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咋滴！

    栓子豁然开朗！

    去顾家跑一趟又不会掉两块肉, 大不了就是被损两句, 又不会掉块肉，他怕个锤子！

    方栓子刚冲出去, 就看到挂荣昌了。

    万丈雄心顿时就蔫儿吧了，兔子似的窜回来还把门给关了。

    “嫂子, 山哥，顾家大爷来了，我该咋整啊？”腿软，顾家大爷的脸色不好, 怕是来警告他不准他打顾家大小姐的主意。

    刘芷岚叹了口气, 他对萧远山说：“山哥, 你去把顾家大爷请到咱们家来坐会儿吧。”栓子独自住在山上，方婶儿和方叔都在山下，家里没个长辈, 这事儿还得他们帮衬着点儿。

    “好。”萧远山应下。

    刘芷岚转头就去准备茶水点心, 方栓子紧紧跟上：“嫂子……我怕……”

    刘芷岚安慰他：“别怕，事情说开了就成了，顾家若是不愿意，你再说别的姑娘，你这么好, 不会找不到可心的姑娘的。”

    方栓子显然是被刘芷岚温柔的声音给安慰到了，内心的焦躁就消散了些。

    “你实在紧张, 一会儿就别吭声, 听顾家大爷说。”刘芷岚想了想又道, “等他说完了，你再斟酌说不说自己的想法，要不要在他面前争取争取。”

    “成，我听嫂子的。”方栓子咬牙道，豁出去了，豁出去了！

    顾荣昌心情不大好，他也看到方栓子了，可是对方瞧见他竟然躲了！

    啥意思？

    不想负责任了？

    顾荣昌瞬间就忘记了自己先前还嫌弃方栓子来着。

    他其实挺想甩手下山，可是想起家里的闺女和他爹说的话，最终还是忍住了。他的仕途本如日中天，可是……谁知道运气竟差成那样……遇到这样的事儿，什么样的冷眼，白眼儿，屈辱没受过，他现在的心境已经不是昔日高高在上的三品官儿的心境了。

    故而，对于方栓子……他也不是特别不能接受。

    只是想着方栓子可能嫌弃他的婉宁，他又肝儿疼。

    “顾大爷，您请到我家坐会儿吧。”萧远山及时出现，也算是给顾荣昌一个台阶儿下，他也不算是上杆子去贴方栓子，这样一想，他心里又舒坦了一些。

    “那就叨扰了。”顾荣昌跟萧远山拱手道。

    萧远山将顾荣昌请了进去，刘芷岚帮顾荣昌倒了茶水，便挨着萧远山坐了，方栓子是个梗脖子，萧远山也是个说话硬邦邦的人，她不在场看着就不放心。

    方栓子谨记着刘芷岚的话，跟顾荣昌打过招呼之后就没吭声了，他紧张，所以就板着木着一张脸。

    顾荣昌见他这样子心里就更沉了，这小子看起来不乐意啊！

    “你有心上人了？”顾荣昌问，他到底曾经是三品大员，跟下面的人说话自带气势，现在虽然没当官了，但习惯还在。

    这气势有点强，方栓子好悬没抖。

    “有……”方栓子下意识就道，可又不敢说瞧上他闺女了。

    顾荣昌的脸更黑了，难怪不来提亲呢，原来已经有心上人了，难道他闺女还抵不上一个村姑？

    喝了一口茶压了压火气，顾荣昌又问：“可定亲？可说媒？”

    方栓子摇头：“没有。”我倒是想娶你闺女，可你能同意么？方栓子在心里嘀咕。

    顾荣昌闻言心里松了口气，要是定亲了还不好办，哎哟他的婉宁喔……心疼。

    “你对你未来的妻子有什么样的期待？”想了想，顾荣昌就问，他想的是问明白了才好跟方栓子一条条说婉宁的好处。

    “啊……”方栓子没反应过来。

    “咳咳……”刘芷岚咳嗽了两声儿道：“顾大爷问你喜欢什么样的媳妇。”她也是不明白，顾荣昌怎么会这么问，瞧那脸色，不像是要结亲的啊。

    “那啥，厨艺好，温柔漂亮……最好能识字……”方栓子不敢不说实话，在顾荣昌面前，他是真怂。

    首当其冲就是厨艺……这个婉宁就算有他当爹的也舍不得娇养着的闺女嫁到农家就天天给夫家人洗手作羹汤，他闺女的手是用来写字画画弹琴的！

    只要一想到闺女穿着布衣挽着袖子围着灶台忙活的身影他就受不了。“做饭是不可能的，不过婉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管哪一样都是有名师教导过的，我们婉宁温柔贤淑，漂亮大方……不过，我会给婉宁陪嫁一个厨娘。”真是便宜这臭小子了！

    “啊……”方栓子愣了，顾荣昌说的每个字他都能听明白，可是合在一起他就不明白了。

    顾荣昌见他这副摸样，也觉得自己要拆散人家有些不道德，但是事关他的宝贝闺女，他的良心就暂时收起来吧。

    顾荣昌唬着脸：“啊什么啊，你抱了我们婉宁难道你就不负责任了？你还算是什么男人？”

    方栓子：“我……”

    顾荣昌：“我知道这么做有些恩将仇报的意思，逼你放弃你的心上人是我的不是，不是我们婉宁的不是。

    可是你碰了婉宁是事实。

    你不娶婉宁，你让我们婉宁怎么办？

    我娘要将婉宁送进姑子庙去……我们婉宁才十六岁啊……就因为你不娶她她就要青灯古佛常伴一身……葬送她一辈子……”

    不要脸就不要脸吧，只要闺女能好。

    “方栓子，我知道，让你放弃你的心上人娶婉宁是对你不公平，为了弥补你，我哪儿还有些私房钱，我给你一千两，当然，这一千两是给你的，不是婉宁的嫁妆，婉宁的嫁妆另算……”

    “爹！我这就去找媒人提亲！”方栓子总算反应过来了，顾荣昌说了这么长一串，他可算弄明白了，这人是要将婉宁嫁给自己的意思。

    顾荣昌差点没气死，就这么一个货色，听见钱就不要心上人了，他们婉宁就要嫁这样的人？

    一听到钱就喊爹了！

    哎哟他的婉宁喔……真是命苦。不过……喜欢钱也是好事，至少他不敢对婉宁不好，就是为了从顾家捞钱，他也得把婉宁供起来。

    这么一想，顾荣昌又觉得方栓子还是不错，至少能用钱拿捏。

    “那就这么说定了，你赶紧请媒人来提亲。”顾荣昌站了起来，方栓子大喜过望，他点头哈腰，十分狗腿地送顾荣昌：“爹您慢点儿，我送您下山……

    爹您放心，我一定会对婉宁好的！

    爹啊……您慢走啊……”

    刘芷岚：……

    真是叹为观止，没想到方栓子竟然是这样的人！

    萧远山冷笑着泼了屁颠颠儿跑回来的方栓子一盆冷水：“栓子，你老丈人一说给你一千两银子，你就立刻喊爹了，这事儿传到顾家大小姐的耳朵里，你说她会不会觉得你眼睛里只有钱啊？

    我看顾大爷的脸色就是这么认为的。”

    方栓子如遭雷击！

    “山哥，山哥你说我该咋整？我没想到这一层啊，我老丈人愿意把闺女嫁给我，我一高兴就忘形了！”方栓子去扯萧远山的袖子，被萧远山嫌弃地甩开了。

    “呜呜呜……山哥啊，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你都有媳妇了，你是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啊……

    山哥咧，你可不能不管兄弟啊……”

    “栓子，你还是赶紧去跟方婶儿方叔说请媒人去顾家的事儿，上门不能空着手，你还得去县城买点儿东西，事儿还多着呢，可别在这儿耗着。

    这事儿，其实也简单，顾家已经答应把人嫁给你，你若是怕顾小姐误会，等成亲了就将顾大爷给你的银子一分不少的交给顾小姐就成了。”

    “还是我嫂子好！”方栓子感激地看向刘芷岚，“嫂子，我给你买糖吃啊！”

    “谁稀罕你的糖，快滚。”萧远山踹了他一脚，不要脸的东西，跟谁都说买糖。

    方栓子颠颠儿地走了，回去就跟方婶儿和方叔说了这事儿，方婶儿就没想到自己儿子还能娶到顾家的大小姐，她很是愣了一会儿，不过到底还是反应了过来，要跟栓子进城去请媒人。

    这些事儿一个大小伙子张罗不好，还是得她来。

    “娘啊，晚了就别着急回来，在县里写间房，第二天带着媒人一块儿回来。”徐梅花跟方婶儿道，栓子能娶到顾家小姐，那也是栓子的福气。

    方婶儿：“哎……知道了。”

    等方栓子跟方婶儿走了之后，方墩子就叹气：“也不知这大小姐的品性如何……往后栓子会不会被她给压着，还有顾家势大，咱们这是高攀，往后……”

    方叔也觉得有点犯愁，不晓得这事儿到底是好是坏，往后难道要他们两个老的也捧着儿媳妇过日子？

    想着心里有些不得劲儿。

    徐梅花拍了方墩子一巴掌：“能娶到顾家大小姐是墩子的福气，人家娇养着的大小姐下嫁到我们家来，我们不该给人供着？

    你想想，顾家是书香门第，咱们跟二弟妹把关系处好了，往后生了儿子要念书是不是就能请顾家人帮忙？

    顾家是啥人家，那是镇上的夫子能比的？

    反正我是打算将来把弟妹供着的，咱们老方家将来能不能改换门庭，可得沾弟妹的光。

    再说了，顾家大小姐我也见过两回，那是真温柔，跟自己个儿的丫鬟说话都是笑眯眯，温温柔柔的！

    爹，您别听墩子的。

    您要是怕跟顾家小姐处不好，我看呐等栓子成亲咱们就分家，您跟着我们过，这样村里人也嚼不了舌根，说我们老方家靠着老顾家。”

    徐梅花是把方方面面都想到了，要是有外人在，指定要骂她傻，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提分家。

    但是徐梅花心里清楚得很，远香近臭，想搞好关系就得分家，况且，她也不想占弟媳妇的便宜，只想将来有了儿子，弟媳妇能帮忙教一教，听说老顾家要弄学堂，到时候求求弟媳妇把她还没影儿的儿子弄进去……她就感天谢地了。

    “老二成亲就分家，这也是我们先前就定好的，没啥说的。”分家不分户，这是他们老早就商量好的，没必要变动，老大媳妇说得对，分家之后他们老两口是跟着老大过，不是跟着老二过。

    想清楚了这层关系，方老树就不纠结了，心里也舒坦了。

    当天晚上方栓子和方婶儿没去住店，而是住在了迎仙楼，也是碰巧遇到姚掌柜，姚掌柜听说他们要去写客店，就让他们住迎仙楼里，说第二天一起去村里，他这边儿的事儿办完了，正好要去找刘芷岚两口子。

    听说方栓子是来请官媒上顾家提亲的，姚掌柜很是恭喜了一番方栓子，还说成亲那天他要去凑热闹，讨杯喜酒喝。

    这头顾荣昌回到家，方栓子那副见钱眼开的样子他又不忍心告诉闺女，怕闺女伤心，自己的老婆更不能说，他娶的媳妇就是个棒槌！

    被家里几个哥哥惯坏了的那种傻不愣登的女人，别人说啥就信啥，又容易被挑拨。

    算了吧，憋着吧，憋吐血也得咽回去。

    心塞的顾荣昌晚间就歇在自己个儿的小书房，没去曾氏屋里，也没去王氏屋里。

    第二天，方栓子请的官媒就上门了。

    请官媒这在村里可是大事儿，官媒一进村，村里人就奔走相告，方栓子请官媒去顾家提亲这事儿也就传开了。

    都道方栓子走了狗屎运了，竟然能娶到顾家大小姐为妻。

    徐赖狗混在人群中，脸色十分难看，顾家大小姐应该是他的，竟然便宜了方栓子。

    他不甘心。

    徐赖狗不知道顾荣昌去找方栓子的事情，他心里冒出无数个念头，最终还是决定跟着方栓子去顾家看看，既然方栓子救了顾婉宁就敢请媒人去顾家提亲，他为啥不能。

    他想这事儿还不能进顾家说，还得在顾家大门上说，要让乡亲们都听见才成。

    想着顾家的大宅院，顾家的银钱，徐赖狗就心热不已。

    “您这是……”顾家门房见方栓子带着人来了，就问。

    方栓子道：“我是请官媒上门来跟你们家大小姐提亲的。”门房早就得过吩咐，不过是照例问一问。

    “我也提亲，我也跟你们家大小姐提亲。”徐赖狗就冒出来了。

    “徐赖狗，你倒啥乱？你有媳妇了还来丑啥热闹？”

    “就是，徐赖狗，没你这样做人的。”

    “顾家的门第可容不得你撒野。”周遭的村民纷纷出言道，他们也看不惯徐赖狗这副样子。

    徐赖狗跳起来道：“我可以休妻，老子就是来提亲的。”

    方栓子想着这是在顾家，他得忍着脾气，所以就没有对徐赖狗出手，毕竟他跟顾荣昌都说好了，自己还喊了顾荣昌爹呢。

    “把你们老爷，大爷都叫出来，老子有话说，他们家大小姐只能嫁给老子！”徐赖狗十分笃定，他豁出去了，想着反正有人给他作证。

    当初那个周姨娘可是保证了要帮他娶到顾家大小姐……

    想到这里，徐赖狗就更有底气了。

    “徐赖狗，你给老子滚！”方栓子一把拽住了徐赖狗的领口，咬紧了后牙槽，拳头紧紧握住，青筋暴跳。

    说着，他就将徐赖狗扔了出去。

    “方栓子，你他娘的敢打老子，老子可是顾家的女婿！顾家大小姐轮不到你，老子……”

    “来人，堵了他的嘴！”顾荣昌匆匆赶了出来，他正要出手收拾徐赖狗，没想到这狗竟然跑家门前来嚷嚷了，想坏他们家婉宁的名声，门儿都没有。

    “绑了他送衙门！”家丁们出手将徐赖狗的嘴堵了，没让他接着嚷嚷，然后又将他绑了个结实。

    “诸位相亲，我家丢了重要的东西，有人瞧见是徐赖狗偷的，我这几要将徐赖狗送官。

    那东西是圣上御赐的，徐赖头笃定这东西我们家丢不起，所以想用它来威胁我们将闺女嫁给他。

    顾某不才，不过为人父，宁愿找不回御赐之物而受牢狱之灾，也不会将闺女嫁给这般豺狼不如的人。”

    “怪不得这狗敢上门来提亲呢。”

    “原来偷了人家重要的东西啊！”

    “御赐的东西他都敢偷……这徐赖狗也太胆大了。”

    方栓子不能忍了，上去就狠狠地踹徐赖狗，臭不要脸的，竟然敢偷他老丈人的东西来威胁顾家把大小姐嫁给他。

    他咋不上天呢！

    顾家的家丁见状就去看顾荣昌，顾荣昌没开口让他们拦着，他们也不敢拦着。

    “好了，别把人打死了，反正他送去衙门也是个死字。”顾荣昌道。

    方栓子这才收了脚，意难平，临了还吐了徐赖狗一口口水，看得顾家人嘴角直抽抽。

    粗俗不堪！

    “把人带进来，一会儿送官！”徐赖狗已经被方栓子踢晕了，可是并不保险，顾荣昌的人打听到徐赖狗不识字，不识字好啊，再把他的喉咙给弄哑了，那就狡辩不得了。

    顾荣昌的心腹把徐赖狗带走，一碗哑药灌进去之后就亲自将人往县城押送。

    徐赖狗的爹娘哭天喊地地去拦没拦着，让家里人给拉住了。

    徐兄弟也见不得徐赖狗啊，这废物祸害最好死在外头别回来。

    这一天天的偷鸡摸狗没见他往家拿一分好处，家里反倒总帮他往外赔。

    提亲进行得很顺利，方栓子还见到了顾翰墨。

    老爷子跟他说了几句话，让他好好待婉宁，就让他走了。

    顾家同意了，当场就交换了庚帖，定下了成亲的时间。

    顾荣昌不想拖太久，怕迟则生变，徐赖狗今儿来闹事儿就给他敲了个警钟，婚期被定在开春三月。

    方栓子欢喜地不行。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顾荣昌在，这回曾氏全程都是笑着的，对方栓子还有方婶儿的态度都好得很。

    方婶儿简直是受宠若惊，本来听梅花说顾家大太太不好处，她进顾家心就是提着的，可没想到顾家从上到下对她都很客气。喔，没见着顾家老太太，说是礼佛不见人。

    这有钱人家求神拜佛比他们这些个穷人虔诚多了，方婶儿当时心里就想。

    这边儿栓子的婚事定了，那边儿姚掌柜也上了山。

    “冰皮月饼的方子，我这里出两千两银子买。”前头几个方子给的七八百两银子，这回冰皮月饼上头有用，要送进宫，所以在姚掌柜的争取下，给了两千两银子。

    刘芷岚觉得不错，她从没起过用方子入股这种念头，人凭啥让你入股啊，就算是让你入股了，赚多赚少你能知晓？

    或者说，往后赚了大钱，合作方觉得你就出了个方子每年分走那么些钱，心有不甘想搞死你咋整啊？

    刘芷岚没啥大理想，不想叱咤风云征服世界，只想在这山里安安稳稳地跟萧远山过小日子。

    “上回你说你不要银票，这两千两我就给你换成金子带来了。”说完，姚掌柜就递给刘芷岚一个木头匣子，里面装了二十个金锭子，十两一锭，一共二百两金子。

    刘芷岚让萧远山把匣子接过去，然后就把写好的方子交给姚掌柜。

    “您拿回去让厨子照着方子做，这是基础的方子，多研究研究还能变化更多的花样。”刘芷岚道。

    姚掌柜看了看方子，上头写得十分详细，除了用料，制作方法而也写得很详细，他很满意。

    “上回走前跟你说的，你们家的果子我要买，可有多的给我？”姚掌柜将方子好好地收捡起来，就问起水果的事情了，也不知道这两口子怎么伺候的果树，那些水果要比市面上买的水果口感好很多，好吃很多。

    刘芷岚笑道：“柚子提前摘了四框下来，桃子、葡萄这些保存时间不长，现在去给您摘，不过咱们家的水果贵，柚子和桃子石榴等都按照个数卖，不按斤两卖。”

    她的果树长期被有灵液的水滋养着，花期果期都比较早，也比较早。

    “你这果子多贵我都买！”这批果子可不是拿出去卖的，而是给上头去送礼的。

    “柚子桃子石榴都是五百钱一个，葡萄五百钱一斤……”刘芷岚跟姚掌柜说价格，她用灵液养出来的果树，结出来的果子这个价格真心是便宜得很了。

    当然了，这个价格放市面上去，大抵会被人骂成疯子，不疯敢卖这个价？

    这个价格在姚掌柜的心里承受范围之内，果子他吃过，自然知道值当不值当。

    这趟水果一卖，五百两银子到手。

    萧远山的脸都笑烂了，他的媳妇真旺夫，有句词儿咋说来着？

    对了，宜室宜家！

    他媳妇可不是宜室宜家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