那不是有梯子么?咱们一人挂一边不行?”
“不要,爷要和你一起!”
最后,两个人算是都后退了一步,晏柯没有坚持用木梯,孟佑呢,也没有坚持让晏柯坐在他的肩上,而是,背着晏柯挂。
挂完了之后,突然耍赖的太子爷背着太子妃就进了房间,将人给扔在了床上。
“以前,爷不在家,你在家是不是不喜欢过年?”
晏柯想了片刻,笑:“你都是哪里来的小道消息?”
“管事说的。”
“你这队友倒是卖的挺快的。”晏柯笑,随后,想起自己前三年每次在这举家团圆的日子,说不落寞是假的。
以前,虽然过年的时候也不热闹,但是,他和外婆两个人,围在炉火旁,话题总是有的。
后来,来了这里,每次过年守岁,在旁边等着的,就是昏昏欲睡的老管事和几个面无表情的暗卫。
“都多大的人了,哪有这么矫情盼着过年?你以为是小孩子家家的,盼着过年买新衣裳呢?”
“那今年,爷看你很开心,是因为爷回来陪你了?”
“……??”晏柯看了眼孟佑,无语道:“你这总爱往自己脸上贴金的毛病,能不能改一改?”
“快说,是不是?”偏偏太子爷有时候偏执的很,不仅不承认自己自作多情想错了,还得把那个人逼问的昧着良心说‘是’才肯罢休。
晏柯受不了孟佑了,无奈失笑:“对对对,是是是。”
“没诚意。”
晏柯又重说了一遍,道:“你可不知道,你不在家的时候,我是茶不思饭不想啊!过年的时候,这炭盆里的木炭都成双成对的,只有我一个人,形单影只,好不可怜!”
“闭嘴。”虽然知道这家伙嘴里没几句实话,但是,听到那形单影只,好不可怜的时候,还是会心疼晏柯。
“这不是你自己要我说的么?怎么突然又要我闭嘴了?”晏柯笑。
“爷心疼。”
晏柯微微滞了一下,看着傻孢子眼里那掩盖不住的愁容,晏柯突然笑了:“逗你的,说你傻你还真是不聪明啊。”
“反正爷就心疼,你说的也不是不对,这偌大的太子府,能够陪你聊聊心的,甚少。”
虽然,晏柯自己也挺腻歪这种气氛的,但是,他素来就喜欢辣手摧太子爷,于是道:“其实,那个时候,我是宁愿一个人,也不想和你一起过年的。”
“……”孟佑张口咬在了晏柯的锁骨上,将身下的人咬的连连认错,孟佑捏着晏柯的下巴,看着他,道:“亏爷这么疼你,让爷吃了三个月的和离包。”
“那啥,要不是苏遇被放出去了,我想做顿好吃的安慰你,可能……你吃三年都是有可能的。”
“……”
最后,孟佑头发凌乱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将晏柯从床上捞了起来。
忍笑道:“要换洗一下么?”
“滚!”晏柯眼角湿润,脸上潮红俨然就是一副事后的模样,他喘息着躺下,翻了个身,末了还加了一句:“莫挨老子!”
“爷去给你弄水,然后给你找衣裤,随便洗洗吧,这天冷,爷让管事拿几盆炭火进来。”
“……滚!”
等他听见关门的声音的时候,这脸上,一脸羞愤,太特么尴尬了。
为什么尴尬?!
还能为什么?刚才孟佑压在他身上腻歪的时候,把他给腻歪出了反应来了呗,这还不算最让人尴尬的,不知道孟佑那混蛋,使的什么坏,扒了他的衣服,拉着他窝在被子里面就是一顿亲,最后,干柴碰上了烈火,他走火了呗。
衣服就松了上面的几根带子,明明什么都没做,只是吻的有些激烈而已……
晏柯就没想到,自己怎么就缴械投降了。
“起来吧。”孟佑把水弄好之后,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晏柯,道。
“前面都和你说了,让你别亲了,别亲了,你非不听,就是不听!”晏柯埋怨的看了眼孟佑,边脱衣服边起床。
脱到最后的亵裤的时候,想着经过刚才,里面肯定是一片狼藉的,看着还赖在房间不肯走的孟佑,晏柯叹了口气,道:“出去啊!”
“爷帮你?”
“不用,事后而已,我特么自己能行!”
“那……你别洗太久了,早点出来。”
晏柯:“……”
晏柯没洗多久就出去了,脏衣服被他藏在了房间里,真不是他不爱干净,而是,他要开始准备团圆饭了。
虽说是团圆,不过也就是他,孟佑,管事,木棠和几个暗卫在。
等他做好了一桌子饭菜的时候,看见孟佑很准时的从外面进来了。
晏柯虽然刚才在床上失了面子,也只是自己骂自己不争气,没有再给孟佑什么脸色看。
晏柯把一个饺子放在孟佑的碗里,道:“慢点吃。”
孟佑看了眼自己碗中的饺子,一口咬了下去。这脸色顿时就变了。
“谋杀亲夫啊你?”孟佑苦着脸将嘴里的东西给拿了出来,看着是一枚铜钱的时候,愣了一下。
虽然听过往饺子放铜钱是个好寓意,但是,他还从来没在饺子里面吃到过。
晏柯捧着脸,看着孟佑震惊的样子,捂脸笑道:“好歹是个太子,你别说你没在饺子里面吃到过。”
孟佑茫然地摇头:“没有。”
晏柯看着孟佑那显然被感动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好吧,傻孢子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真的很可爱!也不枉他从上桌就开始盯着了。
管事的看着孟佑和晏柯深情款款的对视,叹了口气,颇为心塞的给自己和木棠夹了两个饺子,道:“咱们孤家寡人的,就该吃这没有铜钱的饺子啊!”
一句话,成功的将晏柯给说红了脸。
晏柯从怀中摸出了一大把红包,然后依次给了管事木棠和暗卫,道:“我们那边每到过年的时候,会发红包,新年快乐。”
孟佑伸个手准备接自己的,结果看见晏柯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啧,红包啊!”
晏柯:“……?”
“你都多大了,还好意思问我要红包?”
孟佑将目光看向了管事,这想说的话,不言而喻了。
这不是有一个比他还大的?
老管事装作没看见一般,低头吃着饭。
“要点脸吧你!”晏柯在孟佑伸过来的手上拍了一下,没好气地看了眼他。
孟佑缩回了手,哼了哼。
吃完饭后,不少小孩已经拿着布袋出来给各家各户拜年了。
晏柯每次让管事买的糖都不会差,所以,小孩们都喜欢成群结队的来太子府的门口要糖吃。
大过年的,图个喜庆,管事会看哪个小娃娃嘴甜,往往那个嘴像抹了蜜一样的小孩通常能拿的最多。
以前,几个小娃儿特别能摸得清门路,知道这个府上的主子,也就是太子爷出门打仗去了,什么‘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胜而不伤’的话,是张口就来。
每次都能哄的老管事抓给他们一大把糖。
而今年,小娃儿们看着站在门口,明明是个大人了,还像个没有骨头一样的靠在太子妃身上的眉目俊秀的男人。
人群中,有个小孩带起了头,道:“希望太子妃和太子爷和和美美,长长久久!”
孟佑和晏柯皆是一愣,两个人笑出了声。
老管事被哄的很开心,笑着在门口分糖,孟佑拉着晏柯进里屋烤火去了。
两个人围坐在桌边,晏柯手上闲着无聊,即使不吃,也动手将桌子上的干果剥出来放在了另一个干净的盘子里。
“爷的红包呢?”
“别闹!”晏柯手上消遣的东西被抢走,看着孟佑,叹了口气:“你都多大了?”
“为什么他们都有,爷没有?”孟佑就是在这个问题上想不通,既然管事他们都有,晏柯不更应该给他包吗?
“你是太子爷,这是太子府,你是这里的主人,通常只有你发红包给别人的份,哪有问人讨要红包的?这脸,还要不要了?”
“爷不管。”孟佑拽着晏柯的手,在他怀中摸来摸去,摸到里面真没东西之后,哼了一声,闷闷道:“还真的没给爷准备!”
晏柯看着孟佑,憋着一口气,没有笑出来。
“那……亲一个算了。”退而求其次的太子爷搂过太子妃,在太子妃的唇角亲了一下。
晏柯看了眼门口,道:“别闹,等会木棠他们就进来了。”
“你让爷吃饱一点,爷就松开你。”
“守完岁回去亲行不行?”
“不行。”
“滚!”晏柯直接推开了孟佑,正当两个人拉开距离的时候,木棠抱着一捧糖走了进来。
小姑娘挑挑拣拣的从里面选了一个自己认为最为好吃的糖果出来,给了晏柯。
然后又选了一个给孟佑。
接着就拘谨的坐在了桌子边上,等着跟晏柯他们一起守岁。
晏柯给木棠剥了一个橘子,然后又把自己剥好的那一小碟干果放在了木棠的前面,笑道:“吃。”
木棠点了点头,对晏柯回了一个笑脸。
场面很温馨。
至少,在晏柯来看,是这样的。
等炮竹响彻整个京城的时候,晏柯瞬间就清醒了,孟佑拉着他,走出了太子府,看着外面被烟花照亮的天,晏柯说不惊艳,是假的。
特别是今年,今年的烟花放的格外久。
“大部分其实都是宫中在放。”孟佑看出了晏柯的疑惑,解释道:“往年大概是前面战事吃紧,不宜铺张浪费,所以你可能以前没有看见过。”
晏柯点了点头,道:“嗯,以前是没见过。”
“走吧,该回去睡觉了,明天要进宫了。”
孟佑这段时间,已经彻底的住在了晏柯的房间里,走进去之后,刚脱完衣服,躺到床上,晏柯就放了一堆红包放在他手上。
晏柯:“瞧你那不开心的样子,都给你。”
“……”孟佑看着自己手上的那堆红包,一瞬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都给你的!”晏柯又不知道从哪里抱出了一个大箱子,抱着很吃力,抱到孟佑面前后,将箱子打开了,里面全是金块。
“……爷不缺这个。”孟佑扶额。
“那我也想给你。”晏柯在孟佑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把箱子合上,自己脱衣服上了床。
孟佑看着晏柯熟练的放在枕头下的玉佩,眸子微蹙,也不知道那个老头什么时候来,真是急死他了。
这样的晏柯,只能看,不能吃,可真是让人憋屈的慌!
晏柯这辈子,上辈子从来没有喜欢过人,不过,他打小就觉得,喜欢一个人,应该是对那个人掏心掏肺的好。
所以,他喜欢什么在意什么,他就给孟佑什么。
只要自己有,巴不得全部拿给孟佑。
“孟佑?”晏柯见抱着自己的人没有反应,捏了捏孟佑的脸。
“没睡。”孟佑轻声道。
“你还要什么?”
“想要你……”孟佑叹了口气,他什么都不想要,就是想要他啊!
“这个不行,下一个。”
“没了。”
“哦,睡觉。”
“????”孟佑看着说完这句话的晏柯真的就翻个身准备睡觉了,顿时一脸茫然,刚才不是还在问他要什么吗?这自己客气一下就转过头就睡着了??
晏柯大概是真的累了,一整天,在床上受累了,又在厨房受累了,这本来就昏昏欲睡了,强打着精神抱了箱金块给孟佑了,完成了所有任务了,自然这困意就袭来了。
第二天早上一早就爬起来了,刚坐起来,就被孟佑给重新拉回去了。
孟佑迷糊道:“多睡一会,爷昨天让管事吩咐厨子弄早膳了。”
“没事,我本来就这个时候该醒了。”晏柯生物钟就是这个时候,醒了再让他睡他就睡不了了。
“啧,吵死了。”孟佑堵住了晏柯的嘴,好一会才松开。
晏柯:“……”
在孟小公将自己不要脸给发扬光大,赖在床上,占了不少便宜之后,踩着晏柯要发怒的线,款款起床穿衣服了。
晏柯没好气的瞪了眼孟佑,道:“你下次在这样我特么就不叫你起床了。”
两人吃了饭,一起进了宫,在去见皇帝的路上,正好碰见了同行的孟寒。
有了上次的使坏之后,孟寒没敢再出现在孟佑面前,特别是,听说孟佑把明娇给赶出来了,因为明娇喜欢上了晏柯的时候。
孟寒就更没胆子了。
晏柯看了眼孟寒,在这新年的日子里,给了孟寒第一个不痛快,他道:“听说,是你给我送了第一个追求者?谢谢啊!”
孟寒看了眼孟佑,这脸上,开始不属于自己管理了,脸色耷拉的异常难看。
孟佑眸子闪着冷光,看着孟寒,拍了拍孟寒的肩膀,没有说什么。
晏柯道:“你还别说,你这眼光是当真不错。”
孟寒心里头甚至已经安排好了自己七王府里面的东西,上至人,下至物什的去处了,虽然,大年初一的想这个不吉利,但是……
安排好了之后,总归让人放心一些。
晏柯:“啧啧啧,一看就是身娇体软啊!”
孟寒又想,或许,自己还可以在临死前将自己的心意说出来,也不免自己这单相思一场。
晏柯:“九尾狐,下次送人头的时候,记得送个抗击打能力强一点的来,这个太不经吓了,你哥没说两句话她就跑了。”
孟寒:“皇嫂,我记得,咱两之间,没有什么血海之仇,关系应该也没有差到非得置对方于死地的地步,你说呢?”
晏柯笑:“嗨,弟弟,这大过年的说这个多难听啊,咱们哪能闹到置对方于死地啊!我是觉得,唐起这已经一大把年纪了,至今还未婚配,不太好,我已经让人给他找门当户对的大户人家的小姐了。”
孟佑:“……”他怎么不知道?
孟寒:“!!!”不是最毒妇人心吗?晏柯难不成是个女扮男装的玩意儿?
“知道错了吗?”晏柯看着孟寒变了又变的脸色,忍笑问道。
孟寒立马点头,每次晏柯说这句话的时候,就是还有转圜的余地的时候。
“错哪了?”
孟寒也特别上道:“不该只给我哥一个人送美人,我下次应该送两个去太子府的,太子一个,太子妃一个。”
晏柯挑眉,‘义正言辞’道:“我是那种人吗?我是让你知错就改,不是让你继续犯错的!你这样的做法威胁到了我们夫夫生活和谐,小同志,我请你重视!”
随后,晏柯又用蚊子般大小的声音轻道了一句:“小同志我等着你。”
孟寒:两面三刀,人面兽心,虚伪又令人生厌的上层社会的丑陋面孔!
正当他想完的时候,他就感觉自己后背异常森冷了。
孟寒当即撒开脚丫子跑了,边跑边道:“哥,我给你送两个!”
“哈哈哈哈……瞧他那没出息的样!”
孟佑阴冷的看了晏柯一眼。
嗯,你这样子可是像足了九尾狐有九条命所以到处浪荡的样子,床上见。
晏柯进宫拜了年,弄了一堆的好东西。
孟佑还要在宫中留着吃午饭,看着晏柯哈欠连天的样子,让晏柯先回去了。
孟佑道:“你先回去等爷,爷吃了饭就回来了。”
“可以回去吗?”
“可以,带上暗卫。”
晏柯点了点头,自己几斤几两他知道,所以出门也不会给那些不怀好意的人机会,也不会让自己成为别人拿捏孟佑的把柄,所以,出门总会带上暗卫。
宫中到太子府并不远,晏柯选择了步行,初一走亲戚的多,大街小巷的都是提着东西走东家去西家拜年的人。
身旁的暗卫也不敢轻易放松,一双眼睛,就一直紧紧的盯着晏柯。
晏柯正走着的时候,闻到了一股特别奇异且特别香特别香的怪味,刚闻第一下的时候,眩晕感袭了过来,他立马捂住了鼻子,正准备叫暗卫,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了。
接着,四周浓烟四起,在看不见十指的街道上,充满了人们的惶恐上。
不过也就那一下,等那一下过后,烟雾散尽,暗卫已经在人群中间了。
等他们再去找晏柯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