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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昂哼着歌儿在厨房里切菜,徐蘅在客厅里把下午新送来的鲜花换到花瓶里。
“宝宝——”
虽然陈昂时常这样叫,但徐蘅总是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耳朵根不搭理他。
“来一下——”
徐蘅听他叫得急,以为出什么事儿了,比如切到手了之类的。上回就试过一次,切菜的时候开了个口子,流血了,贴个止血贴也就完事儿了,陈昂非说疼的厉害,又不能沾水,让徐蘅帮他洗澡洗了三天,当然也不是光洗澡。
他放下花剪过去,陈昂好好的,还在那儿切着牛肉丸呢。
“怎么了?”
陈昂手上动作没停,还是说道:“来一下,过来点儿。”
徐蘅往前挪了挪,陈昂刚好偏头在他脸上啄了一口。徐蘅一脸茫然,再问:“怎么了?”
陈昂:“没怎么,就亲一下,完事儿了。”
徐蘅:“”
行吧。
徐蘅掰着陈昂的肩膀,踮起脚尖亲他的嘴巴。陈昂立马把手上的东西都放下,因着手脏没抱,只是虚搂着,两个人靠着流理台开始接吻。陈昂在家里总是懒得套上衣,徐蘅一双手在他码得整整齐齐的腹肌上下摸索,陈昂的阴茎勃起了,把灰色的家居裤顶出个帐篷来,不住地往徐蘅身上蹭。
徐蘅眨了眨眼,手顺着陈昂胯骨往下摸,把那粗硬的家伙掏出来,矮下身去,伸出舌头尖在马眼处舔了舔,小猫喝水似的。
“嘶——”陈昂倒吸一口气,撑着流理台的手不住收紧。
徐蘅扶住根部,一点点吃进去,身上泛起潮红,连穿插在浓黑耻毛里的手指关节都泛起红色,嘴巴张到最大,不一会儿就吃出了黏哒哒的水声。他边口交还边自己把手伸进裤子里去套弄,情难自禁地哼哼出声。
陈昂正爽到要紧处,想要把徐蘅拉起来拽回卧室去,徐蘅却突然松了嘴站起来,背过身去洗干净了手上的白浊。
“怎么了?”
徐蘅哼着歌儿:“没怎么,就含两下,完事儿。”
陈昂正要把他拽回来,徐蘅忙闪身出了厨房,说道:“邹禾过来了,我得去接他呢,他不认识路。”
陈昂:“”
随着天色将晚,客人们陆陆续续地来了,都带了礼物。陈婧送了一套厨具加一个花瓶,放在电视柜上正好,很实用。陆依然聪明识趣,怕徐蘅心有芥蒂,没送日用品,送了个零食大礼包,徐蘅笑着道谢,抱了她一下。
邹禾是上个月的飞机过来的,过来玩儿顺便看徐蘅,他的大礼物盒一打开,里头是个笼子,门一开,一只棕黄色的小拉布拉多就扑了出来,扒在陈昂的大腿上哈嘶哈嘶吐气。
徐蘅:“哇!”
何岸从法国回来过年了,但说有事儿得晚一点。陈昂的合伙人李巍来了,带来了几幅画给陈昂挂墙上。
李巍:“没挑贵的,谅你也不懂得欣赏,这幅是何岸新画的,说送你。”
陈昂:“行吧,桌子腿短了,回头垫垫。”
火锅冒着热气,蒸腾着往上飘,散发着正宗手打牛肉丸特有的一股奶香味儿。陈婧虽和陆依然不熟,但两人都是惯会和人打交道的,没一会儿就热火朝天地聊起了当季新款,李巍和陈昂聊着新签下代理的几个画家,徐蘅和邹禾聊分别以来的近况。
直到一顿饭快吃完了,何岸才说在路上,叫大家不用等他,晚了就先散。
陈昂先起身把两位女士送出去。
陆依然是开车来的,分别前对陈昂说道:“恭喜了。”
两人说到底也没有熟到交心的地步,只是陆依然爱画,是画廊里的常客,上回还带了个人一起来逛,陈昂没问,只是走的时候,多送了她们俩一小束花。
陆依然的车开远了,只剩下陈家俩姐弟站在路边。
陈婧:“我打个车得了。”
陈昂看看手机:“我给你叫了车,你等会儿。”
“嗯。”陈婧顿了顿,说道,“今晚我送的那花瓶,是妈挑的。”
陈昂明显地怔了,好久才说道:“嗯。”
陈婧长长地叹了口气,裹紧身上的红色大衣,问道:“车呢,还没来?”
“快了,”陈昂说,“大衣很好看。”
陈婧把手插在兜里,精致的卷发今天疏于打理,比往常更显蓬乱一些,脸上不施脂粉,不见疲态,反而比往日更平易近人许多。她说道:“箱底翻出来的,好久没穿过颜色这么艳的大衣了。年轻的时候恨不得全身上下都出挑,显得与众不同,现在都是黑白灰,生怕自己与众不同。”(注)
好像是说衣服,好像又不是。
陈昂正待说什么,远处开来一辆车。
“来了。”
陈婧皱眉:“开这么贵的车也来赚外快?”
她拉开后座的车门,跟陈昂道别,才坐进去就愣住了,驾驶座上的人眼熟得很。她看向车窗外一脸无辜的陈昂,心里暗骂,这小兔崽子。
车开出去,窗外的风景飞快地往后抛,路灯连成发光流动的一条线,车内一片沉默。
陈婧向来不是个示弱的,大胆地迎上了后视镜上的那道目光。关琛戴着眼镜,衬衫袖子挽到手肘,褪去了年少时候的锋锐,变得温和了很多,像光滑内敛的玉。他比陈婧小了一岁,中学时是和陈昂同班的,彼时大家都年轻气盛,陈婧是锋利骄傲的玫瑰,他是不服输的后辈,针尖对麦芒。
关琛在纸条上抄过许多聂鲁达的诗,年级第一的一手字写得锋棱尖锐,不像写情诗倒像下战书。揉成团从二楼往站在门口站岗的陈婧身上扔,惹得教导主任大叫着冲去逮人。
他本就比陈婧小,又读医,家里条件不好,陈婧毕业后在电视台大放光芒的时候,他还在学校里灰头土脸地剖尸。其间的种种波折,多少情难忘,多少意难平,关琛已经记不得了,不过就是爱情敌不过现实,你我同时放了手。
他只记得,陈婧穿着一身红色的大衣,立在雪地里,天地间一片白,只有她是耀眼的玫瑰。
陈婧挑衅似的报出自家地址,说道:“麻烦送到这儿。”
良久,关琛说道:“你穿红色很好看。”
陈婧:“”
她闭了闭眼,把眼底的热意忍下去,看向车窗外,吸了吸鼻子。
番外一 完
作者有话说
注:红大衣黑大衣这个梗来自我最近看的一部韩剧《今生是第一次》,提到一些关于婚恋的东西,还可以,推荐。
番外一就这样啦,邹禾的故事番外二写,太久没写过bg相关了,会不会有点太过于矫情了(。
番外二
饭后,徐蘅送邹禾下楼。
邹禾自从回国之后,就一直是黑发,微长,发尾微卷打着旋贴在后脖子上,显得乖多了,但脸上还是有种养尊处优惯了的漫不经心。
他对徐蘅说道:“你之前没养过狗,有什么不懂就问我,狗用的东西都装在另一个箱子里了,全新,基本都全了。”
邹禾是被宠爱着长大的孩子,对朋友总有种毫不世故的掏心掏肺,又不会让人有负担,好像对他来说不值一提。徐蘅是真心谢他,送他到楼下,问他:“你准备在这边待多久?回国之后你在干嘛?”
邹禾插着兜,耸耸肩:“不干嘛,闲着。待腻了就回去,有空吃饭,走了,拜拜。”
已经是晚上了,小区里的路灯渐次亮起,不远处停了辆车,有个人靠在车旁打电话,晕黄的光模糊了他的身影轮廓,邹禾猛地停住脚步。
“怎么了?”徐蘅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招呼道,“何岸——”
何岸回过身,侧着头夹着手机,飞快地说完最后几句挂了电话,拉开后座车门拿出来一份包装好的礼物,塞到徐蘅手里,说道:“公司还有事,我就不上去了,这个送给你们庆祝入伙的,我还得回公司一趟。”
徐蘅接过来,道了声谢,何岸把目光落在这站在旁边的邹禾身上。
邹禾连忙收回目光,伸手搓搓鼻子。
转过来就不像了。
徐蘅简短介绍了两个人,互通姓名,何岸友好地问道:“要走?开车了吗?顺路的话我搭一程。”
邹禾犹豫了一下,报了自己住的酒店的名字,正好在何岸去公司的路上。
和徐蘅告别之后,邹禾上了何岸的车。路上,何岸一直在用蓝牙耳机打电话,听起来像是在聊工作上的事情,车开出去十分钟之后,何岸挂了电话,把着方向盘顺着车流拐弯,眼角余光撇了邹禾一眼,随口问道:“我们见过?”
邹禾侧头看向车窗外:“没有。”
何岸笑了:“那你一直看我干什么。”
邹禾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