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还是好乱，完全看不懂。这人物之间的关系也太复杂了吧。”叶落单手支着下巴，歪着头，眉毛快打成一个结了。

    “哪里看不懂呢？”缘起低头抿了口茶，随意的问道。

    “青竹默和白柳言，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呀？朋友？还是……恋人？白柳言以前是不是暗恋过青竹默？被拒绝了？”叶落摸着下巴，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这个，你只要往后看，自会明白。”对于叶落的问题，缘起避而不答。

    “那我换个问题，溪翎是谁？看书中，他好像是白柳言的哥哥？而白柳言，前世是月神？”叶落不死心，继续追问道。

    “白柳言前世名为溪言，是前任月神千华与九尾神狐溪月所生。月神陨落之后，神位传给了溪言。”缘起略一沉思，给了叶落答案。

    “月神为什么会陨落啊？难不成当时的溪言爱上了身为凡人的青竹默，触怒了老月神，所以才会被贬下凡，成为一个凡人。只为与青竹默再续前缘？”听完缘起的话，叶落忽然就脑补了一段可歌可泣的，不为天地所容的人神恋。

    “不是，你猜得完全不对。”缘起摇摇头，否定叶落的猜测。

    “哈？为什么？”小说里不都这么写的吗？叶落暗想。

    “我说过了，这是史书！”缘起似乎看透了叶落的想法，再次强调。

    “好好好，我知道了。”叶落忙忙点头，只不过怎么看都有点敷衍。“缘起，白柳言的上一世到底发生了什么？说给我听听呗。”

    “唉……”缘起叹了口气，不理会叶落话中的敷衍。“我只能告诉你，前任月神千华和九尾神狐溪月之间本就是一段禁忌之恋。凡与神，无论哪一方都不可能跨越那一道鸿沟。”缘起轻轻叹气。

    “什么？！可是，可是，溪月不是九尾神狐吗？这算哪门子的凡神恋？！”落万万没想到，答案竟是这个样子的。

    “只要未修出神格，跳出轮回，超脱时间，那就是凡。”缘起淡漠开口。

    “是吗？”叶落轻问缘起，又似乎在问自己，她突然感到了深深的无力感。

    “为什么？凡神为什么不能相恋？神，不过是厉害一点的凡人罢了。”摇摇头，叶落努力摆脱掉这点无力感，干嘛呀自己，又没爱上一个神。无视自己心中奇怪的感觉，叶落继续问缘起。

    “是吗？或许吧？”缘起不置可否。神，不过是厉害一点的凡人罢了。叶落，当初的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凡与神，无论哪方都跨不过横亘在他们之间鸿沟。这，可是你当初告诉我的。

    “为何神凡之恋会成禁忌，具体的我也不知。或许，只有相爱的凡与神，才知能体会到凡神之恋中的禁忌之处吧？毕竟，只有经历过，才能明了其中滋味。”叶落听出了缘起语中微不可闻的叹息。

    “是因为至道不允吗？”叶落脑子一抽，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只不过，刚问完就后悔了。小姐姐刚刚不是说了吗？小说里的东西不能当真。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小姐姐诧异的问。“至道无情，岂会管这些俗事。”

    “是……，是吗？”经验主义害死人呐，为掩饰尴尬，叶落猛吞了一大口茶水，却苦的她直吐舌头。

    见叶落对于这个很执着，缘起略一沉吟，想到了一种猜测。

    “这个可能跟主有关。”

    “哈？主？什么主？”迷茫只是一瞬，顿悟：原来不是至道不允许，是主不允许啊。叶落恍然大悟的点点头，一脸我明白了的表情。缘起则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叶落姐是不是又get到什么奇奇怪怪的点了？

    看见缘起一直莫名其妙的盯着自己看，叶落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表情跟自己问的话严重不符，赶紧撤掉，换上一副，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的三连懵。

    无视掉叶落，缘起把头偏向一边，抑制不住想要吐槽的冲动：叶落姐还是以前那样儿：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主，万界的主，冰儿。”

    “哈？万世之主？一万个世界的主人吗？不应该至道才是这个世界的主人吗？”叶落的关注点总是会偏离中心，跑到一些奇怪的点上。

    “不是，万只是个虚数罢了。再说，我好像已经提过了吧？至道，是规则，它是一套可以让整个世界正常运行的规则。”你这个……小呆瓜……不知想到了什么，缘起莫名捂嘴偷笑。（叶落也曾经这样跟缘起说过，缘起当时也问了一些傻缺的问题。）

    叶落抽抽嘴角，愣愣的看着缘起，完全不懂她在笑什么。

    “最著名的凡神之恋，就是主和她的凡人挚爱。”收敛了笑意，缘起继续说道。

    “那后来呢？”

    “后来……，我只听说，那个凡人被主的敌人打散了魂魄，或千或是上万缕的残魂，永远在七界之中苦苦漂泊，永世轮回。”缘起的声音低沉中带着些伤感。

    “怎么会，那可是主，万界的主。不管怎样，她肯定是有复活爱人的办法。”叶落愕然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问。

    “她自然是有，就连我这里，也记载了好多可以让死者起死回生的方法。可是，你肯定知道一句话：权力越大，”

    “责任越大。”叶落几乎是呆着接这句话的。神色黯然，垂眸无声低叹。

    “还有，你觉得作为主的敌人，那手段又岂会简单？”

    “这只是一个个案罢了。我早跟你说过，凡与神之间，有一条不可跨越的鸿沟。”缘起的语气突然变得十分认真，表情也变得很严肃。

    “是……轮回吗？”被缘起的突然的严肃认真吓到，叶落连说话都小心翼翼的，自然也就忽略了缘起语中漏洞。

    “是，也不是。”缘起的声音似落寞又似安心，似哀悼又似喜悦，起起伏伏的声线暗藏着叶落还不知晓的秘密。第一次，叶落对自己的记忆产生了怀疑，自己的记忆是否真实？缘起她真的认识自己吗？或者说，她认识的只是自己的前世？

    “时间，是时间。那道鸿沟名为时间。”

    “时间？”叶落瞳孔猛地一缩。怎会，神，赋予凡长生，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吗？旋即苦笑，自己怎么忘了这里早已不是地球，怎能用小说来衡量这里的一切。

    “上次神话说到哪儿来着神帝陨落是吗？那我们来聊聊至道创地子天女神帝之后的事吧。你不好奇，为什么最后是神帝掌管这个世界吗？”

    “你上次不是说，那个人只给你讲了这么多吗？怎么下面还有？”被缘起突然转移话题整的有些懵。

    “那个人，也是隔了一段时间才给我讲接下来的故事的。”不知为何，叶落在缘起话里听到了满满报复的恶意。忍不住缩缩脖子，在心里疯狂呐喊，错觉错觉，这肯定是我自己的错觉！

    传说，至道将他们三个带至新世界，说，如果，他们当中有谁能够赋予这个世界以意义，那么谁就是这个新世界的主人。

    天女在新世界上方创造一方了封域，名为天域；地子在新世界下方创造了一方封域，名为地域；而神帝则在新世界中间创造一方封域，名为神域。完成后，三人请来至道评判。

    至道却摇了摇头，亲自动手将天域与地域皆分为十八层，第一层天域，至道创了日月星辰，碧宇白云；在第一层地域，则创绿树河流，大陆海洋。最后，至道拿出万物，供三人挑选，以充盈自己的封域。天女喜静，只挑选了十八只始兽镇守十八封域；地子爱闹，将剩下的皆归入自己的封域。而神帝由于观至道创物有感，急着参悟，创造，没有参与挑选。

    之后，神帝一自己为模型创造出世界上第一批人类，并赋予他们修炼成神的资格，以及，创造力。为弥补神帝的损失，地子愿为新生的人类提供食物，而天女则提供食物生长成熟的必要条件。

    当他们让至道选新世界的主人时，至道却说新世界依旧不完善，她缺一样至为关键的东西，而那个，会赋予新世界真正的意义。

    “最后，天创轮回，地创六道。而神帝，找到了最为关键的核心，由此成为新世界之主。”缘起一顿，缓缓开口，“那就是——”

    “时间。”

    “神帝在余下的三分之一的混沌中推演出时间长河，以身为引，凿破新世界的混沌壁垒。将浩浩荡荡的时间长河灌入新世界之中。由此，才赋予了世界以意义。”

    “传说，在灌入的时候，由于混沌裂缝太过分散，时间长河分出许多支流，流淌在每一个凡的身边。”

    “时间长河流淌不息，但是，支流总有一天会流尽，而凡寿命亦终结在这一天。而成神，便是将支流汇入主河过程。”

    缘起讲完后，叶落半晌都没回过神来。今天所听到的一切实在太过颠覆。

    “那么，只要神将凡的支流汇入主河，那凡不就可以不死不灭了吗？”叶落依旧不解的问。

    “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神，并非无所不能的。他们也有他们的痛苦与无奈。时间长河已与这个世界融为一体，找到它谈何容易。”缘起摇摇头，否定了叶落的想法，语气中透露出无奈。

    “那……”

    “叮铃～叮铃～叮～～”正当叶落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被一声声清脆悠长的风铃声打断。叶落循声才看见，在亭子的一角挂着一串蓝色水风铃。

    蓝的那么明媚，又是那么的忧伤。

    “我们有客人来了。”缘起看向叶落来时的方向。

    客人……难道说……

    远处，一道黑色的人影渐渐清晰。

    那是个男人，身姿挺拔，步伐稳健，似乎是个练武之人。近了，男人五官端正，虽然面无表情，但半点不毁那清冷之中又带着点儒雅的气质，只是眉宇之间却隐隐透露些愁苦。

    “公子，可愿来此小憩，共品清茗？黄泉路可是很漫长的。”缘起开口邀请道。

    男子略一颔首，下一秒就直接出现在亭中，叶落这才注意到桌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杯新茶。

    “在下……”

    “相识即是缘，黄泉不问过客名。诉情忘前尘，轮回只问因果报。只是，公子可愿将自己的故事诉与我们听？”缘起突然出声打断来者的话。

    “可以。”男子点点头，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吾，一介凡人，却钟情于神。触犯禁忌，惘然不知，全然无惧。谁晓，苦竟只留她一人。”男子眼中满是苦涩，将杯中茶一饮而尽，一滴泪悄悄滑下。

    叶落缘起不发一言，整个世界亦是静静的听着这个男人诉说这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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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是我第一次的尝试，希望你们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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