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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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雪,你忍忍,快到府邸了。”
陆清尘双手横抱着程寄雪,掌心洇出了湿热的汗珠。
太险了,若非今日他让陆昀跟着程寄雪,而陆昀又回的及时。
若是自己再慢那么一步,后果将不堪设想。
陆清尘念及此面色又是一沉。程寄雪窝在他的怀里,眉头高蹙,她紧紧地捏着陆清尘的衣衫,断断续续道:“清尘,小心......”
陆清尘又抱紧了些,沙哑道:“阿雪,别说话,马上就到了。”
程寄雪浑浑噩噩,只依稀感觉到有个人抱着她,口中也不知在喃喃自语着什么。
回了府邸,陆清尘命陆昀喊来了大夫,自己径直抱着程寄雪回了卧房。陆清尘小心翼翼地为程寄雪盖上被子,又体贴地掖好被角。大夫这才姗姗来到,替程寄雪把了脉后,面色一变,看向陆清尘的眼神也略有不对。
陆清尘眯了眯眼,冷声问道:“到底怎么了?”
大夫支支吾吾道:“姑娘只是重了情毒而已......此毒您也知道,太多配方,我也没有解药......姑娘只需挨过今夜就可......”
陆清尘脑子轰的一声,不知该说些什么,大夫也极有眼色地退了下去,陆昀唇角一弯。心想,虽然这样做就极不地道,可毕竟陆清尘才是他的主子。
情毒又岂是一般的□□?纵然程姑娘身体底子再如何好,只怕今晚也不好受......总归是要嫁给他家侯爷的,只不过洞房花烛夜提前了一点儿而已。
陆昀微微拱了拱手,带着些笑意道:“属下告退,主子放心,周边的下人属下都会撤了,绝对不耽误侯爷的好事儿。”
陆清尘甩了个眼刀过去,深吸一口气:“准备一桶冷水放在外间。”
陆昀顿了顿,行吧,侯爷还是那个侯爷,再如何好的机会放在面前都坐怀不乱,真想做个柳下惠啊。
陆清尘无暇顾及陆昀的神色,他直勾勾地看着躺在床上的程寄雪。
他这么多年来,加上上辈子的二十余年,拢共差不多四十岁的人了。可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如此安静柔弱的程寄雪。
冤家啊。
陆清尘叹了叹气,便坐在床边细细去看程寄雪的眉眼。安静下来的程寄雪就连眉眼也温和下来。程寄雪张眼的时候,眼尾上挑,一颦一笑都是张扬的美,与别的姑娘柔弱之美截然不同。
今日他看清了那个人,正是玉京巡防营副统领顾承武之子顾泊之。陆清尘不是不知晓这些人虎视眈眈地私下在谋划些什么,可前世并未有牵扯到程寄雪身上,如今程寄雪险些遭人毒手,说来说去,都是陆清尘谋划不周。
陆清尘满腹心事,猛然听见细细的声音,陆清尘回过神来见程寄雪面色发红,连忙倒了杯水,扶起程寄雪一点点喂了下去。程寄雪中了药,脑子昏迷不清,只觉得热得慌,下意识地去扯自己的衣领。
陆清尘一惊,连忙握住程寄雪的手,她的手柔软细腻,却又发着灼热的温度,陆清尘咬了咬牙,握紧程寄雪的手,低声道:“阿雪,忍过今晚就好,忍过今晚就好。”
陆昀站在门口,刚想说外间的浴水已经安排妥当,娇嗲的声音直接入耳,陆昀的脸色猛地涨红。他还以为自己主子真的那么安分,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
陆昀再次极有眼色地退下,一个字儿也没说。
程寄雪脑子昏昏沉沉,浑身燥热,有一股无名火从心底蔓延到四肢,她微微张眸,迷迷糊糊看见一个谪仙般的男人,她想认真去看,可总觉得眼前有好几道虚影,她痴笑了着抚上陆清尘的脸颊,娇声道:“你是仙子吗......你长得好像清尘......”
陆清尘眉头一皱,程寄雪趴在他胸前,透过二人的衣衫,陆清尘都能感受到从程寄雪体内传来的灼人热度,他咬了咬牙,问道:“你知道你是谁吗?”
程寄雪懵了好一会儿也不说话,陆清尘知晓程寄雪如今神志不清,他连忙运起内力,好不容易将腹下因程寄雪不慎惹起的□□压了下去,程寄雪这个样子今夜估计是回不去相府了,陆清尘又低头瞧了她一眼,忍不住伸手抚上程寄雪泛着红的脸颊。
陆清尘叹了口气,连忙将程寄雪按在被子里,正想下床的时候,程寄雪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揽住陆清尘的脖颈,俯身欺上,径直吻上了陆清尘柔软的唇瓣。
陆清尘脑子陡然一懵,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程寄雪的吻很生涩,陆清尘愣怔了好久,身子僵硬却也不敢动弹,陆清尘没有闭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程寄雪。
这是他宵想了不知多少年的景色。他保持僵硬的姿势好一会儿,忽然伸手揽住程寄雪纤细的腰肢,一把按下,还极为贴心地将被子盖在了二人身上。
陆清尘未曾经过男女之事,只是从前在军营也曾耳濡目染过,一边回忆着自己的毕生所学,一边激烈地吻着程寄雪的唇瓣。
从生涩,到热烈。
程寄雪食髓知味般地回应着,柔弱无骨的小手一下一下地拨弄着陆清尘的衣衫,顺着陆清尘的唇瓣往下,陆清尘未曾中药,此时却也浑身泛起了热,明知此事非君子可为,明明自己只要稍微用力便可推开程寄雪,可他此时却好像中了软筋散一般毫无气力。
陆清尘闭上眼,心道,罢了。
陆清尘不敢多动,生怕控制不住自己,他也不敢张开眼睛,他知道一张开,便是足以令他昏了头的春色。
程寄雪的身体温热而柔软,陆清尘的每一寸肌肤似乎都能感受到她的温度。
如此折腾到了深夜,程寄雪这才昏昏睡去。
陆清尘感受到程寄雪逐渐平缓的鼻息,这才涨红着脸,别过头胡乱为程寄雪套上里衣,期间不甚触碰的柔软皆让陆清尘呼吸一滞。
陆清尘的手生有薄茧,这双手握过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可却未曾触及那心尖儿人的温柔处。
他好不容易将程寄雪套上了衣衫,未敢多看一眼,径直入了外间。
初春的夜很冷,放置了许久的水更染了寒气,陆清尘一口气潜入水中,一闭眼却是今日看见的寥寥春色,即便泡了许久身上的热度却未散去分毫。
他张开眼,正看见散落在浴桶一侧的衣衫,上面还残留着濡湿的痕迹,陆清尘倒吸一口冷气,连忙沉入水中。
他娘的!
陆清尘忍不住低声骂了句浑话,从水里冒出头来,望着自己灼热不减的那处,又在心里骂骂咧咧了好一阵子,终于颤颤巍巍地将手伸了过去。
冤家,真是冤家。
陆清尘想,娶她宜早不宜迟。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程寄雪这才悠悠醒转,刚醒来程寄雪就发现这里不是她的卧房,程寄雪愣了一瞬,忽然又发现自己身下似乎有个柔软的垫子,程寄雪低头一看,却是身着白色里衣的陆清尘。
程寄雪一惊,吓得坐直了身子,陆清尘其实昨夜洗完冷水浴后,便想在外间歇下,只是刚闭上眼睛就听见程寄雪猫咪一般的声音,陆清尘无奈只得起身去喂她喝水。
程寄雪喝了水却又抓着陆清尘的手不肯放。陆清尘也累得慌,只觉得比往日上阵杀敌还累,如此昏昏沉沉地睡了下去。
刚睡下去没多久就被程寄雪的动静惊醒。
程寄雪抱着被子惊愕地看着陆清尘,不是吧,她睡了她兄弟,不是吧??
程寄雪又似乎想起了什么,猛地往自己被子里看了一眼,原本齐整的衣衫此刻也是乱七八糟,陆清尘含笑看她,程寄雪支支吾吾道:“我们昨天......”
陆清尘微微斜躺着,带着一丝无奈的语气道:“昨日你在明月楼中了药,我把你救了回来。”
程寄雪咬咬唇问:“就这样?”
陆清尘略挑眉:“昨日白日的事儿是这样的,阿雪还想听什么?晚上的事情?”
程寄雪的脸涨地通红,这才感觉到自己身下似乎有粘腻之感,可却未有破身之痛,陆清尘望着程寄雪这般娇羞的样子,喉头微动,眼神暗了暗,沙哑道:“我未对你做什么,只是你一直抱着我不放我走而已......”
一听到他这般说此,程寄雪也略略放了心,陆清尘什么为人她也知道,定然不会趁人之危,她悄悄抬眸,对上他似笑非笑的双眼,婉转道:“这件事......你知我知,我不怪你,毕竟是我自己去的明月楼自己中的毒......没关系的清尘,我不用你负责,总归也......也没有实质性的,清尘不必......”
程寄雪支支吾吾半天,也不知该如何说,事实也的确是这样,她自己不慎中了药,她不能用这样的事情捆住陆清尘,而且这样的事情,传出去对她不好,对相府也不好。
陆清尘一听这话面色当场就沉了,什么叫不用他负责?他该看的看了该摸的也摸了,怎么就不用他负责了?
陆清尘心里一股火,脸上却是笑着道:“若阿雪不用我负责,那你为我负责也是一样的。”
程寄雪愣了片刻,这,这什么意思?
陆清尘对上程寄雪迷茫的眼神,轻轻撩开自己的衣领。
昨日程寄雪抱着他胡吸乱啃,从陆清尘玉白的脖颈,到红色茱萸前的一大片,全然都是因吮吸亲吻而留下的红痕。
程寄雪愣怔一瞬,脸瞬间涨红,磕磕巴巴道:“这些......”
陆清尘唇角一压,带着一丝委屈道:“这些,都是你留下的。”
“所以,你得对我负责啊,阿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