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足给月咏开了特权，让她能尽量自由地选择排班，所以周末两天中午的班都是他的。

    周六的时候忍足说他的队友们隔日会去咖啡厅，开学后他的队友们会是店里的常客，歌呗周日去的时候果断地带上速写本。

    咖啡厅有个隔间比较大，应该是忍足一开始就为队友准备的，冰帝的正选们到的时候歌呗还在演奏，忍足向她示意了一下就带他们进了隔间，歌呗演奏时间过了才走过去。

    因为是哥哥的队友，月咏歌呗微鞠躬道：“我叫月咏歌呗，是新来的员工。”

    之后是冰帝正选们的自我介绍，之后一群人聊天的时候，歌呗就显得格格不入了，即使前两世看过些运动类动漫，在成为月咏歌呗后又积累了不少武力值，但是别人聊到网球她还是呈现出懵逼状，虽然他们原本的主题是咖啡，但耐不住人跑题。

    忍足邀请他们来原本就是为了饮品跟甜食，新学期开始后店里就计划推出新的特调咖啡跟甜品，也请了优秀的咖啡拉花师傅，他们之前给了各自的建议后就聊起网球上的事儿。

    歌呗觉得无聊，悄悄拉了下身旁忍足的衣角，忍足才反应过来说了句抱歉，然后招来服务员，点了几个糕点和咖啡叫他送到另一个隔间，然后低声跟歌呗说：“刚刚提到在里面睡觉的队友是芥川慈郎，你昨天说要画画，里面比较静。”

    歌呗凑过去附耳说：“我之前的哥哥也会看到喜欢的人就忘了妹妹。”然后起身笑着跟众人说了抱歉就去了隔间，独留下忍足接受众人调侃。

    “吔，侑士，你们刚刚说什么悄悄话呢？”身为忍足双打搭档的好奇宝宝第一个出声，还忘了控制音量。

    迹部心里更加确定月咏歌呗会成为忍足的女友。

    隔间有点暗，芥川慈郎坐了最暗的一角的摇篮，一看就知道他为了睡觉多么努力，歌呗刚好可以坐到他对角光线比较充足的地方，不过刚打完稿，向日就进来了：“侑士说你过来画画，我可以看看吗？”

    芥川的睡眠质量向来很好，歌呗静静地进来的时候没吵到他，向日进来的时候用正常音量说话也没吵醒他，歌呗示意他坐到旁边的位置上，把速写本给他以后就开始吃蛋糕，忍足给她点的蛋糕都是新品，她一边吃一边在服务员给的小本子上写下建议，毕竟冰帝正选没几个喜欢甜点的，这种事儿还是要女生做比较靠谱。

    “好厉害，已经画很多了呢。”

    宍户亮和凤长太郎正好过来，也凑过去看。

    “青学的正选？”向日看到前面几张。

    “我是青学的三年级生。”

    他们几个表示刚知道。

    向日看完画，把速写本还给她，她继续画芥川，宍户亮和凤长太郎也落座了，只是有点冷场。

    “里面有几个不认识的，是新的正式队员吗？”

    “有几个去年是一年级生，青学的一年级生不能参与正选选拔，不然也许你们去年就能认识了。”

    “切，网球当然是胜者为尊，他们居然还守着‘一年级不能上场’的规矩。”宍户亮表示不屑。

    歌呗点头表示赞同：“每个有实力的正选一年级的时候都体会过被无能的学长欺压，好不容易升上二年级了就安于现状，即使是手冢国光，当了部长以后也没想过去改变这种无聊的规矩。比赛输给强者纯属活该。”

    他们三人见歌呗说得比宍户亮说的还狠，都有点汗颜。

    “那毕竟是你的学校……”凤长太郎觉得即使自己的学校不好，在外也应该维护。

    “嗯哼？”歌呗停下笔，斜眼抬头看向他们，相似的语调和眼神让他们想到迹部，自带俯视众生的气场。

    “学校固然是要学生维护的，不过有些规矩嘛，不要也罢。”歌呗喝了口咖啡，继续画画，“这点你们部长就做得很好，竞技类的东西，就该强者为尊，如果你有能力，那为什么还要屈居人下？既然二年级能打败三年级成为正式队员，为什么一年级不能打败二三年纪成为正式队员？既然那么重视长幼尊卑，为什么不直接把位置都让给三年级？是规矩跟不上时代，人才会去改变规矩，这世界多少事情都是这个理，死守着无用的规矩，必死。”

    三人听得一愣一愣的，歌呗又一指芥川：“强者，在规矩面前向来有特权。”

    刚过来只听到最后一句的迹部鼓起了掌：“忍足，你这妹妹不错。”当你女朋友也不亏。

    忍足不知迹部心里所想，笑着点头：“赚了个好妹妹。”

    正好歌呗也画完了一张，翻到其中一页递给忍足：“这是哥哥，往前翻。”

    “画得不错。”忍足往前翻了两页。

    迹部看了几眼：“你都画你哥哥吗？”

    向日正想接话，歌呗便道：“我还会画我嫂子。”

    正好忍足翻到迹部弹琴的图，跟过来围观的其余几位正选纷纷转头看向迹部，迹部笑脸也有点僵。

    “以后也会画我嫂子。”

    正好忍足又往后翻了几页，看到青学的队员，众人松了口气，暗叹自己想太多。

    只有忍足知道歌呗话里的含义，合上素描本越过坐在外头的向日轻拍了下她的头，用不带一丝责怪的语气说：“话真多。”

    歌呗冲忍足吐了下舌，笑道：“因为是哥哥嘛。”

    略带撒娇的口吻差点甜掉了一群单身少年的牙，这下不止迹部觉得月咏歌呗会成为忍足的女朋友了，除了还在睡觉的芥川，在场的人都坚定地认为忍足跟月咏会在一起。

    这年忍足生日的时候收到的月咏给的礼物就是她画的各个角度的迹部，全部塑封起来，当晚忍足拆开礼物的时候无奈地笑了，难怪月咏要提前告诉他只能独自一人的时候拆开。

    “画得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