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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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手上的手提小包,又想着这是五年来第一次去灿灿家,便进了第二军区的玉器店,买了一副翡翠玉镯,提着便进了军区大院。按了几下门铃,映入眼帘的就是苗灿那招牌式的笑容,一如从前般的灿烂,笑着将我拉入客厅中,“爸妈,你们看,我们漂亮的水寒大美女回来了。”看着笑脸盈盈的苗叔和顾姨,开口道,“叔叔阿姨好,今天刚刚回来就来你们家蹭饭吃了,哈哈。”“水寒啊,这有什么,来,快坐,等会儿就上菜了啊。”拿着锅铲的顾姨说。“水寒啊,你这回来就定下来了吧?”
“嗯,阿姨,我准备去大学应职,不回英国了。”
“那就好,你妈还一个劲的让我劝劝你呢,哎,这几年在外头吃了不少苦吧。来,多吃点啊。”看着顾姨一个劲地给我夹菜,有点儿招架不住,忙向苗灿努了下嘴。
“妈,你这么堆菜,水寒下次都不敢来了。”看懂了我的暗示的苗灿推着自己的碗示意要顾姨夹菜。
“你这个孩子,水寒都好久没来了,妈妈热情点又没多大事,来,加油吃啊。”
看着忙忙碌碌的顾姨,再听着一家人的欢声笑语,让我这个离家几年的人也开始想两个人一起吃饭的爸妈了。吃完饭后,苗灿拉着我去外头散步,“水寒,你和宋月闲怎么样了?”苗灿就是苗灿,说什么话都是直来直往,“我今天来你家的路上遇到他了。”想起今天的事情我感觉头又大了一圈。“那你们,有没有擦出火花呀?嘿嘿嘿……”苗灿在一旁幻想起见面时的……
“没有,没发生什么,呵,也是,他都要结婚了,还能发生什么。”掩盖内心的落寞,我假装不在乎地说到。“水寒,你是说,他要和秦惜结婚?”听到我的话,苗灿一脸的不可相信。“恩。”不想多说的我点了点头。“为什么呀,你怎么知道他们要结婚,我都没听我爸说起过。”苗叔现在是宋月闲的直系上司,他所属的军区是苗叔管辖区域,这是苗灿在两年前告诉我的,当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心仿佛被扎了一下,格外的疼。“明明知道我爸那里是军区最好升职的区域却选择去苗叔那又苦又累的特种部队,只能依靠自己的实干来升迁,月闲哥,你就真的这么讨厌我吗?”摇了摇头,继续听着苗灿那直哄哄的责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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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酒吧
“什么时候开始小寒也开始对我怀有戒备了呢,你不记得你所有说过的话了吗?那要我一个人记得有什么用。呵,林水寒,你真狠心。”看着将一杯杯酒像水一样往口里灌的宋月闲,赵凝忍不住拦住他的手,“闲子,你这是干什么,喝酒也不是你这样喝的,多浪费。心情不好,兄弟我给你找个干净的女的,陪陪你,你看你都26了,还是个处男,长得又不差,要不是认识你这么多年了,我还就真以为你是不是暗恋我呢。”“呵,凝子,你不是不知道我喜欢谁,林水寒,她回来了。”说着就把拦在自己面前的手打开继续喝。只留下赵凝还僵在一旁,“林水寒,你说的是军区第一军区的林军长的那个打小跟在你后面的小丫头?她不是出国了吗?怎么回来了。”“是啊,我还以为她不会再回来了,这次,我绝不放开她。”
回到家后在爸妈的念叨声中进入了房间,将要换洗的衣服准备好,走进了房内的浴室,格局还是一样,仿佛我离开的这几年似乎都是我的错觉,一样的柠檬味的沐浴露、洗发水,“肯定是林嫂换的。”我笑着解开衣服,打开浴缸边的热水龙头,在它慢慢放水的时候,我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两条柳叶眉下是一双格外起眼的杏眼,小巧的鼻子,不大不小的嘴巴,当目光移至小腹,是一条浅灰色色的疤痕,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变浅,抚摸着它,那针扎的疼痛感又席卷而来,“小寒,小惜说了她不是故意的,为什么你就故意要争对她呢?”“寒寒,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对不起……”铺天盖地的回忆潮流似乎快要将我湮灭,我快速喘息,而眼泪不知何时落下,我茫然地擦了擦眼泪,踏入早已放好的水中,揉了揉头上的太阳穴,深呼一口气,洗完澡的我躺在床上无法入眠,想着和宋月闲的再次见面,不禁将思绪放至从前。
我和宋月闲的事情还要追溯到我4岁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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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我和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妈妈在和一个牵着小男孩的妇人聊天,“寒寒,来,这是妈妈的好朋友,顾阿姨,她手牵着的是阿姨的小孩,宋月闲,比你大两岁,他们家刚刚搬到离我们军区大院旁边的小区里,帮顾阿姨一下,和小哥哥一起玩一会儿,妈妈和顾姨去买点东西,等下就回来……”妈妈后来说的话我一个字也没听到,只直勾勾地看着这个精致的男孩。看着妈妈和顾姨走远,我上前拉起他的手,“你好,我叫林水寒,我们一起去玩吧~”“别拉着我的手,你自己玩就好了。”那时候的宋月闲就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可是那时候的我并不知道这是不喜别人靠近的表现,反而更加靠近,耍赖,撒娇,几乎所有招式都用尽了,也没能让他改变心意。只好独自在一旁玩着游戏设施,玩的时候因为心不在焉,走独木桥的时候摔了下来,看着茫然无措的宋月闲,我破涕为笑,“蠢死了,起来,我扶你。”握着递来的手,我大胆的往前走,那时候的我想啊,“小哥哥人挺好的。”
“月闲哥,今天老师上课要我们画一幅画,可是我都不知道要画什么……”上幼稚园大班的我委屈的看着在一旁玩着弹珠的宋月闲,“你想画什么就画什么。”“嗯…那我就画月闲哥你,好吗?”
“月闲哥,为什么我的画只有70分,明明画的这么像。”说着将画了鬼面稻草人的画递给了在一旁的宋月闲。“你这画的是鬼吗?”“是你呀,看起来很恐怖,其实是个帮助他人保护庄稼的稻草人,嘻嘻。”将眼神从画移至宋月闲的脸上,轻声说道。
“月闲哥,我感觉今天上课老师讲的算数符号像小蚯蚓,我什么都学不会……”“那是你的脑子没有用心去听课。”
“月闲哥,我是不是太蠢了啊?”“你终于发现了吗?”
“月闲哥,你为什么什么都很厉害啊?”
“月闲哥……”
“……”
从我们一起上学开始每天基本上都是这样的对话,每次都是我一个人说,在他兴致好的时候回答的多,兴致不好的时候几乎不回答,而我对此却乐此不疲。
而我们之间的关系也慢慢的开始改变,那时候的我每天一回到家便是对正在练舞的妈妈说所有宋月闲的事情,妈妈也会开玩笑的说,“你看你,左一个月闲哥,右一个月闲哥,什么时候也这么关心下妈妈呢?要不,嫁到你月闲哥家去算了。”“妈妈好讨厌,以后都不告诉你了。”看着我红扑扑的脸蛋,妈妈停下脚上的动作,把我抱起来,说,“月闲哥可是很优秀的哦,我们寒寒还需要加油呢。”
看着母亲慢慢抬手,踮脚,我忙跑到更衣室,换上我专属的芭蕾舞裙,随着节奏,慢慢旋转,那时候的我是快乐的,脚上的动作亦是轻快的,在舞蹈上我是有天赋的,母亲是一名职业芭蕾舞蹈员,因此在我能走路的时候开始母亲便开始教授我如何舞出自己所感,如何融入自己的感情色彩,如何将舞蹈和自身结合在一起。
母亲和父亲相识,相知,相爱也是因为芭蕾舞,所以,就算现在是军长夫人依然像从前一样经常跳舞,母亲为了父亲,为了能融入这个社交圈,放弃了成为世界芭蕾舞蹈家,转而成为相夫教子的标准好太太,那时候的我并不知道母亲所做出这个决定的不易,也不知道为了爱情,必须要牺牲一些你所最为珍视的东西。而现在的我明白了这一切,也知道到,母亲亦是幸福的,可是月闲哥,我们在历经了这么多事情之后,还能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