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恪胡乱地点了点头，然后舔了舔有点干的嘴唇，手慢慢松开，一个东西出现在眼前。

    “这是什么？文昌笔吗？你去求了笔啊？”许蓁蓁惊呼道。

    严穆清错愕地看着眼前的少年，神情带着局促可是又万分真诚。

    “是的，知道要参加高考之后就去求的，今天才开好光，幸好没错过。”

    许蓁蓁哈哈大笑：“没想到你还信这个，哈哈，封建迷信！”

    严穆清却接过文昌笔，将其小心放到笔袋里，郑重无比地说道：“谢谢你，它会保佑我的！一定！”

    程恪这才摸着后脑勺，灿烂地笑起来，洁白的牙齿晃出的光都明亮无比。

    中午还是许蓁蓁来接严穆清，她一看到严穆清就对她说，姨妈的饭已经做好了，回到家都能吃。

    严穆清一到家就发现一桌丰盛的菜，看着还在忙碌的严琼英忙要她停下来。

    “这都够了，别再做了，不然浪费了。”

    严琼英手却不停：“没事，5分钟就好了。你先洗手啊。”

    吃饭的时候问起外公，严琼英说道：“放心，叔叔那边有我照顾呢，你这两天就放下心吧，我这个大人难不成还没有你个孩子做得好啊。”

    严穆清笑了笑，连称不敢。

    一晃两天过去。

    从考场出来后，严穆清一眼就看见许蓁蓁。

    “终于结束了，可以喘口气了，这次考得怎么样啊，一直没敢问你，能不能成啊？”

    严穆清笑而不语。

    “这反应是啥意思，是好事吗？哎，你别走啊，哎……”

    严士璋看到外孙女毫不意外，不赞同道：“怎么不回家休息，来老头子这干嘛，老头子好得很。”

    “想您了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穆清已经有六年没见您了。您想穆清了没？”

    老头不想傲娇了，一撇头：“不想，想你做什么，天天在这晃得我眼晕。”

    严琼英撇了一下嘴：“嘴硬吧，这两天问了我八百回了都。”

    听到成绩被机械语音播报完的刹那，严穆清的心落了地。

    “多少啊？成不成啊？”许蓁蓁小声地说道。

    一朵花灿烂的花徐徐绽放于脸庞上，愈来愈盛，愈来愈大。

    “啊！”

    许蓁蓁捂着嘴，惊喜的呼声还是从中传来。

    “铃铃铃……”

    许蓁蓁麻利地接过电话，只听见电话里传来热情洋溢的声音：“穆清，真有你的，复习了不到一个月，全市理科状元还是被你收入囊中，我就知道即使不保送，你也能考进t大……”

    许蓁蓁的嘴巴无意识地张开，她再一次刷新了认知。

    严穆清就是一部机器啊，考试的机器啊。

    不大一会，报喜的电话接二连三地想起。

    许蓁蓁从一开始的兴奋到后来的麻木，直到最后都变得有点厌烦了。看着一旁的严穆清，懊恼无比地说道：“你为什么不自己来接电话，我现在接的都要烦死了。你老师们真是神通广大啊，这么快就知道消息了，我现在给外公报喜都没空。要不你来接吧？”

    “我要做饭啊，一会去看外公，想给他煲点汤。”

    “我也可以帮你啊。”

    “不用了，我一个人就够了，你接电话就好。”

    “……”

    许蓁蓁接到程恪电话后，精神一振，待听到程恪期期艾艾地问严穆清考得怎样后，她明显兴奋起来：“我跟你说啊，程恪，严穆清啊，她是机器，考试机器啊，甭管停机多长时间，只要一插电，立马高速运转起来。你说她大脑构造是不是和咱们不太一样啊，不然怎么会精密这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