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呵,格兰芬多!(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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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柔软的被子所包裹,伊利斯躺在床上很快跌入梦乡。
在梦里面,她梦见了埃尔伯还有皮尔斯骑着夜骥把她接回了格里芬山谷。格兰杰还有罗温也跟着偷偷溜了进来。埃尔伯发现赫敏她们后,生气的地没收了她所有的玩具,并关了她禁闭。
最后是罗温带着皮皮鼠偷地救出了她,两人来到了悬崖的山洞,小火球法恩一把火烧掉了两人的眉毛。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潘西在一旁快速地收拾自己:“梅林的胡子,伊利斯你终于肯醒了?还有十五分钟我们的开学第一课就要开始了。”
“嗯?”伊利斯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睡眼惺忪。
罗温在魔法史课堂上看见的正是一副状况外的伊利斯。开学第一课的魔法史几乎浇灭了伊利斯一半的学习热情。对于她来说,魔法史是最头疼的,或者说最催眠的。
教授魔法史的是一个无趣健忘的老幽灵,宾斯教授。他悠长缓慢,不带起伏的语调成功让伊利斯,潘西两人都陷入了沉睡。
伊利斯觉得埃尔伯没有让她读历史有关的书籍真是一个正确的决定。显然她已经忘记了最开始被罗温教导读「近代魔法史」涨涨常识,以及,误以为每个巫师都是精通历史的并为自己的“无知”而感到失落的事情了。
下课后,伊利斯有些局促地找罗温借笔记。罗温对她翻了个白眼,但还是借给了她。
每星期四晚上,他们都要用望远镜观测星空,学习不同星星的名称和行星运行的轨迹。一周三次,他们都要由一个叫斯普劳特的矮胖女巫带着到城堡后边的温室去研读药草学,学习如何培育这些奇异的植物和菌类并了解它们的用途。
魔咒课是伊利斯最为轻松的一节课。教授魔咒的是一位身材小得出奇的男巫弗立维教授,上课时他只得站在一摞书上,这才够得着讲桌。
但是伊利斯并没有表现得太突出。第一节课只是教导一些挥魔杖的姿势还有荧光闪烁。而且她的魔杖总是拒绝做这种没什么挑战的事情,伊利斯本身也没有强求,只是在教授检查的时候才会强迫自己的悬铃木魔杖认真起来。
而麦格教授跟他们都不一样。伊利斯没有看错,这位教授就和埃尔伯一样,严格、聪明。他们刚坐下来上第一堂课,她就给他们来了个下马威。
“变形术是你们在霍格沃茨课程中最复杂也是最危险的法术。”她说,“任何人要在我的课堂上调皮捣蛋,我就请他出去,永远不准他再进来。我可是警告过你们了。”
然后,她把她的讲桌变成了一头猪,然后又变了回来。学生们个个被吸引了,恨不能马上开始学,可他们很快就明白,要把家具变成动物,还需要好长一段时间呢。他们记下了一大堆复杂艰深的笔记之后,她发给他们每人一根火柴,开始让他们试着变成一根针。
看着这一堆笔记,伊利斯开始怀念起来埃尔伯的实战教学法。虽然有一定基础,但是到下课的时候,伊利斯还是只能把火柴头变尖。不过这也足够让麦格教授为斯莱特林加上一分了。
大家真正期待的课程是黑魔法防御术。可奇洛教授这一课几乎成了一场笑话。
他上课的教室里充满了一股大蒜味,人人都说这是为了驱走他在罗马尼亚遇到的一个吸血鬼,怕那个吸血鬼会回过头来抓他。他告诉他们,他的大围巾是一位非洲王子送给他的礼物,那位王子为了答谢他帮助他摆脱了还魂僵尸的纠缠,不过谁也说不上是真的相信他说的这个故事。
首先,当德拉科挑衅地问奇洛教授是怎么打败还魂僵尸的时候,教授满脸涨得通红,含含糊糊,说起了天气;其次,他们发现他那块大围巾也散发出一股怪味,潘西坚持说那里面肯定也塞满了大蒜。这样无论奇洛教授走到哪里,他都有了防护。但伊利斯不置可否,“还魂僵尸只会被大蒜激怒。”她这样告诉潘西,“我觉得他的头巾下面一定有其他东西。”
星期五上午的魔药课是整个斯莱特林学生最喜欢的。由他们的院长斯内普教授授课,而且是和格兰芬多一起,这意味着他们可以看见格兰芬多们吃瘪的样子。对于大多数斯莱特林来说这一点就够他开心且兴奋了。
但对于伊利斯来说则不然,即使魔药教室离斯莱特林休息室足够近,都在地下室,但一看到斯内普教授阴冷的面孔还有乱七八糟的魔药,就让伊利斯想起了自己以前被独眼西弗压榨处理材料,喝下各种奇怪魔药的苦难日子。
除了外貌,斯内普性格几乎和独眼西弗完全一样。这每次看见斯内普的时候,伊利斯都会有下意识的恐惧。
“炼魔药的都是一群性格古怪阴冷的老变态。”潘西在听了伊利斯省略版的童年噩梦后总结道。
斯内普和弗立维一样,一上课就拿起名册,而且也像弗立维一样,点到哈利的名字时总停下来。
“哦,是的,”他小声说,“哈利·波特,这是我们新来的——鼎鼎大名的人物啊。”
德拉科和他的朋友克拉布和高尔用手捂着嘴吃吃地笑起来。伊利斯和潘西则是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对于男孩们奇怪的笑点表示不能理解。
即使如此,伊利斯还是收到了来自于赫敏充满敌意的目光。
“看来她还记着上次的画”。潘西用手肘戳了戳伊利斯。
“呵,格兰芬多!”伊利斯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
如果是一周前她也许还会对自己的恶作剧感到一点点内疚。但是经过这一周的学习生活后,伊利斯是完全感受到了格兰芬多那群狮子对于斯莱特林的偏见。相比起来,拉文克劳显得最为友善。用罗温的话:“大家都忙着学习,谁管你们那些小孩吵架的破事。”
斯内普点完名,便抬眼看着全班同学,眼睛像皮尔斯的一样乌黑,却没有皮尔斯的和蔼。他的眼睛冷漠、空洞,使你想到两条漆黑的隧道。
“你们到这里来为的是学习这门魔药配制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
他开口说,说话的声音几乎比耳语略高一些,但人人都听清了他说的每一个字。像麦格教授一样,斯内普教授也有不费吹灰之力能让教室秩序井然的威慑力量。
“由于这里没有傻乎乎地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许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大锅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他讲完短短的开场白之后,全班哑然无声。
伊利斯和潘西扬了扬眉,交换了一下眼色。她注意到前排的格兰杰几乎挪到椅子边上,朝前探着身子,看来是急于证明自己不是笨蛋傻瓜。
“波特!”斯内普突然说,“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
什么草根粉末放到什么溶液里?潘西看了伊利斯一眼,伊利斯开始回忆老西弗做过的一堆实验;赫敏的手臂高高地举到空中。
“我不知道,先生。”哈利有点局促的说。
斯内普轻蔑地撇了撇嘴:“啧,啧——看来名气并不能代表一切。”
斯内普有意不去理会赫敏高举的手臂。“让我们再试一次吧。波特,如果我要你去给我找一块牛黄,你会到哪里去找”
赫敏尽量在不离开座位的情况下,把手举得老高,哈利却根本不知道牛黄是什么。德拉科笑得浑身发颤。
“我不知道,先生。”
“我想,你在开学前一本书也没有翻过,是吧,波特”
哈利强迫自己直勾勾地盯着他那对冷漠的眼睛。在家时,他确实把所有的书都翻过了,但是难道斯内普能要求他把《千种神奇药草与蕈类》的内容都背下来吗?
斯内普仍旧没有理会赫敏颤抖的手臂。“波特,那你说说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
这时,赫敏站了起来,她的手笔直伸向地下教室的顶棚。
“我不知道。”哈利小声说,“不过,我想,赫敏知道答案,您为什么不问问她呢”
这会就连潘西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伊利斯也勾了勾嘴角,当然她是觉得格兰杰现在的姿势傻得…怎么说…格外可爱。
斯内普当然很不高兴。“坐下,傻姑娘!”他对赫敏怒喝道,“让我来告诉你吧,波特,水仙根粉和艾草加在一起可以配制成一种效力很强的安眠药,就是一服生死水。牛黄是从牛的胃里取出来的一种石头,有极强的解毒作用。至于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则是同一种植物,也统称乌头。明白了吗?!你们为什么不把这些都记下来!”
这时突然响起一阵摸索羽毛笔和羊皮纸的沙沙声。在一片嘈杂声中斯内普说:“波特,由于你顶撞老师,格兰芬多会为此被扣掉一分。”
这时,在潘西惊悚的眼神下,伊利斯缓缓举起了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