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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岸的背影和侧脸真的跟他喜欢的人很像,不对,是喜欢过的人。

    说起来,也是认识了十数年的发小了。那个人,从小就是成熟稳重的别人家的孩子,不似邹禾骄纵,成绩从小就好,做事一板一眼有模有样,从小邹禾就崇拜他,跟在他身后成天一句一句“哥哥”地喊着。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崇拜和依赖变成了喜欢,少年时代的邹禾,胸膛里天天都揣着兔子,动不动就脸红心跳,他不敢说,只能加倍地黏着,知道有一天,知道了心上人要去日本留学的消息。

    邹禾年少气盛,憋着一股气,灌了自己两瓶啤酒,就着酒意,告了白。

    对方神色复杂,沉默让人不安,邹禾眼眶都红了,语无伦次地表白自己的爱意。对方就像一直以来那样温柔,摸摸他的头,说,别想些有的没的,好好学习吧。

    年少时候的爱总是横冲直撞的,不撞南墙不回头。邹禾伤心过一阵之后,就变着法给自己找坚持下去的借口。没有直接拒绝那就还有希望,好好学习,变成更加好的人,更配得上他,说不定就可以了。

    邹禾没有死心,在对方出国前一天饯别的时候,借酒装疯,凑上去亲吻,也不知道对方是醉了还是没醉,没有推开,邹禾也不敢深入,只不过是碰了碰嘴唇,就已经紧张到手指发麻,匆匆地撤回来。

    那一瞬间的没有推开,给邹禾打了一剂强心针,让他坚信,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只是,那人出国之后,两人再也没有联系,邹禾发过去的消息也是石沉大海,最后邹禾决定也去日本,辗转数月,他终于重新站在了对方的面前,想象中的久别重逢被尴尬的沉默代替。

    他说,对不起。

    邹禾问起那一天的亲吻,他也只说,对不起,是我喝多了。

    之后,邹禾觉得,无论自己再说些什么,都算是自取其辱了,在葛西临海公园那天,邹禾远远地就看到了他,尽管心里再三骂自己吃饱了撑着,但还是急匆匆地走过去,临了又要装作漫不经心地偶遇。

    他不是一个人,带着温婉可爱的日本女朋友,说是大学导师的女儿。

    邹禾大大方方地祝他们幸福,礼貌地道别,一段无疾而终的感情,到这里就该结束了。没多久后,他就回国了,总想着要重新开始一段感情,但总是开始不了,直到今天见到了相似的背影和侧面,他的心才砰砰跳动起来。

    邹禾心里很生气,总觉得自己还在单方面地犯贱,但又忍不住要去看何岸。

    其实只有不动不说不笑的时候像,何岸是温柔的绅士,比起那人的一板一眼更可亲些,出于报复的心理,当车停在邹禾所住的酒店楼下时,邹禾说道:“上来坐坐?”

    话说出口,他就后悔了,再怎么荒唐,也不该给第一次见面的人暗示。但又有种奇怪的快意,为了一段没有回应的感情单身了这么多年,哭哭笑笑都无人在意,今天总算是出了口气。

    何岸愣住了,扶着方向盘,玩味地看了邹禾两眼,说道:“我还要回公司呢。”

    邹禾莫名地松了口气,爽快地说道:“好的。”

    说完他就要下车了。若是他要纠缠,何岸反而觉得没什么意思,见他爽快抽身,何岸却又来了劲,邹禾从外貌看的确是他喜欢的类型,又是徐蘅的朋友,不会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角色。

    “我回公司处理一点事,你在车里等我十五分钟可以吗。”

    何岸语速语调都很礼貌,给足了退缩的空间。邹禾挠了挠头,犹豫不决,何岸循循善诱:“你可以随时拒绝。”

    听起来很安全,邹禾把手从车门把手上收回来,说道:“好吧。”

    何岸的公司拐个弯就到了。

    他今年初的时候从法国回来,把艺术硕士的文凭扔在一边,开始接手了家里的一个小公司试水,开始时候是焦头烂额,现在已经好多了。他对邹禾说道:“等我一会儿。”

    邹禾点点头,一个人坐在车里,旁边就是高层写字楼,上面还亮着一格一格的灯光。他等得无聊,随手开了车载音响,放出来的都是他听不懂的钢琴曲或者交响乐,邹禾叹了口气,把音响关了,就这么折腾了两下,何岸就回来了,发动了车,掉头开回到邹禾住的酒店。

    邹禾出奇地沉默,在电梯里也不讲话,仿佛跟之前的每一次回来没有区别。何岸也没有一点不自在,插着兜跟在他身后,脸上带一点恰到好处的笑,出电梯的时候帮推着餐车的工作人员摁着电梯。

    邹禾不差钱,定了顶楼的一个套间,视野开阔。

    何岸先去洗的澡,邹禾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何岸正裹着浴袍,坐在飘窗边,旁边开了一瓶客房服务叫的红酒。因为是背对着,邹禾有一瞬的怔忪,然后迅速反应了过来,说道:“你叫了酒?”

    何岸回头看他,笑道:“你要不先喝两杯?”

    邹禾尴尬地轻咳两声,他是真的紧张,但面子不能输。他直接一屁股坐在床边,故作坦荡地说道:“来吧,快点儿。”

    何岸:“陪我喝点儿?”

    “行吧,”邹禾大方地说道,“陪你喝点儿。”

    邹禾抱着膝盖坐在飘窗上,一杯红酒下肚就有点脸热了,手指勾着喝空了的高脚杯,看着外头缩小成模型大小的城市。何岸在看他,从侧面看,邹禾的鼻梁高挺,鼻尖线头却圆润,眼睛又圆又亮,却总像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是个忧郁的少年。

    何岸把手撑在飘窗的边沿,探身过去,亲在邹禾带着湿意的嘴唇上。邹禾惊得眼睛瞪大了,酒杯差点摔了,被何岸接过去,搁在旁边,整个过程中两人的嘴唇还贴着。何岸伸舌头撬开邹禾的嘴巴,偏了偏头,勾弄邹禾的舌头,柔和地亲吻起来。

    邹禾闭紧眼睛,直到一吻终了也没有睁开。

    何岸退开一些,问道:“做过吗?”

    自然是没有的,邹禾却硬着头皮说道:“做、做过”

    何岸低低地笑了一声,明显是不信的。邹禾伸手抹了抹嘴角,破罐子破摔,从飘窗上起来,大字型躺在雪白的大床上,说道:“快点儿。”

    不就是做爱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跟吃饭睡觉一样稀松平常。

    邹禾是这么想的。

    可是何岸花样未免太多,捞起他裸露在外面的小腿,一路顺着轻抚上去,从浴袍的下摆处探进去,到大腿上。微凉的皮肤触碰到温热的掌心,邹禾打了个激灵,下意识地要把腿蜷起来。

    何岸欺身压上去,松软的大床马上深陷下去,邹禾感觉到沉甸甸的重量压在自己身上,还有个硬邦邦的东西顶在自己的大腿上,那点酒精在身体里像要烧起来一样,邹禾偏头,露出白皙颈脖,何岸顺着耳根脖子肩膀一路亲下去,本就系得不紧的浴袍松散开来,邹禾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手抓紧身下的床单。

    等到扩张的时候,邹禾张着腿,脚踝处挂着内裤,浑身绷紧,紧张得不行,房间里响起了湿答答的水声,何岸有意要让他放松一些,摸索着找到前列腺的位置,邹禾浑身抖了一下,咬着嘴唇呜咽两声,阴茎半硬着抬了头,邹禾伸手要去遮着,何岸抓着他的手摁在旁边,下半身去顶邹禾湿漉漉的后穴。

    “放松点,可能会有一点痛。”

    何岸轻轻地啄吻着邹禾的耳垂,戴上套,一点点挤进去。

    邹禾只觉得下面被慢慢撑开,有些胀痛,他娇气,最怕痛,小声说道:“痛不做了”

    何岸被他夹得难受,小声哄道:“进去了就不痛了。”

    邹禾晕乎乎的,只觉得难受又委屈,闭着眼睛,眼角发红,呢喃道:“真的痛难受”

    何岸停下动作,撑着床,看着邹禾鼻头通红,最后任命地叹了口气,抽出来,换成手指,把软绵绵的邹禾捞到怀里,快速地在后穴进出着,自己勃起的阴茎则戳在臀肉上,蹭来蹭去,邹禾被前列腺高潮的快感折腾哭了,一下一下地吸鼻子,浑身通红,夹着腿射出来。

    何岸憋屈地自己打出来,等收拾妥当,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邹禾赤裸着蜷缩着躺在床上睡着了,在梦中也吸着鼻子,小声说着梦话,偌大的房间偌大的床,显得他更小了。

    何岸将邹禾压在身下的被子抽出来,盖在他身上。

    他穿戴好衣服,转身下楼了,门“咔哒”一声小声关上。何岸下楼取了车,开回公司。时间已经不早了,路上随处可见一脸疲惫地下班的白领。他靠在车窗上,发了会儿呆。

    许多人来来去去,相聚又别离。

    都是城市的孤独心事。

    番外二 完

    因为作话好像显示不出来,所以在正文啰嗦两句,番外到这里就告一段落。其实我不太爱写番外 是时候要开始把自己全身心浸泡在下一个故事里了,这对副cp后续我就不写了。反正也都是那样的,城市的孤独心事 你我刚好填了彼此的缺口,会幸福的。大家下个故事见~

    作者有话说:

    有点狗血(?)的设定,之前就想好的,算副副cp? (副cp私心是姐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