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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子……真想抽他几个大耳刮子。

    我想到便做了,因为我早就想这样干了。于是立刻一记飞脸拍他脸上,留下一个黑乎乎的印子。

    岳不群被我拍的闷哼一声,狐疑的看着我,说:余公子这是想怎样?

    令狐冲立刻跳了出来,大声喝道:不要伤我师傅!

    老子就不应该替他疗伤,于是我没好气的说:老子看岳不群不爽,再叫唤老子连你一起揍。

    众人看听我这么说话,全都一愣。

    我不理他们,飞回梁上,继续弹我的琵琶,弹首古龙群侠传压压惊。

    嵩山派的人却全然不在意,看来真的不是冲着我来的。

    陆柏继续对岳不群说:江湖上都知道福威镖局正是被四川青城派挑了的,岳兄如今又和余沧海的儿子一路同行,蛇鼠一窝,用心之险恶,还说没有觊觎林家的辟邪剑谱?当真是卑鄙无耻,还是由封不平先生来清理门户吧。

    妈蛋,真是嘴下不积德。可我想到我爹干的事,其实也没法反驳他们。

    听陆柏说完,一群人纷纷附和:丁二侠断的明白,华山之事,自该由华山派掌门自行处理。

    接着,便从马上跳下一个人,对着嵩山派的人拱手作揖,说了一大堆废话。我总结一下,大约也就一句话:岳不群觊觎林家剑谱,设计收了林平之为徒,罪大恶极。封不平今天就要清理门户,夺回掌门之位。

    封不平说完,便拔剑走向岳不群。

    其实他说的是实话。岳不群就是居心不良,骗林平之拜入华山门下的。可我不明白,嵩山派的人演了半天的戏,难道就是为了要让封不平来做华山掌门?不免太过可笑。

    可转念一想,这之后的事,也不难推测出来。

    左冷禅处心积虑的要叫封不平当华山掌门,其实是为了促成五岳并派,好当这个五岳剑派的掌门。不过这仅仅是开始,他的最终目的恐怕和东方不败一样,都是想称霸江湖,甚至是一统山河。

    眼看着那剑就要刺向岳不群,岳不群内伤未愈,无力反抗。

    不过他有个不要命的徒弟,绝对忠诚不二的令狐冲。

    这家伙自己的伤还没好,还要帮岳不群出头。真是有毛病。

    可这再怎么说都是人家华山派内务,无论如何也轮不到我来多管闲事。不过暗地里帮帮令狐冲还是可以的。别问我为什么帮他,老子想帮便帮了。

    将两枚青峰钉打在令狐冲的气脉上,好叫他能暂时提起迎战。

    令狐冲浑身一颤,精神以可见的速度亢奋起来,他回头看看我,拱手道了声多谢,便上前迎战华山剑宗的两名弃徒,封不平和丛不忧。

    他被我临时打通了筋脉,不会像金庸描述的那样使不出内力,不过这法子有时效,时效内他能不能打赢这两人,就不关我的事了。

    独孤九剑果然名不虚传,虽然令狐冲使的比风清扬差多了。不过,对付封不平和丛不忧却已足够。

    令狐冲正和封不平打的不可开交,一个道士打扮的人突然说到:气宗的徒儿剑法高,剑宗的师叔内力强。实在有趣,这可不是颠倒过来了吗?

    看着人打扮,我猜他是泰山派的。

    封不平见令狐冲竟然在剑法上完全超过了自己,一脸的不可置信。随后竟心如死灰,想要拔剑自刎。令狐冲心善,赶忙拦着,并诚心劝导。

    看岳不群的表情,令狐冲这次怕是把他得罪的更狠了,而且还不自知。

    嵩山派、泰山派的人见封不平再也无心争夺华山掌门之位,便欲纵马直驰离去。

    我对自己笑了笑,想着这场戏应该也差不多演完了,打着哈欠准备睡觉。却听一个不怕死的黑衣人突然说到:且慢,左掌门是五岳掌门,嵩山派难道不管管这魔教之人吗?

    唉,他张口一个魔教,闭口一个魔教。也不想想,老子要是真的跟东方不败混了,怎么还会这么好心留他狗命。这人是真没长脑子的吗?

    我也懒得下来了,直接对那个黑衣人吼了一声:给老子闭嘴。

    那嵩山派的人听见后,只是看了看我们这边,竟没一个有想要找我麻烦的意思。

    我一时间有点蒙。他们不是应该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质问或者斥责我一番,然后来跟我拼个你死我活的吗?

    难道是看在我爹的面子上?

    可我爹的面子什么时候那么大了?

    就在这时,令狐冲突然昏倒在了地上。我给令狐冲临时施的针法本就是权宜之计,治标不治本的。他这个时候力竭倒下,从时间上来看,确实差不多。

    陆小猴赶紧跑过去抱住令狐冲,一边喊着:大师兄。

    一边不停往我这边瞄,好像我就应该去救他一样。

    又打了个哈欠,好困。

    正准备睡觉,那群黑衣人突然全都跳了起来。

    哎呀,我又忘了。他们的穴道要是想强行冲开的话,大概就是现在。

    我不忍杀他们,他们却不识好歹。这些黑衣人恢复自由了之后不是赶紧逃命,反而一步步逼近了林平之。

    他们该不是以为抓走了林平之,就能得到他家的剑谱吧?

    我纵身越到林平之面前,想吓走这些黑衣人。没想到这十四个黑一人却像商量好了似的,突然一起发力,全都向我袭来。

    这些人攻击我的意图实在阴狠,完全是想要我的命。在求生的本能之下,我立刻弹出狼爪,和这些人周旋起来。

    我一向是不记招式的,想到什么便用什么,想不到就随机想。

    可我忘了一件事,我学过辟邪剑谱的招式,又得到了迦叶经的法门,而辟邪剑谱本就是迦叶经中悟出的功法。所以,我无意间所使出的几招辟邪剑谱中的招式,均是神行兼备的。

    等我解决完这些黑衣人,再看向林平之的时候,只见他脸色惨白,紧紧咬着嘴唇。

    我不知如何是好,便像以前对林御歌一样,上去拉他的手。可是,立刻就被他狠狠甩开了。

    我再拉,他再甩。

    唉。我无奈的叹了口气,眼泪已经在眼眶打转了。而华山派的众人均盯着我们在。

    幸好我戴着面具。

    岳灵珊小丫头一脸不快,直接对我说到:你干嘛啊?干嘛总是拉小林子,没见他不想理你吗?

    我想发火,但想到我现在是男人了,跟一个小丫发脾气,不是更可笑,于是便淡淡的说:这是男人之间的事情。怎么,小丫头。难道还怕我把你夫君掳走不成?

    岳灵珊立即羞红了脸,指着我说:你、你讨厌,别胡说!不然我再不要理你这个怪人啦!

    我说:哎呀,原来岳姑娘之前就有搭理在下了吗?

    岳不群大概是看出我在调戏他女儿,看不下去了,便阴阳怪气的冒出一句:不知余公子刚才使用的是什么招式,如此匪夷所思?

    我说:我何须告诉你呢?

    岳不群说:据我所知,江湖中只有辟邪剑谱和葵花宝典才能做到如此这般的迅捷诡异。

    说完,他便闭眼盘腿坐着,继续运功疗伤,不再多言了。

    我转头再次看向林平之,而他看我的眼神太过复杂,复杂到令我感到了心在隐隐作痛。

    我想,今天要是再不跟他说清楚,只怕他真的会恨我。可周围的人太多。

    于是,我沉心静气,干脆用内功传音于他,说:我曾告诉过你的,迦叶经是葵花宝典和辟邪剑谱的前身。你跟我走,我立刻教给你又何妨?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林平之依旧盯着我,不知他从我的面具上能看出什么来。

    于是我继续传音说:你不用多想,我没有害你的必要。

    林平之终于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虽然依旧板着脸,但好歹没有再瞪着我。

    我在他边上坐下,拿出我今天在路上买的糕点和糖果,对他说:饿不饿?吃点东西?

    林平之拿过糕点,自己却没有吃,而是转头问岳灵珊,温柔的说:吃点吧。折腾了一晚上,你还受了伤。

    岳灵珊却突然耍起了小性子,说:哼,你才看见啊?不吃不吃,全都拿走,我才不要吃那个怪人的东西。

    然后,林平之就开始哄岳灵珊,耐心又体贴。

    我……算了,我什么都没看到。

    从口袋掏出一瓶云南白药,丢给林平之,便起身往庙外走去。

    眼不见心不烦。

    可我心里面是真的难过极了,如果我这辈子也还是女人,该多好。

    我纵身跃到屋顶,银白色的月光倾泻而下,将雨后的树林沐浴在一层柔和的白纱中。我拂袖摘下面具,让久违的夜风拂过我的脸颊,泪水终于在我脸上任性。溃不成军。

    我拿出琵琶,至始至终仿佛也只有它会一直陪着我。

    无尽的迷茫、困惑和心痛吞噬着我,我弹起孙俪的爱如空气。幸福隔着玻璃,看似很美丽,却无法触及……

    正难过的快要窒息,突见有人扒着瓦片,像只猴子似的爬了上来。我赶紧用袖子把眼泪擦掉。

    视线恢复清晰,仔细一看,竟然是陆小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