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源起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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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元年,大楚第十六任皇上幺子楚子枫登基,年十三,世称天启帝。
登基初,封其母林贵妃为太后。正妃余氏为皇后,侧妃江氏为德妃,庶妃沈氏为沈昭仪。封最得宠的侍妾为正四品珍淑媛,其女赐封号栖月。并低位嫔妃数人。共计八人。
新帝至孝,守孝三年,未踏足后宫。
新帝虽年轻,然后宫空虚,膝下无子。遂群臣于天启三年上书苦谏。至此,帝方入后宫。然帝每月仍有半数时间憩于其寝宫飞霜殿中。群臣皆赞圣上纯孝,不迷恋女色。百姓也为得此明君而欢呼雀跃。
三年后,帝终在林太后苦苦哀求下,下旨有皇后余氏主持选秀。
帝都众世家,闻选秀之讯息,无不积极筹划。哪怕嫡系一派无女,也必从分家中挑选品貌皆佳者作为待选秀女。欲通过后宫助其家族与朝堂之上。一时间,帝都暗波涌动,风云变幻。
飞霜宫中,身着玄色龙袍的天子正低头批阅着奏章。多是些报喜不报忧的折子,与他不久前微服私访所见相去甚远,俊朗的脸上便更是阴沉了几分,眼神仿佛如寒冰一样冷。那些前朝旧臣,仗着自己劳苦功高,认为新帝不过一黄毛小儿便越发胆大妄为起来,越发做大了起来。现在已经敢欺君,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一旁随侍的总管张王海见陛下脸色不豫,开口道:“陛下也不必如此担忧,以陛下之能,必能定乾坤,创盛世。”
新帝沉默不语,惊得张王海冷汗直冒,以为自己说错了话。
良久后,天启帝方开口,“秘密联络独孤湛,说朕有要事要同他商议。”
“是,陛下。”张王海应了一声后,便急急退下。独孤湛乃陛下幼时好友,独孤世家嫡长子,现领兵在外驻守。天启帝此次召他回来,看来这天下又要不安稳了。
宣德宫中,太后林雪缘正在用膳,一旁的张嬷嬷一边为其布菜,一边说:“皇上终于答应太后要下旨选秀了,可算了了太后您的一桩心事。”
太后似乎心情不错,便也缓声答道:“皇上他登基后虽表面敬我、顺我,但何曾真正听过我一回。这次,他下旨选秀不过也是为了他自己的思量罢了。”
虽然话是抱怨,但好歹太后也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心情自然稍霁。连带着张嬷嬷也放松了许多。
然太后突然道:“嬷嬷,虽然事情成功了一半,但现在仍是关键时刻,务必要保证玉箫能够进宫参加选秀。”
“是,太后。现在整个林家上下都小心谨慎,必定会保证大小姐平安进宫。皇上毕竟还是您的儿子,身上流林家的血。”
“但愿如此,帝王心,深似海。哀家毕竟不是……”
未说完便被张嬷嬷打断,“娘娘何苦如此自扰,当初你并没有害任何人,只是有些人自己没福罢了。”
听完张嬷嬷的话,林太后脸上犹豫不定的表情逐渐坚定下来,“是啊,为了林家,哀家一定得让玉箫进宫得宠。若有人阻止,哀家必定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林太后脸上一片冰冷,一旁的张嬷嬷也不禁心惊。林氏自从成了太后,性子比还是妃子的时候平和了不少,也没有以前那般心狠手辣。现在为了林家,看来太后还是得回到以前做雪昭仪时啊。
此时,京都侍御史凌家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备着选秀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