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这事儿我也不好定，”慕容复和他打着哈哈，“程兄你怎么和阎罗堂说的？”

    “唉，无奈罗焱夙那后生嘴太灵巧，把我说的一愣一愣的，当时我就答应了，你说……唉……唉……”

    “肆儿，顾贤侄，别太拘束，说说，你们怎么想的？”

    慕容肆知道程老儿是在下套，干脆将计就计，应到：“慕容家和程家世代交好，是故私以为我们可以并驾齐驱，齐手攻破未央宫。”

    顾芜纭皱眉，心道皇恩浩荡，支持武学，于公于私都是有恩在先，岂可忘本。

    顾芜纭闭口不语。

    只是程轼不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好巧不巧的脱口而出：“顾兄弟学识渊博，向来深思熟虑，不知道顾兄弟你可有什么见解？”

    顾芜纭暗自攥拳，说出了心里话：“程兄客气了，程伯父、慕容伯父，恕晚辈直言，现下时运不济，皇室命途多舛，朝廷只是暂时陷入泥潭，相比先前稳固的社稷，这还不足以毁掉一片江山。作为臣民，还是不要落井下石的好。世叔所提之事，就我个人而言，还要考虑考虑。”

    “哈哈，你看看，这些小辈们也有自己的见地了，只是还不够成熟啊！”慕容复道，这样一来，即表达了对慕容肆的赞同，又为顾芜纭打了圆场。

    当然，这是慕容肆的意思。

    “是啊，孩子们都长大了，看慕容兄弟家中有客，我也就不打扰了，为兄先走一步。”程勾旦语。

    “大哥不吃了晌午饭再走？”

    “不了，家里贱内等着呢。”

    “好吧，来，肆儿，送送你程叔和几位兄弟。”

    “是，父亲。世叔，兄弟，这边请……”

    待送走了程家那一帮子，顾芜纭接着就拉着慕容肆进了后堂厢房。

    “你是什么意思？”顾芜纭蹙眉怒问。

    “你可知道，邱家就是皇家这是板上钉钉的事了，现在这消息已经是万巷皆知，今日程家来唆使我们，明日再去琐事别的家族、门派，你以为这朝廷还留得住么？”

    “可是倘若你我两家联手，且不说胜算，总能惊起一些波澜，你怎么能认贼作父啊？世叔也是，怎么就应下了呢……糊涂啊……”

    “民心不稳的朝廷，如何留？”

    顾芜纭无言以对，几经思虑道：“我回去和父亲商量一下。”

    “也好，不过，芜纭，我希望你知道，感情上我还是支持你家的。”

    “花言巧语慕容公子大可不必要说。”

    “纭……”可惜，美人已去，“保重。”

    还好，最后慕容肆在顾芜纭身上撒了一把追影香，可以凭味道感知顾芜纭的行踪。

    顾芜纭回到顾府，敲门，没有人接应，心里觉得不安，径直走入，满地的落叶，无人打理，而一切陈设又都与往常无异，令人心惊。

    他寻遍了整个宅院，都不见一人。

    奋起出门，拉住门口叫卖的货郎，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你可知道这家人都去哪了么？”

    “这不是顾公子么，你可算回来了，你是不知道啊，你们家出了事了，说来也怪，一夜之间，一个人都没了。更奇怪的是，以前你们家三天两头的就往宫里跑，这十天半个月的都没人，皇上就没注意到么？”

    “你可知道我家的人最近有什么异常么？”

    “异常？哦对了，有一天顾大人从宫里回来穿上官服了！”

    “什么！我知道了，大叔，谢过。”匆匆道完谢，顾芜纭又乘轻功离去了。

    声声慢

    躲躲闪闪，孤孤单单，窃窃语语怯怯。寒冬腊月美境，却难闲耶。梅花青石古楼，可抵万器相邀结？肃风中，正愁闷，不见故人陪。

    满目清雅闲啐，少年美，卿心恰思谁人？同对杂碎，顺世事流转叛。西风怒吹黍离，鹧鸪鸣，萧萧瑟瑟。此光景，只看卿愁闷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