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黑白无常下索魂 阴府炼狱怨鬼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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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乐?”远处飘来的声音让女子一愣,只见面前站着两个人或许不能称之为人,一个体态短胖面黑手上栓着黒油油的锁链,另一个身材高瘦面白提着灯笼。
黑无常见女子呆呆傻傻的样子有些不耐烦“你可是李长乐?”
“你是?”
“你只需回答是还是不是!”黑无常冰冷异常的话让女子感到头皮发麻,脚下生凉。
“是!”
“那就好,李长乐,随我们走吧!”提着灯笼的白无常说道,没等女子反应过来,冰凉的锁链便灵活的像条蛇一样缠住了她的脖颈,铁链被黑无常攥着扯着连拖带拽的扯着女子向前走…
百鬼夜行,幽暗的月光下飘荡着各形各色的东西,它们生前的死状十分渗人,让李长乐险些作呕。
昏暗的小巷里,几盏红灯笼刷的亮起,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那黑石牌匾上刻着三个篆体大字:罗刹殿。
扯着李长乐的黑无常停了下来,提着灯笼的白无常轻吹一口气,提着的灯笼一下子就灭了,李长乐这才不安起来,她生出一身冷汗,她开始拼命挣扎起来:“不要,我不要进去!我还没有见到我母亲哥哥表哥外祖母…”
黑无常才不管李长乐想见谁呢,他狠狠的拽着链子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情,李长乐的脖颈就多了几条红印,“不,你放开我,快放开我!我可是李长乐,我是相府嫡女,北魏镇国公的嫡亲外孙女,你快放开我,不然你吃不了兜着走!”
黑无常不屑的嗤之以鼻道:“死都死了,还什么嫡女外孙女?我倒想看看你这死后连孤魂野鬼都算不上的东西能把爷爷我怎么着!”边说边暗自用力,栓在李长乐脖子上的锁链顿时又紧了几分。
“咳咳…放手!”李长乐面色铁青,手却扯着脖子上的铁链试图解开,“别挣扎了,这锁链是由上好的九天玄铁制成的,专门对付你这种不听话的女鬼!”黑无常嘴角勾起一抹薄笑,“听说十八层地狱里每一件刑器都是有千年难得一见的九天玄铁制成,和这铁链可没有可比性,我这锁链在它们面前顶多算个开胃小菜!照你身上这么重的怨气来看,下十八层地狱还便宜了你!”
李长乐不由得全身颤抖个不停,凡是和李长乐亲近的人都知道,这女子嘴怕疼来,是个奶娃时就因奶娘抱她力道重了些就哭个没完没了,更别说生病喝药能哭一个月了。
黑无常满意的点了点头,便知道自己的震慑起了作用,他粗暴的推了推女子示意她赶紧走。
哪想,“噗通”一声李长乐跪在殿外的青石地板上,黑白无常还没有反应过来,“咚咚”的磕头声就伴随着李长乐的哀求“长乐生性骄傲,从未求过别人!这是我第一次开口求人,放我回去好不好?等到找到家人我一定会回来的!”
李长乐一身素衣却难掩绝色,笔直的跪在地上,头嗑得响亮,光洁的额头已经瘀血了,可是黑白无常没有说放她回去她还是不停的嗑着。
“你这是何苦呢?”从一开始只说过一句话便一直灯笼的白无常叹息道。
李长乐这才没嗑了,她双目猩红,桃花眼里尽是化不开的水雾,“长乐生前一直把他们对长乐的好当成理所当然的,他们对长乐的忠告长乐从未放在心上,直至他们一个个死去在我心上还比不过那拓跋浚一个皱眉来得重要!”
“他们皆是因长乐而死,如今,长乐只想找到家人去赎罪!长乐这一生唯独愧对于母亲哥哥表哥外祖母!”
白无常眼底闪过一丝怜悯,只见李长乐继续说道:“两位仙人放心,李长乐自知罪孽深重,天地不容,在找到他们之后。长乐愿意去十八层地狱赎罪,生生世世不得超生,如若踏出半步魂魄将落入黄泉永不脱身!!!”李长乐还怕两人不信,还作了发誓的手势。
这等毒誓让黑无常不有得倒吸一口冷气,这李长乐对自己倒是够狠。
白无常却淡淡的说道:“仙人称不上,这收魂之事是我们的职责,这放魂之事却轮不到我们二人做主!你还是快随我们进去吧!”白无常不是不动容而是太动容了,李长乐的生平他或多或少知道一些,没想到这李长乐有如此心智,难得真是难得!
但她也令白无常忌惮,一个为达目的丝毫退路也不给自己留的人,这样的人,不是人是魂,来这地府恐怕…
他不是不想答应,一旦答应了李长乐便会真的做到,他知道如此骄傲之人是不屑说谎和毁诺的,他不忍看见这等女子最后会是那样的下场,或许到了罗刹殿会有一线生机!
黑无常虽然震动,却也不得不承认白无常说得对,这收魂之事虽大也大不过放魂,此女煞气极重如果不去地狱恐怕人间都要大乱,黑无常做鬼差千年了也未见过有鬼煞气这么重的,也不知道这女煞气从何而来。
李长乐力气再大由怎大得过当差千百年的鬼差,没费多大劲,她就被押进了殿里。
“不,放开我,快放开我,我还没有见到他们…”李长乐撕心裂肺的哭喊引得殿内大大小小游荡的鬼魂瞩目。
进了殿却发现这殿内也别有洞天,上好的黑曜石铺造的地面闪耀着黑色的光芒,檀香木雕刻的飞檐上雕着鬼怪,正中央有一个红枣木的牌匾,刻着三个篆体小字:澄魇阁。
叱云柔出生名门,对唯一的女儿的期望甚至比儿子还高,所以对于李长乐的吃穿用度都是力求最好,为了把李长乐往皇后这一方面培养,教导李长乐学习的老师就连皇宫里历代教皇子公主的老师也比不上。
再说李长乐在李未央还未回来之前是人人称赞的平城第一才女,这第一才女之称也不是凭空捏造的,说到底李长乐还是有几分真本事的。
澄,清者也;魇,昏者也;两者互相矛盾,怎能放置一起?李长乐不禁好奇这命名者了。
就在李长乐愣神之际,身材窕窕的女鬼像美女蛇一样攀上了李长乐纤细的柳腰,“这可是那北魏大历第一美人李长乐?”对着李长乐的耳朵深哈一口气,阴阳怪气道。
冷!李长乐感觉就像是整个人坠入了万年冰窖一样,好看的嘴唇也冻得发白,当她看清女鬼的脸时吓得说不出话来。
两个深深的眼窝,直径有十厘米左右,脸上全是暗红的血迹,整张脸是变形的,像是崎岖的山壑一样展现她的面前,从她的眼里李长乐看出了怨恨和杀意。
最为关键的时,她眼里没有眼珠!!!只有一片又一片的眼白!!!
李长乐虽说在后期对付李未央时是狠毒了一些,可她终就还是深阁千金,再狠毒又能狠毒到哪儿去呢?她母亲叱云柔从小在后宅长大,叱云家子女众多,可是嫡出的也就数叱云柔和叱云笙两姐弟了,为了生存哪一个不是想方设法的除去这对姐弟,好让自己坐上那嫡长子嫡长女的位置。叱云笙常年在外随父亲叱云烈打仗征战,但叱云柔却只能在后宅与一众兄弟姐妹斗智斗勇,她什么肮脏龌蹉的手段没见过。后来嫁给了李萧然,又把李府后宅管得服服帖帖的,又把自己女儿唯一的威胁送去了乡下。叱云柔认为李长乐还小又没有什么人敢和她的女儿争,她也是个疼爱女儿的母亲,自然没有教过李长乐半分后宅之术,这也导致了李长乐空有一身美人皮囊却没有美人心计的直接原因。
李长乐从小就被保护得极好,见过最血腥的场面也不过是她拿玉簪刺死太子妃,哪里见过如此场面?
她面色煞白,半响也没有吐出一句话。
女鬼看着那似曾相识的眸子,眼里竟冒出小血珠,整个人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贱人,你倒是和他性格大不相同!”
“你...你什么意思?”李长乐不知女鬼眼中的恨意从何而来但也知道这恨意似乎冲她而来,她一步又一步望后退。
“什么意思?你知道我变成这样是为什么吗?”女鬼瞪大了双眼,血珠一串又一串的往下流,没有眼珠的眼睛看着诡异至极。
“为什么?”
“还不都是你那好表哥!”女鬼说这话时不再仅是恨意,更多的是恐惧,她整个人哆哆嗦嗦的,仿佛那冷血暴戾的男子就在她面前似的。
李长乐惊然发现,女鬼在说话时声音不像是从嘴巴里发出来的反而像是从肚子里发出来的一样。
“你...你......你的舌头!”李长乐颤颤巍巍的指着女鬼结巴道。
“怎么?你不知道啊,我的舌头和眼睛都是拜你他所此!”女鬼眼里闪过恨意还有趣味,还故意伸出舌头给李长乐看。
“不!你说谎,我表哥是大魏先帝亲封的护国公还是堂堂一品武威大将军,先帝曾夸他宽厚仁德,有外祖父舅舅大将之风,绝不可能做出这等残忍之事!”李长乐倒也不害怕了,一下子站起来与女鬼没有眼珠的眸子对上,语气坚决肯定,虽说生前她还因表哥除去李未央险些害死拓拔浚对他刀剑相向却也不能容忍他人毁他清誉。
即使李长乐面上不再有恐惧之色,但是那紧紧攥着的拳头和小腿有些轻抖的动作却逃不过向来观察入微的白无常。
女鬼用着冰冷异常的眼神看得李长乐头皮发麻,她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哈哈大笑起来:“护国公?武威大将军?他哪一点配得上?宽厚仁德?有叱云烈叱云笙大将之风?我呸,叱云家的人都是一路货色,都是卑鄙无耻阿谀奉承的小人!叱云家活该一年不如_”
“你闭嘴!”也不知李长乐哪来的胆子竟然吼女鬼闭嘴,“你这女鬼好生放肆!我外祖父舅舅表哥都是大魏一等一的大功臣,我叱云家的男儿哪一个不是为大魏抛头颅洒热血?大魏能有今日的盛世我叱云家有一半的功劳,你这女鬼竟污蔑已死之人的清誉活该受割舌挖眼之罪,也不知是哪位英雄替天行道!”李长乐激昂慷慨道,一席话让黑白无常几乎忍不住为她拍手叫好。
女鬼先是一愣,后又仰天大笑,笑声戚历之切却不乏兴奋激动“他死了?他竟然死了?苍天有眼啊!”
女鬼笑罢打量李长乐全身上下,笑得怜悯“叱云家祖上真是冒青烟啊,竟出了你这么一个蠢货!”
李长乐本来看见女鬼欢呼表哥死的场面便已经怒极,现下更是怒火中烧竟伸出手要去打女鬼却被女鬼死死的扯住了秀发,“你以为叱云家出得都是什么人?你以为他们真是什么善良之辈?你以为大魏皇帝不知道你们叱云家是怎样的货色?”
李长乐吃痛:“放开,你放开!”
“本来他的事与你无关的,可错就错在你这双眼睛竟与他有七分相似!他死了没来这儿,你死了却来了这儿,兄债妹偿呗!”女鬼拽着长乐头发的手顿时又紧了几分,一双没有眼珠的眼睛里尽是恶毒。
“无双!凡事要有个度!”一直放任女鬼胡闹的白无常皱眉道。
“呦,大人这是心疼了?也是,大人千百年来就在这地府当差,也无人可以倾述寂寞孤独!如今看到这么一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还不想_”女鬼一脸荡笑,虽是笑着但眼底却一片冰冷。
白无常向来淡泊的眼里闪过一丝阴冷,“当”的一声,一把蓝黑色的黑石斧向女鬼打去,女鬼来不及闪躲被割断了一节手指,就迅速回到黑无常手中。
“无双!你若再敢对我大哥不敬,割的可不是手指了!”黑无常毫不遮掩杀气,手中的斧头也因主人变得杀气腾腾。
“哎呦”女鬼调笑一声道:“我不就开了个玩笑吗?两位大人这么生气干嘛?”见黑白无常还是没有动容的样子,她又说道“我走,我走,我走还不行吗?”说罢便飘然离去,临走前看了李长乐一眼,嘴角的冷笑不寒而栗。
“算你识相!”黑无常冷哼一声,推着长乐便要进阁,长乐知道她一旦进去与这世间的
一切都了无瓜葛了。
哪想,“叱云南已死,叱云南的表妹李长乐就在澄魇阁外,各位有仇报仇有怨抱怨!”若说女鬼刚才对叱云南还有几分忌惮,现在听说叱云南已死竟直呼其名。黑压压的天空飘来戚历的声音,这不是那女鬼还能是谁?
“妈的,这个无双竟敢阴奉阳违!”脾气一向火爆的黑无常咒骂出声。
“李长乐,趁还来得及赶紧进去!否则我们也保不住你!”一向自持冷静的白无常都慌了起来,他知道死于叱云南手下的人绝对不在少数,如果李长乐现在不进去她会被撕成碎片!
李长乐还想说点什么却被打断“已经来不及了!”女鬼后面跟着黑压压的一片鬼魂,他们叫嚣着,呜咽着,哭泣着,大笑着,兴奋着,来势汹汹的样子仿佛要将眼前的人撕为碎片。
“叱云南?在哪儿呢?快说!”终于有人忍不住了,一个男鬼吼道,他的血液从脑袋里流出,像瀑布一样,它的嘴里眼里耳朵里都沾满了浓稠鲜红的血液。
“表妹?李长乐?快叫叱云南滚出来,他杀了我一家老小连我尚才出生的女儿也没放过,此仇不抱我枉为人!”面色苍白,脸上却有无数只蛊虫在他脸上侵蚀着他的腐肉的男鬼鸣咽着。
“叱云南,滚出来!”
“叱云南,滚出来!”
“叱云南,滚出来!”
“叱云南,滚出来!”
“叱云南,滚出来!”
“叱云南,滚出来!”
一声又一声的叫嚣,一浪高过一浪,它们眼里都喷着燃烧一切的火,咬紧的嘴巴里藏着随时扑上去撕咬的尖牙!
各形各色的鬼聚集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令人作呕,张牙舞爪的样子吓得李长乐陷些哭出来......少说也有几千万个了吧,表哥他竟然杀了这么多人!
不,骗人!才不是的!表哥为人和善,她曾经亲眼看见过表哥给流离失所的百姓布施,她曾经亲眼看见表哥在战场上安葬他国将士,他们都在骗我,骗我!
“各位,请听无双一言!”女鬼双手合十,飘在空中,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所有人听得到。原本疯狂叫嚣的鬼魂们也因此安静下来,“众所周知,叱云南生性残忍,嗜血好杀,其罪昭人人得而诛之!在场哪位认为无双说得不对或是污蔑了那叱云南,尽管上前一步!”
提到“叱云南”三字时,底下的鬼魂无一不是又惧怕又怨恨,滔天的怨气布满整个天空,他们都是死在叱云南手下的亡魂,即使无时无刻都在恨他怨他,却也不敢动叱云南半分...
怎么说呢?叱云南身上就是有种令人胆寒的气场,而那种气场绝不是一般娇生惯养的世家子弟所具有的,那种气场就像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孤胆孤注一掷的气场。
良久,也没谁上前反驳女鬼。女鬼冷笑一声飘到李长乐面前:“李长乐!这会你总该信了吧,我可有半分冤枉叱云南”
李长乐的心好像被拴了块石头似的往下沉,她却像是溺水的人拼命抓住稻草一样的哪怕知道自己会下沉的更快的人一样固执,她始终选择相信叱云南,“不,不会的...表哥生性善良,他曾说过-!”
“桀桀桀桀桀桀!”没等李长乐说完,青石台阶下的一众鬼就大笑起来,笑声诡异且渗人。女鬼眼底尽是阴冷:“我本良家女子,哪想滑台一战叱云南攻破云城之后,不顾云城几百万人命,下令屠城!爹娘为了护我将我藏在山洞里,后被叱云军说发现,也不知我哪点惹着那叱云南意了,他先是下令割了我的舌头又亲自剜去了我的双眼,把我扔到军营里贬为军妓,我是被人活活□□至死的!!!”女鬼的牙齿咬的格格响,好像只要那人站在她面前她就会扑上去咬死似的,但眼里却有李长乐觉得似曾相识的东西。
李长乐双瞳紧缩,素手捂着嘴,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心脏似乎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似得,窒息得厉害,脑里一片空白,声音像似被人拿剪刀剪断了似的:“不会的,不会的...”
“怎么不会?李长乐,你好好看看我!”女鬼掐住李长乐消瘦的下巴,迫使李长乐看她,“不!我不看,我不看,我不要看!” 李长乐的声音带着哭腔。
“李长乐,你表哥该-死,叱云南该-死,他早就该-死了!”
女鬼一句一句的给着李长乐沉重一击。“不,不,我表哥是人人敬仰的大英雄,他不该-死,不该-死!”李长乐咬破了嘴唇,她永远无法相信自己比一般世家公子更矜贵的表哥,她心中的英雄会做出这种可怕之事。
血,全是血,铺天盖地的血!女鬼身上的衣物早以遮不住身体,她的大腿根部的血更多更盛隐隐约约还夹杂着白色的浑浊液体,窈窕的身体全是青青紫紫的伤痕。
“长乐你看,你表哥多狠啊,为了防止我自杀特地割了我的舌头!长乐啊-”女鬼的声调温柔无比,她伸出满是鲜血的手抚上长乐的脸,声音猛的提高,尖酸且刻薄:“你说,叱云南的心怎么这么狠啊”
李长乐早已吓得半死哪里说得出话来,女鬼一下子激动起来:“说啊,你怎么不说啊?”
李长乐还是一个字也没吐出来,女鬼愤怒不已,转眼又笑了出来:“既然说不出话,那就从你的脸开始让你开口吧!”女鬼盯着那美丽异常的面孔,眼底尽是恶毒与恨意。
没等白无常出手阻拦,那张光滑无比的脸就被女鬼长长的指甲划了一道深入骨头的口子,殷红的血液顺势从脖子流出,冰冰的凉凉的,感觉到脸上的液体,李长乐惊恐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却只摸到那条深得很的口子与一手的血。
“啊,我的脸!”李长乐惊恐的尖叫出声,几乎破音,试问哪个女子不在乎自己的脸?越是美的女子越是在乎自己的容貌,更何况是从小被朝祸水方向养的李长乐,因为一幅好容貌李长乐受到的便利可不只一两点,光是李长乐亭亭玉立的往那儿一站就够赏心悦目了。
但因为这幅容貌受到的飞来横祸也不少,什么头油什么胭脂里藏着各式各样的毁容的□□了,隔三差五就有各种权官达贵纨绔子弟入宫请旨求婚,最为严重的恐怕就是十三岁那年。
不知怎么的李长乐的画像落到了刘宋老皇帝的手中,一直和北魏打仗的刘宋派了使臣前来北魏入宫谈出和亲之事并转达刘宋老皇帝的原话。
“愿许贵妃之位,以皇后之礼迎宫,许万里红妆,刘宋北魏和平百年,百年之内绝不开战!”
刘宋北魏开战多年,而且北魏这几年的军事一年不如一年,自从叱云家的男儿都战死沙场后,大魏根本没有可以出征挂帅的人,一直都是只有副帅,对抗刘宋强大的兵力根本吃不消。
如今刘宋老皇帝亲自提出和解,拓拔焘自然乐意至极,一个小小的丞相之女换得百年和平,值,真值!
但又不知怎么的,好像又没有谈成,反而拓拔焘派兵与刘宋再次开战,而主帅正是李长乐的表哥、叱云家的嫡长子-叱云南。
当时的叱云南年仅十四岁,挂帅出征遭到满朝文武的强烈反对,百姓的笑谈...
有人说让一个尚未断奶的小奶娃上战场已经够草率了,又挂帅掌管帅印,真是太过儿戏了,这不是闹着玩吗?
也有人骂当今圣上拓拔焘太过心狠,叱云家的男儿都是死在战场上,就剩叱云南唯一一根独苗了,这不是硬生生要逼死叱云家吗?
无论哪一种说法,都有一个共同点:完全不看好叱云南,认为叱云南必败无疑。
却哪想,叱云南携北魏五万将士打败了有二十万大军的刘宋,并连攻刘宋七座城池,打到了刘宋的皇都,兵临城下,几乎灭了刘宋...
叱云南一战成名,天下人皆知连出名将的叱云家又出了一位史上最为年轻的少年元帅。
而这场战争的导火线-李长乐,也艳名远播...
人人都知道叱云家培养出了个年少有为的少年元帅还有一个倾国倾城的外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