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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
窗片上枪支倒影闪烁着冷光, 漆黑的枪口下是自己的头颅,上将见状转头看向严华淼道“严少将,你应相信此事非我所为。”他如此喊喝,希望严华淼能放弃这危险的举动,然而对于他的话语他的辩白,严华淼只是冷冷的笑了一声随后说道“上将您曾经许诺我, 要保证血辰的绝对安全, 然而您就是这么保证的, 让他在我的眼前您的耳畔,遭遇未知的风险。”
外面枪支的声音仍旧断断续续, 严华淼的瞳孔中迸溅着火苗, 他知道军队不会无故传来这种声响, 此时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至于发生了什么严华淼不敢深想,他只知道拜这人所赐,自己的向导现不知在军营的那个角落被人追逐,成为他人准镜下的猎物。
“严华淼冷静下来, 你不要因为一个向导而被冲昏头脑,你睁开眼看看这四周的一切,我此时若想对你的向导下手,何不先解决你,然后再慢慢料理那个向导,为何一定要让你听到这枪声,让你听到这一切, 难道是因为这样做更痛快,更能证明自己主导这一切吗?”
上将抬起头高喊,然而严华淼仍在步步逼近,随后枪口顶住他的太阳穴,冷冷的让人心寒,看着他挣扎的模样,严华淼冷冷的哼了一声“上将,当年的王家未必不知那向导的身死与贺家无关,然而他还是以命相搏,不过您放心,我也说过我不愿效仿当年的王家,更不会重复当年的悲剧,所以您无需担忧您的性命,至少现在不用。”
“你想做什么?”那人直视严华淼,却见他的眼底翻涌着杀戮的光,对于他的询问严华淼并未有多大的反应,只是激起了他带着嘲讽的笑,严华淼抬眼看向对方说”上将,我需要一个人质,而这里您是最合适的人选,请您照我说的去做,否则哪怕有些选择并非出自我的愿望,也由不得我随意放弃,对于这点请你见谅。”
抬头看向严华淼,上将慢慢的握紧拳,愤怒蕴藏在眼中,然而无论他此时有多不情愿,现在的情况一由不得他说半个不,于是他只得放开拳头,知道许久后才开口道了一声“一切如你所愿。”
此时的血辰正从一个街道穿到另一个街巷,他走着s形曲线,希望摆脱身后那些穷追不舍的疯狗。
枪支的声音响在耳边,墙面被子弹的力道击出一个个坑洼,灰尘四起,血辰的脸色越发苍白,本就未曾恢复的伤口,此时越发恶化,鲜血不停的涌出,血辰抬手将外衣脱下捂住伤口,希望避免那血滴落于地面暴露自己的行踪。
“该死,没完没了是吗?”接着一个拐角血辰转身翻上墙面,低头只见这些野狗停在脚下四处观望,看着他们年轻的面孔,血辰缓缓的开口道“我本不愿与你们产生直接冲突,毕竟这你我都没什么好处,但现在看来已没得选择,记住这是你们自找的。”
看着那两人的脖颈,血辰眼中闪过杀光,风遮掩住他的行踪,血辰从其身后出手,接着冲力从墙头一跃而下,右手摁住他的头,以膝盖为着力点袭向他的颈部,只听一声脆响那人瞳孔放大死不瞑目。
攻击是如此的突然,让人防不胜防,当察觉到身后的异状时,另一人紧忙回头前去支援,然而却见一道白刃划过,瞬间世界安宁了,一抹猩红残留在雪亮的刀刃上,血辰看着左手的刀刃,随后瞥了眼旁边的尸体,开口道“刀是好刀,只可惜用的人是群蠢货。”
血辰随手将刀刃绑在左腿,看着泛着寒光的刀刃,抬手将腹部血红的绷带撕下一段,将其彻底覆盖,再借助上衣下摆的遮掩使它彻底隐匿,拾起两人的枪支将枪口调转,身体紧贴在一侧墙壁上,他察觉到很多人的气息,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血辰道“你们追不动了,我也跑累了,竟然这样只能让我们一方先一步停下,你或者我成为地上的尸体。”
视野的边缘暗了一下,血辰紧忙咬了下舌尖,稍许的痛觉短暂的唤醒意识,让他不至于陷入失血引发的昏厥,抬手数了一下获得的子弹,血辰意识到自己不能出任何的差错,否则等待自己的将是死亡。
心脏鼓动着,提问逐渐下降,指尖已失去血色更觉阵阵寒意,伤口的痛觉正在恢复,而此时所有的镇痛剂已被用尽,没有半粒残存,俯下身血辰只觉手指在不停的颤抖,或者说不但是手指,全身都在因伤口的疼痛,以及意识的昏厥而失控。
此时的枪口难以瞄准,血辰却没有别的选择,只得将所有的精神力铺展开来,希望以此定位到敌人的所在,他只能赌将所有的一切压在自己的射击上,他不能让任何一人近身,否则将迎来死亡。
人头涌动,枪声响起,血辰宛若生锈的机器,虽然僵硬迟缓却仍在尽职尽责的完成他的工作,鲜血喷溅而出,一个又一个人倒下,生命的烛火燃烧着,而依旧挡不住黑暗的侵袭,他已然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子弹被一颗颗的消耗,生命在一个个的逝去,看着最后的几颗子弹,再见人群中一人正冷眼看着这一切,见这一幕,血辰借着机会抬起枪支开了几枪,为自己开了一条道路,他的枪口指向那人,看着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而他也不是吃素的,抬手拔出了自己的配枪。
片刻后两人同时止住身形,两只枪口对准对方的头颅,他们看着彼此眼中皆带着打量,谁也不敢先一步有所行动,而随着这幕的构成,墨带来的其余人同样将枪口指向血辰,一瞬间双方僵持起来。
那人看着血辰苍白的脸,有瞥向他血流不止的腹部道“我不得不说,作为一个向导你能做到这个地步已是不易,然而也就到此为止,这已是极限,按照这个出血量用不了多久你就倒在地上陷入一片黑暗。”届时哪怕无人给你补上一枪,只将这人晾上十几分钟,也会因失血过多而亡。
在墨的眼中此时大局已定,自己已经成为唯一的赢家,对方不过是在苟延残喘罢了,然而对此血辰却笑了笑,抬头看着那人道“是啊,留给我的时间不多,同样留给您的时间也同样少的可怜,我的枪口此时正对准您的脑袋,我开这一枪会死,不开这一枪也会死,那您猜猜我会不会邀您共赴黄泉。”
这么近的距离,哪怕自己的手抖的有多么厉害,意识有多么模糊不清,但只要自己摁动这个扳机,这人便一定会丧命,按道理应是如此,只可惜······。血辰握紧手中的枪支,眼睛对着墨看不出任何情绪。
听到他的话,墨扫了眼枪身道“据我所知,这个型号的枪一共有10发子弹,在我面前你用了7发,而之前一定还有其他消耗,毕竟这枪不属于你,从他到你手中就不是满匣,我猜现在这把枪内连一颗子弹都不存在。”
这也是为什么,明明是这人先瞄准的自己却没有扣动扳机,因为其中没有一颗子弹,扣动扳机非但无法解决自己,反而会暴露这个事实,让众人皆知面前这人已失去战力,对于他的想法血辰笑了一下,随后抬起头对那人说道“我无所谓,反正是难逃一死,不过阁下您可以试试,赌一赌这里究竟是实心还是空心。”
话戳到他的痛脚,墨看着血辰带着审视的目光,却见对方只是那么懒散的站着,好像对于他来讲命只不过是一可有可无的东西,见他如此态度墨心中有些动摇,手指在扳机上几次滑过,然而正在他迟疑的时候,军队也发现了这一队人马。
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晓得为什么要找这样一个向导,但是无奈上将被挟持,他们不得不听从那个少将的命令,对整个军部内外围展开地毯式搜索,目的竟然只是寻找一个红发的向导,这简直是搞笑。
只是命令就是命令,由不得他们挑选和拒绝,于是他们这才赶到此处,发现了这里情况,看着这两方对峙,为首的队长犹豫了许久,对于墨他是知道的,只是中间的那个向导确实是自己要找的人,如果他出了什么三长两短,恐怕上将的命也难保,定下心抬手准备拨打通讯,却被猛然制止,转头看向身侧,只见严华淼就站在身旁。
示意他保持安静,严华淼转头看向一边的上将眼中带着讽刺,对于墨他虽了解的不多,但却知道这人是他的副官,而我们这位上将,居然眼睁睁的让人在他的眼皮下顺利的策划了这一切,并直到现在都毫不知晓,这简直是可笑。
对严华淼的目光上将是有所觉察,然而此时他已顾不得其他,只觉得火冒三丈,抬脚向前他发誓觉得不会让事情如此发展,否则自己以后还有何种威信治下,于是他抬脚向前从阴暗处走了出来,看着墨道了一声“住手。”
☆、隐藏私心
面对来人墨并不惊异, 毕竟如此声响阵势会惊动对方也不是什么怪事,他站在那里扫了眼血辰,随后对上将道“大人,我为什么要住手,我这是再为您排忧解难,如果没有这个向导, 您所担忧的一切事都不会发生, 况且这难道不是您内心的想法吗?”
墨抬头双眼径直的投在上将身上, 诚如他所说,自己确实不想让那个向导活, 因为他的存在便是个不定的危险, 虽然现在由于严华淼的关注, 让其暂且保住性命,但倘若严华淼出站离开此地,他一定会找机会将这个向导杀死以免除后患。
此时心事被这样揭开,上将一时不知所言,直到许久后他抬起头道“我确实是不想让他活, 但不是现在,若他此时出了什么问题,无论是对严华淼,还是对其余中将我都没有办法交代,所以把枪放下,一切从长计议。”
严厉的眼神拷·问着他,但此时的墨已经不管不顾, 他只想弄死这个向导,在严华淼的面前,用这向导的鲜血洗涤多年附在身上的痛,尽管他对严华淼并不相识,尽管两人未曾起过争斗,但他与严华淼一前一后从军校毕业,同样被看好进入军部,凭什么他顺风顺水,而自己只能在这帝都慢慢腐朽。
看着他统领军队步步高升,而自己却在这里担任一个虚职,来给面前这男人端茶倒水,他不甘心所以当那人找到自己,许诺家族繁荣时才会心动,在他看来只要家族繁荣挤进世家的名列,自己便也能够像严华淼为众人崇敬。
当然此时的这些他还不愿明说,或者说他的私心为他找了一个借口,用以遮盖自己丑陋的本质,他说服自己采用如此行为是为了上将,为了这帝都的安宁,而满足自己的私心不过是顺带绝非刻意。
他用一块白布遮盖自己的肮脏,以便彰显自己洁白无瑕,他扬起头道“这是为了公理,为了帝国的安宁,别忘了他是因为什么来到这里,他是因为行刺未成才被带到了这里,而他行刺的是谁,目的是为何,想必上将也是知晓。”
听他开口如此说道,上将握紧拳头,他对墨的私心并不了解,只当是自己的行为误导了对方,想到这心头有些愧疚,如果自己没有执意以此为借口将血辰带回,兴许就不会给他错误的观感。
于是他转头看了眼身后的严华淼,长叹一口气,他知道一旦承认自己不过是以此为借口,那么将再难找出理由将这向导握在手中,但此时的情形已由不得他。
灰尘扬起,僵持的血辰与墨僵持着,墨与上将僵持着,而严华淼此时也在阴影处注视着一切,他的目光投射在上将的脊梁,心中已作出最坏的打算,倘若血辰今日有个三长两短,他就让这所有的人跟着陪葬。
届时不要说自己是无辜受累,这里的人每一个都是在自取灭亡,没有一人称得上无辜二字,倘若没有他们,自己向导应躺在医院接受最好的治疗,而现在他却被人用枪顶着头,忍受着伤痛的折磨。
察觉到身后那让人发寒的目光,上将也意识到自己是死亡的边缘游走,于是只得开口道“我从一开始便想要取他性命,那只不过是一个借口,对此你不用过于在意。”上将试图将真相揭开,然而无论他如何解释,墨是不会放下枪的,因为就像上将一样,此时的他也需要为自己的行为找个借口。
而有了这个借口,哪怕来日不得不承受严华淼的怒火,他也可以以此作为辩白,说自己只是被误导,自己杀死血辰并非出于私心,而是为大家所有人好,如此这般说不定还能拉拢到他人的同情与支持,毕竟未来的自己还是要在军部谋食。
“上将您是怎么了,您为什么要这一个犯人说话,别忘了当时那个医生可是说的清清楚楚,就是这个人对一个伤患出手,如此残忍之事他也做得出,您却为这样一个人说话。”墨看着上将瞳孔暗淡神情失望。
然而此时的他却没有考虑到,他说的残忍之事自己也正在做着,他不但用枪口顶在血辰这个伤患的头上,还组织夺人进行围杀,这样的人却可笑的说他人残忍,并以此为自己狡辩开脱。
此时的陷入僵局,墨以医生的证词为借口,为自己满足私欲的行为做伪,而面对他此言,上将无法反驳,此时的他既无法将任家找来,更无法抓住那医生询问真伪,就像无法证明血辰有罪一样,也无法证明他清白。
而此时一关键人物也赶来,而他一出现便吸引了严华淼的目光,严华淼抬起枪口瞄准那人,手指扣于板机之上,见状血辰一惊高喊到“严华淼把枪放下,不要胡来。”血辰惊恐了,他不知道这人来此是想做些什么,但他的到来无疑让事情更加复杂。
感知到对准自己的枪口,封莫云停下脚步看着面前这情形,有看向血辰腹部不断溢出的鲜血,心中为不安充斥,抬眼看向血辰苍白的脸,他意识到事情不妙,在场谁死都可以,唯独血辰不可以,所有的计划将被彻底打乱。
如果血辰死去,将再也得不到他脑海中的那些帝都防卫图,所有的谋划都将功亏一篑,这就是那个雨夜,明明是他想要取自己的性命,自己却有所保留的原因,在这帝都谁出事都可以,唯独他不能,对严华淼的拉拢已被证实是白费力气,那唯有通过这种方法,才能达到目的,得到自己想要的种种。
所以当他醒来之时,睁眼便询问血辰的情况,在得到他因刺杀自己被军部监·禁时,自己才急忙赶到此处,见到当下这一幕,幸庆来的足够及时,否则一切都将失控,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刚一出现在此地,严华淼便对自己表现出如此敌视的态度。
其实说来也是奇怪,不知为何无论是军部还是封莫云,都理所当然的认为血辰一定窥探过严华淼的记忆,所以对那些机密定是知晓,然而可惜的是,他们认为的理所当然血辰未曾做过,更不理解这些人为什么如此坚信,准确的说他直到现在都不明白军部为什么追杀自己。
察觉到情况异样,众多将军也跟着赶了过来,而此时担忧封莫云身体状况的众位医生也赶到,然而抬脚刚踏入这里,他便被这可怕的阵势吓坏了,看着四处带着冷意的枪口,只觉毛骨悚然。
“严华淼听我的,不要随意举动,事情还没有到你想的那个地步。”血辰劝说严华淼将枪口放下,然而对方却不为所动,严华淼只知道到若此时封莫云说出真相,那么自己的向导哪怕今日逃过一劫,来日也难以幸免,所以他必须死,只有他死了才能保住秘密。
严华淼不想知道血辰为什么对封莫云出手,但是他相信能让他甘冒如此风险赌上性命,定不是平常原因,更不会是闲来无趣随意为之,然而无论他是什么原因,只要追责必然会被处罚这毫无疑问,哪怕没有对向导的死刑,判处他终身监·禁,也绝不是什么好结果。
严华淼瞄准封莫云,其余的人则是一头雾水,严华淼这是在干什么,他难道想要当着众人的面行凶吗?他们对此一无所知,而封莫云却能猜出他心中所想,于是转过头道“上将,我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此事恐与我有关,刚一清醒便听闻此事急忙赶来,希望不会使无辜之人平白受到冤枉。”
上将听到此话点了一下头,众人的目光瞬间停留在墨的身上,当事人已然如此开口,这下他总该相信了吧,然而墨根本不在意事情的真假,没有一人了解他的内心,他只想对付这人让他付出代价,此时的封莫云所言,众人的追问非但没有让他放手反而催动他攻击。
见状封莫云再次开口试图将话语说的更加明确“上将,我证明此事与面前这个向导······无关。”然而他刚要如此开口,却听到一声冷笑,血辰抬眼看向他道“封少将,想来我们没有相熟到这个地步,您无需为我隐瞒,我宁愿凭本事吃这一枪,也不愿因您的怜悯而活,所以收起您那同情心,这只会让我觉得受到侮辱。”
在场的众多将领听到这话同时愣住,抬眼看向血辰不知他要说些什么,倒是严华淼好似早有预料,开口喊道“血辰······。”然而话语未落,却收到血辰安抚的目光,好似对这一切他已胸有成竹,于是不得已掩盖住瞳孔中的担忧,暗暗的握紧拳头。
血辰见状仰起头,随后对着众人开口道“我曾说过医院的那次是诬告,并没有说谎,然而那次虽不是我所为,但致使他重伤的那次,却是我一手所致,至于原因不便奉告。”话音落下众人哗然而起。
☆、世家的命运
看了眼彼此, 所有人都不知事情竟会如此发展,上将看了眼那边的严华淼询问道“你是知晓此事对吗?”见众人询问严华淼点了点头,抬眼看向那边的封莫云有些疑惑,对于血辰为什么会对他出手自己也不太理解,如今话又至此恐怕更难深究,只得作罢。
然而他虽放弃, 其余人却要问个始末缘由, 上将看向严华淼见他没有回答的意思, 于是只得转头看向血辰“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刺杀联邦少将的罪过可不是那么好承担的,倘若你能给予一个理由, 也许我们还能保你一命。”
他开口如此说道, 希望借此让血辰动摇, 然而在血辰看来这话没有半分的威胁力,他竟敢自爆此事是他所为,自然是有自己的思量,血辰转头看向那边的封莫云,瞳孔中带着打量, 从种种来看他知道这人不想让自己死,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不过想来自己身上一定是有什么东西,是他所需要的。
故而他不会让那些人要自己的命,而且也不会将事情闹大,因为倘若自己说出原因,军部必会彻查, 而这一定是他不想面对的情形,因为他无法解释作为一个联邦少将,他出于何种原因,又是哪里来的人手对严家进行紧密的布控,谁都不是傻子,面对这曾经的敌人都会更加谨慎,这是人之常情。
想到这里血辰转过头道“上将这是私事,如果您非要一个原因才肯放弃,就当我和他的向导有仇,但我一贯不对向导出手,所以才将此时算在他的身上。”这是一个谎言,一个充满漏洞的谎言,但谎言无所谓精细,因为假的就是假的,被拆穿也不过是迟早的事,竟然如此何必浪费精力去编造。
听出到这话封莫云看了血辰一眼,此时的他第二次正视身旁的这个向导,第一次是在那个雨夜,自己和对方搏斗,自己的刀剑刺透他的腹部,而他的刀刃抹向自己的脖颈,那时的他以生命相搏,眼中的坚定让人动摇。
看了一眼旁边的严华淼,心中的情绪正翻动着,这个向导原本是属于自己的,然而现在却不属于自己,他聪明而强大的,此时说出这句,无非是在警告自己,若将此事缘由说出的后果,他逼迫自己只能私了将伤害降到最小。
血辰这话让上将神色不耐,对着血辰道“你知道你的行为会带来什么吗?帝国和联邦会因此存有芥蒂。”然而他话音落下严华淼便开口道“上将,您好像搞错了什么,帝国和联邦本就隔阂,无论此事发不发生,也不可能亲如兄弟,更不需要亲如兄弟,别忘了联邦从没有维护帝国子民的义务,需要保护帝国子民的是我们自己。”
这义务不推卸,这是自己等人存在的意义,倘若联合使得帝国军队依靠联邦而活,那便是最大的耻辱,是帝国的军部的耻辱,联合是联合但却不能完全依靠,维护自家家园不需要联邦插手,也轮不到他们插手,联合只是保证他们不去添乱罢了。
话语被这样揭露,其余的将军看了眼彼此,心中已有定论,看向一旁的封莫云眼中带着打量,而此时封莫云也说道“此事既是私怨,便不会上升到帝国和联邦,他重伤了我,但同样也九死一生,所以我愿此事到此为止,请各位不要继续逼问,何况他原本就是联邦的人。”
封莫云转头看向一边的严华淼神情轻蔑,然而严华淼也不是吃素的,他开口道“封少将您可不要忘了,血辰生长在帝国与联邦的边界,那里可没有归属范围,他没踏过你联邦的土地,却呼吸着帝国的空气,这样说来到底是谁的人还不好说。”
众多将领看着这两人彼此对视,火花四溅一时间有些无语,能不能不要这么不合时宜,而此时血辰更添了一把火道“封少将似乎要多下些功夫,您可不要忘记了我是因何被送到帝国的。”我原先在交界处散养,是你们非要把我带回来笼养,而且笼养还不够还要把我送人。
听到这话众人和封莫云同时皱了一下眉头,他们确实对其中的内幕确不知晓,只不过话语落到此处想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众人冷静下来决定以后再做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