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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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期末,溪念变得更加忙碌起来,不仅要外出兼职打工,还要抓紧时间备考。
别看溪念平时一副呆萌呆萌的样子,但学习成绩却是好得不得了,是学院名副其实的优等生。这全都仰仗于她平时的刻苦用功以及夜以继日的复习。
当然,于她来说,最原始的动力及最终的目的,都在于丰厚的奖学金。
为了专心备考,溪念主动联系了顾白泽,并且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最终,顾先生良心发现,勉强应允了她请假一周。
考试结束后,寒假也随之而来。溪念告别了舍友,将部分的行李搬回租房。刚整理好行李,手机响了。溪念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向垣师兄。
溪念会认识向垣,说起来,真是一次不堪回首的经历。
向垣比溪念大两届,溪念大一的时候,向垣是学生会主席。
溪念刚加入学生会时,她们部门师姐正暗恋着向垣师兄,却又苦于没有机会表达。该师姐是一位直爽的妹子,当下便向师弟师妹们求救。
溪念积极谏言,提出了最原始最直接的告白方案——写情书。
虽然此方案引来了干事们的集体嘲笑,却意外得到了该师姐的青睐。
于是,作为始作俑者的她,便众望所归地成为了情书信使。
当时她还不知道向垣师兄的名字。
师姐带着她躲在男生宿舍附近的花丛里,守株待兔。
待该“兔”出现时,师姐将她那纤纤细手一指,激动得把她往前一推,溪念便一个踉跄,跪到在了向垣师兄跟前。
当时,向垣感动地扶起她,对她谆谆教导“师妹,虽然我们学校很注重礼仪,但见到师兄,也不必行那么大的礼……”
溪念苦着脸,递出手里的情书,“师兄,我不是……我是来送这个的……”
向垣低头看了看粉红色的信笺,“情书?”
溪念点点头。
向垣笑了笑,“你的?”
溪念摇头,“我替别人转交的”
“哦?”向垣眼角笑意更深,“你叫什么名字?”
溪念乖乖答道“我叫徐溪念”
“徐溪念?”向垣友好地伸出手,“你好,向垣”
溪念怔了怔,顿时横眉倒竖,“你才像圆!”
说完,她气呼呼地跑了。
……
现在想来,溪念也觉得十分滑稽,人家分明只是友好地介绍自己,她却误以为人家是在形容她身材圆胖。
溪念自嘲地笑了笑,细长的指尖轻轻一划,将电话接起。
——
这是一家环境不错的咖啡厅,安静的氛围,三三两两的顾客。
这次向垣师兄回校办事,正好有空,就顺便找溪念叙叙旧。以前,他还在学校的时候,就很照顾她,还请她吃了好多顿饭,让她省了不少饭钱。
虽然他们一直保持着联系,但也很久没见了,溪念表现得异常兴奋。两人可谓相谈甚欢,以至于不知不觉间,已是日落西山。
两人又去附近餐厅吃了一顿饭。吃完饭,向垣将溪念送回她的租房楼下。两人依依不舍地告别。
“师妹,那我先走了,早点回去休息”
“好,师兄,路上小心”
看着向垣师兄的车,渐渐淹没在朦胧的夜色里,溪念转身,蹦蹦跳跳地上楼。
刚走入楼道,溪念突然在楼梯拐角处看到一个颀长的身影。昏黄的灯光下,那身影高大俊逸,有些熟悉,溪念疑惑地上前,“顾先生?你怎么在这里?”
顾白泽指尖修长地弹了弹手里的烟蒂,轻轻一抛,那细碎的火光便在空中泯灭,准确无误地落入一旁的垃圾桶。
“我不能在这里?”他背对着光,溪念看不清他的表情,“你请假就是因为这个?”
溪念有些懵懂,“什么?”
他轻叹了一口气,淡淡道“没什么,我先走了”
溪念叫住他,“顾先生,你找我有事吗?”
顾白泽怔了怔,脚步顿住,却没有回头“没有,我……路过而已”
是路过吗?他也不知道。
顾白泽绕过她,身影渐渐消失在了楼道尽头……
溪念低头看了看满地的烟头,疑惑地咂咂嘴,转身上楼。
那天之后,溪念开始联系不上顾白泽。他的电话打不通,短信也没有回。溪念还去他的公寓敲了几次门,却没有得到回应。
临走前,她还愤怒地踢了几脚房门,惹来隔壁邻居的几句谩骂以及脚趾的逐渐红肿。简直得不偿失!
折腾了几天,溪念开始意识到某种被她忽略的可能性——他是不是在变相炒她鱿鱼?
意识到这一严肃的问题后,溪念将顾白泽的行为定义为携款潜逃,因为——他还没有付她前几天的工资!
万般无奈之下,溪念只得另找工作。
很快,她找到了一份酒吧服务员的工作。 她从未接触过酒吧这类娱乐场所,以前溪年哥哥还在的时候,连酒都不准她沾染半分的。
溪念刚开始还有些抗拒,但是对方给出的工资待遇实在诱人,以至于让她觉得稍稍犹豫一下都会天理难容。
于是,她屈服在了人民.币的淫威之下,开始了她第一天的酒吧工作。
——
嘈杂的音乐混合着酒杯碰撞的声响,花花绿绿的灯光令人眼花缭乱。溪念穿着极不习惯的超短裙,来往穿梭于对饮调情的男女,不停地端盘递酒。
忙碌了一阵后,已是凌晨一点。
溪念习惯了早睡,这种日夜颠倒的工作环境,显然让她不太适应。趁着老板离开的空当,她在吧台偷偷打起了瞌睡。
啪——
响亮一声,让溪念从半梦半醒中彻底清醒,额上传来的痛感提醒着她,她刚才磕到了硬邦邦的吧台!
“are you all right?”
纯正的英文腔调在耳边响起,溪念抬头,正对上一双绿幽幽的瞳仁。
她目光朦胧地看着眼前金发碧眼的外国友人,“你说什么?”
该友人以为溪念听不懂英文,遂换上一口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小姐,你没死(事)吧?”
“你诅咒我?”这回溪念听清了他的话,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才死了!”
外国友人也不知听没听懂,他对着溪念笑了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你……可矮(爱)”
“你竟然还嘲笑我?”
在中国国土范围内竟然被外国人欺负?溪念觉得忍无可忍,于是,她义愤填膺地一个拳头朝他抡了过去……
看着那外国人捂着红肿的脸不可思议地望着她,溪念还不忘得意洋洋地警告“你再敢笑我矮,我就打掉你大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