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晃动，看不清东西，只听着有轻微的拖动声和离得很近的呼吸声。又有一个男人声音叫道：“不要这么拿，我们围着他，你这样拍不到他的脸。”

    “举得这么高会很累啦。”有女子的声音从离摄像机很近的地方响起，“还要干什么你先说好。”

    “我们把他抬去浴室，就是脱光衣服拍一下罢了。”

    画面终于稳定下来了。

    这是一个光线柔和的简朴房间，被刻意清理过，只有一张沙发，一张凉席，地上不太干净，薄灰中有几个显眼的家具留下的印痕。

    一个昏睡着的男人软绵绵地被两个男人连拉带抱往浴室搬运。一眼就能看到他色泽柔和的金发，以及沉睡中不掩清秀的脸。

    其中一个男人说道：“红叶来跟上，妖狐你抬稳了。”

    扛着摄像机的红叶便跟着他们，进了浴室。

    妖狐脱光那个男人的衣服，把他仔细捆起来，摆在冰凉的瓷砖地面。

    红叶将镜头凑近，笑嘻嘻说：“大天狗这样安安静静的，这张脸看着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安静的美人真是令人心生怜惜。”妖狐语气温柔地突然感叹了一句。

    “克制一下吧，妖狐。红叶，我们开始拍了。”晴明对红叶说。

    红叶打了一个ok的手势。

    晴明便走到大天狗的跟前，蹲下将他的脸扳向镜头。

    大天狗紧闭的双眼翕动了一下，缓缓睁开了。

    他先抬眼看了看晴明，紧接着注意到了摄像机，再然后试着挣扎。

    “这是哪里？”他皱着眉问道，“你们几个要干什么？”

    晴明用手指拨了拨挡住他视线的乱发：“我们就是想让你知道，你平时挺遭人惦记。放心，不要你的钱也不要你的命。”

    他还要挣扎。

    晴明就取来水管冲了他几下，冷水喷在他的脸上身上，激得他呛了水，一边咳嗽一边哆嗦。

    湿漉漉的金发黏在苍白失色的脸颊上，咳嗽伴随着颤抖，让他给人一种脆弱而惹人怜爱的错觉。

    妖狐兴奋起来：“红叶靠近拍靠近拍！”

    “你可真是个麻烦的家伙，要我一直弯着腰的话我就不干啦！”

    “你们想进监狱吗？”大天狗喊了一声，又咳嗽起来。

    晴明丢开水管，淡淡道：“你还不明白现在的处境吗？我们敢让你看到我们的脸，就没有打算让你离开。”

    大天狗又战栗起来，而这一次不仅仅是因为地板太冰冷。

    他重重喘了几口气，勉强冷静下来，放低姿态：“我平时在什么地方得罪你们了？让我死个明白，可以吗？”

    妖狐愉快地说道：“别人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不过我对你看不惯任何人的那副样子很不喜欢呢。”

    “你这种善于压榨的大老板，是个人都不喜欢啦。”红叶说道，“只有你让我觉得怎么对待都不过份呢。”

    晴明沉思了好一会儿，却没有回答大天狗。

    他们再也不耽搁，两个男人按着挣扎不休的大天狗，从不同角度拍摄他。

    大天狗被纵横交错的绳子装饰起来的肉体就像一场盛宴，让镜头大饱口福。

    终于拍摄够了，红叶将摄像机往妖狐怀里一丢，活动着胳膊说：“我可是放弃了美容觉来干这种事的，晴明你不要忘了哦。”

    晴明向红叶点头示意，目送她离开。

    妖狐一等红叶离开，就放肆起来。他轻佻地抚摸着大天狗的脊背，薄薄的肌肉覆盖着坚硬的骨骼，会令人想到钢铁，想到鹰隼。但此刻，这个人显得如此无力，让人感觉对他做什么都没有关系。

    大天狗侧过脸露出屈辱的表情。

    晴明注视着大天狗如露水芙蓉般狼狈的脸，开口说：“我有一个想法，现在无关的人走了，你要听听我的想法吗？”

    妖狐目不转睛盯着大天狗：“是什么？”

    “仅仅是这样的玩弄总觉得不够。这样，我来拿摄像机，我给你一个机会，你想上他吗？”

    妖狐真的开始考虑了，大天狗不由脸色一变：“妖狐，你考虑好，别让我记住今天！”

    妖狐将摄像机递给晴明，俯视大天狗舔了舔嘴唇：“今天就够我一辈子回味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