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真情似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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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爱几乎是小步快跑的来到那个人近前。
到了跟前,定睛一看:“啊呀!原来是你!华文哪。”
华文一见姚爱,则是一脸的无奈。
既然不是自家人来找,家中并无大事。姚爱一颗惶惶的心一下子安定了。双眸满是喜悦!
搁谁也猜出华文找她一定是有事,所以,她毫不犹豫地说:“华文哪!你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吗?”
华文看看姚爱,还是一脸难色。可话再怎么难以启齿,也不得不开口啊,自己来干什么的呀!
“姚爱姐姐!实际是我求您。”说话的华文几乎是哭腔了。
姚爱一见此状立生怜悯之心。“华文!你可别这样,有话慢慢说,我能帮你的,我尽力帮。”
华文控制了情绪,止住了眼泪。“姚爱姐姐!我们老板病了。他病了,可他又不上医院,我给他开回来的药他也不吃。我又不敢跟老夫人打电话。老板说,我要让老夫人知道了,他就辞了我!我实在没办法了,才来找你。”华文用可怜巴巴的眼神儿看着姚爱。
姚爱疑惑了,“那我又能帮上他什么呢?”她看着华文的脸说。
“姚爱姐姐!你就看看他吧!劝劝他,他会听你的。”华文肯定地说。
“他会听我的!?”姚爱指着自己的鼻子十分惊讶。
华文没有说话,肯定地点点头。
“莫名其妙!”姚爱尽管有许多不解,还是接下去说了一句,“试试看吧!”
华文转忧为喜,挽着姚爱,“姐姐这个边走,我们坐车去。”
他们坐上车,一路直达住地宾馆。
他们俩的车,在一座别墅门前停下。
这一路的畅通和门卫的彬彬有礼,足已知晓华文他们在这里已是多么的脸熟。
华文急忙下车,又绕到姚爱这边,打开车门扶着正在下车的姚爱。
他扶着姚爱向前走,进得屋后又关照姚爱坐在一边稍等片刻,他一个人径直向卧室走去。
片刻之后,他从卧室走出。
到姚爱跟前,又要伸手相扶。
姚爱摆摆手,“我可以进去吗?”
华文点头:“可以。”又双手抱拳一晃,“我这里谢谢姐姐了!”
姚爱轻轻敲下门,就开门进了屋里。
此时,卧室的大落地窗帘,已经大半被拉开,只剩一小部分遮掩着。
这是细心的华文怕投射进屋来的光线晃着他老板的眼吧?
姚爱轻轻迈步走到床的跟前。
陈先生穿着睡衣躺在床上,身上搭着一条薄薄的毛毯。他微闭着双眼,看上去面容又清瘦了很多。
身在异乡又生病,真让人不免地生了同情之心。
姚爱轻声地呼唤:“陈先生!陈先生!你醒醒,我是姚爱,来看你了,你睁开眼好吗?”
忽地!陈先生睁开了眼,一个直视——目光停在了姚爱的脸上……。紧接着他脸上的表情就有了明显的变化:是惊喜?是伤心?还是委屈?
他怎么好像也要哭哇!
姚爱不懂了,这两个男人这个样子,又是为了哪般?
姚爱轻声地叫他:“陈先生!”她不解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窥探别人的内心世界,本来就不是姚爱的强项,何况她跟她还只能说是半生不熟。
听到姚爱又一次叫他,陈先生点了点头。
姚爱又关切地问:“陈先生你病了?”
陈先生无力地点了点头,似乎有些面带羞色。
姚爱随手搬过椅子,靠床而坐。“陈先生!你能不能坐起来,咱俩说说话!”
陈先生又顺从地点点头,他慢慢地坐了起来。
姚爱赶快搭手给他放好枕头靠在后背上。
应该是他有些头晕吧,坐在那轻轻闭一下眼睛,轻轻舒了口气,轻轻转过脸来,坦然地看着姚爱。
“我有点饿,想喝点粥。你去让华文给我买些!”
“好!我这就告诉他去。”姚爱起身告诉外屋的华文。
姚爱还是回到刚才坐的位置。看着陈先生:“陈先生!你有病为什么不让医生瞧瞧哪?你难道不相信这里的医生吗?”
陈先生又是摇头,又是苦笑。“我的病,他们治不了。”
姚爱纳闷儿!“你的病他们治不了,谁能治疗?”
陈先生还是摇头和苦笑。“说了也没用,是我命薄福浅哪!”
姚爱看着他那伤感的表情,心中不觉地一动。话说到这份儿了,她岂能不知不晓。真是又让周英说中了,麻烦果然来了。
另辟蹊径,寻找话题吧!
“陈先生!你能不介意地告诉我,你都有什么亲人吗?”
陈先生还是轻轻喘了口气,慢慢叙道起来。
“我们陈家是个大家族,人口到是不少,但跟我最亲的人,现在只有爷爷奶奶。我父母在我和哥姐,我们几个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几年前,我哥嫂又出意外,留下一个小侄女。”
稍稍做了停歇。
“我姐姐已经出嫁了,家里的小侄女有时跟爷爷奶奶在一起,但大部分时候都在姐姐那里,因为我经常在外做事,没有时间照顾她。”
陈先生说到这,看看姚爱,“他们就是我最亲近的人了。”
“那你还没有自己的家庭吗?”姚爱问。
“没有。”陈先生回答得肯定又干净利索。
“那你是不是一个‘理想主义者’?或者是一个‘完美主义者’?你坚守着自己心中的信念,始终不改。壮志不酬誓不休啊?”
姚爱觉得这样的交谈会好些,不伤自尊。切入点自然而然,不显得是那么的寻根问底,探听人家的隐私。
陈先生这回是真笑了。随着他的气色好转,人的笑,都给人觉得是甜甜的了。
他忙解释:“哪有!我既不是理想主义者,也不是完美主义者,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商人。我顾及的是我公司的每天每月每年的营业额是多少,纯利润是多少。这样的我和理想主义者能挨上边吗?”
姚爱微笑着点头,不否决他的说法。
“再有你说的那个完美主义,我虽不持反对态度,但也不能完全接受它。对待做人做事的态度上我要求比较严格,比如:做人要与人为善,正人先正己。古人不都告戒我们吗,‘己不正焉能正人。’”
他又轻轻喘了口气,可还是回答了姚爱的第二个问题。
“做事嘛!我对自己和公司员工都比较严格,但不苛刻。我办公司,目的当然要赢利。亏损了,是我无能。股东们信任我,我就要把公司办好。最起码,应该对得起他们;对得起所有员工,员工们的家属。我们公司做事全凭诚实守信赢得客户,客户愿意跟我们合作,是我们双方都能盈利。”
陈先生慢声慢语,絮絮叨叨,他真诚的对姚爱说:“就这么简单,无论做人还是做事,我都不会去想很多很多,我很愚笨哪!头脑很简单,不是很灵光。复杂的东西,我会很头痛!”
姚爱越听越高兴,情不自禁地:“陈先生!你真的很坦诚!你知道吗?咱们是一路人哪!你说的话,我越听越爱听,咱们都是这脾气。真是应了那句老话: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姚爱此刻满脸的喜色。
“你看咱们之间远隔大洋,聚在一起了。更重要的是,咱们无论说话为人都很投机。这多难得啊!多可贵呀!这就是缘分!”
陈先生的面容渐渐地红润了,虽还显得有些病态,但已不像刚才那样有气无力的了。
他们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不知不觉中,小司机华文买粥回来了。
华文一看老板的气色好了,人精神了很多,他心里非常高兴。暗暗地夸起自己,瞧瞧,我做对了吧!我就知道姚爱姐姐准能让我们老板高兴起来。他简直视姚爱为女神!
他用那种感激和敬佩的眼神亲切地对姚爱说:“姐姐!我还有事儿要办,就还得麻烦姐姐一会儿了,他转身出去了。”
姚爱起身忙活开了。
她端来了水盆,毛巾,放在刚才凳子上。
陈先生洗完手,有端来漱口水让他漱口。这一切完事后又忙着给他盛饭,把饭送到他的手里。
姚爱这才又坐在一边看着陈先生。
“陈先生!你一定饿坏了,快吃饭吧!”又替他摆好几样小菜。
“听你刚才说话,连底气都没了。多丢人哪!还男子汉呢!”
姚爱嗔笑,摇头,表情很是滑稽。
陈先生被她说得好个笑,尽管嘴里还嚼着饭。
一会儿,饭碗见了底,
陈先生翻过碗示意给姚爱看。
姚爱看见了。“哦!吃光了?”姚爱又看看陈先生,“再来点儿?”
陈先生像小孩似的,诺诺地说:“再来点儿。”
真的,姚爱就又给他盛了一点儿。
陈先生伸碗给姚爱看:又示意她就这么一点儿。
姚爱笑咪咪点头,得意得很。
陈先生一看姚爱跟自己调皮开玩笑的样子,心都醉了!半句话也不说了,一口就把这点儿粥抽进了嘴里。“你这个女人好厉害呀!”
姚爱假装一惊,“陈先生!我头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赞扬我。我在心里偷着乐呢!”
姚爱认真的对陈先生说:“你刚吃那一碗已足够了,一下子别吃太多,会消化不良,因为你是个病人哪!”
陈先生不住地点头。
姚爱拿过水来陈先生漱口,又把吃饭的碗筷洗涮一毕,把所有的东西整理好。
又问陈先生,“陈先生!吃完饭了,你一会儿吃药好吗?”
“行!”陈先生低眉垂目地回答。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脸色沉了下来。“我的病吃药也不会马上就好,要靠时间来医。”他刚一说出“姚……。”
马上被姚爱打断,“你别叫我姚女士了,我不习惯。你就叫我姚爱吧!”
陈先生乐了。“是啊!这里的人没有称呼小姐、女士的习惯。可你不也口口声声叫我陈先生吗?”
姚爱尴尬地笑了。“说的对!然也!那么,我也改改对你的称呼。那我叫你什么呢?叫你同志不对吧?”姚爱想了想,“这样吧,我今年三十二岁,你多大?”
姚爱伸出食指一指,“记住啊!大一天也叫大,小一天也是小,出家人不打幌语。”
陈先生笑笑“我比你大又怎样?”
“你比我大,你就是我的哥哥呀!这还用问吗?”姚爱看看还是没有什么表情的陈先生。“现在开始了,陈大哥!你该吃药了。”
陈先生听着姚爱喊他陈大哥,心头痒痒的,热热的,还有就是酸酸的。没有办法,硬着头皮,“是!我吃药。”
陈先生似乎是自言自语,又重复。
“我的病,药物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吃了药,病也不会马上就好。”
屋子里因为姚爱的到来,一扫往日的沉闷空气,显得格外温馨。
姚爱又开始开导他。
“陈大哥!陈大哥你又钻牛角尖了。你不要刻板的要求你的另一半,应该什么样什么样。更不要见了女孩连理都不理,拒人以千里之外,人是要多沟通才好,男生和女生之间同样如此。”
陈先生微笑着忙解释:“我没有非要求她是什么什么样,我只是要让自己觉得可心。”
“陈大哥!你说的这个让你可心的姑娘一定会出现的,你就敞开心扉接纳她吧!”
陈先生又一时无语。
姚爱提意:“陈大哥!我陪你出去溜达溜达。出去嗅嗅新鲜空气,心情就好的。怎么样?”
“好吧!那你先到客厅里等我一会儿。”
一会儿,陈先生一身休闲衣服走出卧室。姚爱陪陈大哥走出门来,他们俩走在宾馆门前铺着灰砖的甬道上。
陈先生羡慕地说:“姚爱呀!你的先生真是个幸福的人哪!”
姚爱不反对他的说法,“嘿嘿”笑!“他也是个头脑简单的人,也很幼稚。也是像你差不多呀!”
陈先生歪头看着姚爱,有些糊涂。“像我一样?”
姚爱“嘿嘿嘿!陈大哥!你怎么这么快就忘了自己是什么特性的人了!”
陈先生点头试问。
“一根筋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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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编辑,天街小雨:
你好!很抱歉叨饶你了。我知道你很忙,但是我没办法只好这样做了。
我发的文,在网上找不到了,是什么原因?是不是给我封了?求你给予答复。
我的年龄很大了,退休以后想丰富一下自己的生活,就写了点东西。先是不会往网上发,要靠别人帮忙才可。后来自身有了毛病耽误了一段。
现在又在贵网站发文。希望你们理解,我不会参与网上的活动。
谢谢你!你一定是个善解人意的小美女,我猜想是。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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