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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的时候,承弈甚至都在觉得,如果泽州想要的就是这些的话,那他可以说是目的达到了。他甚至觉得,泽州一直在等这一天,是下的一盘大棋。没错,他现在痛苦了,他总该快活了点吧。他从来都不喜欢泽州太过自我的样子,尤其现在更是痛恨他看自己的眼神。

    他承认泽州对自己的影响已经不可预计了,但要他挽回,他做不到,所以他能做的,就是拖死他。拖到老,这样,那男人就没精神和力气再到外面乱搞,让自己不省心了。他就只能乖乖地呆在自己身边,哪里也去不了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是不是觉得攻还是很该死啊【笑哭】

    我本来想跟普通的渣攻一样的套路,最后渣攻悔不当初,痛改前非,但是我觉得,那样的话,人设其实崩得挺厉害的,我自己是写不下去【哭】或者说明白了点吧,我没那个本事【认真脸】

    ps:感谢红豆冰的火箭炮!

    感动感动,这个要出本子哒,红豆冰小仙女到时候可以给个联系方式,我直接寄一本给你

    当然还有其他可爱的小宝贝的支持,多多的评论才能让我打鸡血!

    第20章 第 20 章

    也因着这次受伤,蠢蠢欲动的北堂主背了个锅,毕竟他的存在一直是李家的心病。他手伸得太长,借着自己当初仅存的威望,暗地里接洽李氏高管,也是野心过剩。承弈跟孙家的关系也不会因为孙明玉一个人而有什么改变,毕竟,他们互相需要对方的地方很多,一条船坐久了也没那么好下。

    蒋家跟李家那是过命的交情,两个家族企业根深叶绕,新的研究成果出来后,会完善他们在欧洲的产业链,所以,蒋方舟无论如何也是会帮承羿的。

    依着之前蒋方舟对泽州的了解,他一脸施然自在,也不用联系,直接奔了泽州家。刚在庭院里坐下,泽州也从外面回到家,跟蒋方舟差不多时候进的门,泽州不禁暗骂,他对自己的行迹倒清楚得很。

    “林老板……”蒋方舟坐在泽州平时坐的藤椅上,也未起身,侧手伸向泽州,“好久不见啊……”

    泽州没打算跟他握手,“是啊,这不,这么久没见都忘了是谁了。”

    蒋方舟这时轻笑出声,调侃说,“那我这是自作多情了,看来林老板发达了就不忘了当初一起玩得好的了。”

    泽州含糊笑了一下,维持表面的客气:“我可不记得我们玩得好了。蒋老板这次过来是什么事啊,我看我有没有时间,等会儿还要接人。”

    “江震宇?”蒋方舟意味不明地笑了下,虽然没有灰,却十分不屑地弹了下,“江震宇是个好孩子,但是也是个惹不得的角色,泽州,你知道他家的背景的,别玩他,你会玩火自焚的。”

    泽州十分厌恶他这副说教的口吻,“不老您费心,您还是回去操心操心自家的事吧。”蒋家一家老小乱七八糟的事情,要是说起来,比他林泽州可精彩多了。

    蒋方舟一僵,“听说林老板的心是铁打的,今天一看,还真的是这样。”

    泽州连白眼都懒得翻,懒得继续跟他纠缠,只想赶快结束对话,“是是是,蒋老板还有什么要交代的不?”

    蒋方舟跟他的交情谈不上多,今天竟然追到家里来训人了,泽州想笑。

    蒋方舟看着泽州,无法控制地冷笑着,这姓林的,爱的时候义无反顾,不爱了,恨不得所有跟承羿有关的人都罪该万死,可能他心里还觉得,自己是受伤害的那个。

    这种人,只有他自己会活得心安理得,不理会别人的死活。

    “那我也实话实说,你跟承羿还有没有可能了?”

    泽州刚想说话,被电话吵到了。声音响了好一会,他才接了。

    “哪个王八羔子?”

    “王八羔子”这个词,不光是说给电话里的人听的。

    “王八羔子?”耳朵里传来一挺浑厚的声音,“你胆可肥了,敢叫我王八羔子!叫你来接我,人呢!”

    泽州懒懒地应了一声,随即大吼了一声:“自己没长腿啊!”

    说完就挂了,最后泽州好像听到了咬牙切齿的声音。

    泽州拿了车钥匙站起来,“我说要接人的吧,这不,人都打电话过来了。”

    泽州离开的时候,整张脸都有种说不出的嘲讽意味,他现在倒是没了以往那些起伏的情绪,烦躁或者愤怒,闹到现在,他只觉得有些累,身心俱疲。也不知道蒋方舟这趟的目的是什么,抛开其他,至少他这个说客,是做得不成功的。

    晚上接了崽子,两个人在外面吃完饭也没回家。崽子提议是,到外面住个宾馆,听说有家情侣酒店挺不错的。泽州没考虑就答应了。

    隔天中午,早上下了点雨,地上湿湿滑滑的,还亮着水光。泽州的车开到院子前,就看到一个头发白了不少的男人靠在他门口,只穿着一层单薄的衣服,已经湿透,脸上可能是因为高烧发着红。

    他一直不停地在抽烟,地上已经堆了满满一堆,看样子,是来了很久了。他一看到泽州,既不激动也不恼火,就这么看着他,用他冰冷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那一刻,泽州对承羿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不耐烦,谈不上恨,就是不想再跟这个人有一丝一毫的联系,哪怕就是再想想那个情景,都会好费力气。

    承羿从楼梯台阶上站起来,在墙上捻灭烟头,定定地看着泽州。好长的一段时间里,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因为两人谁都没有开口的欲望。承羿闭了闭眼睛,神色疲惫,泽州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两个人离得太远,早已失去感知对方的能力。

    他在想什么泽州不知道,但泽州却在想,他什么时候走。

    时间漫长得好像永无止境,就在泽州烟瘾犯了,而身上又没带烟时,承羿递给他一根。

    泽州看着烟也是潮的,就没接。

    承羿的脸转了过去,一夜未睡的脸依然没有什么表情,仍是冰冷一片,“进屋,我冷。”

    刚把门打开,承羿在门厅转了一圈又进了客厅,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泽州无奈地关上门也跟了进来。

    承羿揉了揉麻木的脸,“我饿,煮点东西给我吃。”

    看着承羿蜷缩在沙发上的样子,泽州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还是说,李总耍得一脸好厚皮?

    泽州瞧他,他也冷冷地回视。一阵无声的对峙后,泽州冷冷地挑了下嘴角,收回眼神,走了。出来的时候,扔给承羿一碗泡面。

    傻逼……泽州狠狠地咒骂了一句,然后收了衣服去洗澡了。

    昨晚跟崽子闹太狠,身上黏腻得不像话,要他伺候李总,他没那工夫。打开淋浴让热水浇在身上,舒服多了,泽州还是忍不住想,什么时候他们李总,这脸皮厚成了这样?

    浴室门把被从外面转动,泽州冷眼看了一还反锁的门,心想,妈的,这时候了,还想进来,谁给他的勇气。滚一边去吧,老子现在连一眼都不带看的。

    于是在门被打开的时候,泽州还吃了一惊,过会儿才反应过来,骂了一句,我操,忘了门上次被那个小崽子搞坏了。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的李总一进来就遮了一点光,浴室顿时暗了一个度。他看了一眼洗漱台上的两把牙刷,眉头皱下来,弯腰到柜子里找新的。以前跟泽州在一起的时候,他知道男人总喜欢备几把新的在抽屉里。找到牙刷,冷酷的男人又挤了点新的牙膏,一言不发地刷起了牙。

    瘦得肋骨凸出的男人背对着泽州,突出的肩胛骨随着动作上下起伏着。

    泽州看着沉默却倍感沧桑的男人的背,却在某个时刻想起,以往都是两个人一同站在镜子前刷牙的。那时的他像个发光体,就连早起慵懒的睡眼也迷人万分,他剃着胡子,性感得一塌糊涂。

    此时泽州想的却是,妈的,这要是赖在这里不走了怎么办?

    脱得只剩一条内裤的男人神情冷清站到他的身后,一双大手在他身上打滑,淡淡地来回触摸,“这里有手指印。”他一路向下,在大腿处摸着,“这里也有。”语气里说不上来是悲凉还是伤心。

    泽州冷哂,“对,我跟别人睡了,那又怎样,你情我愿,跟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轮不到你来操心。”

    承弈闭了闭眼,他走过去,用脚踹了踹洗漱池,洗漱用品跟着晃了几晃,然后又差点拆了浴池。那些痕迹,让他心里好像扎了无数把尖锐的剪子,刺得难受。

    泽州冷眼看着,跟看喜剧似的,别怪他冷漠,这个时候,他好像脱离了自己的躯体,站在上方俯视这场闹剧。他仰头细索近来的一切,细细地想,想自己哪里让李总这么惦念了,到现在都撒不了手。

    他只看见了自己身上的印子,却没看到那些为他拼命留下的丑陋疤痕。两个人闹到现在,在外人眼里早就是一场笑话了。他看不透承弈的想法,正如承弈也看不透他的想法一样,对此,他只能说:“我俩不在一起,对谁都好。”

    因为刚刚的暴走,承弈的拳头,手脚都流了血,把地上的水染红了一片,可他还是冷漠地,无动于衷地看着泽州,冷淡地说:“这次,我们好好过。”

    看到承弈那理所当然的冷酷样子,泽州咬着牙笑了,他擦干了身子,从柜子里拿出一根烟抽。

    养成了嗜烟的恶习,在哪里,他都备着烟。他不在乎这条命,就如同不在乎面前这个人的所有想法一样。

    他弹着烟灰,对承弈吐了哥烟圈,“你过来。”

    承弈的脚一路带着血走了过来,站在泽州前面,泽州把烟头掐熄在他赤|裸的胸膛上,男人脸色变都没变。

    泽州觉得他可怜。因为他跳出来了,但是他还在原地。

    泽州上楼的时候,男人也跟在身后,没人给他处理他腿上的伤,他自己也不去搭理,任凭鲜红的血稀稀拉拉地滴在家里的地板上。

    泽州一看就烦,他妈的这李总又在做给谁看呢?在以前,这确实是他的软肋,他见不得承弈受一丁点伤,但是现在,拿这个来试探,没用!除了增加他的反感,这男人就不会再做高级一点的事情吗?

    一直拖到床上,泽州忍无可忍,胸腔似乎要爆炸,“叭”的一声抽了承弈一巴掌,“要么滚出这个屋子,要么给我把地上收拾干净!”

    也就是现在,泽州意识到,原来当初那点习惯性的心疼,现在也丝毫不见了。

    承弈怎么可能没意识到这一点,他看着泽州,而泽州微笑着,无动于衷地看着他。看他挣扎,甚至可能还在骂着,如果忍不了就滚,别赖他妈在他这儿。

    他知道,他知道现在一旦反驳一句话的后果,所以他聪明地选择了闭嘴。甚至多看他几眼,都会惹来对方的厌烦。他都知道,所以他在忍,没人知道他忍得多煎熬。人就在他眼前,他伸手就能够到,但他再也无法在他的世界里占据一席之地。

    每次一想,他的胸腔就感觉到一丝腥甜,气得他胸骨都发疼。气他不再在乎自己,气自他无情决绝。

    要是有可能,六年前,在这个该死的,叫做林泽州的男人要以爱之名接近他之时,他就一脚踹开他,让他和一群野狗死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懂渣渣的想法么?反正我是不懂╭(╯╰)╮

    看在我这么勤奋更文的情况下,还不多多评论给我╭(╯╰)╮

    感谢红豆冰的火箭炮,ra爸爸和透明蓝的地雷,感谢留言的读者们,没多少人看的文章有你们的支持是何其的荣幸啊!

    第21章 第 21 章

    泽州最近的电话响得有些多。看到不认识的,他直接掐断。这不,一不小心掐了两次鹏飞的,气的人家差点闯到他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