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修行X念X归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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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呼——”累死了,所以说为什么训练就必须要跑步啊!这是所有世界通用的法则吗!?想我不久前还整天心安理得的在蜘蛛窝当米虫,一年前还在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我到底为什么要因为无聊去打扰看书的库洛洛啊!

    两天前,我和往常一样跟在库洛洛旁边看书。好吧,其实是他看书,我在旁边沙发上躺着。我也很无聊啊,可谁让这副不到两周岁的身体视力还没发育好呢。我也不能去找飞坦那个爹。他对我一直采取冷处理,反正自打我接管这副身体就没进入过飞坦方圆两米内,照顾我的是派克,给我做衣服的是玛奇,就连窝金信长出门抢劫的时候都知道给我带个小玩具。唉,可能我天生不招自家家长待见,上辈子也是这样,我已经不想吐槽了。

    终于,无聊透顶的我开始不怕死地打扰库洛洛看书:“呐,库洛洛哥……呃,叔……”我放弃继续纠结称呼,“我什么时候可以训练啊?”

    “想出门?”库洛洛翻了页书,懒洋洋偎在沙发上看书的样子完全摒弃了强盗头子的自我修养,反倒是难得有了点十四岁少年的味道,“流星街的孩子一般会在议会管辖的教堂集中无偿抚养到三岁。你是飞坦的女儿,这种事应该问他。”

    我错了,我不该打扰您老看书,您明知道飞坦不爱搭理我的。

    我咬咬牙,还是决定继续:“但是,我很想早点开始修行。我不想像母亲那样因为自己的弱小而死掉。如果她当时像父亲那么厉害的话……”

    这次库洛洛终于看了我一眼。我虽然看不清他的眼神,但却莫名的心里一紧。接着,他开口了,可话却不是对着我说的:“飞坦,力道太大了,她会被你打死的。”

    我动作僵硬地爬下沙发,根本不敢抬头去看飞坦的脸色,只是一个劲儿地盯着他的鞋,嗫嚅着:“对不起,父亲,我不是故意的。”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飞坦含糊不清的声音才从我的头顶传下来:“明天开始训练。”

    “……是。谢谢父亲。”飞坦训练,神啊,还是让我再死一次吧!这货当初对他媳妇我娘亲影的训练痛得我死去活来,现在居然又来?!天知道,我之前找库洛洛问训练的事完全是希望他能让一看到我就散发母性光辉的派克来教我啊!脑电波给三次元的同胞们:求问飞坦到底记不记仇?急!在线等!!!!!

    总之,经过我以上一系列的作死行为,就有了我现在每天十圈的环蜘蛛窝之旅。飞坦他老人家倒是真没难为我,只是命令我锻炼体能,这让我狠狠刷新了对他肚量方面的认识。以后还有谁敢说飞坦记仇!还!有!谁!

    然而,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一跑竟就是大半年。等到我第一次做水见式的时候,距离我满三周岁只剩下不到半年了。

    “哟,信长,我听说飞坦家的小丫头飞影要测念系了。怎么样,要不要赌?”作为飞坦的搭档,芬克斯这个第一个得知我要做水见式的人立刻开起了赌局,“我赌一周的晚饭,特质系。”

    “啊?那丫头也有念啊……那就变化系,一周。窝金你呢?”

    “两周,强化系。”

    “哈啊?拜托,能不能认真点,怎么会所有人都跟你一个系。”芬克斯吐槽了窝金一句就跳到了沙发边,继续道,“富兰克林不在。团长、派克、玛奇,你们赌什么?”

    库洛洛点头,继而看向玛奇。

    “一周,操作系。”

    “我和玛奇一样。”库洛洛·玛奇直觉迷弟·鲁西鲁上线。

    “我也一样。”派克也随即站了队。

    我实在不想吐槽他们下注的内容,唉,现在的蜘蛛还是太穷了。收到飞坦示意后,我开始向面前的水杯注入念力。然后……叶子消失了!?我抬眼看向飞坦,却看见他两眼死死地盯着水杯,吓得我立刻转移了目光。

    “喂喂,真的假的,和影当初水见式的效果一模一样。”芬克斯在一旁低声惊呼道。

    库洛洛也饶有兴味地看向这边:“真是难得,玛奇的直觉居然错了。”

    “不要太相信我的直觉。”

    “切,最后的赢家居然是芬克斯吗。”信长挠了挠自己胸口,不爽道。

    在众人都轮番感叹了一遍之后,飞坦才终于回过神来,朝我丢下一句“明天开始念的修行”就一步一步地走开了。

    在影的记忆中领教过飞坦训练之残暴的我现在却满脑子都在想着刚刚芬克斯的话。和影一样的水见式?从影当初用了献祭,我就一直有疑问,献祭能够把念能力传给这个身体,那是否意味着其实这具身体根本没有开念,现在裹在我身上的都是影的念,所以才出现了一模一样的水见式这种情况?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影的念会不会被用完?我在使用她的念的时候会不会把自己精孔冲开?啊啊,影你其实就是想害死自己的小孩吧!唉,如果到时候影的念真的有什么问题,希望我周围这一帮蜘蛛可不要见死不救啊。

    上辈子看动漫的时候就一直在感叹:相较于揍敌客家的系统性训练,蜘蛛们更加值得敬佩的地方就在于,他们的本事都是自己在流星街摸爬滚打出来的。当时的我只顾着感叹,完全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因为蜘蛛的“自学成才”而每天都过得如此水深火热。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飞坦的教学方法,从影教到我,始终如一的都是在实战中寻找错误改正错误,进而提升自己。众所周知,飞坦他老人家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主儿,对着我一个三岁不到的小孩,刚开始还能耐着性子放慢速度下手也比较轻,可越到后来攻击越犀利下手越重,直接导致我几乎每次训练结束都要去找玛奇报道。因为受前世漫画荼毒太深,我也不敢跟飞坦当面叫板,只能暗自庆幸旅团现阶段对戒尼还没什么概念,玛奇也还没有漫天要价。

    “你怎么回事?”飞坦逮住我的一个失误,毫不留情地用手中的剑穿透我的肩膀,将我钉在墙上,盯了我一会儿转而皱眉道,“为什么你的念量在减少?”

    我疼得浑身抽搐几乎没有讲话的力气,却迫于飞坦的淫威,只能乖乖说出自己之前的猜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猜……可能是由于母亲使用了献祭将……将念能力传给我,导致我一直使用的,都是母亲的念。而我自己……我认为,自己很有可能还没有觉醒念。”

    飞坦静默了一瞬,拔出剑转身道:“去找玛奇缝伤口。伤好之前训练暂停。”

    “是!”我尽量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好显得不那么兴奋,但还是有一丝小激动流出。好在飞坦似乎在走神,并没有在意我的语气。我便趁机捂着伤口,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嘶——啊!”这是疼得呲牙咧嘴的我。

    “忍着点。每天都来我这缝伤口,还没习惯吗?”

    “这这个真的没办法习惯啊……”毕竟,我以前可是连验血都要和护士姐姐墨迹好半天的人啊。

    玛奇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随手拿起一边我那已经变成破布的衣服,说:“告诉飞坦下次下手轻一点。真是的,你的衣服烂了,缝的人可是我啊。”

    “是,我会转告的。”我赔笑,心里却在后面加了两个字:才怪!

    伤养好后,距离我满三岁只剩不到两个月。紧迫的时间弄得我十分的焦躁不安。虽然飞坦依言在我伤好后的转天就恢复了训练,并且毫不留情地强制打开了我的精孔,但我依然为自己弱得不像话的实力感到担忧。毕竟念能力这种东西太过招摇,对于现在还不够成熟的我来说更是一把双刃剑。我一直在试图安慰自己有念的毕竟是少数,但同时我又清醒的意识到,一旦踏入念能力者这个圈子,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下场只会比普通人惨千百倍!

    我想可能是我的焦躁过于明显。一天,飞坦外出,派克忽然叫住了没吃几口饭便要回房修行念的我:“小影最近状态不是很好呢。”

    我顿住,转过身,有些羞愧的低下头:“抱歉,稍微有点不安,毕竟我,快满三岁了。”

    派克了然:“那只是长老院的规定,而你什么时候能独自外出将由飞坦判断。你现在需要的是静下心来训练。而且,我想,就算到时候你被外放了,晚上应该还是可以在这里过夜的,对吧,团长?”

    看到库洛洛朝我点头,我竟突然觉得鼻头一酸。或许库洛洛不懂,他这一点头让我这个穿越而来的人在异世找到了一丝久违的归属感。

    “谢谢,谢谢你们。”我朝他们深深地鞠了一躬,也不管自己的举动在他们眼中是否会显得怪异。再次转身回房,心情已经是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