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维.登特召开了一场新闻发布会。

    关于此次发布会的两个重点，一是他向人们解释关于杀人狂小丑，警察们确实已经尽力了。

    另一点，就是蝙蝠侠要公开自己的身份

    哈维向人们呼吁，“黎明之前总是黑暗的，我想你们承诺，黎明一定会到来。总有一天，蝙蝠侠会摘下面具，还给所有人一个解释，但绝不是现在！”

    “不应该是在一个恐怖分子莫名其妙的威胁下屈辱的站出来！”

    但是陷入惊恐中的群众们显然不吃他那套，人们举起拳头，高声呼喊着交出蝙蝠侠，就连警察们也不愿继续看着身边的队友一个个死去，因为小丑偏好于屠杀正义人士。

    “all right，既然你们执意如此，那现在就把他抓起来吧。”哈维在演讲桌前低下了头，他双手插着腰，心中的情绪始终无法平复。

    当人群还在哗然蝙蝠侠就在现场时，布鲁斯.韦恩挪动脚步准备站出来。

    “我就是蝙蝠侠。”哈维抬头说道。

    人群这下彻底炸开了锅。

    布鲁斯的脚步定住了，于是他又站了回去，那双钢蓝色的眼睛凝视着台上的哈维.登特，哈维主动伸出手，让警员们给他戴上手铐。l

    布鲁斯的公寓里，看到这一幕的瑞秋急红了眼，她拧起包，踩着高跟但餐厅去。

    “阿弗，他怎么会让哈维顶替他？”她的语气有点不受控制。

    “韦恩老爷也去了发布会现场。”

    “我知道，但他只是现在下面什么都不做！”

    阿弗并没有生瑞秋的气，他甚至不去质疑为什么站出来的人不是布鲁斯，他只是对自家老爷的青梅竹马，这个让布鲁斯暗恋了许多年的姑娘循循善诱，“也许老爷和登特都认为，蝙蝠侠还不该暴露在阳光下，现在还不是时候。”

    “是。你总是对的。”瑞秋很生气，但面对这个从小看着布鲁斯和自己长大的老人，她到底不能把脾气乱发出来。

    瑞秋从怀里拿出一封信，“在合适的时候，帮我转交给布鲁斯.韦恩。”

    在老人的注视下，她拥抱住阿弗。

    “可我怎么知道什么时候拿给老爷呢？”

    “信没封口。”瑞秋最后看了眼阿尔弗雷德，但她大概也不会想到，这一眼确实是她见到阿弗的最后一次了。“再见，阿尔弗。”

    “探长，你准备好了吗？”劳拉有些湿哑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但这对于一位深爱着母亲的女警察来说却是一场噩梦。

    “你知道该怎么做的，不要试图反抗，代价你承受不起。”

    想到被他们抓住的母亲，探长还是选择了屈服，“是。”

    只是……交接一个人而已，不会出什么事的……大概吧。

    这个可怜的女警察这样欺骗着自己。

    “放心，这件事过去之后就没人会知道了。”

    劳拉有点飘忽的语气从话筒里传出来，然后电话被挂断了。

    她爬上货车，小丑已经在那儿等候多时了，他拉了她一把。

    劳拉站在小丑面前，两个不正常的人看着对方，小丑把她的脑袋揽在怀里，从下往上的把她的头发摸得一团糟。

    皮肤相贴后又离去，小丑下巴上的油彩蹭到了劳拉额头上。

    他拿起小丑面具，“准备好了吗宝贝儿~”

    在劳拉点头之后，他把面具罩在她头上，帮她正了正。

    “好戏~开始了!”

    瑞秋找到了正要被押送的哈维.登特，他们要把“蝙蝠侠”放到中心局的监狱里去关押。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他们走的很快，瑞秋急急忙忙跟上，周围的警察们没有阻拦这小两口叙旧，甚至没有偷听。

    “蝙蝠侠会救我出来的，”哈维环顾四周，悄悄对瑞秋说，“他会把小丑关起来。”

    周围的所有人都鼓起掌，他们发自内心的感激或敬佩孤身一人打击罪犯的蝙蝠侠。

    “他自己都搞不定这状况！”瑞秋急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

    “听着，哈维，这件事情不能这……”她的嘴被堵住了，哈维吻住她的唇，一如以往的深情，所有未出口的话语都烟消云散。

    哈维坐上押送的车，拿出他的那枚硬币，抛给瑞秋，“正面朝上，听我的。”他露出了一个经典的哈维笑容，那头金发是如此的阳光正义。

    “你不能把自己的命运交给一枚硬币抉择！”

    “我没有。”警车门关上。

    瑞秋手中的硬币转过来，她看到了这枚两面向上的独特硬币。

    “创造机会……呵。”摇摇头，她也无话可说了。

    上面站着的警察开始指挥，“押送队伍不要停，一路向前，道路清理出来了！”

    长长的车队开始行驶，警察们甚至派出了直升机在空中保驾护航。

    “嘿，这儿不能进去，你们得等会儿。”

    这一段路上所有其他车子和行人都不准进。

    开车的司机没有看那个拦路警察，而是把脑袋靠后，小丑惨白的脸冒出来，枪口等待多时了。

    “砰——”

    队伍前进到一半时，路面被一架燃烧的消防车挡住了，第一辆车里的负责人从对讲机大喊着“计划有变！计划有变！转入第五地下通道！”

    “重复，计划有变，转入第五地下通道！”

    后面的警察吐槽了一句，“这样不就成瓮中捉鳖了？”

    当警车下到地下通道里面后，斜后方冲出一辆巨大的垃圾车，横冲直撞的对准了押送哈维的那辆装甲车，哥谭市高质量的警车们替哈维挡下了这一撞，有一辆直接被撞飞出去掀翻在了河里。

    小丑本人坐的货车也加入进来，平稳的开到第四辆车旁，车厢门打开了。

    小丑举起手里的散弹枪，冲对面一阵扫射，但是那壳子只是凹陷下去，子弹没法儿打通。

    里面的哈维看了看车厢上一个个深陷进来的凹印,问他对面的那个武警，“这车能坚持住，对吗？”

    “要拿更大点的东西才能轰开。”警察老实回答他。

    劳拉给小丑递上了火箭炮，他认真的装到炮筒里，对着车子瞄准了一会儿，“砰——”毫无压力的扣下扳机。

    火焰瞬间绽放，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声响，在那瞬间，劳拉看到耀眼的火舌贴着自己的鼻尖呼啸而过，热气席卷带着令人窒息的幻觉，那美好的重影中，她似乎看到了焰火背后一闪而过的黑色的东西，那是……

    “蝙蝠车！”橡胶面具有股焦糊的味道，劳拉转头看向小丑，她看了红色的光芒在小丑的眼里一闪而过，那是呼啸的气流带走的灼热，爆破带来的烟尘中那绿色头发凌乱而摄人的美丽。

    “hum~~batman”

    小丑碎碎念间，劳拉也伸头看过去，他们的另外一辆车被蝙蝠侠弄废了。

    而前面，载着哈维.登特的车子转了个弯，劳拉大喊：“他们想到上面去。”

    她按下一直握在手里的通讯器，“解决掉天上的东西！”

    他们的车子也追了出去，小丑爬到前面，把司机推了出去，“噢，打扰一下~我想亲自来。”

    劳拉让车厢里的人把门关上，她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哼哼恩~~啦啦啦……”小丑佝偻着背开车，摇着头发，汗水有些晕染了油彩。

    胸口还在剧烈的起伏着，劳拉大口呼吸着空气，她还是第一次离爆炸这么近，惊魂未定间小丑的车技又是不间断刺激。

    “我爱死这活儿啦~~”小丑猛的一个转弯，劳拉撞的生疼，还是把安全带系上了。

    “刺激……”汗水顺着脖子往下滑，劳拉扔开橡胶头套，捞了把黏在脸上的头发，甩甩脖子。

    他们开着卡车到外面来了，小丑的手下们蹲在房顶，发射出钢丝，那些直升机的螺旋桨被缠住，零星的火花之后开始剧烈燃烧，向着他们这个方向砸来，小丑转过方向盘，那燃烧的飞机擦着劳拉右手边过去掉落在了地上，“呼哈哈~哈哈！！”

    劳拉抽回视线，放回大笑着的小丑身上。

    这只快乐的小丑看了她一眼，对着她露出大黄牙，“你在笑，拉拉！”

    you are laughing.lala!

    劳拉摸摸自己的嘴角，“yeah~”她垂下眼沉静了一会儿，然后终于又仰起了头，真正意义上的放声大笑。“my god~为什么上帝不让我早一点遇到你——”

    哗——

    角落窜出一只蝙蝠侠，他骑着蝙蝠摩托，巨大的轮子在地上打了几转。

    “现在，上场的是蝙蝠侠~~”

    “他的车报废了，对吗？”

    “of course~~”

    那只蝙蝠侠对着小丑，拧动油门，加速着向货车冲过来。“噢，你想玩儿吗，那就来吧！”小丑疯狂踩下油门。

    劳拉脑子里一团浆糊，乱的不行，却又仿佛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蝙蝠侠低下头，从他们车底下钻过去了，小丑扭头一看，“he missed.”

    劳拉大脑一抽，脸上的笑肌都僵住了，身体先一步做出反应，她飞快解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拉住了小丑的那条。

    蝙蝠侠骑着摩托把绳锁绕在路灯上。

    劳拉给小丑扣住了安全带，她收回手来抓自己的那条。

    临界点到了——

    货车车头被绳索拽住，车位腾空而起，巨大的一个翻转以后，“匡——”

    砸在了地上。

    小丑解开安全带，踩了个地方跳出来，“哇噢，thank you拉拉~~”

    劳拉咳了几声，从副驾驶座摔出来，趴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小丑捡了把枪，那头的蝙蝠侠开着摩托向他冲过来。

    小丑反而不动了，就站在关押哈维.登特的车厢前，正面对着蝙蝠。

    “来吧。”

    “撞我。”

    “来吧，我要你撞我，我要你撞我，来吧……”

    “e on.e on……”

    蝙蝠侠拧紧了油门，咬着牙发出了怒吼。

    劳拉偏过头，额上的血流了下来，她看着小丑张开了双臂。

    “hit me！！”

    黑色的影子滑了过去，狠狠地撞上了车厢，蝙蝠侠狼狈的从车上摔了下来，滚了两圈。

    小丑甩着小刀，蹦蹦跳跳的跑过去。

    一个带小丑面具的人想把蝙蝠侠的面罩摘下来，被上面的保护装置电击了一下晕倒在地，小丑跑过去踢在他身上，哈哈笑着嘴里嘟嘟嘟嘟的折腾了他几下，然后吐了口唾沫。

    他翻身跨坐在蝙蝠侠身上，但在他背后一个人正悄悄的靠近。

    劳拉飞快的从地上爬起来，扑倒那个全身武装的警察。

    “e on,joker.”那是布鲁斯.韦恩熟悉的少女独有的温润嗓音，现在有点儿气若游丝，“摘了他的面罩。”

    劳拉呼吸声哽咽，额头磕破了，血从鼻子上流下来，但她非常把稳的擒着手上的警察。

    蝙蝠侠挥出一拳，正正的击在小丑的头上，成功把小丑敲晕。

    “天呐，你好过分……”劳拉终于没力气的放开了手，这名警察立马反过来抓住了她，他摘下头盔，正是“已故”的吉姆.戈登。

    劳拉老老实实被拷住了手，她叹口气，警察们接着反扣住她防止她逃跑。

    戈登打开关车厢门，哈维惊讶道：“戈……你还真是很爱搞这种名堂啊。”

    “我们抓住他了。”

    哈维的手铐被解开，他跳下来，跟戈登一起走到昏迷的小丑面前。

    “不容易啊。”

    结果他抬头，意外的发现蝙蝠侠还没走。

    头上有两个黑漆漆小耳朵的骑士背对他，只是看着被押住的女孩儿。

    “劳蕾尔.莱克特，为什么你会在这儿？！”

    “呵呵……”女孩的笑声一如以往的温柔，她的眸子还是清明的，只是硝烟和血污染了她的脸庞，她没有回答蝙蝠侠的质问，反而对他说：“我喜欢你的耳朵，小蝙蝠。”

    蝙蝠侠的蓝眼睛暗了下来。

    哈维也认识她，“天啊，你是韦恩的……”但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什么形容词，因为这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

    警察要把她送到囚车上时，她还愉快的跟警察聊天，“可以让我跟joker待在一起吗？plea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