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波实在是想哭，还得去找耿家辉杜勋两人，他俩肯定也不是原来的样子。

    “你别想了，你都变样子还变年轻了，他俩指定也是变样子了啊。说不定是男或者是女，有可能是老或者是幼，都不好说。你要不要努力努力一把，去拼个驸马什么的回来？”。

    “能不能不胡说八道？你占着我一点脑洞一条胳膊能不能少说话少指挥？你真的能控制的了我？”。

    纪波说着就用左手掀开一点裤子要撒尿，控制着右手要去扶着宝贝，还低头看着。

    “啊啊啊啊啊啊。。。纪波，你要不要脸？我废了你，信不信？”。

    “你废废试试？”。

    葛若彤也开始控制手用力，纪波瞬间尖叫一声，赶紧用脑力控制松手，就这样忽松忽劲折磨的纪波眼泪都流了出来。

    “姑奶奶，我错了，你放手吧？再也不了，平常能不能让我自己控制手？”。

    “你要是诚心诚意道歉的话我可以让你平常自由。”。

    “呜呜呜。。。。姑奶奶，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吧！”。

    纪波一边整理裤子一边认着错，这时那几个乞丐听到刚才的尖叫声都过来看。

    “小波，可还好？”。

    “我没事儿，先走了。”。

    “这小子莫不是魔怔了？不需管他，咱们换地儿。”。

    纪波这时就怕别人跟他说话，多说一句露一句，本来就对这历史不怎么太懂，来了幸好普通人不是那样之乎者也的说话，许多穷苦人家连学堂都上不起，说的也都是各地方言。

    纪波想了想自己除了会散打搏击别的也不会，这小身板子估计也没有多大劲道打，得找个武馆耍耍嘴皮子试试。

    看着这偌大的北京城，纪波真是懵了，也不知道应该往哪里去，顺着御河往北走，一路上打听，理他的人很少。都是看着纪波这一身的破烂臭烘烘的衣服捂鼻驱赶。

    纪波已经是饿的前胸贴后背，每走一步都会臭汗淋漓。

    “纪波，你能不能先去找些吃的啊？你一饿我也觉得饿的不行。”。

    “不走了，走不动了。我的个天老爷啊！你也看见了，没人理我，就我现在这样子抢了东西跑也跑不远。”。

    说着纪波就靠在一个墙边坐了下来，右手被葛若彤控制着伸了出去呈现乞讨样子，纪波是欲哭无泪，根本没有力气哭。

    “尖孙儿？抬头让我瞧上一瞧？”。

    纪波的右手感受到有人轻轻摸着，慌忙睁开眼睛抬头看，是一位着朱衣，袖边镶白缎阔栏干，襟前挂着香牌一串，足着红色绣花鞋的美艳女人，这女人身后还有两位更年轻些的女人，一位着蓝衣，一位着白衣。

    纪波的第六感觉得眼前这个美人不像是良妇，葛若彤控制着右手缩了回来。

    “太恶心了，一直摸手，臭流氓。。。”。

    纪波也顾不得听葛若彤的抱怨，眼睛直直的看着眼前的赤衣美人。

    “呦！还真是个尖孙儿，看你这样儿应是过的艰难，可愿跟姐姐走？”。

    “云娘，这哥儿应是舞勺之年上，为伶儿着实是晚了些。样貌倒是好的，领了回去也只能做下，有口饭吃。”。

    “你可是有姓名？蝶衣姐姐说有你一口饭吃，可愿意跟着回去？”。

    纪波也是听出了这云娘三人是做什么的，内心有一些期待，刚想要答应，却是被葛若彤给制止了。

    “纪波，你是不是傻了？等着被人家卖了你就后悔去吧！你要是不听我的我就用你这只右手摸遍整个京城的男人。”。

    纪波被葛若彤一气，在心里暗暗说着：“等我有办法将你分离开，看我怎么教训你。人家是窑子，男人去还能做啥？你才傻。”。

    “你难道就不知道历史上清朝盛行什么？知道什么是男色吗？知道什么叫猖狂吗？你这个猪脑子，想来也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货。”。

    纪波才不信葛若彤说的什么重男色，看过的清宫戏和各种小说也没说过这个。不再管葛若彤，直直的看着云娘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云娘都有些看愣了，满心欢喜的要扶纪波起身回仙凤院。

    “no no no 。。。。我自己走，身上太脏，别弄脏了您的衣服。啊！我叫纪波，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纪波？你是那天主堂的人？摇头。。否？罢了！会说这个也是好的，可以招呼天主堂的爷们。那就跟我走吧！”。

    纪波跟在这云娘三人慢慢的往胭脂胡同去了，边走着那云娘边跟纪波说着规矩，顺便是夸着自己那仙凤院。

    “你们仙凤院全是像云娘您这么美的姑娘？那我去了不就是享大福分？”。

    “嘴似抹蜜似的，你还真合适跟着我们。咱们那仙凤院也算是大场子，虽说难以与莳花馆匹敌。”。

    纪波听着云娘一直在夸，很多也听不懂，也不知道她说的一个又一个地方在哪里，就点了头跟在后面。

    “纪波，你可真是够窝囊，居然混到要在窑子里谋生了。”。

    纪波就是不搭理葛若彤，还是老老实实跟在后面，首先得保住命吃饱饭再想以后的事情。

    此时杜勋那边乱作一团，杜老太太请来的法师并没有治好杜勋，穿成杜名仕的杜勋因不记得杜名仕之前的事情，被认定是让恶鬼吞了部分脑子，所以失忆了。

    杜老太太给杜勋去弄了不少的药，杜勋没办法，只能是装作脾气暴躁，丫鬟送来一碗，他就打碎一碗。为了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将丫鬟关在屋里细细的问着。

    “别出去，小声点，要不然我会出去说是你把我弄得失忆了，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知道吗？”。

    “是是。。。三公子尽管问小晴就是。”。

    “我是谁？在什么年间？这是什么地方？”。

    “三公子就是三公子啊，这是杜家，家里有茶叶产业，三公子姓杜，名名仕。这是乾隆三十年，京城里。”。

    “很好，小晴，公子我是怎么死过去的？”。

    “啊？公子没死呀！公子可真是被鬼。。。。？”。

    “好了，你再详细说说我的过往，明天你就跟老太太还有杜老爷说我好了，知道了吗？”。

    小晴点点头就跟杜勋说起了原来那杜名仕，原来杜名仕完全就是一副纨绔子弟样子，才15岁就已经是常常去烟花之地寻欢作乐，之前迷上了怡香院的一位女伶，巴结了不少的贵族子弟一起去寻欢作乐。

    杜府并不是富得流油的那种大家，杜名仕能带出去的银两也有限，每次去怡香院找那女伶也只能听一曲，其他还是真付不起银两。后来跟着那些贵胄子弟去了他们合建的别苑见识了一把宠僮，自此又去红寮堂馆打茶围，迷上了那里面的伶儿，后偷家里银两花费与伶儿处，一次就用了京钱六十缗，只换得那伶儿侑酒唱一曲。

    回家被杜老爷得知，罚了杜名仕跪在院里晒日头，才有了后来的中暑一事。

    杜勋听完小晴说的后，直接就不敢相信这世道竟是如此，居然是流行男娼，而且这杜名仕居然也好这口。杜勋虽然觉得杜名仕有些变态，但是不妨碍他想去各大窑子看一眼，居然还可以只是听曲儿。

    在武馆的耿家辉倒是享受，有老婆在身边伺候，耿家辉知道这是什么年间后倒是有些乐了。有个温柔恭顺的老婆，还能去逛逛这北京城，耿家辉很是享受现在的生活，不过也没忘记纪波和杜勋，暗暗祈祷着两人有一个能穿成个皇帝王爷啥的，到时候好风光风光。

    纪波被云娘带到仙凤院后，便是命人带纪波去洗漱换衣吃饭，纪波跟着往后院走去，发现这地方大是大就是没多少人。这仙凤院几乎就是窑子、酒楼、高档宾馆合体，后院里有几个丫鬟模样的女子正匆匆忙忙的往前面房里端吃的。

    纪波看到后真的是饿疯了，也没再打量四周就跟着去浴室洗澡去了。

    在澡池子里泡着更饿，纪波用双手上下的搓着身上的油灰。

    “死变态，谁允许你用右手洗的？还故意的洗下面，你要是想入宫就告诉我，我成全你。哼！”。

    纪波差不多洗完了，也不搭理葛若彤，随便她在那骂着说着。纪波看着自己这身板儿很是不满意，觉得空闲时间一定要健身。

    洗完澡换好衣服，清清爽爽的就去见云娘了。

    “哎呀！这一收拾可真是个妙人儿呢！颇有女相。好生的跟着我，总有一天云娘我将你捧上那相首。”。

    “相首是什么东西？云娘姐姐，我想练练武，将来去考个武状元啥的，您能教我不？”。

    “哈哈哈哈哈，练武？我教你练舞还成，床上舞。哈哈哈哈！下晌会有人来定场，女伶只能在屋里定价，像姑可在饭厅喊价。这些你可都得记下，会有人来带你学。”。

    “像姑？女伶？好。。。我会好好学。”。

    “嘿嘿！可真是嫩，去吧！让常忠带你拿些吃食回仆房吃吧！”。

    云娘顺手捏了一把纪波的屁股，恶心的纪波汗毛直立，鸡皮疙瘩遍身，赶紧就去找了常忠让他带着领饭回房。

    纪波后悔跟着云娘来窑子了，貌似真的是很危险，心里慌慌的都没来得及问问常忠那像姑是谁。

    “葛大仙儿，你知道像姑是神马嘛？还有女伶是不是窑姐儿？”。

    “我哪里知道，一会儿你问问就是了。我就知道好像普通的不叫窑姐儿，叫鸨儿，所以像云娘那样的才叫老鸨。听她的意思，将来你也是要出道的哦，可惜我没法去包你。有女相。。。哈哈哈哈哈！”。

    “闭嘴！别再说我这个，要不然跟你没完，别再说话了，烦！”。

    纪波一听到那“女相”两字就心里不爽，明明就是长得很好看，不过自己用木盆接了水照了照仔细看了看自己，还的确有些娘。

    下晌纪波跟着常忠去学怎么收银和京钱，还有像姑的出场顺序，常忠告诉他因为现在多以狎女娼为耻，所以女伶鸨儿都只能是在房里结，像姑伶儿极盛，每日里都是要预订席位来打茶围叫条子。

    说的纪波依然是一头雾水，又不敢多问，只能是等着晚上一探究竟。

    下晌多是来预订席位，晚上果然是成群结队，三两搭伙的来打茶围了。纪波赶紧跟着常忠学着去收铭牌放号，很快厅里就人满了，酒菜也都上齐，马上就要开始晚上的竞号。

    楼上依次下来了十位像姑伶儿，纪波看着眼睛都快瞪出来吓了一跳，全是男的啊，那些伶儿年龄一看就不大，再想想云娘说的话，纪波只想赶紧逃出去。

    纪波拿着木盘悄悄往门口挪动，刚挪了没几步就被人挡住了去路。

    “你叫何名？是这里小管事？可还有晨风的牌？”。

    “没了没了别挡着。”。

    纪波抬头瞅了一眼眼前的人很不耐烦的回应道，继续往外挪动，可是此时右手却紧紧抓住了那人的胳膊。

    纪波知道是葛若彤作怪，立马用左手去掰右手。那人看着纪波的样貌本有些生气来着现在又气消了，就站在那里看着纪波左手跟右手互搏。

    “葛大仙儿你给我放手，别搞事儿行不行？”。

    “你看到美女会跟着，凭什么我不能摸帅哥？这男人长得可真是帅，可惜了他怎么也来选男人。”。

    “快松手，你要看清现实，你只是一只手，别逼我砍了你。”。

    “我就要摸我看上的人，你也别逼我换到你身体别的地方去，有本事试试？”。

    “姑奶奶，小宝贝儿，亲爱的，小彤彤，我求你了，别让我真变成了badboy，我想做个正常人，gay不在我的需求范围内。”。

    葛若彤没再回应他，右手倒是松开了，纪波长舒一口气跟那人赔着不是，又想往外走，结果还没走，右手居然。。居然又捏了一把那人的贵腚，纪波欲哭无泪，当时就想嗝屁。

    “呵呵！你可是中意与我？我是沈召棠，可识得？”。

    沈召棠握住纪波的右手微微笑看着纪波，纪波感觉到了葛若彤想控制他的脑和嘴，咬牙抵抗着。

    “纪波，你别忘了这具身体是咱俩共生的，虽说你占得多了些我少了些，可是你也不能浪费掉我的机会。你能长得这么俊美还不是因为有我？要不然你哪来的女相。”。

    纪波听葛若彤这么一说竟觉得有些在理，结果就这么一思考一疏忽就被葛若彤给阴了。

    “沈少爷好，我叫纪彤，咱们做个朋友吧？”。

    沈召棠略微有些奇怪纪波说话和行为有些不同，也没太过深究，看着纪波右手交叉握住他左手上下晃了几下，抬头盯着纪波那凤眼嘴角上扬微微一笑。

    葛若彤瞬间就沉在了沈召棠的微微一笑里，控制着纪波一脸痴迷的样子盯着沈召棠看。纪波已经在意识里吐得天昏地暗，一直在骂着葛若彤，真的是很后悔当初从楼上跳下去时抱着她。

    沈召棠本是想抽出手应下，结果被葛若彤控制着的右手抓的很紧竟是没能抽出手来。

    “纪小弟？还是？你可是女扮男？”。

    葛若彤看着沈召棠的眼睛一点抵抗力都没有，控制着纪波点点头。

    沈召棠很是欣喜，从腰上摘下一块玉挂件送与纪波，葛若彤这才控制着松开手接下了挂件。纪波趁机抢回了主权，用左手抢回右手里的挂件塞进沈召棠的手里，后退两步。

    “沈兄，刚才不是故意的，我叫纪波，我是个正儿八经的男人，我有精神分裂症，没办法，一会儿是女人一会儿是男人，但真身真是男人。看样子我也是走不了了，有机会下次再见，等我赚了钱请沈兄吃大餐哈！”。

    说完纪波就拿着木盘去帮忙了，因为云娘带着人在门口正往这边看着，估计是跑不了的。沈召棠虽然没听太懂纪波说的什么，但是对纪波是很有好感，坐下也没有点任何人，只是在那里吃喝着顺便看着纪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