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50、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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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花钱多应声出去了, 屋子里就剩下陆长雪和越越。
“饶是有内力护体,寒池的寒气也绝非常人所能忍受。如今独孤客真气流窜不受控制,即便寒气能抑制他血夜的流动,也不能保证在他真气平稳下来之前能够安然渡过。”陆长雪挑了挑眉毛,“简单来说独孤客可能会冻死。”
越越咬着牙, 无可奈何, 却不肯退让。
“你又有办法?”
越越抿着唇角, “独孤大哥于我有救命之恩。不论怎样,我都不能让他死掉。”
“你想怎么做?”
越越不愿过多解释, “我知他修的是什么内功心法,我能助他安然渡过。”
陆长雪带着独孤客一行来了寒池。显然是有后人加工过的,地面铺着墨玉石板,上面凝结着一层又一层的霜花。走过墨玉石板路便见到了寒池,寒池仅一方池塘大小。如今刚值入秋, 空气依旧炎热, 水面却凝着雾水, 任凭满天的热空气的笼罩下来,都在这水面上凝成了冰冷的雾气。连呼进去的空气都透着冰冷。
越越有些担忧, “如今独孤客这重伤的体质,恐怕扛不住着浓烈的寒气。”
陆长雪一本正经的道, “是男人怎么可能扛不住。”
花钱多搓了搓手,“你别哆嗦。”
众人越向寒池靠近却是颤得厉害, 到了寒池边上没一个人扛得住, 纷纷跺脚。
“独孤客这烧得跟火炉似得, 快给他丢下去。”陆长雪一边跺脚一边吩咐。
越越瞪了他一眼,“小心我把你丢下去。”
安全和花钱多把独孤客弄了下去,靠在寒池边上。不一会独孤客身上便结了一层霜花,头发都结了白霜。
“才不到半盏茶的时间,这样下去会出人命。”花钱多从容的讲解。
“不至于。那小子看着挺娘,其实刚得很,死不了人。”陆长雪没有半点内力护体,此刻冻得舌头都打哆嗦。
“这可不是靠什么毅力能够解决的事。”
越越和花钱多同为医师,花钱多能看出来的越越同样能看出来。越越不可能明知这是一条死路还推着独孤客往下跳。
越越脸色有些发红,貌似是被冻的。独孤客裸着上身坐在寒池里,越越静静看着,眼里不禁多了几分痴然和决然。
越越对几人人道,“你们先走,我来守着他就行。”
池边独孤客的身上结了越来越多的霜花,宛如一个雪人。
越越的脸却是通红通红。越越的手拉住自己的衣带,她缓步靠近独孤客,每走一步,衣衫便落下一寸。直至走到了水池边,已然不着寸缕。
越越是个美丽的女人,从头到脚,身姿妖娆,清纯之下暗藏魅惑。
越越走下寒池,寒池的冰冷刺得越越脸色发白。哗哗几声,越越走近了独孤客。
独孤客身上泛着白,越越也冻得厉害。越越颤抖的手抚上独孤客的眉眼,她眼里多是缱绻,“你因我受了鞭子,又因我差点中毒,如今却是落的这般下场,也当真是傻。”
越越伸出手,抱住了独孤客,刺骨的冷从独孤客的肌肤上传了过来,冻得越越瑟瑟发抖。“可、可我、终究不会让你死的。”
越越紧紧抱住了独孤客,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独孤客,“我知你修习的心法,这一切都只是梦,只要你能醒过来,一切就都能化险为夷。”
独孤客给独孤客喂了一颗药。
独孤客身上渐渐泛起一股潮红,热络的温度将他身上凝结的白霜尽数消退。
“冷。”独孤客喊着冷,伸手抱住了近在咫尺的温度。
越越浑身一颤,垂着眼,羞涩的脸色发红。
“世人都说,极乐与极苦最是能唤醒人。”越越抱住独孤客,伏在独孤客肩头,“你既然继承了这功法,你我之间只怕是分离不得。”
独孤客迷迷糊糊的喊着冷,手却在越越的身上不安分的游走。独孤客抓住了越越这唯一的热度,嘴里总在呢喃,“好冷……师傅……”
越越任由独孤客胡作非为,闻言一惊,瞪大了眼眸,“师、师傅?”
独孤客扶住越越,手指不安分动着,倾下身子去咬人肩头。独孤客还没下嘴,眉头豁然一皱,“你不是。”
独孤客抬手将越越震了出去,撞在池壁,发出砰的一响。
听见声音的陆长雪和花钱多急忙冲了出来,“独孤客,你在干什么!”
独孤客将越越一掌拍出,浑身泛着戾气,站在寒池里,一动不动,脸上带着不正常的潮红。
陆长雪和花钱多连忙将越越弄了上来,把自己的衣服给越越裹住。
越越窝在一旁,瑟瑟发抖,望着寒池里的独孤客,满脸的失魂落魄。
陆长雪安慰越越,“越越姑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给他吃了什么,他到底是怎么了?”
越越屈膝,抱住自己,埋头痛哭,“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越越姑娘,现在该是先救人,别的事我们容后再说可好。”陆长雪柔了音调,他抓住越越的肩膀,一双深黑的眸子望进了越越的眼眸。
陆长雪的神色总是坚定又锐不可当的,“越越姑娘,若你知道独孤客究竟是怎么回事,烦请你一定告诉我们。”
越越失神的眸色被点点唤醒,“是梦,他被困在了梦里。”
“那你刚才是?”
越越抹了抹眼睛,想笑,却苦,“他心里容不下别人。”
陆长雪皱眉,“这话什么意思?是说谁也近不了他的身?”
几人在岸边交谈着,站在池里的独孤客忽的有了动作,缓步走近池边,一伸手,抓住了陆长雪的脚踝。
刺骨的冰冷涌上来,让陆长雪一瞬间战栗。
独孤客猛然一拉,噗通一声,将陆长雪拽入水中,溅起偌大的水花。
陆长雪扑腾一圈才将将爬起来,浑身冻得瑟瑟发抖,一开口全是冷气,牙齿都在打颤,“独孤客、你、你疯了吗?”
独孤客伸手,将陆长雪厚重的棉衣一层一层剥了,手法粗暴又缺乏耐心。
此刻独孤客想要做什么昭然若揭。
“放肆!”安全和花钱多面色一怒,提着自己的兵器就要掷过去。
独孤客没有施舍一个眼神,一抬手,掌风摧枯拉朽般拂过众人,将连带越越的三人吹出一丈之外。
再也没人叽叽喳喳的说话,独孤客利落的将陆长雪身上的衣服剥得一干二净。
独孤客将陆长雪拉进了怀里,并且伸出两只手框住了陆长雪。
独孤客的身体太冷,比这寒气还冷,就如同一块冰玉一般。要不是他背后还流着血,绝对能让人相信他已然没了气息。
“暖和。”独孤客把陆长雪转了个边,紧紧抱住他,下巴磕在陆长雪的肩窝,呢喃的说着话。
陆长雪咬牙,“把老子剥了当暖炉?”
独孤客丝毫没有罢手的迹象,紧紧抱着陆长雪,贴着他的肌肤,汲取几分暖意。独孤客埋在陆长雪的胸前,一头长发四散而开,将所有的光景覆盖。
独孤客肤色极致的发白,他的唇色却是殷红,分明喊着冷,身上却是如同火炉一般的炙热,燥热无比。
独孤客的体温高得不正常,陆长雪有些担忧,抚上他的脑门,“你是不是又烧了?”
独孤客没说话,就嘤嘤的出了几声呢喃,狠狠地抱着陆长雪不松手。
独孤客的身子发热,陆长雪的冷意也少了几分。独孤客的异样的确就是越越所言的身在梦境。
独孤客的手游走在陆长雪身上,狠狠的拿捏着,力道大得陆长雪直皱眉。
陆长雪刚想把独孤客的手抠下来,伏在他肩头的独孤客便是轻声呢喃着,“师傅……”
陆长雪手一顿,没再阻止独孤客的行为。任由独孤客狠狠地掐着他的腰,用恨不得揉断陆长雪的力道。
独孤客一手掐着陆长雪的腰身,一手抓着他的后背。他的力道很大,逼得陆长雪闷哼了几声。陆长雪不得不出声提醒,“独孤客?”
独孤客没回应,深深埋在陆长雪的肩窝,一侧头,顺着陆长雪的侧颈缓缓的,自下而上的舔过去。在末尾收在陆长雪的耳垂,含住了,呢喃的喊,“冷……”
陆长雪浑身一震,整个人都似僵硬了一般。
“暖和。”独孤客喃喃的说话,顺着陆长雪的侧颈往上吻着。
被独孤客一路点火,陆长雪的体温不受控制的升腾着。
独孤客点火的手法决计谈不上高明,只知道揉弄着,狠狠地掐着。连所谓的亲吻都不过是生疏的啃咬着,一路留下的不是吻痕,而是一路伤痕,狗咬的似得。
但不可抑制的,陆长雪的体温拔升着,不明所以的燥热爬进了四肢百骸。
独孤客埋在陆长雪身上,深黑的发凌乱的裹住他,显得甚是糜乱。可独孤客长得极美,男生女相,更添妖娆,勾魂摄魄。
陆长雪看着独孤客的目光逐渐发深,发黑,充满着侵犯与占有。
他当真是没想到独孤客敢对他动手动脚。
独孤客一路往上,终于盖在了陆长雪的唇角。
陆长雪忽而拉住独孤客的头发往水里一按。至冰的水一瞬间涌进独孤客的鼻腔口腔,刺骨的滞涩感将独孤客一瞬间唤醒。
独孤客挣扎着要起来,陆长雪按住独孤客后颈的手却是不放,任由独孤客在水下扑腾。
陆长雪将独孤客提起来,神色尽是冰冷,说话的声音更比寒池的温度还要低,“醒了?”
“咳咳咳!”独孤客爬起来,狠狠地咳嗽着。半晌之后,独孤客脸上的潮红逐一褪去,神色间多是清明。
独孤客的体温在降了下去,能感觉到寒池的冰冷气息,终究从梦境苏醒过来。独孤客明白自己差点陷入梦境无可自拔,如今自己能够醒来自然和面前站着的人分不开。
独孤客道,“多谢,这次”
独孤客话没说完,陆长雪一把拎住独孤客的领口,勒住了他的脖颈,逼得独孤客眉色一皱,未完的话尽数咽了下去。
陆长雪一路提着独孤客,丝毫不顾独孤客难以呼吸的状况,只管往前走着。
独孤客原本身量比陆长雪要高上些许,被陆长雪拎着脖子,只能迁就着往前迈步。
“你怎么”
独孤客话没开口,陆长雪就把独孤客砸在了池壁上。独孤客后背撞上冰冷的池壁,疼得独孤客彻底止了话语。
陆长雪将自己的发带豁然一拉,笔直的黑发铺散而开,在一瞬间斑驳了独孤客的视野。
让独孤客把所有的辩驳与愠怒收了回去,徒留这一瞬的潇洒长风。
陆长雪用发带绑住独孤客的双眼,他狠狠勒着,引得独孤客疼得皱眉才堪堪罢休。
独孤客完全不知陆长雪怒从何来,但陆长雪的怒火清晰的在他身前炸裂,蔓延在他呼吸的每份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