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风光过中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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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月照秋风起,昨夜繁花似锦的满树花簇一夜之间难挡落叶潇潇,送走姹紫嫣红的盛夏,迎来初秋的露水明显带有一丝萧瑟的‘冷’。
“欲登金阙捧银光,力压晚霞入黄昏,翘起银河通天盖,推出玉盘普光照”。
俯首神州大地望不尽广袤土地生生不息,这是一座人杰地灵城市,迎来一年一度的中秋佳节。
远远看去通往郝家别墅大院的人流熙熙攘攘,近闻只听人声鼎沸。
郝家的别墅占地可谓是个小紫禁城,前后左右绕成一圈足足有三千平米。
整座别墅分三个叠加的平台,平台的中间陈列着精巧的奇石景观,景观的中央穿插着鲜红翠绿的生态林木。
第一个平台花红似梦,盆栽的八对大红橘子往两边一放,橘子旁边摆放着小茶花争红斗艳,茶花四周点缀着杜鹃花,它围成一圈又将红千层包裹着严严实实,整一个平台红红火火。
第二个平台叠放着一些名贵的大小灌木,其中以紫叶李最为洒脱,正所谓紫气东来主必富贵。
再往后看,清楚看见一块纯天然的弧形寿山石不论雕工还是材质均是一流上品,寿山石石长六米八,高三米六,宽两米二,它摆放在离大门十米之远的第三个平台之上,这是一个屏障将郝家的财运官运牢牢聚集在这个小紫金城。
三个平台之后便是正门,郝家的大门极为气派,一边一对的名贵澳洲杉根盘根错节,盘成四条气派十足的大气龙头。
进入大门,又是一番盛景。
映入眼帘的左边第一盆景便是花开富贵——黄金万两,右边那对红心盆景正是步步高升。
细看别墅的内装完全是简欧装饰,精致鹅卵石铺设的背景墙精雕细琢,名贵花梨木打造半圆拱弧大气天成,豪华水晶灯饰悬在在大厅中央金光闪闪,栩栩如生油画贴在墙壁之上活灵活现,可叹人世间的鬼斧神工,在富丽堂皇的郝家尽是琳琅满目。
礼炮声声作响,铜锣之声悠悠响起。
进入郝家,只见宾主喜笑颜开,借中秋之名见怪不怪,来人提着的贵重礼品犹如古代的集市,生怕捎出来的东西往回赶。
站在郝家大门迎接来宾的第一个人是个女人,她扭着屁股来回周旋显得极为干练,细看她肩膀披着一条宝蓝色蚕丝披肩,身穿一件红紫相间修身旗袍,脚踏一双高十公分的粉红色高跟鞋,走起路来一摇一摆,一眼看去整一个人花里花俏。
再看她那张精致的脸好比浸过油的辣椒籽满脸红彤彤,一头黑发盘成一个蘑菇头,擦在脸上的胭脂花粉虽然浓厚,却也难遮住她那精美绝伦的少有姿色,这个看似火辣的女人偏偏长有一双极为水灵的媚眼,眼神晾过一圈散发的暧昧堆满屋子。
暴殄天物!这么一个能干的漂亮女人偏偏不是郝凤顺的妻子,你道她是谁?原来正是郝凤顺孪生兄弟的老婆赛珍珠,绰号小辣椒。
此刻,只见她伸出来的手极为敏捷,只个把小时已经握过百余双手,这个女人不但心思缜密,而且嘴巴极甜,本是寒暄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直让宾客极为温馨。
“哎哟,这不是铁局长呀,妹子有些日子没见到您家夫人,想她的很,叫她有空多来坐坐。”
此刻,小辣椒的旗袍被拉了拉,仔细一看,原来小辣椒背后围着一个跟屁虫,这个跟屁虫是个圆脑袋的中年人,他中等个子,整一个头圆如西瓜偏偏又是不长毛,经灯光一照分明就是一只哈哈镜,这个外号‘豆腐脑’的人正是郝凤滑。
郝凤滑笑容可掬,笑起来的样子只一个‘憨’字可言,可是别小看他,这是一只铁公鸡,在他心里有一把秤,精确得堪比圆周率一般,他的眼睛本来是标准的双眼皮,如今胖的几乎连眼珠子都找不到,眨眼之间只能察觉到他细微的睫毛在动,还好他自知眼睛渐渐变小,天天挑着鱼眼睛吃,‘吃鱼眼睛好,吃多了就是金鱼眼’。
豆腐脑眼睛小,但是眼力特别好,瞧!他那一条缝的眼睛好比一台扫描仪,瞟过一圈知道谁来、谁没有来。
说起郝凤滑这也是个风流的男人,就像他年轻时候相亲66次,遇到的每一张容颜至今还能清楚说出一二,不幸的是最后娶到家的那个小辣椒,娶她的时候是小乖乖,现在变成十足的母狼。
自从娶了她,‘豆腐脑‘彻底失去年轻时候的那股风流劲,结婚至今本有多次猎艳机会,无奈小辣椒的梢盯得特紧,于是他被动成为了不出轨的男人。
‘此刻该来的人基本都来,差也就差那么一个’,郝凤滑一边瞅着一边摸着下巴狡黠的笑。
教育局长贾渊鼎屁颠屁颠点头哈腰进来了,公安局长铁步仁夹着一团肉笑喜喜洋洋进来,土地局长倪刚堆着一脸横肉进来了。。。城管局长连高雕敞着一脸痞气进来了,城管局长本是痞子出身,油腔滑调得很,来了郝家只有他敢调侃,说道:“城管街道管治安,街道安全来请安。”
房地产老板堆金载银进来,进出口外贸的老板驮着满满的奇珍异宝来了,黑不溜秋包工头扛着污浊的麻袋来了。。。就连医院的院长也神经兮兮来了,院长是个大混蛋,跟郝凤滑特熟,来了半会便低声对着郝凤滑打趣道:“医院中秋不开诊,就算开诊也没人,一个字,看病‘贵’着。”
当然这风光场面,少不了亿万富翁林中立与横行兴华城的曾丰流,此刻,这两人正左右侍奉着郝凤顺。
郝凤顺一身休闲装打扮,看似随意却难掩他那气若云端的高贵,来人过了第二关,进了接待大厅便与郝凤顺握手寒暄,他均微笑只回一个字:“好。”
郝家供奉的是一尊纯金打造观世音菩萨,此刻,郝母正好拜完礼节由大媳妇搀扶着来到大厅。
郝母是位年过花甲的老人,缘是家境优越调养的好,鹅蛋脸的轮廓依旧饱满充足,整一个人看起来富贵十足,加上她和蔼可亲、慈眉善目,那些来访的人瞧见了郝母齐声贺道:“老妈妈身体安康,添福添寿。”
只听郝母笑嘻嘻着:“借大家吉言,老身还康泰着,你们请喝茶。”
随即,郝凤顺的妻子扶着郝母坐下,郝母的两个女儿紧跟其后,一眼望去,郝家的大媳妇是位温柔可亲之人,整一张脸嫩滑光亮,肌肤如脂,仔细打量她的容貌长得极为标致:一缕长发自然垂下,妆化得不淡不浓,弯弯的眉毛之下藏着一双含情脉脉的杏花眼,小巧玲珑鼻子下面连着一张微翘的小嘴,咋眼一看整一个美人胚子。
大媳妇名唤孙指柔,她话语少,只是偶尔的说上一句:‘都坐着吧,别客气。’
按理说,郝凤顺家有如此美丽娇妻,况且秀外慧中,在外岂会有‘涉猎’的欲望。
自从掌管市府手握大权,官场那些荒唐的欲望在酒精的刺激下早已膨胀,自家太过柔顺的妻子根本满足不了他狼性的征服欲望。
于是,有了第一次的偷腥变成如今的腥味十足,这位曾经中规中矩的正人君子,俨然变成一位标准的坏男人。
热热闹闹折腾了一天,黄昏来临夜幕落下,地方戏《春草闯堂》开锣上演,好一个郝家只这副气派于兴华城里无人能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