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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她就觉得解气。

    纪珩愣了一下,随后脸上的表情开始僵硬,红晕从脖颈出蔓延出来,爬上他耳根。

    柳容歌好不容易口头上占了上风,岂会轻易放过他:“怎么就这么被吓跑了?”

    纪珩装出的淡定像瓷片样寸寸瓦解,躲开她的视线,想到那晚挥之不去的画面就觉得口干舌燥,连如何应对都不知道:“我、我”

    柳容歌哈哈大笑,心情一松懈下来,对纪珩也不那么防备了:“你先歇着,我去洗一下,我已经十天没洗澡了,身上都臭了。等我洗了把衣服也洗下,你身上这破布也可以脱下来换我的。”

    纪珩没有反应过来她说的洗一下是什么,等她站在溪边绕到低矮树丛后面窸窸窣窣脱衣裳,他才反应过来。

    他浑身绷紧,眼角余光瞥见一抹细嫩的白,立马撤回视线,转过身体。

    眼前又出现那晚所见的画面,那精致的锁骨,两颗丰满挺翘的乳儿,还有那乳尖上两颗殷红的红樱

    他感觉四周的空气变得燥热起来,心头似有一群蚂蚁爬过,痒痒的,留下一阵被啃噬后的空虚,浑身都不对劲起来。

    背后的人下水了,他听到了哗啦啦的响声。

    哗——哗——

    她在往身上泼水。

    他感觉嗓子越来越紧,难以压下心猿意马的心悸感。那晚她躺在床上的画面逐渐变为她在水中沐浴的样子,依旧是白皙如玉的皮肤,粘上水珠显得水灵清透。

    水珠顺着她的锁骨下滑,滑过挺翘的乳儿,慢慢的流过那颗红樱

    他感觉下腹一热,吓得一抖,带动伤重的腿动起来。钻心的痛楚让他瞬间清醒过来,身上冒起一层冷汗。

    等他缓过这阵痛后,剧烈的心跳依旧持续着,幸亏脑里的画面已经不在了。

    她还在洗

    纪珩觉得冥冥之中一股力量在控制他,他难以抵抗,悄悄地转过头。

    可惜和他脑里香艳的画面大相径庭,柳容歌背对着他在洗澡,四周洗漱的灌木丛把她身形遮了个七七八八。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失落还是庆幸了,默默转过头,心跳也正常了。

    柳容歌连三分钟也没洗到,粗暴的搓了身上的汗和泥就穿着衣裳上岸了。即使是在如此炎热的天,这个朝代的女人也必须穿三层衣裳,她挑了中间较为干净的贴身穿,其余两件洗干净摊在石头上晾干。

    弄好之后,走回来发现纪珩紧紧闭着眼好像睡着了一样,她也累了,侧躺着就跟着睡下了。

    她没几下就睡熟了,呼吸平稳。而靠在树干上的纪珩却张开了眼。

    阴郁少年(7)  露滴牡丹开 ( 蛋挞皮 ) | popo原創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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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郁少年(7)  露滴牡丹开 ( 蛋挞皮 )阴郁少年(7)

    纪珩的手臂受了伤,抬高的时候有点痛。

    他把痛哼吞下,从怀里掏出一方巾帕。

    这是她那天给他擦完汗扔他身上的,他鬼使神差地揣进了怀里。

    上面带着她的味道,很淡,有一角还染着他的血。他因这巾帕记住了她的味道,在月色昏暗的树林里,她摔倒在他怀里,他一下就识别出了她的味道。

    被跟了十年的侍卫背叛,斩了他豢养的细蟒,他仅靠着身上的小蛇杀出重围,最后常年陪伴他的小蛇只剩下八条。他受了重伤,又不良于行,只能撑着肘在地上爬行,最后伤痕累累,困于树林中。

    他出生时,族里长老为他占笙,言明他定然活不过五岁。

    五岁那年,他被人打断双腿,砍到气息奄奄,撑着一口气藏在树林里,等到了回京途中遭难的纪六一家,杀了还剩一口气的仆役,留下了一个婆子,从此他就是纪六的独子,纪珩。

    他从死局中为自己博得了生机。

    被追杀的这几日,他用龟甲为自己占卜,竟找不出一丝一毫生机。

    曾经他是唯一可破自己死局的人,而这次世间无人可破此死局。

    他躺在松软的土地上,望着被树枝划得破碎的夜幕,三天未进滴水,头脑昏沉,用勉强能动的手一遍遍占卜。

    死。

    再占,死。

    不知道占了多久,突然有一人踉跄来到了他的身边。

    踩到了坚硬的龟甲,龟甲居然刹那化为粉末。

    那人跌倒在他胸膛上,气味无比熟悉。

    他跌入绝望深渊的死寂一片的心忽然苏醒,或许,他的命运正如那粉碎的龟甲一般。

    破而后立。

    纪珩的眼神在她背影上流连,第一次见她,她触了他的逆鳞,他却错过了杀她的时机。

    第二次杀她,被她化解。

    第三次她看了侍卫的脸,不是他下的命令,却没阻止侍卫动手。他曾摸着怀里的巾帕,闪过后悔的念头,他应该阻止的。

    龟甲坚硬,碰上她却变得粉碎。而卦象道,世间无人可破此局,那她是非这世间之人的破局人,亦或是她便是死局。

    纪珩眼神一瞬间变得阴冷,放出一条细如发丝的黑蛇,语气轻柔:“你要听话。”

    黑蛇从他手中脱离,钻进柳容歌浓密的乌发中,隐去身形,和她的秀发融为一体。

    纪珩望着她的背影,轻飘飘吐出几个字:“你也要听话。”

    柳容歌醒来时,天刚刚亮,天幕呈一片鸭蛋青色。这一觉也没睡多久,但对长期提心吊胆逃命的她来说,短暂的睡眠让她无比满足。

    听着她起身的轻微动静,纪珩靠在树干上也悠悠转醒。

    柳容歌把两件干掉的衣裳捡起,丢给纪珩那套白色的亵衣亵裤,自己把外层那件裹上。

    纪珩拿着白色亵衣,低着头不吭声。

    柳容歌皱眉:“怎么?嫌弃啊?”

    纪珩摇摇头,一副不好意思麻烦她的样子:“不是”

    柳容歌正要开口,纪珩却突然抬头:“谢谢你昨晚救我,当时逼不得已,用蛇威胁你,我很抱歉。”说完一抬手,缠在柳容歌手上的蛇一下子放开,弹到地上,歪歪扭扭钻回纪珩袖袍里。

    如果柳容歌捡到一个普普通通的受伤少年,她不用多说就会救他,但是纪珩是个危险人物,不管有没有想杀她,她都不会主动救他。

    如今他收回了蛇,放低了姿态,做出退步的委屈样子,柳容歌还真拉不下那个脸甩下他自己逃命。

    她是吃软不吃硬的性格,现在纪珩这么一弄,她也觉得自己要表示表示,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