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真情似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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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强猛然起身,转头,注视郝爱武。

    年龄跟姚爱相仿,说话比较直爽,声音很醇厚。“哦——你是郝爱武同学。”

    郝爱武笑了,“军官哥哥,徐大哥!你想起来了。”

    徐强慌忙着笑:“想起来了。对不起!刚才把这事儿给忘了。”

    徐强站直了身板儿,双腿一并,挺胸抬头,敬礼!

    徐强一激动,给郝爱武一个标准的军礼!

    郝爱武可没想到徐强会用这种答谢方式,连连说:“好了好了!徐大哥!别谢了!我接着了。”

    “你接着了,我们还没接着哪!”有人不想就这么饶了徐大哥,在挑事儿。

    这几个小室友闹腾起来。

    只为徐强又单单给郝爱武敬了这一个军礼。

    徐强无疑是惹了马蜂窝。

    李立说:“军官哥哥,我就愿意听军歌,那是真正男子汉的歌,威武!雄壮!你给我们亮一嗓子,怎么样?由于时间的关系,就唱一段也成。咱就来一首你的代表作,你最拿手的。”

    唱就唱,怕你们这帮小姑娘不成!

    徐强笑笑“好吧!”

    没多废话,亮开嗓子,一展歌喉。

    毛主席的战士最听党的话,

    哪里需要到哪里去,

    哪里艰苦哪安家。

    祖国让我守边卡,

    扛起枪杆我就走,

    打起背包就出发。

    哎!打起背包就出发!

    徐强停止了歌唱,看看李立,“这支歌怎么样?”

    李立笑说“军官大哥!很好,我这关放行。”并带头鼓掌。

    徐强看看姚爱刚想蒙混过关,又想坐下。

    王晓玲发话:“军官哥哥!我也不要你敬军礼了,你敬礼,我还得还礼,太麻烦。”她面向李立“李立你的一首歌,也听完了。下面再让军官哥哥给我们做一个,叠被子的表演,那个是不是挺好。”

    王晓玲说完还一挥手,给点鼓励,掌声又起。

    “大家都过来看哪!”

    床上的下来了,几个人真都围了过来。

    “被子要叠跟你们部队的一样,四方四棱,豆腐块儿。让我们看看你这军官哥哥的基本功。”王晓玲还在提要求。

    徐强看看姚爱,“好吧!我就来。”

    徐强抖开姚爱的被子,认真的折叠起来,枕头在里,叠好的被子放上面。

    “怎么样?达到你和你们的要求了吗?”

    徐强笑咪咪问王晓玲和王晓玲周围这些室友,包括姚爱。

    他眼睛最后落在姚爱脸上,定格了!挪不开了。

    这几个室友没来得及评价军官哥哥叠的被子好不好呢,一见徐强那挪不开姚爱的眼光。憋不住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哈哈哈!军官哥哥,我们不要看你表演了,我们就把你留给姚爱学姐了,你们俩尽情地表演吧!”

    说完,几个人哄笑着离开了寝室。

    她们哪里知道徐强已经有一段时间都没有见到姚爱了。

    刚才,徐强是忘情了。他抑制不住的就多看了姚爱那么一小小会儿,他给这几个女孩哄得怔在那了。

    这些女孩子哄然一跑,他才知道自己露丑了,有点羞羞的。

    可当他定睛一看没有跑掉的姚爱,一切都抛到了脑后。

    他深情地看着姚爱,姚爱也刚回味过来。

    “呆呵呵!”姚爱脸如红霞,叫徐强给羞稍的。

    徐强一皱鼻子,接下来笑了。“我忘了她们的存在,所以——”

    姚爱听了他的话,又哭笑不得。

    “你什么时候变成景睿了”。话一出口,她立刻意识到了自己说的话有些唐突,又赶忙补充了一句,“不像话,很幼稚。”

    徐强不挑字眼,“我就是想跟你多呆一会儿。”

    “你不忙吗?”姚爱询问。

    徐强摸不准姚爱问话的意思,先回问一句“你忙吗?”然后回答姚爱“我现在一天都是杂事儿,实际我不太愿意做现在做的这种事情。除了开会就是学习,很空洞,不如在基层带兵。”

    徐强突然显得有点不太自然,他猛地站起,踌躇一下,终于坐到姚爱身边。

    姚爱没有特殊反应。

    他又往姚爱身边挪了一挪……。

    姚爱半天没反应。

    徐强夸张的歪着脑袋,对着姚爱的脸,不错眼珠的看着姚爱……。

    他终于又看到了,姚爱的黑眸带上了红韵。那是最让他激动和难忘的。

    他胆子壮了。

    慢慢地,他轻轻将姚爱揽过来。

    终于,他开始释放着积攒了这么多年的激情。

    “姚爱!我,我今天真的高兴!我没想到会这么好。我只是想让你的同学认识认识我,知道有我的存在。”

    姚爱轻轻说:“傻瓜!她们早就知道你,只是没见到你这个人而已。”

    徐强乐懵了。“真的吗?你没说明我们现在的关系么?”

    “嫌麻烦,懒得说明白。”姚爱似乎是漫不经心的解释。

    徐强此刻满满的幸福感。

    “哦!原来姚爱并没有让她的同学知道,他和她俩人的现状。姚爱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不会就像她自己所说的嫌麻烦吧?”

    “哈哈!”徐强在心里大笑,表面还是很是平静。

    他情不自禁搂着姚爱,唇,已吻上了姚爱的脸颊。

    激动无比的徐强抱着姚爱不撒手,仿佛一撒手着眼前的一切就会不再有了。

    他声音有些悲戚戚的,“我以为,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得打一辈子的光棍儿了。”

    姚爱好奇,“你说的可是真的?这么多年你一直没找过对象?”

    姚爱的眼神分明是似信非信。

    徐强苦森森,“说没对象是瞎话,但是没恋爱,没感觉,没兴趣,没碰过她。”

    徐强看着姚爱,“就是这样,这算不?”

    这么诚恳的语气和态度,姚爱不能不信。

    姚爱心里也在偷着笑,表面也很镇定。

    “是没遇上合适的吧?”姚爱拭说。

    徐强立刻面带了愠色,“没良心,女人心真狠毒。难怪孔老夫子说,为女人唯小人难养也。现在我知道了这句话多么深刻。”他嘟噜着。

    “哦!又后悔了?现在赶快寻觅个佳偶还是来得及的。”

    好半天,徐强一言不发,但是抱着姚爱却不放开。

    “怎么不表白了?”姚爱调皮的口气。“怎么多年的相思之苦,被我刚才的一句话就冲淡了?”

    徐强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阴,云沉沉的,蓄满了水分,实在兜不住了,两眼角似漏斗,泪水滴滴串串溢出来了。

    姚爱心中火热,头一拱,再也不说下去了。

    俩人这才无距离的亲热起来。

    徐强恋恋地看着姚爱:“我得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我就盼着你给我打电话。”

    “我这里打电话不方便。”姚爱这回是真情解释。

    “也是,那还是我给你打吧!我们俩难得见面,只有打电话才能听到你的声音,我才能安心。”

    姚爱这回是深情地对徐强说:“等你集训完了再说吧!”

    尽管徐强还是那样的恋恋不舍,可还是比较满足地走了。因为,他从姚爱刚才跟她说话的语气中,品味出了姚爱对他的深情。

    一周以后,姚爱收到了徐强的来信,是四句话:此生没有你,我该怎么度过?此生没有我,你会过得好吗?

    一周以后,姚爱又收到了徐强的来信,是两句话: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月亮代表我的心。

    还是一周以后,姚爱又收到了徐强的来信,可还没来得及看,被郝爱武一个勒令叫走了。

    姚爱把没看的信和看完的两封信都叠在一起,夹在笔记中,随手把文学史笔记放到了枕下。姚爱嘴里嘟噜:“这回又跟我拽什么。”可心里却是甜甜的。

    这天下午,王晓玲凑了过来,“学姐!把你上周文学史的笔记借我用用。”

    姚爱翻了半天,想起来了。“晓玲!对不起,我放在宿舍了。”

    王晓玲说:“那你别管了,我回宿舍去拿,正好我有事儿。”

    王晓玲转身就走。

    回到宿舍的王晓玲,直奔姚爱床铺的下铺。床头一摞书,没有笔记。她掀起被子,笔记就被她掏了出来。

    王晓玲没有马上回教室,坐在姚爱床边翻看着——徐强写给姚爱的信就这么让她发现了。

    王晓玲发现了信,看了一遍后笑么滋的叠好,放到了自己的书包里。

    她像没事人一样,回到了教室,她还把手里的笔记举举,示意姚爱笔记我拿来了。

    正好铃声响起,上课了。

    吃完晚饭,姚爱和郝爱武俩人回到寝室,寝室的几个小家伙们都在。不同往日,她们几个脸上的表情很是诡秘,尤其看着姚爱时,那种忍俊不住欲笑不笑,不笑还想笑的表情,让姚爱有点儿晕。

    “你们都怎么了?个个怪模怪样,晚上吃什么饭,盛饭那位阿姨是不是往你们碗里,偷着放肉了。你们为什么偷着乐?”姚爱坐在自己的铺上。

    “哈哈哈!学姐!我们觉得比偷吃了肉还香啊!”王晓玲说。

    “有这等事,说出来,我和爱武也高兴高兴!”

    “对!有事儿说事儿,别跟我们卖关子,一看你们那样,我就急。”

    王晓玲笑了,“姚爱学姐!你说的可是真的?我说了。”

    王晓玲是姚爱的上铺,王晓玲又拿出那三封信大声朗诵起来。

    王晓玲是按信的日期顺序读的,姚爱自然知道前两封信的内容,她听后没什么特殊反应,只笑了。

    郝爱武一啄舌头,也冲着姚爱笑了。“写的倒是挺好,就是太短了。我们那口子,一给我来信,写好几篇信纸,为了省纸,字写得小小的。看完信眼睛都累够呛。”

    付杰抢过话说:“你不懂,人家这叫言有尽而意无穷——”

    李立接着说;“话不在多,在于精,这是含蓄,更耐人寻味。”

    就连平时很少说话的刘平平也说了句;“她们俩的评论我赞同。”

    “你们暂勿发表观点,且听我继续朗读第三封信。”

    王晓玲干咳,然后面向爱武解释,“这封信更短。”

    郝爱武急了,“你快念吧!”

    王晓玲展开读信: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姚爱也在笑呵呵听着,听完后说:“越来越跩!”

    大家又一起打趣儿姚爱,这三封信变成了三封公开信。

    这几个小家伙对这件事儿不依不饶,议论纷纷。

    付杰说:“学姐你仔细读过吗?这几封信整个都是情思绵绵的誓言,他对你真专情啊!这样的丈夫上哪找去。”

    说话从来都入木三分,有独到见解的刘平平则说:“这种男人是可遇不可求的,这种男人大都像藏獒一样,只认一个人。”

    姚爱看着刘平平点头笑,心中真是佩服此话,确切。

    王晓玲坐床上又说起来了:“哎!你们想想,军官哥哥下封信该写什么了?”

    一直跟着笑没抢上槽的柳红,突然冒出一句:“是不是山可崩,地可裂,乃敢与君绝。”

    大家一起嚷:三句了,格局变了,不对不对!

    付杰很严肃地说:“你们都不要再猜了,我做一个终结者吧!”

    她煞有介事:一个美丽的少女,遇上了一个痴情郎。

    一天,一位妙龄少女在回家的路上,遇上了歹徒的袭击。

    歹徒看上了少女的美丽,要抢她为妻。美丽的少女认死也不从,拼命地高声喊道:救命啊!救命!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歹徒用一团棉花堵住了少女的嘴。少女被歹徒绑上了双手,勒出了鲜红的血印。

    少女欲哭无泪!绝望!

    她两眼紧闭……。

    突然,她觉得自己被一双大手搂着,悬空而起……。

    她两眼仍然紧闭……。

    她已然是轻轻落地。

    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少女想咬舌自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双大手把她的捆绳解开,嘴里的棉花拽出。

    美丽的少女睁开了眼睛……。

    她黑眸闪亮,恰是清泉,清澈动人。

    本就是痴情郎,一件这双美丽无双的楚楚动人的眼睛,挪不开了。

    这时,美丽的少女发出了轻轻地呻吟。

    动人心魄呀!

    痴情郎低头一看,这还了得,少女的手被刚才的歹徒勒出了血印。那也不行,少女的纤纤玉手怎么能出现血痕。

    “刺啦”他撕下身穿长衫之一条,缠在少女的手上。

    然后,他深有感触地说:“幸亏我今天出门穿了件长衫。”

    所以,你们记着,古装戏里那些英雄救美的,给小姐包扎伤口时,都是把长衫撕下一条子。合是那长衫还是急救包啊!

    我的总结完毕。

    付杰双手一合,谢谢各位肯察纳雅言,侧耳倾听。此处不给点掌声鼓励鼓励?

    好啊!掌声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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