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一章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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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奴在女奴的服侍下穿上了崭新的婚服,凭心而论,华族的婚服很难谈得上好看,玄底醺边,绣着古朴的纹饰。整体而言,极为端庄大气,九成九的新妇都撑不起来,给人一种小孩子穿了大人衣服的感觉,可若是撑得起来,那给人的感觉又是另一番模样,如此时此刻的阿奴,惊艳大气得令人移不开眼。
“吾妻今日甚美。”来接新妇的云离惊艳的赞美。
阿奴的来历不明,但通过她五尺.七(一尺=30厘米)的高挑身形判断,此女子应是北地华族的人,但考虑到北地华族内部又分为百余国族,这一特征的意义并不大。唯一值得一提的是,生得比不少男子都高,阿奴却没有魁梧之感,身形高挑却纤细,加之其生的白皙细腻的肌肤,精致的五官,俨然一位弱柳扶风的倾城美人。
嗯,弱柳扶风的倾城佳人,这是平日里除云离之外所有男人的感觉。至于云离,他只承认倾城佳人这四个字,尤其是今日的阿奴,真正弱柳扶风的美人是撑不起如此端庄大气的婚服的,更别说还美的让云离脑子里都是呆滞的,被朋友推了下才想起今日是自己的婚礼,自己是来带阿奴出门转一圈的。故作淡定的称赞新妇,应该没有女人不喜欢被称赞美丽吧,希望这样可以让新妇忘了自己方才的失态。
“郎君更美。”阿奴发自肺腑的回道,这世上竟有男子生的比女子还精致细腻美丽,这让女子情何以堪?更难得的是,虽然生的比女子还精致,这男人却一点阴柔味道都没有,绝不会出现被人眼瞎的以为是女子。
原因?
阿奴的身形已是女子中的高个子,罕有人及,云离却比她还要高出一大截,不算发髻发冠也达到了六尺四的身高。
虽身形颀长,容颜精致,然气质却不乏男儿的英武锋锐,又不乏儒雅,两种矛盾的气质在他身上糅合的很完美。
只是,瞧着云离的美颜,阿奴总忍不住想到月照海的鲛人,隐约觉得,这家伙美貌不输鲛人。
综上所述,阿奴是真的在夸人,只是夸赞对象与场合略有问题。
友人与从人俱是一愣,夸一个男人生的比女子还好看,真不是在讽刺?
众人不由瞅向云离,这位年轻的宰辅可是最厌别人说他是女子,以前有个使臣出使辰国时误以为彼时还是少年的云离是女子,想买下他当姬妾,结果……死的相当惨,连国都被云离给灭了,纳入辰国的版图。
出乎意料,云离这回竟未生气,而是含笑问:“吾妻可心悦?”
众人不由呆滞,宰辅你原来是这样的!
阿奴因为不清楚云离以前的事迹倒是很淡定,因而眼神痴迷,很坦然很不矜持的回答:“心悦。”
云离笑得很开心,对阿奴的反应也很满意,半蹲下身子表示要背阿奴。“来,我背你。”
按着华族的传统,出嫁时应由新妇的兄弟背其出门上车。然阿奴无兄弟亲族,孤家寡人一个,都准备自己走这一段路了,因而云离这一神来之笔让新妇与从者俱是一愣――这不合礼数吧?
阿奴不客气的跳上了云离的背,不合礼数就不合礼数呗,难得成一次亲,高兴了最重要。
将新妇送上马车,新郎则亲自驾车回家,然阿奴本就是从宰辅府里出嫁的,因而特殊情况特殊处理,云离拍板驾车绕城一圈再回府便算完成了六礼中的亲迎一节。
新郎是北地第一美男子,新妇之姿容亦不遑多让,引得无数人侧目不已。
人族一般十三四岁便成婚,若是利益需要,十一二岁便成婚生子的也不少。
云离年已二十,照理说应已妻妾成群,儿女满堂,然而别说娶妻了,他连个暖床的侍妾都没有。考虑到他爹而立之年才娶的妻,以及其叔父更上一层楼的终生不娶,兄弟俩这般我行我素,若非还有个云离,云氏都得绝后了。只是云离同样的我行我素,不少人都在打赌云离是类其父还是其叔父。
赌局的结果是庄家通吃,半个月前云离出使归来,带回了一个同样年岁不小且来历不明的老女人,宣布要娶之为妻,且非常高效的用半个月的时间就走过了六礼的大半流程,如今就差正婚礼了,惊了所有人――你这是多着急把人娶进门?
有不清楚情况的路人问旁人。“如此佳人,不知是谁家贵女?竟能打动宰辅?”
有知情的旁人面露古怪之色,不是谁家贵女,是谁家女奴。
尽管云离不曾说过阿奴的身份,但阿奴这个名字,以及阿奴脖颈上的奴印皆已充分表明了阿奴的出身。
人族贵贱不婚,等级森严,男子纳美貌女奴为低等侍妾倒也罢了,但娶之为妻,云离也是开了一代先河。做为有史以来第一个娶奴隶为妻的贵族男子,云离已注定在史册之上留名――反面教材也是留名。
这也就是云离有足够的权势,加之长辈或死或远走,没人管的了他,否则他还真不一定能娶成,反正,换了别个郎君若是说自己要娶女奴为妻,家中长辈必然想也不想的镇压,哪怕打断后辈的腿也不会答应如此荒缪胡闹的事情。
家里就自己一个人,很快就要变两个人的云离不曾理会路人异样的目光,反正也没人敢当面说什么――敢的都死了――怎么看都不会让自己少块肉,自然不会影响到云离的好心情。
同样不受影响的还有阿奴,坐了没一会便脑袋一点一点的,干脆靠在驾车的云离背上小憩起来。
“到的时候喊我。”
“诺。”云离不假思索的回答。
后半程路上的女子们看得咬碎了无数银牙,那可是整个北地最出色也最优秀的少年郎君之一啊,怎么就鲜花插牛粪上了呢?
不论世人如何惋惜,这场婚礼都是云离的意志,而云离的意志,没人敢捣乱,因此正昏礼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与宾客饮了两盏美酒云离便拉着阿奴离开了。
华族的正昏礼都是在黄昏时分进行,一整套流程走下来早已是深夜,云离可不想下半夜在醉酒中渡过。
阿奴也不想顶着如今的打扮一整晚,华族的女子婚服与相对应的首饰加起来重量相当可人,感觉一下自己身上的重量,再看看云离虽然同样端庄却只佩戴了少许组玉佩的玄端婚服,相当轻便,粗略比较一下便觉不快。同样是新人,为何只自己受罪?
阿奴回到婚房第一件事便是将头上的长笄簪钗全都摘了下来还头皮一个轻松自在。
才摘下最后一支长簪便被人从后抱住。“吾妻原来这般迫不及待啊?”
阿奴:“……???”
阿奴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身上的婚服外袍已经被扒了下来,这究竟是谁迫不及待啊?
回过神来的阿奴不客气的伸手剥云离的婚服,这么好看的少年郎,她也动心啊。
见阿奴主动,云离也很是配合。
双方主动且配合更斗气般谁也不肯吃亏的不愿对方比自己少脱一件,一对新人很快裸裎相对,然后……被红翻浪?
不!
华族的床榻不仅仅是睡觉的地方,也用于会客或处理公务,因而很大,两个人自然更大,很适合上演……全武行。
云离一边不时亲着阿奴细腻的肌肤一边与阿奴格斗着,更一心三用的温言劝道:“吾妻如此主动吾甚是欣喜,可这种事应是为夫伺候妻,怎能让妻在上伺候为夫呢?”
三言两语间双方已颠倒上下数次,阿奴一用力,再次颠倒上下,骑在云离身上,同样温言道:“夫君累了一日,还是为妻伺候夫君吧。”
娶/嫁个同样武艺高强的夫君/妻子最大的问题是什么?阿奴与云离此时此刻都深刻体会到了,不怕打不过,就怕不分伯仲。
打了足足半个时辰都没分出个上下,若非床榻是实心且贴着地面的,妥妥的被这对武力强大的新人给拆散架。虽未散架,却也凌乱堪比飓风过境,更让云离无奈的是,肌肤接触中,他与阿奴皆□□难耐,然而,始终进不了正题,更无奈的是,就他俩的武力与体力,这么掐到天亮也不是难事。
难道自己的新婚夜要在较量武力中渡过?开什么玩笑?平日里切磋的还不够?新婚夜居然还要切磋?!
意识到继续僵持下去自己期待了大半个月的新婚夜就算毁了的云离很是无奈且郁闷的放弃了抵抗,在下面就下面吧,他就不信阿奴能一直在上面,总有机会翻身。
云离的突然放弃与配合让阿奴一愣,打什么鬼主意?
“为夫想了想,既然吾妻你如此主动,为夫着实不好意思拒绝。”云离很是羞涩的说。
阿奴的嘴角抽了抽,寡廉鲜耻如云离居然也会羞涩?
不管了,今儿可是新婚夜,总不能真的较量一晚上的武力吧?
若那般,莫说云离,她自己也得呕血。
前戏也不需要做了,虽然之前对于谁上谁下不肯退让,但对于占对方便宜,这对新人谁也没忘记,都在彼此身上留下了大量的印记,若算前戏,不可谓不足。
阿奴缓慢的坐了下去,将云离的灼热吞入自己体内,然后饶有兴致的看着云离俊美的脸庞愈发的红,最后红得几近滴血。
阿奴的目光实在让云离不自在,后悔之前怎么没将用来照明的月光明珠给盖上。想去盖上,却又舍不得,素来淡然的阿奴染上情/欲的模样实在太美了,他舍不得移开眼。
“你莫不是第一次?”阿奴有些狐疑,虽然云离方才挑起自己情/欲的表现感觉是老手,但真进了正题,却又感觉有些不对。
只有理论知识丰富而无实际经验的云离:“……”这种事能承认吗?自然不能,但也不能否认,不然面子何在?且眼前的可不是狐朋狗友,是新婚妻子,在新婚夜与新妇聊曾经的女人,他得多缺心眼才做得出来?
怎么答都有问题,云离干脆不答这个问题。“新婚夜,专心点。”
阿奴哦了声,也不知是觉得有道理还是别的,却也的确专心多了。
事实证明,谁上谁下什么的,关乎的不止面子与自尊。
到第二次的时候阿奴也察觉到了自己体力的快速消耗,深蹲几百下,体力能不损耗得快吗?
因而第二次结束后阿奴便想到此为止,然而云离道:“吾妻若是不行了,为夫可在上的。”
阿奴趴云离精壮的胸膛上瞧着云离似笑非笑的神情,就是不想如他的愿,既如此,那就较量下去好了。
云离唇角微微勾起,妻这般主动,感觉其实还挺爽的,既如此,下面似乎也无妨了。不过可不能就这么两次,他可是忍了很久才忍到今天开餐的,吃两口哪管饱?
三次,四次,五次。
阿奴觉得自己有点傻,纵/欲过度伤身啊,且自己前不久才受了重伤,现在这么折腾真的可以吗?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她实在没力气了。
阿奴不干了,从云离身上下来就要躺下睡觉。可惜她想睡觉,云离还不想,一个翻身便将阿奴压在了身下。
“长夜漫漫,用来睡眠多可惜。”云离理直气壮道。
不可惜,再过一两个时辰就是平旦了,到时就该起了。
遗憾的是,云离拒绝听异议,欢好了这么久,阿奴的身体哪里敏感他早就摸清了,三两下便点起了星星之火,蔓延成燎原之火。
春宵一刻值千金,浪费可耻。
“明日……还……需……”
“为夫早已请了婚假,无需上朝,吾妻可欢喜。”
欢喜个屁,我就想将你踢到天边去,阿奴很想如此说,奈何吐出的却是破碎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