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The last of the believers【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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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innes教授!”刚刚结束下午最后一堂课的alphard整理了一下教案,正准备回到办公室就被眼前的自己的学生拦住了脚步。

    棕发女孩脸色因为窘迫而微微泛着红,她微低着头不时的偷瞄一眼自己从开学不久就开始暗恋的教授。因为自己相貌的普通,成绩也是平平总觉得在喜欢的人面前抬不起头。可一想到自己心中对finnes教授那种热烈的心情,终于鼓起了勇气:“教授,明晚是我的生日,我举办了一个宴会,希望明晚教授可以到场。这是我的请帖!”说完,拿出一张精致请帖双手递到了自己教授的身前。

    全班都在注意着女孩和alphard的一举一动,甚至有的学生都已经走出教室而又退了回来,就是想看看这位年轻教授会怎样处理。尽管这位教授年龄不大,但是在学校中却有着极高的人气。成熟冷漠的气质使得大多数人忽略了他的年龄,在学生中有不少的暗恋者。又因教授的性格清冷似冰,一双冰蓝色的双眸总有种穿透人心的感觉,所以到是从来没有光明正大的追求者。现在突然出现了一名,让不少学生蠢蠢欲动起来,也正好观察一下教授被告白后的反应,有个心理准备。

    alphard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眉头,在其他人眼中却好似丝毫没有变化。他当然知道女孩喜欢他,那种来自女孩好像填满心房的炙热情感几乎整堂课都在冲击着他的神经,使他根本无法忽视。但他同样能感觉到女孩这份情感的不稳定性,因为她并不了解自己喜欢的这个人,只是单纯的看表面然后在冲动的驱使下做出了现在的举动。鲁莽的无可救药!

    在心底给眼前的女孩下了定义,他也就不想多浪费时间了。因为同样在这间教室里,另一个人的情感让他心底的黑暗在隐隐躁动着。“抱歉。明晚我有个论坛需要出席,无法满足miss.brown你的请求。”

    brown本来红润的脸颊立刻变得惨白,她知道教授拒绝的可能性居多,却无论如何止不住今天的冲动,但也没想到对方会拒绝的如此利落直白。他说的论坛大多数学生都知道是实话,可大多数学生同样知道这位教授每年都不参加。感觉到其他同学各种不同含义的目光,她一瞬间红了眼眶,一秒也不想待在这,“是我唐突了!我、请忘了我今天的举动,对不起!教授………”

    看着女孩跑远的身影,alphard回头冷冷的扫视了一圈教室,教室中的人也因他的目光不再看戏,从新动作起来。他是故意的,为了绝了其他和那个鲁莽女孩抱有一样心思的蠢货的念头。也为了找出那个让他情绪有一点不受掌控的家伙!那种令人作呕的情绪就像是一把钝刀不断撩拨着他的神经,并且目标是他!可这个教室足够容纳200人,此刻学生都在往外移动,经过了刚才的事情对方明显收敛了情绪使得他竟然找不出是哪一个人。他左手捏了捏教案,心底冷哼一声,希望下一次别再让我感受到你!

    回到了办公室果然见到了看上去等候多时的host,他拒绝了那群fbi时就知道这老头绝对不会轻易放弃。“想说什么?”

    “你拒绝了。”host丝毫不在意自己学生没有一点尊敬的语气,依然和气的陈述着事实。“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alphard目光不带一丝温度的审视着自己的导师,好像要穿透他的身体。自己这个导师他从来看不透。他隐约知道他的能力所以在他面前从来都是在心灵上一层“伪装”,扰乱他的感知。呵,真不愧是心理学大师!“你比我清楚。”

    微妙的沉默了一下,host像是看到小孩子做出了什么天真无知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一样无奈的摇头,叹道:“太'敏锐'了可不好啊。”

    立刻,alphard原本审视的目光陡然锐利起来。他放下教案,环抱着双臂靠在了门上,语气里似乎带着笑意的问道:“您说的是哪一方面呢,亲爱的导师?”

    “你比我清楚。”用弟子自己的话回敬给了对方,host成功的看到了一向面无表情的弟子脸色阴沉了下来,不禁愉快的大笑出来。这小子!现在还嫩着呢!转念又想起老伙计的嘱托,收起了逗弄的心思。“你不用这么紧张,他们对你产生不了麻烦。但如果你不去协助他们,你就会产生很大麻烦。我相信那些记者对一位年少并且有才华的生物教授一定会有兴趣的。”

    alphard收敛了眼中的愤怒,不过眨眼间便恢复平静。走到办公桌后坐下,声音低沉的反驳道:“何必一定是我?你不是更好?你的小学生可是在这呢。”

    “你不可能就这样逃避一辈子,alphard。隔绝不是隐藏的最好结果,现在这个时代你根本隐藏不了。你的药物研究那些人已经知道了,不是说你不去协助fbi他们就不知道。”host神色郑重,语气从未有过的严肃,“你终究得继承他的事业,甚至一切。是时候了,你该站出来了。”

    “………也许吧。”他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终究会继承那个人的一切。而一切,意味着他的罪恶、仇恨、责任、势力、杀戮………一切的一切,全部将由他来继续,如果逃避,等待他的不只是自己的死亡,还有那庞大锁链的毁灭。不管是他还是那个人都赌不起,只能既成事实。所以在他打出那通电话时,也就意味着他开始真正出现在错综复杂、权力交织的世界中,并决定立足。这样的话,帮或者不帮,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也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

    说出这句话,基本上等同于这个与任何同龄人都不同的孩子答应了。同样的,也等同于这个孩子正式直面于那些危险了,也许会有一些缓冲的时间,只能说无济于事。这一刻,host的喉咙像被什么东西梗阻,一个音节都吐不出来。那种将自己的学生亲手推向绝地的负罪感,让他感到无尽的无力。

    alphard感受到来自导师来不及掩饰的复杂情感,心下一时也复杂起来。他皱着眉头,从抽屉中拿出一个文件袋抬手扔到了桌子上,“这是三天后在慕尼黑召开的研讨会的研讨资料和邀请函,要求我务必到场。可既然我需要协助fbi'拯救'更多可能遇害的人们,当然拯救生命更重要。所以,我已经给了对方回复,著名的ben.host博士会代我出席,必定到场。”

    host顿时愣在椅子上,他可记得这个文件袋是今天上午才寄到的,而现在他已经给完对方回复,明显是中午给的对方回复。就是说这小子根本就是算到了他躲不过去和fbi的合作,于是早早的回复了邀请方他的名字!然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狠狠耍了他一把!“臭小子!你明知道我不喜欢听那帮书呆子掉书袋,还答应人家我去?!你都算到了,还折腾我老人家特地来一趟!你真是欠人收拾!”

    睚眦必报的小子,知道自己给他的任务躲不过去,转头立刻报复回来。不过,真当自己收拾不了他?跟我老伙计比,你还差远了!host阴险的笑了一声,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的学生道:“ahr~你的师母最近很想你,学会了好多新的菜色等你来啊!明天晚上,可别忘了。”说完,不等自己的学生拒绝,得意的转身悠闲的走了出去,独留脸色发绿的alphard。没办法,娶了一位英国媳妇在料理方面就是占上风!

    “对我说些什么吧,sweet girl!”man站在会议室的桌子旁,将手机打开免提,十分轻佻的对手机另一边说道。

    “当然,我黑色的天使~我总是会带给你想要的~”garcia同样不甘示弱的回道。而bau的其他人明显对于两人之间暧昧的说话方式习以为常。“我交叉对比了伯克利的学生档案和联邦系统中符合这次案件相似条件的未侦破案件,还真查到了一些信息,估计你们得刷新一下案子的受害者人数了。mariah.brubeck,同样是伯克利的学生,生前就读计算机研究系一年级。在大约两个月前尸体被发现在d.c一座正在兴建的公园的人工湖旁。”

    “人工湖?”reid确认似的重复一遍,马上抓住了一条重要线索。他从摆放凌乱的资料堆里抓起几张照片排列起来,继续道,“我们现在已知的四名受害人都是被抛尸于人工湖,先不考虑人工湖没有监控易于隐蔽这一点的话,说明人工湖对于unsub有着极其特殊的意义,以至于在警方已经监控这个地方后仍铤而走险的在此地抛弃尸体。从行为心理学上,连环杀手执着于一个地方抛尸和犯案后再度返回抛尸现场或杀人现场有很大程度的相同性。这种行为往往可以帮助他们回忆杀人时的快感和生理上的解放。”

    电话那头的garcia听到博士的解说撇撇嘴,不由道:“那听上去可真恶心!”

    对于reid的观点gideon在心底暗中赞同,在reid的“职业素养”这一方面他向来毫不怀疑。但现在garcia显然提供了一个搞不好会成为案件钥匙的线索,他们必须全面的去分析,而不是如reid一样习惯从一点出发,那容易让自己忽略真相。可毕竟他还年轻,很需要锻炼。“garcia,还有其他线索吗?”

    “当然!我可是法力无边的魔力女王garcia!这名受害人被发现时长发被剪短,双眼被剜去。哦,忘记告诉你们了,这名受害人是黑发蓝眼睛。尸检照片马上给你们传过去,”garcia看着电脑屏幕上死者的照片,难以忍受的按动着键盘,眼睛尽可能的少接触屏幕。这些照片对于胖女孩来说太过残忍了,“哦,这可真是,太吓人了!”

    jj从传真机中取出图片,不适的皱了皱眉。这种图片不管是多少次,她都觉得不会有适应的一天。然后说道:“hey,guys。这女孩的黑发不是被剪短的,不,应该说有一部分是被剪短,但很大一部分是被外力拉扯断的,根据garcia说的和照片来看死者双眼也并未找到,而且,死者身上的虐打痕迹比之前面四位还要严重。”

    “对这名unsub有特殊意义的还真多!”reid难得的在办案过程中挑眉讽刺道,这也意味着他心中的愤怒。这是对于他的母校,他的“家”的亵渎!

    man喷了下鼻息,与自己上司对视一眼,说道:“这样基本可以确认这名受害人也是此次的连环杀手所为。而且很可能这名受害人也不是第一个被unsub杀害的人,尽管从时间上看她是第一个被'发现的'。”因为unsub的行为一直在升级。

    “但不得不说这也是个好消息。unsub的行为一直在升级,却是逐渐的。证明unsub没有失控,还在自我控制范围内使得unsub没有大开杀戒。这只能说明一点,”hotch环视了一圈自己的组员下了定论,“它还没有得到心中的幻想目标。”

    “而一旦得到了,就是真正的行为升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