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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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友人无辜地问她,“你……你喂(为)什么大(打)我?”
溪念怔了怔,抡起拳头又想揍过去,“我……我用拳头喂大你!”
外国友人赶紧捂脸,“stop!stop!”
溪念得意地扬了扬拳头,“怕了吧?以后别在这儿耀武扬威的”
也不管听没听懂,外国友人赶紧慌乱地点头。
溪念意得志满,刚想就此放过他,却见他突然眸光一亮,朝着她身后挥了挥手,“ansel!here,e here!”
溪念一呆,原来还有帮手?!她眼珠子骨碌骨碌地转了一下,思衬着要不要立即逃走。她前几年跟溪年哥哥学的的那半吊子跆拳道,怎么能跟两个人打?况且她当时还偷了懒,根本学艺不精!
事实证明,行动永远快于思想!还没等他们有所反应,她便脚底抹油,撒腿就跑……
可惜,敌人的行动也永远快于自己的行动!
溪念还没跑出几步,就被人从身后猛地拽住了手臂,然后立即猝不及防地往后一仰,直直撞上了一个硬邦邦的胸膛。
“徐溪念!”阴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让人不寒而栗。
溪念讪讪转身,“顾……顾先生?”
“果然是你!”顾白泽蹙眉拉起她,冷冷道“过来”
他一路拉着她离开了酒吧,周围迅速安静了下来,但溪念耳边似乎还响彻着外国友人茫然的呼唤“你……你们去哪里?ansel,我被大(打)了,你怎么不帮我……ansel……ansel……”
——
溪念仰头打量着眼前冷冷蹙眉的顾白泽,“顾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话该我问你!”顾白泽低头盯住她,“你……你额头怎么了?”
“啊?什么?”
顾白泽伸手戳了戳她额上红通通的印子。
“哎呦~”溪念呼痛一声,“你干嘛?”
“你还知道痛?”顾白泽脱下外套,随手披在溪念身上,“一个人来这种地方干什么?还穿得这么少”
“我来这里打工啊”,溪念偷偷瞪了他一眼,这都是拜他所赐!
“打工?”顾白泽又戳了戳她的额头,“我看分明是在打架!”
溪念赶紧捂住额头,“这个不是,这是刚才睡觉的时候不不小心磕到的……”
“那paul是怎么回事?”
“你说那个外国人啊?”溪念伸出拳头比划了两下,“我揍了他一拳”
“你……”顾白泽脸色铁青地拉过她有些泛红的手,仔细查看了一下,冷冷说道“以后不要再跟别人动手,容易受伤”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有点疼哦”溪念收回手,往手背哈了一口气,“我也觉得动手不太好,下次我直接动脚好了,脚没那么疼的……”
“你!”顾白泽气急败坏瞪着她,“我是叫你不要跟别人打架”
溪念不满地嘟起嘴,“可是别人欺负我!”
“pual怎么会欺负你?这次是他让着你”顾白泽无奈看向她,“幸好是他,要是遇到别人,早就……”
唉,这丫头,真是会闯祸!
“他是你同伙,你当然帮他说话”,溪念哼哼唧唧,很不服气。
“好了”顾白泽缓和了语气,“以后谁欺负你,你就告诉我”
“啊?”溪念用怀疑的目光瞅着他,“告诉你?”
顾白泽揉了揉她的头发,眼里闪过笑意,“我打他!”
溪念目瞪口呆,“真……真的吗?”
“当然”顾白泽不自然地咳了一下,“作为老板,有义务保障员工的人身安全”
“可是……”溪念凌乱了一下,“你不是已经开除我了吗?”
“我只是去外地出差几天,一转眼,某些不安分的员工就给我罢工了”顾白泽不满地瞪着她,出声命令“你现在回去睡觉,明早过来上班”
“不行啊”溪念甩开被他握住的手,转身望了一眼酒吧的方向,“我今晚还有工作的……”
顾白泽沉着脸,冷冷道“辞掉”
“可是……”溪念又眷恋地回头瞥了一眼,“今晚的工资还没领”
顾白泽不容分说地拉起她就走,“我补给你”
……
第二天——
溪念精神焕发地来到顾白泽的公寓,正想抬手按门铃,却见顾白泽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口,面色不善地看着她。
“顾先生”溪念一无所觉,欢快地上前打招呼,“你在做什么?”
顾白泽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在等你”
溪念一个踉跄,差点感动得落泪,“顾先生,其实……其实你不用这么客气的,不用特地出来接我,我认得门的……”
“所以,你就在门上做了记号?”顾白泽沉下脸,那压迫性的目光投向她,仿佛在召告她的罪大恶极。
溪念瑟缩了一下,偷偷看了一眼门上黑乎乎的脚印,明知故问道“什么记号?我……我不知道啊”
说完,她赶紧往屋内走去,生怕被揪住把柄。他在身后叫住她,“念念,不如我们来比对一下鞋印?”
溪念脚步一顿,回过头来气呼呼瞪着他,“就是我踢的,怎么样?谁叫你拖欠工资,还压榨廉价劳动力……”
“跟老板叫板?”顾白泽故意板起了脸,盛气凌人地威胁道“扣工资!”
“……”
说完,他绕过她,怡然自得地步入客厅。溪念恹恹地上前关门,无精打采地跟在他身后。
哐啷——哐啷——
某处传来不容忽视的声响严重影响了某人看电视的心情。
“念念,你在拆房子吗?!”
“啊?你说什么”溪念不停地在捣鼓着什么,貌似没听清。
“过来”,顾白泽提高了语调,语气有几分不耐。
“我在忙,你等会儿”
顾白泽等了一阵,还不见人过来,觉得有些无聊。他抬眼望了望天花板,嘴角扬起,突然声音紧迫地喊道,“念念,客厅有蜘蛛,快过来处理!”
“什么?!”,溪念一惊,抄起手里的棍子就刻不容缓的奔到顾白泽跟前,气喘吁吁地问道“哪里?哪里?猪在哪里?”
顾白泽用一脸“你就是猪”的表情看着她。溪念瞪了他一眼,看着空荡荡的客厅暗暗诽腹:骗子!竟然说有只猪!客厅怎么会有猪?!
“你拿根竿子干什么?”顾白泽的目光落在她气势汹汹的手上,他毫不怀疑她会拿起竿子朝他抡过来。
“赶猪啊”溪念撇撇嘴,“我刚才好好的在厕所捣马桶,你就把我叫我过来了”
顾白泽脸色黑了黑,“你拿这个竿子捣马桶?”
“对啊……”溪念别扭地绞着手指,战战兢兢地瞥了他一眼,“刚才……我……我不小心把你的手机摔到马桶里了……”
半个小时前,溪念借顾白泽的手机打电话,当时她刚好在厕所,一打完电话就顺便把手机放到了马桶旁边,谁知这时手机突然响了,震动了几下,就震到了马桶里……
“你……”顾白泽愤愤地从沙发上起身,脸色铁青地盯住她。
溪念被他盯得心里发毛,赶紧悻悻地低头认错,“对不起……”
“好了”,顾白泽勉强按耐住心头的怒火,缓和了语气,“你拿回去放好,马桶我下午联系管道工人来修”
“哦”,溪念乖乖地拿着竿子往回走。
“等等”顾白泽叫住她,瞅了瞅她手里的棍子,“这竿子……怎么这么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