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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大笑,对他说:教主是不是还遗漏了一项?

    东方不败回头看了我一眼,笑着说:哦?本座漏了什么?

    我说:自由。

    东方不败说:这江湖上有过自由吗?

    我笑笑,岔开话题:我给教主弹首曲子吧,名曰天下。

    在浩瀚的星空和如水般澄澈的月光下,低头专心弹张杰的天下,已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思念谁,亦或者只是在怀念前世才可能拥有的那份宽阔的自由。

    也许,我只是没法变回那个心思单纯,追随着所爱之人的脚步浪迹天涯、甘愿付出一切的小女孩了。

    其实你更可怜。东方不败说。本座只因求而不得才寂寞,而你却根本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我可怜吗?我说。也许吧,跟你说个秘密吧,也许听起来很荒诞——

    我想,我肯定是醉了,或者疯了。

    我说:你相不相信人有前世啊?

    ——其实我前世是女人。

    ——而且,还有个很疼我的相公,比我爹还疼我,从来没有让我受过哪怕一点点委屈……过犹不及,于是我总觉得他不够好,觉得他无聊,不懂我在想什么,不够关心我。于是我就跟他无理取闹,大发脾气,逼他休了我。然后呢,他就求我,跪在我面前,一边哭一边祈求,说为了我,他什么都能改,直到我满意。可是他越求我,我就越觉得他没劲。

    说着说着,眼泪就开始止不住的往下流,我真的是个混蛋啊。我怎么这么恶心。可不论我哭得再怎么痛彻心扉,林御歌也回不来了。

    东方不败就看着我在那哭,寂静的问:后来呢?

    后来啊……后来他说,我们是在旅行中认识的,那么就用同样的方式结束吧。于是我答应了。

    东方不败递给我一块手帕,说:和好了?

    我说:如果他没死的话。

    我将壶中剩余的酒饮尽,微笑着告诉东方不败:我们在途中出了事故,他为了救我,死了。而我也没能顺利苟活。

    东方不败盯了我半晌,说:……这结局其实也不错。

    我说:也许吧。如果林平之没有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话。

    东方不败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沉默许久后轻声说道:你一直追逐你所失去的,得到的又不珍惜。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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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

    女孩总比男孩敏感一些,敏感而细腻,所以才总会希望能得到一些看似美好斑斓,其实毫无意义又不切实际的承诺。

    我曾经也问过林御歌类似的问题,比如说:如果有来世,你希望自己会记得我吗?

    林御歌的神情似乎有些忧伤,答案却干脆利落。他说:不,我希望我们都可以重新开始。

    当时的我很难过,却暗暗祈祷:可是我希望自己可以记得你,怎么办?即使你忘了我,我还是希望可以陪伴你。

    也许就是因为那幼稚又轻率的祈祷,才会让自己落到这般田地。现在的我只希望自己——不会再有来生。

    人只要活着,就是在受累!

    原本,按照金庸的故事线,左冷禅会被偷学了辟邪剑谱的岳不群打败,然后岳不群会因为越发膨胀的野心而被江湖人所不容,最终自得其果。可如今岳不群失去了得到辟邪剑谱的前提条件,任我行已经杀青,而我还需要去找左冷禅报杀父之仇。

    我很烦,只是杀了左冷禅根本不会解恨。如果这几条故事线还能像金庸安排的那样发展就好了,我更希望能看到左冷禅功败垂成之后还身败名裂。话说,小林同学在金庸的安排中,最后的结局貌似是被囚在了梅庄的西湖牢底,这样想的话,如今他还提前被关了,不过被我捞了出来。

    然后我突然想到了牢笼里刻着的吸星大法……还有死狐狸没学到吸星大法最后会不会没办法制裁岳不群的问题。

    正想着呢,突然有人从身后抱了我一下,回头一看是笑得跟个小傻子似的小林同学。他仿佛撒娇般讨好的问我:你在想什么呢?

    想你啊,我说。

    如果我的答案是除他以外的任何人,他绝对又会把醋坛子打翻,而且根本不会听我解释。其实他一开始也没这么夸张,一定是我太顺着他了。可如果我不这么宠他,就会良心不安,因为我把他当成林御歌的代替品这件事,对他来说太不公平了,只能变本加厉的对他好……

    陪他一起整理了他家镖局的分局,我手上还有我爹留下的一些戏园和茶楼,所以目前来说,我们在财富上是很自由的。其他的,也没什么艰难的地方。

    一来我有东方不败和日月神教撑腰;二来那些来找麻烦的江湖宵小全都不是我们的对手;而左冷禅最近忙着五岳并派的事没空管我,即便他时不时还会找些炮灰来讨要辟邪剑谱,也全都被我轻松赶了回去。可就算他不来找我,我还是要去找他,我必须让他为害死了我爹和师兄弟们付出代价!

    林平之见我又开始神游太虚,不悦的捏住了我的下巴,把我掰到和他对视的角度。严肃的看着我说:不对,你在想报仇的事。

    我说:嘛,被你发现了。

    林平之笑了笑,似有些挫败,他说:其实你不论什么都可以对我说的,我明白肩负血海深仇的感觉,更何况左冷禅还是我们共同的仇人。

    我花了大约五秒钟的时间突然意识到,我们的世界貌似从一开始就跟金庸安排的不一样,最初的最初其实是从左冷禅想要他家的辟邪剑谱开始的,然后我他妈才会碰到东方不败,开始倒霉的。

    狠狠在他脸上嘬了一口,终于不再纠结了,盯着他漂亮的小脸蛋怎么看怎么喜欢。他的脸却刷的一下红了,好像平时那个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发情的人不是他一样。

    不知道该怎么说,小林同学是个占有欲特别强的人,貌似我越是没空搭理他的时候,他就越是想要得到我的关注,而他得到我关注的方式大多数情况下就是求爱。可每次在我快要被他惹炸毛的时候,他又能极巧妙的把握住我爆发的零界点,也很懂得如何为我顺毛。还有,我最欣赏的是,他真的挺聪明,基本上跟他说什么全都一点就通,不论是我所思考的问题,还是教他的一些道理或者功法技巧方面。

    在平淡的相处中,我也越来越觉得他其实真的还不错,沉稳内敛、细致体贴。看着他骑在马上沉静温暖的样子,我忍不住开始上扬的唇角,对他说:饿了没?爷请你吃好吃的。

    小林同学稍微愣了一下,大概有点不明白我为何突然那么愉快,不过很快就配合的露出了期待的微笑,宠溺的问:哦?那余公子打算请在下吃什么好吃的啊?

    我想了一下,对他说:既然到了郑州,怎么能不尝尝鲤鱼三吃?嗯,还有老君烧鸡。

    光是想想,我就已经开始流口水了。

    林平之说:都到郑州了啊……你这次去嵩山不是找左冷禅报仇,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何不能告诉我?你虽入了魔教,可万不能昧着良心做些伤天害理、残害无辜的事,你……

    我说:行了,知道了。瞎操心什么?小爷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吗?

    林平之忿忿不平的瞪我,还是一副很担心的样子。我讨好的扭头对他微笑,他没好气的说道:干嘛?

    我淡定回他:没事,想你了,看看你。

    他表情松动起来,又是无奈又是得意的说:走吧,快去吃饭吧,我都饿了。就前面那家酒楼怎么样?

    酒楼中找了个二楼可以俯瞰全场的位置坐下,点好期待已经的美味,撑着脸颊再次开始思考令狐冲没学到吸星大法可能发生哪些蝴蝶效应。

    没注意到不知何时菜已上齐,林平之夹了我最喜欢的鸡翅放到我碗里,说:别想了,吃饭!每天想那么多事,心思过重,小心忧思成疾。

    我撇撇嘴,直接用手抓起鸡翅开始啃,反驳他:你不是也喜欢没事瞎琢磨么,我就从来没强迫过你。

    林平之皱着眉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沉默的低下头开始专注的吃饭。

    我一边吃一边东张西望。我特别喜欢缩在没人注意的角落观看周围人的喜怒哀乐,就像看电影那样有趣。突然看到个熟悉的面孔,田伯光,身旁坐着一个和尚和一个小尼姑,和尚我猜是不可不戒,尼姑大概是仪琳。我想起田伯光中的那个毒,忍不住独自乐了起来。

    林平之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一眼,说:吃饭吃的好好的,突然笑什么?

    我端起酒杯喝了口酒,眨单眼对林平之抛了个媚眼,说:你看那边。与那个和尚和尼姑坐在一桌的人,你知道是谁吗?

    林平之蹙眉看了看,转过头一脸疑惑的望着我说:不知道,我看着很正常啊,有什么好笑的吗?

    我说:万里独行田伯光,不觉得他巴巴的跟在一个和尚和尼姑后面,很好玩吗?

    林平之低头再次给我夹了些菜,又自己吃了口,等将口中的食物完全吞咽后,才思索着说道:你不觉得一个尼姑跟个和尚在一起,后面还跟着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采花大盗,这才更奇怪一点吗?

    我呵呵一笑,好心情的为他答疑解惑:啊,这个和尚是小尼姑的爹。

    林平之立刻疑问道:和尚也会有子嗣嘛?

    我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告诉他:和尚有子嗣很奇怪吗?出家前结过婚呗。

    林平之恍然大悟的似的点了点头,低下头再次把注意力转回饭菜上。我又嘬了口酒,有些无奈的看着低头认真吃饭的小林同学。他的吃相良好,非常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大家公子的修养,而君子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仿佛刻在了他的骨子里似的,在我看来却刻板又无趣。

    啧啧,好一个端方文雅,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就是太乏味了些,真是跟林御歌一样的无聊!而且还一样的闷骚。我突然玩心大起,忍不住揶揄他说:小君子剑,岳大小姐才喜欢这样的,可惜你跟她没戏了,不用这么装模作样的端着,小爷喜欢风流倜傥的!

    我一边说还一边恶劣的用脚去蹭他的小腿。

    林平之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凶巴巴瞪了我一眼,意图告诫我专心吃饭。然后默默低头把口中食物吞下,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突然气恼起来,酸不溜秋的说:像东方不败那样的吗?

    我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脸部肌肉皱成一团,胃里翻江倒海,下意识扭开脸往楼下瞥了一眼。哎哟我去!好巧不巧,正好瞥见正牌君子剑。

    只见岳大贱正领着华山众人入座,岳夫人、岳大小姐紧伴两侧。我踢了踢小林同学,再次得到一枚瞪视,以为我又在调戏他,终于忍无可忍小声警告:好好吃饭,晚上你可别求饶。

    我说:不是,你看那边。你师父。

    林平之顺着我的眼神看过去,眼神逐渐转为不屑,只见他正好吃完,放下筷子,拿出手帕擦了擦嘴,沉着脸说:我吃好了,你还要多久。

    我没他那么在意形象,所以吃的快些,其实早就吃的差不多了,根本就是一边喝酒一边等他吃完。不过这会儿我一点也不想走,好戏正要开始不是。

    只见岳不群轻蔑的睨了离他不远处的田伯光一眼,惺惺阖上眼睛仿佛在忍耐什么极大的侮辱,侧头对宁中则小声说了什么,然后宁中则摇了摇头,似乎在劝解他什么。而岳大小姐似有些好奇又有些气愤的也往那桌看了眼,疑惑的拉了拉岳大贱的袖子,嘴巴开合几下后,华山众人的注意力集体转向了低着头的仪琳。

    然后宁女侠起身执剑来到仪琳面前,说:仪琳师侄,你不用害怕,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尽管说与我听。五岳剑派同气连枝,我们华山派定是不会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