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迷乱的夜，妖娆的夜。

    空气中满是迷惑魅人的焦躁气味，宣泄的情绪。

    埋葬在钢筋泥土下的罪恶欲望深深在骨血中一点点发芽、生根、生长壮大满是罪恶腐朽的味道开出黑色的花朵结出颜色鲜红味道鲜美却致命的果实。

    生长在黑暗里的花朵期盼光明，但光明只能带来的只有灼伤。

    灯光斑驳昏暗，满耳都是嘈杂的声响，好像每一下都砸在他的心上，砰砰作响。听得久了觉得胃里在翻滚恶心的作呕太阳穴一跳一跳的抽着痛。

    陈念还是扯出一个极为标志的笑，这个笑容恰到好处衬得他本不算多出彩的脸多了几分诱惑乖巧。惹得搂住他的肥胖男人深深在他脸上不断亲吻。

    他能感觉到满脸都是黏腻的口水，肥大舌头的触感像蛇般划过他的脸颊耳垂只能闻到男人身上烟酒汗水混合味道十分难闻。

    陈念看见那五根肥胖的像充气香肠的手渐渐不老实起来探入他的t恤里在他腰侧抚弄着。陈念在这个gay吧也待了快半年了早已不是那个亲一下亲搂一搂都能红上半天脸僵硬青涩的少年。

    他顺势半依在那人怀中嘴里也发出难耐的哼吟，直勾人的心尖发痒发酥。少年的脸上染上欲望的红晕，红唇微启欲拒还休，迷上淡淡水雾的双眸是上好的媚药，很快就感受到臀下被一个灼热的硬物抵着。

    他唇角上扬勾出一抹笑，是时候了。

    仿佛像是回应他的念想，肥胖男人一个公主抱拦腰把他抱起，急急向一个包厢里冲，大概是忍不住了，陈念又勾出一个标志的笑容咽下喉头反胃的液体。待会做着做着吐了可就白费了一晚的精力平白便宜给了别人。

    在陈念眼里他出力有人出钱自是公平的交易，他并不欠谁的。

    那灵巧的手解开肥胖男人的外套，往下一拉，露出男人肥胖的肩膀和浑圆的上身。指尖顺着男人的脖颈锁骨的线条滑下，细嫩的指尖缓缓划过下垂的肥厚胸膛，男人难耐的闷哼。

    男人拉下裤链，一个肿胀灼热的东西弹跳着砸在陈念脸上，只是一瞬陈念眼底闪过一丝惧意再看那双眸里只留下魅惑的琉璃光彩。下一刻空气中就只留有男人满足的叹息和呼噜声，男人扣住陈念的后脑开始大力推进插入，直径捅入咽喉，他只觉得难受的反胃更加厉害呼吸变得十分困难。

    只是一会一大股浓浊的液体就释放在陈念嘴中，空气中满是浓厚的腥味他有些痛苦的呛咳大口呼吸，额头上全是冷汗。

    陈念脸朝下被摆成一个跪爬式的难堪姿势，男人狠狠按着他的脖颈，他的脸被按在被褥中看不见只听的到粗重的呼吸声，鼻腔的压迫让他有轻微窒息的感觉。

    那人也没有什么耐心随便撸了两下就直直插了进去，差点没把陈念激得抽搐起来，灼热一点点挺进陈念只觉得一种撕裂的痛。

    残忍的一遍遍顶开摩擦着，伤口反复被撕裂。

    估计出了不少血他能感觉有液体顺着他的腿根流淌下来，反复的抽推反正他是没觉得有什么快感可言但还是要假装很有感觉的哼吟两声。

    他的思绪早都飘到七里八巷找不回来了，只到那男人都射了好几回他才回过神来十分配合的哼哼两声。肥胖男人舒服的神清气爽三层肥肉堆在肚皮上一抖一抖活像个猪八戒，这节骨眼上陈念竟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猪八戒觉到他的目光用五根充气香肠捏上陈念下巴：“怎么？爷弄得太爽了？”

    陈念也自觉失态眼波一转打了个圆场，拖着音的语调听着让人浑身酥麻。

    “沈爷弄得舒服极了没忍住嘛，爷。”

    沈二少可是沈家心尖尖上的宝贝他可得罪不起，就从他那身肥膘上就可见一斑，这沈少爷从小泡在蜜罐里，开口要什么，只要他开口不出几小时什么都能给他弄到眼前来，典型的身娇肉嫩的多金雇主。不在他身上捞一笔陈念都觉得对不起那些被他们家剥削的无产阶级人民。

    沈穆阳哼了两声，颠着他那三层肥肉用卫生纸在他宝贝上撸了撸，套上衣物拿出了一个黑皮夹。

    陈念火热的目光快把那黑皮夹烧出两个窟窿来，大概是沈少爷还从未见过这般热烈的眼神下意识就护住了钱包，用两层下巴和陈念示意让他收敛一下那猛虎扑食般的目光。

    陈念换上一副狗腿的星星眼。沈少爷从钱夹里掏出十几张大票，散在床上。即刻陈念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嗖嗖嗖把那些钱票捏在手中。

    “沈爷~人家今天都没带套都在里面呢，沈爷知道嘛。” 陈念有个规矩若是要和他做不带套是要另外收费加钱。

    “给！给！给！真是他妈的戏子无情！”

    沈少爷又抽出几张随手摔在他脸上，发出一声脆响。

    “谢谢沈爷~”

    他依旧挂着标准的笑容半分未减，目光灼灼送着沈少爷出了门。

    陈念随便到浴室里洗了洗，后面果然是裂了好大一口子，疼得他腿都有些发颤，但想到存款上又能进账一笔，也就无所谓了。

    重新穿好衣服挂上标准笑容他走出了包厢，迎面就有一个长着娃娃脸穿着酒吧制服的少年正穿过人流向他招手。

    “陈念哥！”

    那小子一蹦一跳的跑到陈念面前，挂着灿烂的笑容。

    “小沐，怎么这么开心莫不是抱上金砖了？”

    陈念逗他，没想这小子一下脸红了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所以然。

    “就是……就是……哎呀,那边——”小沐偷偷用眼神给陈念暗示了一个方向，只看见有一个男人坐在那个角落里独酌，看见小悦偷偷看来的目光还举起酒杯微微一笑，陈念这下可明白了，他家林小沐难不成是坠入爱河了？

    “小沐？小沐。别看了，告诉哥到底怎么回事？你喜欢他？”

    “我……是挺喜欢的”

    “林沐，你也知道这里有多乱。先别喜欢上，这感情就像是博弈先喜欢上的那个就输定了。懂么？哥帮你好好瞧瞧。知道吗？”陈念真是放心不下他，林沐只是个酒侍不卖的，心思单纯的很不像他，万一被骗了指不定到哪里哭呢！

    “陈念哥，你的脸怎么这么红，今天那个沈少又灌了不少酒吧？”林沐有些担心的看着陈念

    “你哥我的酒量你信不过？”陈念拍拍他的脑袋笑着说

    “可是……昨天还有点发烧啊”林沐还是伸出手探向他的额头触手只觉得一片滚烫“陈念哥！好烫。”

    陈念拍下他的手“有点发热，吃过药啦。你还是关心关心怎么讨那人欢心比较正当。”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这也挺晚了，领班和你说多会下班了没？”

    “就下啦，今天排上了个早班，可以早早下呢。”陈念看看手机，十点半，确实还早，他今天也疲得不行要勉强接估计是不行了。

    “那行，哥这把老骨头今天也接不了下一单和你一起回。”

    “行行行，我送完几箱酒就走。哥你等着我啊。”林沐说罢就笑嘻嘻的跑到前台去搬酒

    陈念看着这些舞动的身体暧昧的色彩，不过半年就完全熟悉了呢，说到底也不过为了能好好生存下去，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可有时候他也会迷惑这样活着到底有什么意义，但又有什么能比得上吃饱穿暖来得更有意义呢？他就是这么俗气的一个人。

    “哟？！这不是陈念？怎么，被扫地出门就跑这混了？要爷继续接济你吗？”男人的语调里带着恶意的调笑，陈念一听这调就知道是谁了有些尴尬的耸耸肩。

    抬起头来就看见齐啸搂着一个少年正站在他面前。

    齐啸的脸在灯光中闪烁一如昨夕，不带任何偏见的说齐啸长得很符合审美标准，一张脸长的尤为英俊，但陈念无法不带任何偏见。

    他还记得那时男人高高在上的姿态用极其怜悯的眼神看着他说，陈念你真傻，只是玩玩还当了真？弄清楚你的身份！他又说，受不了就滚，爷不缺你一个！说罢狠狠合上门，留下重重关门声在深夜里回荡。

    陈念呆呆的站在门口站了一夜，他不知道该去哪里，钥匙和钱包都在里面。

    他也记得当时那个少年是如何用着尖细的下巴和他说话，你不就是个卖的？齐哥和你只是玩玩，别傻呼呼的当真！

    是！在最开始他和齐啸就不是那种纯洁的开头，他们之间隔着东非大裂谷那么大的鸿沟，之前他有多傻以为用他不断的努力就能缩短总有一天能到达，但他就是傻！他们的一开始错了之后也就只能是错上加错。

    他当初究竟怎么还能那么傻在撞破他们时还能把齐啸堵在门口问他，你有了自己为什么还要那个少年？

    一开始就是雇主与包养的关系，只不过他偏偏不自量力，自以为是的生出了爱意以为齐啸爱他，以为他是不一样的，他到底是多么自负？若是当时他还有一点自知之明就不该给他一个羞辱自己的机会，直接打包走人，好生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胜过当时的纠缠平白给别人留下摔自己一鼻子灰的机会。

    不过好再他现在全明白了，他自觉并不算太晚。

    “齐爷好，现在我还能自食其力。”陈念抬头笑笑眼角眉梢都是笑意，齐啸却是看不惯他这般笑，笑得他心里膈应。

    “不就是卖么？卖给我怎么样？你知道我一向对你大方。”陈念几乎就要笑出声来，事实上他确实笑出了声。齐啸像看怪物般看着他。

    “这就不劳烦齐爷操心了，别平白让你怀里的小美人吃不该吃的干醋。”

    陈念又瞟了一眼他怀里搂着的那个少年，美丽清纯楚楚可怜谁见谁怜爱但也不再是上回那个用下巴和他说话的少年了，笑意更胜。这么明白的事实当初怎么就兜了那么大一个圈摔得头破血流才明白过来？

    陈念笑自己傻，傻得出奇，傻得离谱。

    “陈念哥！走啦，下班了。”林沐抹了把汗就看见有两个人围在陈念身前，远远看他就看出陈念脸色并不好。

    “走了，齐爷。”陈念也不想再看这人一眼，真觉得自己当初眼睛真是长屁股上了，怎么看上个这么个人面兽心的人渣！果真是遇人不淑。

    齐啸没再多说一句话，搂着小情人走了。陈念知道他就只当自己是一件用旧的物件有了新的自然不再看了，人潮涌动的酒吧里他竟觉得异常的冷，拉着林沐几乎是逃窜般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