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零零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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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足侑士出生于医学世家,父母跟姐姐时常忙得脚不沾地,虽然不缺乏家庭温暖,但是没有过妹妹,虽然之前出于心疼,认了月咏歌呗当妹妹,也没想过该怎么当一个哥哥,芥川慈郎倒是有妹妹,但平时在队员里更像是被照顾的角色,也没什么参考价值,更别说歌呗独立得不像个十几岁的女孩子。

    然而人大多在熟悉前后会是两个样子,歌呗更是极端,记得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她正在花园拉小提琴,地上放着小提琴的盒子,盒子旁边立着个纸板,上写着大字“卖艺”,虽然戴着面具看不清真容,但气质高贵,怎么看都不像需要出来赚钱的。

    忍足开的咖啡厅虽是挂了他的名字,但迹部出了大部分的资金,他招员工向来有迹部参与决定,于是打电话叫来了迹部,迹部对歌呗也说满意以后,才前去邀请。

    只是两人成了兄妹后,歌呗越来越会撒娇,队友更是认定他们是打着“兄妹”的幌子在谈恋爱,至于真实情况,他们自己倒是心知肚明。

    忍足只不明白一点,以歌呗的“兄控”属性看来,每次球赛邀请她去她都拒绝有点不合常理,而且他还得知歌呗会去看青学的球赛,还给青学队员画画。

    对于忍足的疑惑,歌呗只说:“我在收集帅哥的画像。”

    都大会的分区预赛,歌呗也选择去观看青学的,她说等冰帝让正式队员上场的时候再考虑去,不然干巴巴看着哥哥盯着别的人类看,也挺无聊。歌呗说这话的时候,身为“别的人类”的迹部景吾也在场,然他只以为歌呗连忍足看个球赛都会吃醋。

    这天忍足继续“盯着别的人类看”,而歌呗正在看青学跟不动峰的比赛。

    歌呗习惯了背着小提琴或者花瓣,去看比赛的时候也会自己背着便携式的椅子,方便画画,比赛她是看不懂,但她懂得怎么捕捉好看的动态,也能很快地找出每个人在比赛中特有的动作,乾贞治挺喜欢观摩她的画作,说是对自己的资料有益,比赛的时候也会邀请她坐到他们身旁,说是视野更好。

    河村为了掩护不二而受伤,不二弃权后没多久就收到歌呗赠送的图,是他睁大双眼生气的样子。

    “我喜欢护短的人。”歌呗一句话被当做表白,青学众人皆惊,然后歌呗接着说“有你这样的哥哥一定很幸福。”,不知在何处的不二裕太打了个喷嚏,而歌呗休息一会儿,菊丸跟大石上场以后,继续画画大业。

    歌呗隐约记得越前龙马在跟不动峰比赛的时候有受伤,只是毕竟近二十年时间没看过这个动漫,也不太清楚细节,所以看到龙马球拍断裂,一部分飞向龙马的时候,她也吓了一跳,条件反射丢出素描本,断裂的球拍划过本子,偏离了原定轨道,而本子重重拍到龙马脸上,留下红印,歌呗这才后悔,一不留神就改变了原定剧情,只是不知道龙马眼睛没受伤会不会对剧情产生影响。

    比赛暂停,龙马捡起拍子跟素描本去换拍子,把素描本还给歌呗的时候郑重地鞠躬道谢,歌呗翻了几页,素描本已被划坏了几页,还好划到的是刚画的那一面,之后划的几页也是空白的:“啧啧啧……力透纸背啊……伊武深司被划坏了呢。”

    刚画的伊武深司被球拍划成两半,只得撕掉几张,用本子轻拍龙马的头:“什么时候有空陪我去逛街,买本素描本送我就好了,继续比赛吧。”

    龙马回去比赛以后,乾贞治已经没多少心思放在比赛上了,一个劲儿打量月咏歌呗,歌呗在画画的时候一般不怎么会注意到四周,应该是被吓到了,到现在手还在抖,没法继续画下去,才能感受到别人的视线,听得清别人说话。

    “嗯?”她看向乾贞治。

    “失礼了。”乾贞治被看着有点不好意思,“我只是好奇你的臂力。”

    周围几人之前只关注比赛,凭空看到一本本子飞过去也是很惊讶,但是还没细想,这下也齐齐看向歌呗,不明白看起来瘦弱的歌呗哪儿来的力气。

    歌呗也是失策了,看动画片的时候没什么感觉,但是真的看到一个孩子在自己面前差点被打伤眼睛,总是会忍不住,前世的任务有点重,如果是星那歌呗本身,可能还没这个力气,但是她带着对两对父母跟两个哥哥的担心,很长一段时间对自己的训练都是自虐式的,要不是“ta”给的身体太好,她一定早就练出一身肌肉了。

    “之前听说月咏同学的事的时候还想过会不会有什么误传。”乾贞治略带感叹,几个听说过歌呗过肩摔并踢飞篮球社正式队员的人也表赞成。

    “我是……”歌呗发现自己太久没说话,声音有点哑,找了找发现自己忘了带水,“有水吗?”

    乾贞治习惯性地拿了自己的饮料出来,歌呗有点无语:“我胃不好。”喝了可能更没法说话。

    菊丸拿了自己的水给她:“歌呗,喝我的。”经过这段时间,本就自来熟的菊丸跟歌呗已经会称呼对方名字而不是姓氏。原本犹豫了下想拿自己水壶的海棠红了下脸,但一直看着歌呗,显然也对她的臂力很感兴趣。

    “我拉小提琴很久了,而且有专门训练过,几年前有段时间安排过挺重的训练量。”歌呗把水壶还给菊丸并道谢。

    “好厉害。”几个一年级的感叹。

    “方便说训练内容吗?”乾贞治的关注点一直比较专业。

    月咏歌呗翻开本子,想写字,发现手还在抖,只能看向乾贞治:“不然我说你记吧。”

    乾贞治推了下眼镜,快速取出笔记本翻到空白页,镜片的反光闪得恨不得刺瞎众人:“请讲。”

    接下来,听到月咏歌呗报训练表的人纷纷觉得自己的三观被刷新,乾贞治记完训练表也是一脸被打击大发的表情,排除掉小提琴的练习时间,月咏歌呗的训练量比他给海堂薰安排的训练量还大,而且她说了是几年前,要知道他们社团的训练量一直是正式队员大于二三年级成员大于一年级成员,一年级的训练量基本达不到正式成员的一半。

    看出乾贞治想问什么,歌呗继续爆资料:“很久远的事了,大概是从国小一二年级开始的吧,一开始的训练量还不到这个的三分一,后来慢慢增加,这是上国中之前一段时间的训练量。”

    事实上她前世的训练是出道后被经纪人三条由佳里强制停止的,训练器材也都被没收,而且出道后的空闲时间也比较少,所以她除了跑步以外基本也没多少训练,刚刚的事只能说明她的瞬间爆发力还在,但是想恢复那份训练单是不可能的了,原本以为手抖是被吓到,但是抖太久了点,她才反应过来可能还有瞬间爆发肌肉力量的后遗症。

    乾贞治可能是真的被刺激大发了,开始嘿嘿嘿坏笑,笑得众人毛骨悚然以后才说:“月咏同学在国小时的训练量比我们正式队员的训练量大呢。”

    青学队员从一年级到正式队员纷纷觉得自己被笼罩在莫名的黑雾里,瘆得慌,连球场上的龙马也觉得背脊发凉,不小心发球失误丢了分。

    歌呗觉得自己又做错事了,看乾贞治的样子估计回去以后会增加不少训练量,虽然据她了解,青学的训练跟冰帝的相比一直更缺乏量跟专业性,但是青学变得比原定阶段强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剧情,毕竟她的任务只有画画,加上她自己生活需要赚钱,动漫原定剧情不是她应该触碰的,之后无论别人怎么讨论,歌呗尽量噤若寒蝉,试图对剧情有所弥补。

    龙马还是取得了胜利,比赛结束后龙崎教练邀请她一起参加庆功,歌呗想着晚上不用值班,而且免费的晚餐不吃白不吃,但还是客气了下:“这方便吗?毕竟我不是社团的。”

    龙崎教练大方地说:“你可是救了龙马的职业生涯啊,当然该请。”

    歌呗当然不会说“其实龙马就算被划伤也只会伤眼皮不会伤到眼球”这种剧透的话,就不再客气了。

    后不动峰的伊武深司过来,话唠的他估计也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歌呗猜到他的想法,应该是觉得她救了越前龙马的眼睛,让他免于愧疚,想要感谢:“龙马答应送我一本素描本当谢礼,有机会的话你也可以送我一本,多多益善。”说完便走,留下来听他话唠不是她的风格。

    晚上一起到河村家的寿司店的时候,河村父看到她还挺欢迎的,上菜的时候也给她准备了特有套餐:“不带生肉不带辣。”

    他们惊讶河村父跟歌呗熟悉,河村隆解释道:“月咏同学是我们家的常客。”

    寿司制作较快,方便携带,进食方便,河村家的寿司又比较实惠,所以一直是歌呗的首选,而烹饪什么的,她活了两辈子一直没学过。

    随后不二也点了特有套餐——特辣套餐——全加芥末。

    乾贞治一直在关注歌呗,毕竟能一起吃饭的机会不多,他算歌呗的食量算得有点专注。

    歌呗有点毛骨悚然:“乾同学,我现在的食量大概跟普通成年男子差不多,而且没以前那么规律,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把那份训练表同时期的食谱也给你。”

    乾迅速翻开新的一页:“劳烦月咏同学了。”

    于是好好的庆功宴,歌呗跟乾开辟了自己的独特角落,菊丸到处觅食的时候都没敢接近,即使歌呗吃寿司的速度不快,乾也还剩挺多没吃。

    歌呗当初定的食谱是“ta”给的,因为她训练量大,饭量跟营养比例不均衡的话可能会对身体有影响,所以她的每份食谱都是严格地跟着训练量跟训练内容调整的,对于喜欢制作“营养饮料”的乾贞治来说也挺有参考价值,两人还针对“乾汁”现有成分商量出改进建议,不二也饶有兴趣地加入讨论,歌呗给的建议比较日常,是苦瓜之类的降火蔬菜跟奶蛋鱼等动等蛋白,不二除了芥末外也给了些建议。

    歌呗对不二有点无语,她记得不二也曾给“乾汁”下跪过,他提建议也不怕害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