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懒癌搞事日常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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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天白云,艳阳当空,晴朗的让冷血动物懒洋洋晒太阳。

    除了正在挨训的付丧神。

    话说回来,付丧神的本体是金属做的,也算是冷血呢。

    而秦淮不知何时就已经悄然出来了,正和太郎太刀兄弟两个蹲在一旁树荫下看着前面正在滔滔不绝教训付丧神的竹瑳,手里还拿着一袋黄瓜味的薯片,身边放了一瓶可乐。

    看得津津有味,嚼得津津有味。

    看了好一会儿,秦淮才感慨说:“好久没看到竹瑳这么有精神的教训人了哦。当年她这么有精神的教训人还是杜若那孩子还在的时候呢。”

    眼神变得悠远起来,带着追忆,秦淮的思绪很快就被自己搞到了很多年之前了。那个时候,还有很多人还在呢,那时的大家每日笑嘻嘻过日子,就算有小打小闹也是无所谓的,可是后来一切都变了,所有人都选择了不同的道路,可最后的决定却是同样的。

    “可最后,他们选择都是同样的结局。”很快,秦淮就喃喃说,悲伤在脸上弥漫开来。

    悲伤完了,秦淮就拍拍身上的竹叶,转身离开。

    太郎太刀试图挽留一下,尽一下地主之谊,却只得到秦淮不回首的挥挥手。

    我们现在的结局就是除了有事绝不会主动找对方,我们已经分道扬镳了。

    除此之外,别无他念。

    竹瑳的耳朵微微一动,就继续自己的工作,昨天的怒火还没有发泄完呢,不能把他们拆了,把他们骂一遍,揍一遍总是成的。

    “······由此可见你们还真是一群废物!以为自己活了千年之久,就是看遍了人世百态?见鬼了!老娘我活了两千多年都不敢说自己能了解所有人类,你们究竟是从哪里得到的信心,认为你们能够活得比老娘久?就算你们的本体早就有意识和身体,可是······就真的能入世吗?想要了解人类,那就只有作为人类而活。自以为是、高高在上,以为自己就是高贵的?未免太可笑了些!”

    越说道后面,竹瑳言辞间的讽刺和不屑就越明显。

    “我本不欲管你们,奈何有人恳求我,暖椿和我说你们悲哀而无可奈何,我想有个好让自己休息的地方,又想着可以帮帮你们,可现在看来嘛。呵,若知道有你们这么一群脑子不灵光的家伙,我就不应该来。让你们自己自生自灭好了。”

    “看不清自己的身份、现处的环境,只知道一味的索求不应该得到的愧疚,归根结底是你们认为自己现在还是应该被高高供奉起来的国宝。要我来说,连自己内心的都看不懂、不敢正视的家伙什么也不是,你们没资格!战败者、失败者、懦夫,是没有资格提要求的,我给你们什么,你们就只能接受,直到你们能够拎清楚你们现在是个什么东西!”

    “不自量力说的就是你们!”

    最后,竹瑳总结了自己想说的话。

    “想要强大,不仅仅是身体的力量,还有内心的坚定。连自己的内心都不敢正视,又何谈强大?”

    训完了一群乖乖的付丧神,竹瑳就用脚尖点着依旧挂在地上的鹤丸国永,黑鹤不做声响,只将脑袋对着地面,似乎希冀看出一朵花儿来。

    看着这样子默不作声地鹤丸国永,竹瑳嗤笑一声:“刚才的勇气呢?这么作死,难道不是想死?”

    双手怀抱于胸前,竹瑳冷漠说:“只是想死在我的手里是不是?觉得死在我的手里了,就能让自己好过一点?说不定下一把鹤丸国永能够过得好一点?是不是?还是你觉得这样子就能让我有点同情心怜悯心,好让你的同伴们过得好一些?想法是好的,可惜过程太糟糕。可我从来就没有多于的同情心。想要同伴活得好好地,那就只有你们自己学会好好活着。而不是这样子小聪明,因为极有可能带来杀身之祸。因为真正的强者不屑小聪明,当然了,这仅是对于——弱者而言。”

    鹤丸国永依旧默不作声,只双手握得更紧,隐约青筋爆出。

    竹瑳看了看这些小不点,最终还是选择放弃继续开嘲讽,“你们自己好好想想吧,权限对你们开启,是要离去还是留下都随意。我不会挽留你们也不会驱逐你们,这么多年了,分离死别我看的太多了,你们要死要活都已经和我没有关系了。如果留下来,那就安安分分做好自己的工作,不要让我再一次生气,我相信,你们也相信,到时候,那个局面不是我们乐意见到的。”

    五虎退想要上前求不要放弃他们,可最后小短刀什么话也没有说出口,红着眼眶,小老虎们团团坐着呜呜。

    “不是我选择放弃你们,而是你们自己选择放弃的自己。”

    留下这么一句话,竹瑳就头也不回离开这里了,这里已经没必要继续待下去了,他们作何选择已经和竹瑳没有关系了。

    说句不好听的话,竹瑳之所以当审神者,不是好玩,也不是为了什么,只是想找个不容易被打扰的地方休息,这样子的地方,时之政府什么时候都能够提供。

    所谓和暖椿做下的约定,竹瑳根本没想过要遵守,她们彼此心知肚明,没有被道承认的约定是不存在任何约束力的,更何况,就算承认了,竹瑳也不会允许自己被约束。这一约定,从开始就是不存在的。

    而现在,这些付丧神将她给他们的耐心基本耗尽,之所以还留下来,不是什么觉得这些付丧神可以做入幕之宾,也不是留下来做随意指使的奴隶,而是竹瑳懒劲又上来了,不想搬家了,嫌麻烦。

    雀鸟展翅轻鸣:“你也真是懒呢。”

    竹瑳微微耸肩:“这不怪我啊,竹子本来就是坚韧不屈的。”

    “油嘴滑舌,坚韧不屈是用在懒癌上的吗?”雀鸟停在竹瑳的肩头,看着眼前一晃一晃的头发,忍不住本性,叫着去啄,叼着一小缕头发,然后雀鸟就被竹瑳一个大幅度甩头动作差点扔出去。

    “滑——儿!”闷在嗓子眼里的尖叫声被雀鸟吞了回去,但是雀鸟不开心了,一着急,就忘了自己还能讲人话,不管不顾用雀鸟语言咒骂这颗没良心的黑心竹子。

    “滑儿!滑!儿!滑——滑儿!滑儿!滑——儿!”悦耳的鸣叫宛如天籁,清脆让人心情舒缓,恨不能就在这方宁静的白日里倒头就睡。只是若是将这鸣叫翻译成人类语言,那估计就是狂风暴雨入境了,委实有些掉风雅。

    听得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竹瑳淡定挖挖耳朵,从容听着某鸟的骂声,自动过滤掉各种不带脏字的骂人的话,竹瑳迅速捕捉到几个关键词。

    “我竟然这么快就被知道在哪里了?天啊!那孩子竟然长成这般迅速啊?”竹瑳略微吃惊,却也并非震惊,看样子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日了。

    滑儿了半天,结果竹瑳的重点居然抓得这么快,某鸟有点儿懵,“滑儿——,你怎么这么快就听出来了?”

    小巧的暗绿绣眼歪着小脑袋,毛绒绒的漂亮羽毛柔软蓬松,远看去就像是一只小圆球,软乎乎毛绒绒的小圆球。可这小圆球却是十分可怕的,早在千百年前,就是闻名遐迩的大杀神一尊。那一身看上去手感极佳的绒羽,当年却丝毫不逊色于任何一位凶禽硬羽,甚至杀心更甚。

    “练出来的呗,你这么爱讲话呢。”竹瑳淡定讲述心得,又是将绣眼儿气得“滑儿——滑儿——”了半天。

    竹瑳照例继续过滤。

    绣眼儿照例气个半死。

    不过很快,绣眼儿就恢复正常了,梳理一下刚才因为生气而有些凌乱的绒羽,尖细的小嘴儿有一下没一下梳理完羽毛之后,绣眼儿才询问道:“你为何这些年始终瞒着阿淮不让他知道我们还活着?你非要看着这个当初最好的挚友与你真正分道扬镳才好?”

    绣眼儿娇脆的声音直教人耳朵怀孕,清脆如珠玉落盘,正应了那句“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着实动听悦耳。

    竹瑳伸手让绣眼儿跳至手指上,平静说:“没必要说。他有多骄傲你不知道吗?绣苓,若不是你们亲身见过琇,你们愿意相信吗?”

    绣苓沉默着,最后才耷拢着翅膀摇头:“不会相信的,因为我们不相信会有那么一只妖伟大到用全部来建造那么一座美妙绝伦的城池。”

    “是了,你们都不相信,更何况那时已经死心的他们呢?”

    “可你连攸宁没死的消息都没有透露给阿淮,这很说不过去。”绣苓终于想起来她想问什么了,抬起一只小翅膀嚷嚷,“别想蒙混过关!”

    黑心竹子试图带走话题的愿望落空了,这只小绣眼儿居然中长心眼儿了。

    啧。最终黑心竹子还是说了原因:“因为我看出阿淮并不是真心爱攸宁的。攸宁也知道,所以我和她都选择隐瞒消息。”

    绣苓不敢相信,蹬蹬蹬几爪子踩在竹瑳手臂上倒退几步,一只翅膀抬起,做吃惊状,叫声都变成“啾啾啾”了,可见冲击力有多大。

    “是真的。”竹瑳坦然。

    “不过,你一只没心眼也不长心眼二的绣眼儿怎么今天突然智商在线了啊?”竹瑳决定顺从内心的欲望,诚实问绣眼儿这么个问题。至于黑心竹子是不是故意,在此,就不多做解释了。

    绣眼儿则再一次炸毛了。

    #论那一株专门气鸟的绿竹壳黑竹心的无良竹子精!凸(艹皿艹 )#

    #真气鸟啊!#

    #要不是绣眼儿的食谱里没有黑心竹子这一选项,信不信老娘“咄咄咄”死你啊!(*`皿*)#

    那边绣眼儿试图变成啄木鸟咄咄咄黑心竹子,这边付丧神们却是阴云密布。

    小天狗大大的红眼睛里布满泪水,他拽着三日月宗近的衣角不啃声。那边五虎退已经抱着小老虎们试图追上竹瑳的脚步,但是差距太大,只能留在原地,微微抗拒兄弟的安慰,而其他藤四郎兄弟们也都是嘴角布满苦涩。

    最终,那些试图用刀解来博取同情心的刀剑们还是没有选择刀解,但是依然有一些刀剑怀着愧疚和不愿意醒来的美梦跳入刀解池,他们天真的以为自己刀解之后,再来新的自己就能够得到这一位主人的谅解和友好对待。

    而清醒着的的刀剑们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两相对视,涩涩地。心里瞬间空了一大块,不

    仅仅在于自己不再得到主人的信任,更多的是心寒于自己的表现。

    他们一直以为自己不会染上比屋定织里的性格,可到头来,他们终于正视内心之后发现,最冷酷无情不是别人,恰恰好就是他们自己!

    看似苟且偷生、忍辱负重的生活其实基于肋差打刀的牺牲,实则他们生活的十分好。那些看上去是装饰品的稀有刀实则是除却最开始六把刀最先满级的,就连短刀都是战斗力杠杠的。

    他们一处处想起来自己应有的待遇都是有的,但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今剑率先选择表达自己的想法:“我想了想,我们一开始就是错的了。”小天狗委屈低着头,“竹瑳大人不信任我们是自然的,我们也不需要再用那种不入流的手段了,讨好也罢,针锋相对展示自己不屈信念也好,我不相信竹瑳大人感受不到。恐怕,在竹瑳大人眼里我们就是一群不登大雅之堂的跳梁小丑。”

    三日月宗近试图开口安慰安慰今剑,但是今剑说的没有错。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有相信过竹瑳的话,他们确定竹瑳不是人类,自己没办法神隐他,所以那就示弱。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展示给千年大妖看,因为他们认定竹子所幻化的妖物一定心地善良。

    可是他们却忘了,竹子是空心的植物啊。竹子精的内心小到只能装得下自己,再大也不可能把自己关心的人加入他们这群才认识多少天的小家伙。

    自以为是,让他们吃足了苦头。

    他们可不相信竹瑳不知道他们的底细,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知道他们是一群胆小而空有武力值的付丧神,还要选择帮助他们,他们什么也看不懂,竹瑳的每一个举动都能让他们揪心很久,想要细细思考很久。

    然而,有时竹瑳的一个举动也很可能是千百年来下意识的一个举动,而没有任何别的什么意思。

    他们什么也不知道,所以他们不安。不清楚竹瑳的底细,所以他们示弱。不清楚竹瑳怎么看待他们的,所以千方百计想要知道,将自己仅剩的尊严和卑贱混在一起。

    现在,竹瑳已经没有和他们继续玩下去的意思了。

    从知道妖蚀那一刻起,竹瑳就已经选择不再继续玩下去了。

    所有的一切恐怕都是这一位大人计算好的,但是最后承担恶果的只有他们自己。

    几个通透的千年老家伙相视苦笑,可是那笑不比哭来的好看。

    无论他们内心再怎么抗拒新的审神者,也依然无法抵抗身为武器渴望强大主人的信念,而竹瑳就是这么一个他们在潜意识里为之渴望的主人。

    这回剩余留下来的刀剑们也都明白了自己错在哪里了。

    他们一边抗拒内心,一边自我否定所有,他们终于还是把一切都弄得团团糟了。比屋定织里带给他们的阴影实在是太可怕了,他们自问如果不是这么一位大妖在的话,其他审神者恐怕和他们的局面会是真正的不死不休了!

    现在······也许一切都晚了,也许还有转机。

    五虎退抱着小老虎轻轻说:“我决定还是跟着姐姐,姐姐人那么好。”柔软白色短发的小短刀这么认认真真说,眼神坚定,让一期一振为之吃惊。

    加州清光也跟着伸出自己纤细手掌,看着自己似乎有些掉色的指甲,认认真真询问身旁的大和守安定:“明天让大人给我涂指甲油,大人会肯吗?”

    大和守安定下意识反驳:“你想这么多啊?笨蛋清光。很明显不可能啊!”

    忍了忍,再忍了忍,加州清光决定不和某刀讲道理,冷哼一声去找乱藤四郎了。

    药研也选择继续跟随竹瑳,“即便我们可以把昨天的事情推脱给比屋定织里,那又能怎么样?我们的审神者叫竹瑳。这就足够了。”

    是的,这就足够了。

    我们是刀剑,我们存在的意义是为了被人使用。

    既然我们的主人那么强大,我们自然也就追随着强大的强者,这是我们的本能。

    我们的本能是追随强者,我们的理智是渴望杀戮。

    刹那间,所有还活着的刀剑就都做下了决定。

    日后,他们既为自己的决定而感到骄傲,也为自己的决定感到悲哀。

    在此暂且不提。

    夜晚,清风中的灵气将付丧神的决定带给站在本丸一角的竹瑳,丝丝缕缕轻柔爱抚。

    “是么?”绣眼儿已经离开了,竹瑳也就来到这处被藤蔓覆盖几乎无人前来的地方。伸出手就感受到有一双手轻柔覆上自己的手而在竹瑳面前什么也没有。

    竹瑳悲伤着说:“他们会得到属于自己的救赎。那么你呢?”

    光影逐渐出现,一明一灭如同萤火,肋差的身形终于还是渐渐出现了。有着苍青色长发的肋差如今有着半透明的灵体,时常露在外面的金色眼瞳已经没有光彩了,只有那只异常瑰丽的玫红色眼瞳艳丽的像是玫瑰,流淌着红色的光河,没有属于生的感觉,只有死寂的平静。

    如今这把肋差剩余的灵体也即将消失。

    “和我做下悲伤约定的孩子啊,你就这么爱着他们吗?他们可是轻易放弃你的啊。”竹瑳的额头轻抵在肋差虚幻透明的额头上,看着肋差已经没有光泽的眼瞳,轻声询问。

    肋差已经无法说话了,只是微笑着把最开始的欢声笑语和每一次和新同伴见面的欢欣感觉传递给面前这个强大的妖怪。

    一帧帧画面其实并不是十分的美好,除却最开始,剩下的见面每一次都是悲伤的。

    可即便这样,这把肋差依然很开心。

    “你还真是个心宽的孩子,每一个决定都让我无法拒绝。”竹瑳轻轻蹭着肋差的面颊,时有时无的感觉让竹瑳更加确定肋差如今的状态实在是太差了,仅仅只需要轻轻一个灵力外放,就能够让肋差彻底消失了。

    “故意说假话让我选择将阿若的残余魂魄与你同化,那么最后诞生出来的孩子既不是你也不是阿若,这样子既可以满足我内心最卑微地祈愿,又不会彻底破坏规则,真是个狡猾的孩子。将自己奉献给最危险也是最安全的道,你真聪明。”

    肋差似是听见了面前大妖的话语,努力勾起一个微笑。

    “真像他。可你们终究不一样啊。”竹瑳轻轻说。

    “那么,我们的约定已经达成了。现在,我就可以放手拯救你了。”

    青翠的灵力开始涌动,蓬勃生机逐渐蔓延开来,整座本丸在没有任何一把刀感知到的时候开始动荡。

    地基不断凝实,地下暗道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布满整座本丸下面的土地里,喜欢钻入地下的小动物们就欢快地跑来跑去,将所有自己储存的食物一一搬来。

    地面上,灵巧的鸟儿展开歌喉,齐鸣声清脆悦耳动听。本丸外树林中钻出一头漂亮的小鹿,迷路的小鹿不安地蹶蹄子,小尾巴动来动去,想要进入这座看起来一瞬间焕发光彩的世界,却又担心会见不到自己的母亲。最终小鹿还是选择转身离去,却暗中记住了这块地方。

    而在小鹿头顶上的树枝上却趴着一头有着美丽玫瑰花纹的成年花豹,花豹的嘴角还有点点血迹没有舔干净,吃饱喝足懒洋洋的花豹决定放过这头没有几两肉的小家伙,偶尔肉食性大猫也会散发一点善心,这么一点的善心也会在下一次捕猎消失而已。花豹前腿交叉,下巴搁在前腿上,闭上眼睛休息了。

    而在付丧神们不知道的时候,巨大的灵阵沿着墙壁、土壤、湖水、溪流、树木攀沿着出现,金色、翠色、银色、褐色等能够代表生机、活力和沉稳的颜色灵力化成丝线,将已经看不清的肋差包裹起来。

    竹瑳的手轻放在灵力光茧上,微微的搏动感觉从手掌之下传来,缓慢、虚弱却坚定。

    “这是我唯一能帮你的。你将作为本丸的灵而活着,忘却前尘往事,永远只能袖手旁观,只为了保护你所认定的而存在。”

    竹瑳轻声说,声音缓慢而从容。

    光茧无法回答,逐渐沉入地底,被整座本丸包围着、保护着。

    活得比谁都漫长的竹妖沉默提着手中的灯笼走向自己的居所,只留下身后被黑暗吞噬的景色。猫头鹰沉默站在树枝上,看着竹妖离开的背影,迅速飞下去,迅疾抓住藏在草里的大仓鼠。

    我活的太漫长了,我不记得自己活了有多久,只知道我已经记不清除了出生那一日以外的事情了,记不清那些死去的人了。

    背负了太多东西的我唯一能用来自行支配的时间除了沉眠,没有其他了。

    我将活得比谁都漫长,也将死得比谁都悄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