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胡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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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无忧阁的叶苼,拿出了之前在半夜里看的书。书籍的名字是《怪异趣事》,内容从书名上就能猜出个大概,内容讲得就是一些比较奇怪的事情,说是趣事,也就不相信的人能把它当成个趣事来看。上次叶苼看了大约三分之一,内容在叶苼来看也就和现代的《聊斋》里的故事有些像。只不过聊斋都是关于鬼,妖的故事。而《怪异趣事》则关于的品种更多,什么人身鱼尾的怪物、以吸食人血存活的怪异人类、能与树木沟通交流的人、活了上千年的狐狸等一类品种。
叶苼还是边看内容边记用手写着字(用手在桌子上比划着写)
叶苼看了会书便会将眼睛看向远方,或是揉一揉眼睛。叶苼主要是怕还会像上次一样看书看的眼睛干涩,和眼睛近视。
在叶苼看了几页书之后,卒蓝就来了,抱了一摞书。
卒蓝放下手里的书,掏出了手帕擦了擦额头因为小跑而流出的汗。
叶苼随手拿了几本书翻开了看看,旁边的卒蓝开口说:“小姐,我在去拿书的路上碰到了胡管事,胡管事听说小姐要看书,就给小姐挑了一些书。胡管事还说要是小姐想要看小说一类的,要等到看完了其中一本书才可以看小说。”
叶苼放下了手里的书,想着这个胡管事,胡姨蛮会挑书的。跳的书大都是关于从商的,算数的,和四本正好关于琴棋书画的书。看来这个世界要么是不限制女子出来泡头露面,要么是这个胡姨想要自己走经商的这一挑路。也当然还有一种不太可能的可能,那就是胡姨在谋划什么事。
说起算数,叶苼想起今早上那个老夫人也是要自己学习算数的。但是叶苼又想到自己貌似是二夫人的孩子。而从这个大夫人,二夫人的叫法来看是一家子人的。那也就是说自己算是小说中的庶女了。可是老夫人和胡姨都让自己学习算数,难不成这个世界或是说这个家的嫡庶之分并没有分的那么严重?叶苼只觉得想的难受,想的头疼。
叶苼起身打开窗户,初春的晨风跑进屋内,让叶苼感觉难受的身体,疼痛的脑仁瞬间舒服了许多。
屋外传来脚步声,叶苼朝脚步声的方向望去,发现是胡姨。叶苼看着她,胡姨也看着叶苼。
叶苼先开口:“胡姨。”
胡姨慢慢走进屋内,拿起了叶苼放在桌上的书,翻了几下又放在桌上。胡姨说:“这些书都能看得懂吗?”
叶苼思考了下说:“嗯~~~有的看得懂,有的看不懂。”
胡姨说:“很好,哪儿看得懂,哪儿看得不懂。都给我指一下。”
叶苼觉得她的语气不太对,不像是主仆之间的对话,倒像是长辈之间的对话。叶苼想这个胡姨是不是和这个原主的关系比较亲密?
叶苼随意地指了几处说懂,又随意地指了几处说不懂。而胡姨好似看出叶苼是在敷衍她,也就没有再细细讨论关于书的问题。
胡姨看着叶苼问:“你知道你今年多大了吗?”
叶苼低头,因为不知道自己这个原主的年龄,就只好选择沉默。至少目前叶苼发现选择低头沉默,这是一个很好逃避问题的方法。
胡姨看着叶苼低头的样子,摇摇头,狠铁不成钢地说:“你这样如何给你娘亲报仇?你……”胡姨看着叶苼低头的样子,猛地想起叶苼今年也不过刚八岁。
叶苼抬头,语气平缓地问胡姨:“胡姨,我娘亲是被大夫人害死的吗?”
胡姨看着面前长得与自己姐姐酷似的小脸,猛地上前抓主叶苼的胳膊,声音有些颤抖地问叶苼:“这些事你是从哪儿听到的?是不是老夫人那?这话你有没有和别人说?”
叶苼看着自己面前表情狰狞的胡姨。胡姨看着叶苼一直看着自己,才后知后觉地觉得自己太激动了。平缓了心情问叶苼:“生儿,你和胡姨说好不好?胡姨很想知道。”
叶苼细声细语地说:“上次在假山的时候,丫鬟们说的。”
胡姨听到,感觉不相信,再问了问叶苼说:“生儿,你确定是丫鬟们说的吗?你有没有骗胡姨!?”
叶苼装作小女孩般,娇声娇气地说:“是真的,我看到她们了,她们就是丫鬟的样子。”
胡姨再问:“那生儿知道她们是哪儿的丫鬟吗?”胡姨这样问主要是觉得叶苼口中的丫鬟是老夫人屋里的丫鬟,因为除了不小心听到老夫人话的丫鬟,胡姨想不到府里其他的丫鬟会这样说。
叶苼依旧装作小女孩一样,摇摇头说:“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有一个丫鬟叫□□。”
胡姨疑惑地叫了几声“□□”的名字,心想,老夫人屋里的应该没有叫□□的丫鬟,而若容屋里的也没有叫□□的啊!难不成是别的地方的丫鬟。可是也不对啊,自从发生上次的事情,老夫人已经把府内除了自己屋内,若容屋内信任的过人及主要管事的人没换之外其他的人都换了,尤其是内院的丫鬟换的最为严重。
胡姨摸了摸叶苼的头,语气温柔地说:“生儿还记得其他的事吗?”
叶苼心里想她能说胡姨的语气让她莫名地想到小红帽里的狼外婆了吗?
叶苼摇摇头,说:“不知道了。”
胡姨说:“好,那生儿乖,先看书吧!卒蓝她就在外面,如果你有什么事的话就让卒蓝去找胡姨,胡姨就在生儿无忧阁旁边的那一座小阁楼里。”胡姨说着给叶苼指了指胡姨居住的小楼。胡姨又想了想说:“嗯~~如果生儿在书上有不懂的地方,也可以去问卒蓝,卒蓝可是比生儿懂很多的哦!”
叶苼奶声奶气调门儿高地说:“才不会,苼儿比卒蓝聪明,知道的也比卒蓝的多。”
胡姨被叶苼奶声奶气的话逗笑了,说:“好好好,生儿最聪明了。那生儿先在这儿看书,等胡姨把事情处理好了就来陪生儿看书。”
叶苼听话地说:“好”
叶苼看着胡姨着急地出了门,心想这个胡姨一定知道点什么,不过目前她应该先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
叶苼看了看桌子上的书,又看了看窗户外刚刚胡姨指的小楼,心想自己应该拟一个征程,也应该尽快了解这个世界是怎么样的,尤其是自己所在的这个府邸里的关系又是怎么样的。自己的身份地位又是怎么样的?
现在叶苼觉得自己急需要知道现在自己的身边的周围的情况。
叶苼思考了下卒蓝这个人,想要让她告诉自己周围的事,却又怕她会告诉胡姨。叶苼心一横,想着既来之则安之。
便朝屋外大声喊了卒蓝的名字,立马卒蓝就进来了。
卒蓝问叶苼什么事,叶苼不语,只是看着卒蓝。卒蓝疑惑叶苼怎么了还不待卒蓝开口问话。叶苼便一脸正经地开口说:“卒蓝,我们是什么关系?”
卒蓝被叶苼的问话,惊讶了下,便恭敬地说:“是主仆关系。”
叶苼又问:“哪谁是主?谁是仆?”
卒蓝说:“小姐是主,卒蓝是仆。”
叶苼满意,说:“好,那是不是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
卒蓝说:“是,小姐问什么,卒蓝就回答什么。”
叶苼思考了下,说:“那你觉得我娘亲怎么样?”
卒蓝疑惑地看了下叶苼,思考自己要如何回答。
叶苼说:“如实回答。”
卒蓝添了下嘴唇,又咽了咽口水说:“二夫人很好,在世时从不打骂我们。即使是犯了错误,夫人也顶多说我们几句。有时吃不完的饭菜糕点也会让我们分吃了。”
叶苼垂眸,又问:“那我们是你和谁?”
卒蓝说:“是,是以前和卒蓝一起做饭的?”
叶苼疑惑,以卒蓝的年纪做饭会不会太年轻,并且卒蓝又怎么会侍候自己呢?说:“你以前是做饭的?”
卒蓝说:“是,卒蓝以前是在小厨房主要做糕点的。后来府上换人,卒蓝便被夫人调到小姐身边来时候小姐了。”
叶苼觉得刚刚卒蓝说的府内换人是个很大的问题,能够把卒蓝从小厨房调到自己身边,那一定不简单。
叶苼又问:“府上为什么换人?”
卒蓝说:“这件事,卒蓝也不太清楚,只貌似是内院发生了件事,至于是什么,卒蓝不知道。反正当时府上的仆人换了大半。”
叶苼眼睛看向窗外,只觉得事情好像越来越不简单了,说:“那我娘亲为何让你来侍候我?”
卒蓝思考,说:“卒蓝自己认为也许是因为以前夫人和胡管事救过卒蓝。夫人当时还让卒蓝以平民在府内生活,而不是以仆人。卒蓝一直对夫人和胡管事心怀感恩,所以夫人才让卒蓝来侍候小姐。”卒蓝在说时,也有些疑惑夫人当初为什么要把自己留在府内来侍候小姐?
卒蓝沉默,她的感觉告诉她,事情不止这么简单。说:“那你对我娘亲的死,又有什么看法?”
卒蓝奇怪叶苼为什么会这么问,但也依旧回答自己的看法,说:“这,卒蓝当时也是在府内快要给夫人做灵堂的时候才知道-----夫人在去无涯山上庙的时候没了。”
叶苼想到了大夫人,又问:“那你知道大夫人的为人吗?她与我娘亲的关系又如何?是好,还是不好?”
卒蓝思考了一会儿,说:“这个卒蓝也不太知道,以前卒蓝在小厨房干活,不经常在府内走动,但最主要也因为大夫人不经常回府内。所以也不清楚大夫人的为人,与二夫人的关系。后来被调到小姐身边,也因为还没有到年底,大夫人没有回府内,和身边的人都是新人,所以也不清楚大夫人为人和二夫人关系。”
叶苼说:“好,我知道了。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有别人知道。你懂我的意思吗?”
卒蓝看着眼前才八岁的小人,却摆着一副严肃的表情。明明如此不搭,可是也让卒蓝生不出什么什么想笑的心情。
卒蓝说:“是,卒蓝一定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的。”
叶苼说:“那你下去吧,有事我会再叫你的。”
卒蓝:“是”
叶苼看着卒蓝离去的背影。只觉得这事情知道得越多越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