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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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酒色动作轻柔的将离轩的衣襟拉开,孟非白摆出一副医者神圣不可侵犯的姿势来,拿了好几根针,运力施在离轩的胸膛。
未了,孟非白偷偷的瞧了几眼,不错不错,精壮有力,有骨有肉,肤色健康,皮肤细腻,白酒色倒是艳福不浅。
白酒色哪里顾得着这些,等孟非白施了针,便把孟非白赶了出去,似有誓死保卫离轩清白的架势。
白酒色叹了口气。
“离轩,我知道你已经醒了。”
离轩缓缓睁了眼,琉璃般的目色缓缓从白酒色脸上荡过,他脸色苍白,似乎有什么要说,却在抬头时相顾无言。
白酒色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是轻声问道:“伤势可好些了?痛么?”
离轩摇了摇头,不语。只是直直的看向她。
白酒色内心一叹,“又过去两天一夜,你如此重伤也要拖住我这是为何?”说罢便是苦笑,“不管你什么目的,总之你赌赢了,我是不肯抛下你直接去云尚的。”
离轩心头一震,目光怔然。半响,他才哑声苦笑道:“你如何得知?”
白酒色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随即转开目光,“你演得太假。那帮刺客,便是再强,也不至于把你伤成这般。而且刀口许多都是从下往上,显然是你故意撞上。可你也演得太真,竟是如此的狠,对我狠,对你自己更狠。”
“我不知道刀上有毒。”离轩哑道,却也是深知这般解释无所作用。
“本来我是不愿怀疑你,但是你暗卫的跟踪早就被孟非白识破,你的故意不醒,更是让我确认。直到刚刚你承认,我才是真信了。”
离轩苦笑,“是我忽视了,这么大的漏洞,这么容易被上套。”
“为什么。”白酒色问。
离轩不语,目光闪烁,却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白酒色心下一疼,还是什么都不愿和她说么。看来,也不过虚情假意,可笑自己还不愿相信。
“真是辛苦你了,暗阁少主!”白酒色冷笑。
离轩身子一僵,眼里尽是不屑置信,“你。”
白酒色勾了勾唇,散发的却是冷意。“我怎么知道?我也是刚刚才知道。”
“这些天我想了很多事情,觉得万事都没有这般巧合,我有试探过你,但那时候我怎么也不愿相信。暗阁是我皇妹在管,这个我还是知晓的。你伴我、救我不过是想将这个苦肉计发挥得更好,第一能知晓我的心思,第二你料到我不会弃你不顾,于是你假装重伤意图拖住我的脚步。”她的指尖发冷,抚过离轩的脸引发一阵阵的寒栗,“我说得对么?”
离轩痛苦,却不知道白酒色的内心也在抽搐。
似乎是心里落了大石,被拆穿反倒也不在掩饰什么。离轩坦然道:“那你打算如何将我处置?”
白酒色闭了闭眼,“你是我皇妹的人。我只想问,这么久你为何不杀我?”
离轩低头,默然不语。微有凌乱的发丝遮了他的视线,看不清神色。
白酒色自嘲一笑,“我倒是忘了,我皇妹的性格可是喜欢猫捉老鼠的戏弄,最后将人一点一滴的折磨死去。感情我如今还活着,怕是要谢谢她的性格作祟。只是你要晓得,我皇妹性格古怪,若是你真日后。。跟了她,也要小心。你我相识几年,这算作我给你的忠告。你救过我,如今我不杀你,算作还你。日后相见,不必手下留情。”
白酒色盯着那俊美的侧颜,心下叹息。原以为自己还是有的,结果到头来被戳穿的那么狼狈。日夜相处几年,早已将对方当作自己的人,亲人也好,朋友也罢,连稍微的那几抹情愫也要随着今日消失得一干二净。
是有那么几丝不是滋味的滋味。
离轩抬头,眼里尽是那道不明的复杂。眼中似乎蓄了微微晶莹,嘴角弯起的幅度却是让人看不出悲喜,但整个人含在那莫大的悲怆里头,脸色苍白像纸,看起来无尽凄凉。
“好”他微微点头。
白酒色微微起身,身形微晃,走前轻声道:“云尚皇都,我一定会去。你拦我也好,派人刺杀也罢,只要我不死,便是止不了我要去的决心。”
说完她便大步跨了出去。没有了温度的夕阳落了下来,将她的发染成一片金色,发梢随着大门的打开便是迎风而起,她一袭带着复纹的白色菱裳,罗裙微动,白晢的下巴端正着,傲气自生,绝代风华。那修长的身影在门前稍作停顿,似乎是往里看了一眼,又似乎没有。随后离去。
离轩始终未抬起头,只是裹了裹身上的细被,敛下眸子。
有点冷。
他勾唇,脸色苍白,无悲无喜。
情是情非情,情非情是情,梦长酩。不知起终,不明深浅,却是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孟非白拿着两根草,看到正在门前干站的白酒色,高兴的喊道:“白酒色白酒色,你很快就能回复内力啦。我找到鸳鸳草了,这可是你最重要的药引啊。高不高兴?幸不幸福?感不感激?”
孟非白见白酒色没有说话,以为她是兴奋得难以自持,完全没有注意白酒色面无表情的脸。“哎呀,不用太感谢我啦!我也就是去上个街随意逛到的。没想到这里还真不错啊,连难得一见的鸳鸳草都有,啊哈哈,太好了,你就不用这么。。”
“我有点累,小白你能闭嘴吗?”白酒色捏着发痛的眉心,沉声道。
“啊!累,行行行,我不说了,唉,这个可不能耽搁,走走走,我给你治内伤去。”孟非白拉着白酒色就走。
不过半响,房门被一个黑衣青年打开,他脸色苍白,站在门前,看着白酒色远去的方向。
“东言。”
“在”一名男子立即跪在黑衣青年面前,动作快得离谱。
“是你!”黑衣青年气息不稳,似是生了极大的怒气。苍白的手扶上门框,显得虚弱。
“是!是我!”男子回道,态度恭正,却没有丝毫悔意。
“是你。故意给她暴露暗阁的行踪!是你,故意透露暗阁的消息!也是你,故意对她透露我的身份!”黑衣青年咬牙切齿道。
“是我。可属下也是为着少主好。如今暗阁内讧,少主不能一统暗阁还多次受险,都是因为她。少主为她受罚,为她挡刺客,还将教中仅剩的两颗鸳鸳草给了她,她却什么都不知道,还责怪于你!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受得了,我受不了。如今她撇下你不顾,更是无情无义,如此性情凉薄的一个人,值得吗?你舍不得!我就帮你舍得!”
“放肆!”黑衣青年一巴掌打了过去,显然是气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