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三章第一节 爬卡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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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有几个知识青年在村里当老师,如徐燕、刘青莲等。她们待人和蔼、热情、大方,很乐于助人。秀秀说:“文文,武武,悦悦,你们少参与那些什么斗争,多跟老师学文化,啊?她们可是难得的好老师啊!”几兄弟点头答应。刘青莲老师也是悦悦的启蒙老师之一,她教语文,黄辉香老师教数学兼班主任。刘青莲老师课讲得相当好,学生很喜欢听她的课,也经常去她那儿问作业。可是同学们喜欢经常去笑话刘老师,因为刘老师的屁股有点翘,同学们就叫她蚂蚁屁股。有一次同学上厕所,刘老师也在隔壁厕所里,大家不知道,有一个调皮的学生讲:“你看刘老师的屁股像蚂蚁子屁股吗?”悦悦那时不懂事,也跟着附和一声:“像!”谁知道这话被刘老师听见了,她知道是悦悦的声音,而且看见悦悦从厕所里出来,悦悦也看见她从厕所里出来,当时他就面红耳赤。后来悦悦被校长彭素萍老师叫去,把他狠狠地训了一顿,“啊,你是班长,你是学生会的,应该带头尊敬老师,你倒好,不但不带头尊敬老师,还帮着同学说老师的坏话,你是个好学生吗?啊?你是个好学生干部吗?啊?你说啊!你给我站在这儿好好反思一下,然后写一份深刻的检查,把自己的错误写出来,书面向刘老师道歉。听见吗?”悦悦点点头,站了一会儿,然后坐在老师办公桌上写检查,写好了拿到刘老师面前:“老师,我错了。”刘老师摸摸他的头,笑着说:“没什么,改正了就好,改正了就好。以后不但是要尊敬教过你的老师,所有的老师都要尊敬哦。”悦悦应了声“嗯”,回到教室里,继续听课。

    校长彭素萍老师也是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不过她跟村里一个通过推荐考试上大学的大学生黄文爱结了婚,在这里生儿育女了。由于她年纪比其他知识青年都大一些,所以他们都叫她彭大姐。彭老师是学校的校长,对学生要求可严了。她在二年级的时候教过悦悦语文,对他的要求很严。有一次村里来了辆大货车,东风牌的。村里很少来大货车,经常有两三辆拖拉机普吐普吐在村公路上开上开下,来了辆货车是很稀奇的事了。每次来了,停在石栏口时,大家就围上去看,站在车门边看看驾驶室,狠按一下喇叭,“笛!笛!笛笛!”然后赶快跑开,免得被司机抓住,有时候甚至爬到驾驶室的顶棚上,站在那高高的地方对着下面的同学“哦,哦,哦”地乱叫,很得意的样子。特别是,当车要开动的时候,大家便会跟在车后面跑,然后飞快地抓住车后门上的把手,爬上去,觉得那样很刺激,很好玩。有一次,悦悦和几个同学跟在车后面跑,正准备抓住车后门上的把手,被校长彭老师发现了,她在教学楼二楼大喊:“秦悦,秦悦,你下来,你给我下来,下来……”悦悦听到彭老师很严厉的声音,就松了手,跳了下来,回到学校,被彭老师叫到办公室,狠狠地训了一顿:“你不要命啊?啊?你也学会爬车了?啊?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不知道有多危险?那车门要是扳下来,你立马连命都没了,要是那车开快点,你立马就会被甩在地上。你有不有安全意识?啊?亏你还是班干部,学生会干部,带头搞这些事情,你跟我好好地站着,准备在学生会上作检讨。听到嘛?”悦悦当时有点怨言,有好几个人爬车,为什么就要他一个人做检讨?所以他就站在那儿,不吭声,也不写检讨。校长上完课回来发现他依然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什么也没干,火了:“我叫你写检讨你为什么不写?你是说爬车的不只你一个人,是吧?可你是什么身份,你是二(1)班的班长,是学生会副主席!你有点以身作则的样子吗?你有点率先垂范的姿态吗?如果你是普通一个学生,我今天不会叫你站在这儿写检讨,他们有班主任管。可你不同,你是班干部,又是学生会干部,我不管你管谁?你身为学生干部,应该做同学们的表率,做全校同学的榜样,可你倒好,带头去追车,去爬车,你还以为自己没错,对吧?你不认错可以,我马上叫你们班主任撤销你这个班长职务,学校撤销你这个学生会副主席职务,可以吗?说实话,你平时其他方面还是表现很优秀的,但这次追车、爬车是不对的,那样很危险,知道吗?弄不好会连命都没了,到时候我怎么向你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交待啊?”悦悦听彭老师一提到奶奶,他的头就耷拉下来了,想了半天,低声说:“彭老师,我不对,我认错,我写检讨。”“哎,这就是好孩子,好学生嘛,知错就改,既往不咎,你把检讨写好,在明天下午的学生大会上念一下,以后在同学们面前做好榜样,好吗?”他应了声“嗯”。

    第二天下午的学生大会在大队礼堂开,全校学生和老师,还有大队的领导都参加了,大队领导和学校领导坐在台上,台下面黑压压的。首先由曾清美副校长谈前段时间全校的教育教学工作情况,表扬了几个班级,也指出了一些不足。然后由教务主任黄辉香老师讲最近学校出现的几件不令人满意的事情,有一个学生会干部跟同学打架,虽然是那个同学不对,也要做检讨;其次是悦悦带头爬车的事,做检讨;还有是三年级有个班干部不遵守纪律,在上体育课时跑到山上去摘柿子,也要做检讨。他们三个依次走上台去,悦悦走上去的时候面红耳赤,心里砰砰直跳。他们两个都是勾着头嗡嗡嗡地念检讨,悦悦在一阵心跳之后,把头抬起来,打开稿纸,发自肺腑地检讨自己的不足:“尊敬的老师,亲爱的同学,今天我要在这里向你们作一个深深的检讨,我于本周星期三,也就是昨天,和几个同学一起去追卡车,爬卡车,这是很不对的,这是很危险的,弄不好会把自己的命丢了。我作为学生,忘记了老师平时的教导,不注意安全,不防范危险;作为学生干部,我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不但没有劝阻其他同学爬车,反而自己带头爬,这是很不应该的,辜负了老师的期望,辜负了同学的信任,辜负了家长的教育,我很对不起你们,向你们作深深的检讨,我决心以此为戒,今后决不干这样的蠢事,希望老师们、同学们监督我,也希望同学们以我为戒,再不要去追车、爬车,让我们大家都注意安全,过一个安全的健康的快乐的少年时代。谢谢大家!”悦悦一说完,台上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