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三章第三节 差点被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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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悦小时候很要强,经常和秦瑶吵架。悦悦6岁的时候,有一天和秦瑶吵起来了,他们相互对骂着,一个骂操狗壁的,一个骂操猫壁的,而且声音大,吵得连隔壁延松家都听得到。这时宇文恰好在屋后菜地种红薯,听到悦悦骂人,大吼一声:“悦伢里,你这个龟崽仔,这样冒教养,看我不打死你!”说着就从屋后跑了下来,要打悦悦。悦悦一听不妙,赶紧跑出屋去,从延松他家门口经过往门前大路上跑,可还没到水枧处,就被宇文赶上了。宇文用那个杉树枝狠抽他的脚,抽得他双脚直跳,嘴里直喊“哎哟哟哎哟,哎哟,哟...”立即悦悦的脚上到处都是血印子,有的地方还在流血。这时秀秀跑了过来,夺过宇文手中的杉树枝,说:“伢里还小,打了两下就可以了,打得这么厉害,伤到了筋骨怎么办?”宇文指着悦悦说:“我看你还敢这样猖狂,下次我打脱你的脚。”悦悦在那里呜呜地哭着,秀秀把悦悦拉回家,用滚水(热水)给悦悦洗了脚,然后用干净布帮他擦干,一边擦一边说:“伢里,不要这样骂人啊,嘴巴这样强,不好,今后注意,啊?”悦悦点点头,鼻子还在一上一下地抽搐。
可是,悦悦要强的本性没有改变。10岁的时候,冬天的一个晚上,悦悦和奶奶、秦瑶、秦燕、秦玲在一起捡茶籽,就是把黑黑的油茶籽从晒干了的油茶壳里面挑出来。捡着捡着,悦悦不知因为什么和秦瑶吵起架来了,后来还差点打起架来了,秀秀把他们劝开了。秦瑶就不捡了,起身睡觉去。悦悦得理不饶人,嘴里还在骂着。秦瑶则回骂着,悦悦不服输,骂声越来越大:“你个操猫壁的,操猫壁的,操猫壁的。”才才在火炉边烤火,本来在吧嗒吧嗒地抽着烟,见悦悦骂声这样大,气不过,拿着烟筒冲了过来,一边冲一边喊:“你个鬼崽子,这样冇教养,看我不打死你。”悦悦一听爷爷跑过来了,赶紧往后门跑过去,才才从后面追过来,悦悦就绕着屋沟跑。才才叫他站住,悦悦哪敢站住,就屋前、屋后兜圈圈。才才在后面累得不行,气喘吁吁地追着,一边喝令秀秀把他拦住。秀秀看才才跑得不行了,不得已将悦悦拦住,说:“伢里,你别跑了,你公公(爷爷)等下会累死去。”悦悦返头一望,却见爷爷立马追上来了,一把将他抓住。这时,隔壁云叔也过来看究竟来了。才才大喊道:“云仔,帮我拿根绳子来。”云叔迟疑了一下,才才吼道:“快去!”云叔没有办法,找了根绳子来。才才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三下两下把悦悦的双手捆了起来,然后把他拖到灶屋,又令秀秀找了根更长的绳子,自己手上拽一头,另一头抛到屋梁上,让它垂下来,然后绑在悦悦手上的绳子上,用力拉另一头,让悦悦身体悬起来,吊在空中,再找来了一根干竹枝,用尽力气往悦悦身上抽,一边咬牙切齿地吼道:“我让你不听话,我让你不听话,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悦悦一边喊:“哎哟!哎哟!哎哟!”一边挣扎着扭动着身子,一会儿竟然出不了声了。秀秀赶快挡住才才,嘶喊道:“别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别打了!”才才还不解恨,把竹枝往柴堆里狠狠一扔,“哼”地一声离开了。这边秀秀赶紧和云叔两人把悦悦放下来,悦悦已经晕过去了,云叔用手掐了一下悦悦的人中,悦悦透了口气。秀秀赶紧泡了碗糖水让悦悦喝下,悦悦终于醒过来,两眼直直地看着奶奶,不说话。秀秀抱着悦悦大哭起来:“伢里,不得了啊,好得你醒过来了,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你娘耶交待啊,伢里,造孽啦,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