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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忘了家里多了个孩子,你待会儿控制控制,声音别太大。”
轻轻咬了咬阿诚粉嫩的耳朵,明楼用气声在阿诚耳边说道。
“衣冠禽兽……”
玻璃窗上晕上一层水汽,月亮见了都躲进了云里。
折腾到后半夜,明楼抱着脱力到睁不开眼的阿诚准备睡过去,却突然想到了什么。
“阿诚,虽然我知道一个九岁的孩子不会有什么心思,不过你明天还是去查查吧,心里有个底总是好的。”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阿诚在明楼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话还没说完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明楼看着阿诚安稳的睡颜,心里算着他毒瘾发作的频率越来越低了,看来再过不久就能戒掉了。
微笑着在阿诚唇边留下一个晚安吻,明楼关了床头灯,抱着阿诚做起了美梦。
第二天清晨明楼从梦中醒来,发现本该睡在身旁的人早已没了踪迹。
神色慌张地坐起身四处看了看,忽地反应过来现在家里添了个孩子,想必阿诚是为了不让明弋看出些什么,趁着天色还早,偷摸着回了自己房间。
明楼摸摸惊出一层薄汗的额头,自嘲地笑了笑,阿诚都回来一个多月了,自己怎么还是这么患得患失。
重新躺回床上缓了缓神,听见房间外开始有了脚步声,明楼才微微一笑,穿好衣服进了书房的小浴室洗漱整理。
等明楼收拾妥当开门出去的时候,明弋已经帮着阿诚把早餐端上了桌,明楼倚着饭厅的门框,看着一大一小两个忙着准备碗筷的身影,心里一暖,脸上挂着笑容走过去摸摸明弋的脑袋。
“父亲早上好。”
明弋看了看明楼放在他脑袋上的手,抬起头给了明楼一个大大的笑脸。明楼看着他染着笑意的丹凤眼,觉得这孩子比阿诚开朗。
趁着明弋在外面收拾东西的时候,明楼钻进了厨房,看着阿诚正在专心致志地熬着一锅鸡汤,明楼趁其不备,捧过阿诚的脸吻了下去。
阿诚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吓得愣了神,过了好半天才红着脸将明楼推开。
“大哥,你一大早的发什么疯啊,家里有孩子!”
阿诚摸摸嘴,鼻腔里充斥着明楼剃须沫的味道,想起昨夜的旖旎缱绻,脸一路红到了脖子。
“你是不是打算永远都这样每天早上偷偷摸摸回自己房间?”
明楼一步一步将阿诚逼到墙角,阿诚见无路可退,干脆双手一撑,坐在了洗碗池的边沿上。
“我认为没必要让明弋知道我们的关系。”
阿诚伸手推推明楼,想让他离远一点,这种姿势让明弋看见了,不知道那孩子得受多大刺激。
“我们的关系只是不能让外人知道,对于家人,不该成为秘密。”
明楼又靠近一步,阿诚眼看着自己就要掉进洗碗池了,别无他法地伸出腿夹住明楼的腰。
“他既然做了我明家的孩子,从此便不算外人,理应知道这一切。”
“大哥,我再考虑考虑”
阿诚觉得身体又向下滑了一寸,赶紧用手搂住了明楼的脖子,整个人直接挂在了他身上。
“怎么,跟我在一起还怕被人知道?”
明楼存心想逗他,嘴上开始得理不饶人。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
阿诚见明楼不依不饶,定要分出个是非黑白来,担心着一会而被明弋看到,情急之下用腿在墙上用力一蹬,依着惯性将明楼推倒在了地上。
明弋摆放好碗筷,正准备到厨房端最后一道菜时,老远便看见了躺在地上的明楼,和跨坐在他身上的阿诚。明弋吓得大气不敢出,赶紧装作什么也没看见,远远地躲到了客厅,他需要重塑一下自己的三观。
“先生,你再闹下去我的汤就要熬干了。”
阿诚居高临下的看着明楼,钳住了自己身后那只不安分的手。
“你看看我们现在的姿势,到底谁在闹?”
明楼逗也逗够了,心情大好地将阿诚扶起来,自己走到灶台面前掀开盖子,里面翻滚着熬得白花花的猪骨汤。
“大清早的吃这么油腻的东西?”
“这是我给明弋补身体的,没你的份儿。”
阿诚一把夺过明楼伸向锅里的勺子,将汤盛起来,小心翼翼地递到了明楼的手里。
“大少爷,你整天在家里除了好吃懒做和耍流氓外能不能帮着做点家务?快端出去。”
明楼端着满满一碗汤被赶出了厨房,回头看了看阿诚冲他挑眉的得意样,明楼无奈地笑了。
“越来越没规矩。”
“那大哥要不要重塑家风?”
“今天晚上给我等着。”
“”
看见阿诚才恢复的脸色又变得通红,明楼满意地端着汤向饭厅走去。
“就知道撩人。”
阿诚在明楼身后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给明楼和明弋盛了汤,明楼一边喝着一边抱怨盐放少了。
“小孩子不能吃太多盐,大哥要是觉得淡的话自己去厨房加盐。”
阿诚向明楼扔了一记眼刀,转过头看了看捧着碗发呆的明弋。
“明弋,怎么了?”
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胡思乱想中的明弋才回过神来,茫然地看着阿诚。
“你想什么呢,是出什么事了吗?”
阿诚有些担忧得看着他,这孩子从刚才上桌开始就不太正常。
“爸爸,我没事,只是想起了姆妈。”
明弋不敢去看阿诚的眼神,低着头慢慢喝着汤。虽然情急之下撒了谎,但他总不能说他是因为刚刚看见的画面而走神的吧?
听到明弋说想起了妈妈,阿诚心里一酸,夹了快煎饼放在明弋的菜碟上。
“别想了,多吃点东西,把身上的肉补起来。”
“谢谢爸爸。”
明弋冲阿诚笑笑,专心地对付起菜碟里越堆越高的食物。
吃了早饭,明楼在家里教明弋读书写字,而阿诚出了门,去打听明弋的身世。
明楼发现这孩子的学习能力很强,自己教的东西他总是能很快理解,并烂熟于心,其聪明程度甚至比当年的阿诚还要强。
明楼对这个孩子越来越喜欢,想着只要明弋愿意学,感兴趣,他可以把有关经济学的所有知识全部毫无保留地传教给他。
学了大半日,明楼趁着休息的空当问了问明弋对于抗战的看法。
明弋握着小拳头,慷慨激昂地表达了自己对日本人的憎恨,并表示自己愿意奋不顾身参与其中,为抗战献上绵薄之力。
“可你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
明楼听完他的演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虽然我现在什么也做不了,不能去前线打鬼子,不过我可以上街参加游行,或者发发传单,为抗战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他五岁时,曾在街上看过那些穿着校服的哥哥姐姐们拉着横幅,嘴里念着演讲词游行示威,年纪尚小的他都被鼓动得热血沸腾,从那时起,他就坚定了要将日本人赶出中国的决心。
“明弋,游行示威,从来就不是取得胜利的好办法,你看看外面那些将传单发地满天飞,举着喇叭喊得声带撕裂的学生们,他们的举动除了煽动人心,对着中国人自己开的店铺一顿乱砸,根本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明楼听了明弋的话,放下手里的茶杯,坐直了身体正色道。
“取得胜利有很多种方法,你刚刚说的那一种,却是最徒劳无功的。他们说着慷慨激昂的话,抱着将日本人赶出中国的决心,却从来没有杀死过任何一个日本人,从来没有为抗战作出什么真正意义上的贡献,他们只会在情绪亢奋之下被日本宪兵抓起来关在牢里,给人徒增麻烦,”
“父亲,我”
明弋没想到明楼会这么直接地反驳了自己的观点,虽然心里有些不服气,却也不敢多说,只能红着眼眶低头绞着自己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