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他话音没落的时候他的老搭档已经替他做出了判断，superman已经暴力拆卸掉了那扇几吨重的大门——超人的耳朵永远值得赞叹，bruce紧跟着闪身而入。

    默契的就如同他们在那些漫长的岁月中所经历过的那些一样。

    “是他们吗？”

    “我不确定，我只听见了不应该属于这个时间的杂乱脚步声。”如果没有身边这位出其不意的西装绅士在，superman相信他永远……起码是很长一段时间内不会有机会像这样屏住呼吸紧贴墙根，小心着即将而来的动静——这听起来完全不像是超人会做的事。

    然而他庆幸自己不是今晚唯一一个不正常的人——他旁边那位扯开了酒红色衬衣的三个扣子，侧兜里甚至还塞着打成法式结的白色丝巾。

    “几个人？”

    “大概有八到十个左右……哦不，可能要更多？十五个人左右，其中有的人没有呼吸声。”

    “没有呼吸声那就不能算人。”bruce解开袖扣，把衬衫的袖子和西服的一起挽到手肘，活动了一下肩膀说“你可以按照自己的方式解决，不用考虑我。”

    “……你确定吗伙计？”他觉得对方的胳膊看起来就像一只没刷过蜂蜜的白斩鸡，虽然有薄薄的肌肉均匀的附在骨架上，但但强壮过头的氪星人看来也丝毫不能说服他那不仅仅是有钱人的业余消遣——方便用来打个高尔夫或者做点极限运动之类的。

    “说不好，但是我可以试试。”bruce尝试着把口袋里的丝巾缠在右手上，上帝保佑理论与科学的记忆力战胜一切。“不过等等，脚步声消失了？你还听得见吗？”

    脚步声就如同它的突然出现一般突兀的消失了。

    他看见那个飘在空中的大块头在黑暗里冲他摇了摇头，蓝眼睛里写满了不可置信。

    “这不可能！我打碎了钢板，整栋建筑都能听得见，他们为什么不追过来？”superman飘到走廊外“千真万确我刚才的确听到他们走过来了，但是他们现在的确又不见了——是真的消失了，整栋建筑除了我们两个之外，我感觉不到任何生物的气息。”

    这的确不可思议，人类无论走打哪里去，声音永远会是渐渐消失的，除非他们在那一刹那都死了，或者……有什么装置送走了他们——类似泽塔射线。

    “你听到类似电流的声音了吗？电子与空气摩擦产生的杂音之类的。”

    “这个……哦我没有太注意”是的但是他不能说在那么紧要的关头他的注意力全放在对方的手臂上“但应该是没有的——只是印象。”

    如果不是传输装置那会是什么？

    他决定先不思考这个问题。最起码现在可以确定这个所谓的地下室确实有问题，他们没来错地方。

    现在首当其冲的是要确认一下这扇被外星人暴力破坏的门后究竟有什么。

    但是结果却十分出人意料。

    这个地方无论怎么检查都真的是一间简单的储藏室而已，唯一与众不同的大概是房间的另一侧

    有另外一扇门通向会议中心的配电室——他们违规使用了配电室的防火通道，而这扇过分夸张的安全门大概是当初被当做防空设施而被设计的。

    这一切看起来仿佛都很合理，没有一丝瑕疵。

    而bruce内心的不安感反而加重了。

    侦探先生今天晚上临时所做的所以准备全都落了空，回到地面上之后他的三台手机就疯狂的响了起来，其中一通是交警大队通知他明天上午七点携带好所有证件与规定数量的罚金去领他的车——那辆古董陆地飞机停在高架桥上险些引起连环追尾事件；第二通是lois的电话留言，感谢他白天的慷慨相救；第三通是他称职的管家alfred的，抱怨他并没有按时乘坐那甲本应该乘坐的班机返回歌谭，拨打他的电话显示不在服务区时他的心脏有那么十五秒都不跳了。

    此时这位枚红色的临时侦探先生正在一边向他的管家索要为期三天的假期，希望对方为他重新更订返程的机票，一边皱着眉头烦恼他的衬衫。他领口的扣子在情急之下被自己扯掉了，露出因少见阳光而显得青白的脖子和胸口——他懊恼的是它们牺牲的毫无意义。敌人并没有如约出现，却使他现在看起来像一个名至实归的浪荡子弟。尤其是在他没有随身携带行李和现金却要在几个小时之后去警察那里取他的车的情况下。

    在他打电话的过程中clark一直在盯着他看，他踟蹰了一下，觉得自己如果现在不告而别的话是不是不太好。但却没有发现目不转睛的在安全距离内盯着对方看同样不好。

    他觉得某个部位好像应该多一些其他的痕迹才对。

    如果……多一些其他痕迹的话应该是……

    clark在猛然发现自己在想什么的时候瞬间被自己的脑回路被吓坏了，他感觉脑子里突然被塞进了一团鸭子，然后他们又嘎嘎叫着扑扇着翅膀岔着八字腿跑出来，然后又欢快地跑回去，再跑出来……一路践踏着他的精神力。

    天啊他刚才究竟在干什么……氪星人觉得自己的脑子散热不好快被烧了。

    大概是里面别了氪石。

    bruce还在打电话，在他看来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通了。

    clark在对方不知道听见了什么单手插着兜弯腰一笑的时候飞速的替自己做了决定，而当bruce发现动静回头看向他的时候外星人已经像一阵红色旋风一样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