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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话,咳的会更厉害。”杜染之反手抓住陆瓷要甩开的手臂,双腿夹住他的腿替他拍背。
陆瓷一边挣扎一边咳嗽,玛德,江宝他爹要来了,再不让他走就准备车祸现场吧。
“杜丞相真是好兴致,美人在怀离不开身,老夫不得不不请自来。”
陆瓷一听见这声音吓得腿一软,也不咳嗽了,整个人跌坐在杜染之腿上,心下一横,抱着杜染之脖子将整个脸埋在他怀里。
“哪里的事,宝宝,快起来,跟平远候请安。”
陆瓷摇头,直往杜染之怀里钻。
“哼,老夫可受不得这一拜。外言丞相大人不近女色,本来老夫还佩服丞相大人如此洁身自好,没想到事实竟是如此。”
杜染之对于江忠君的误会并没有澄清,只是借着角度遮挡着拍了陆瓷一下屁股,轻声道:“别闹,我还有事,快下来。”
“我下来你和他马上就走?”
“嗯。”杜染之靠近陆瓷的耳朵,悄悄道:“怎么?你怕他?”
陆瓷懒得理他,扶着杜染之的肩膀站起来。
然后脚下一滑,摔坐在江忠君面前。
江忠君大概是年纪大了,眼睛有些不好,他先是极尽嘲讽的冷哼一声,然后就一把上前拽住了陆瓷的衣领拉倒自己眼前。
陆瓷敢拿性命作保证,江忠君一定认出自己了,因为江宝这五官长得是和小时候八九不离十。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支持么么哒
找宝宝:
陆伯:小公子要的梨羹来了,哎,小公子呢?
杜染之:我找找。衣袖里没有,怀里没有,衣摆里没有,裤腰带上没有,手里没有,背上没有,大概在我心里吧
陆瓷:陆伯,我梨羹呢?
陆伯:小公子刚才去哪了,可叫奴才一阵好找
陆瓷:厕所
杜染之:……
☆、娇宠小公爷和白切黑温润丞相
“你”江忠君盯着陆瓷看了一会又猛地将陆瓷摔在地上。
“真是花里胡哨,不知道杜丞相是在哪找的人!”江忠君粗眉倒竖,扬起衣摆转身就走,一旁的陆伯拦都拦不住。
“陆伯,无碍。”杜染之扶起被摔在地上的陆瓷,“明天给平远侯府送份赔罪礼去,就说是给平远侯压压惊。”
陆瓷闻言“噗嗤”一声笑出来,心想这哪是惊的分明是气的。
却说江忠君一路寒着脸骑马回到府上后,立马把大儿子江不为给秘密招来。
“杜墨那狗娘养的简直就不是个东西!!”
江不为一进屋就被他爹这句话给骂的摸不着头脑,正想问就又被他爹打断了。
“你弟弟这下也不用找了,”江忠君在屋里背着手转来转去,心里这口气还是咽不下,一掌把桌子劈成两半,“你弟弟在杜墨这龟孙手上!”
“杜染之他竟敢囚禁宝儿!”
“何止!他,他把宝儿当娈童养!”江忠君满是皱纹的脸涨得通红,今天要是在除了杜染之之外的府上,他一定二话不说就将宝儿给带回来,但是杜染之这条笑面狐狸不行,这人太贼,易打草惊蛇,万一这事要是给皇上知道了就糟了。
“简直欺人太甚!”江不为怒斥一声,将佩剑“砰”的按在桌上,却也知道此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他靠近江忠君压低声音道,“前些时候调查的事情有眉目了,杜染之似乎确实在暗中招兵买马,并且他和云将军的后代好像还关系不浅。”
“哪里是好像?本来就是!”江忠君冷哼一声,背手绕到江不为身后,“如今他又去了苑城,更是如鱼得水,只怕这次他不在苑城捞回本是不会回来的了。”
“那他就别回来了。”江不为转过身和江忠君对了下眼神,“不如这次我亲自带人趁其不备对他下手,反正苑城穷山恶水出刁民又远在天子脚下,到底出了什么事谁又知道呢?”
“我不想去苑城!我告诉你,杜染之,从前我什么都任你摆布那是因为我小,如今我长大了,你要再这样,我就”陆瓷捋了捋袖子试图增强自己的士气,“我就让你好看!”
“哦?”杜染之往前逼近了一步,“是怎么个好看法?”
其实杜染之的本意也是想将陆瓷留在京城,只是江忠君那时看陆瓷的眼神以及之后的一系列反应都很古怪,他才不信江忠君来自己府上一趟就是为了骂自己几句,这一切让他不得不防着对方对陆瓷有什么想法,只好亲自带在身边才安心些。
陆瓷说不上来了,自己吃他的用他的还真不能让人家怎么个“好看”,就在这恍惚间,人就被杜染之给扛肩上扔马车里了。
之后陆瓷一路上都没理杜染之一句,直到到了目的地意外的遇见一个老熟人,他心情才好些。
这个老熟人就是当初陆瓷在巷子口遇见的那个小丫鬟,一别五年,整个人都变了样。
不管当初是如何矮的,平的,破的,现在都变成高的,鼓的,好的。
两人在走廊的拐弯处一碰到,陆瓷还没反应过来,对面的人倒是激动坏了。
“小乞丐!你怎么在这?”
陆瓷:我去你的小乞丐,你这个平咦哟?不平了耶。
“咳咳。”陆瓷装模作样的咳嗽两声转过自己乱飘的视线,“什么小乞丐,我叫”江宝?怎么可能说这种弱智名字?
突然陆瓷灵光一闪,“叫我不易就好。”
“你是不易?”小姑娘瞬间兴奋的抓住陆瓷的手,“是京城里那个画画册的不易先生么?”
“是啊。”陆瓷挣开小姑娘的手,向她招招手示意她靠过来,低声道,“这事你可别和他人说,平常你就叫我小公子就好。”
“是是是,不易先生,啊不,小公子,小公子好,我是酒茨。”
那么这个不易先生是怎么来的呢?
当初陆瓷背地里画了许多骂杜染之的简笔画,觉得丢了可惜不丢又实在是潜在的危险,思来想去,全部改了名字收订成册,在系统的帮助下,偷偷拿到街上一家专门卖画册的小店里去交易。
从此陆瓷画画,小店再版,不易流传,京城风靡。
而陆瓷之所以把这件事告诉酒茨是因为他觉得能在众人的鄙视下硬是把平的长成鼓的,这个人应该是个“狠人”,能助自己一臂之力,使自己在完成任务之后能用不易这个身份活得潇洒。
“小公子,不知画册今月是否会出新啊?”
酒茨扭扭捏捏的看过去,脸上全是激动的绯红。
陆瓷想到石桌上那摊最后被杜染之没收了的画顿时头疼,不过他还是给了酒茨一个模糊不定的答案,毕竟谁想让自家粉丝失望呢。
“真的?”酒茨大呼一声,不能自己的在原地蹦蹦跳跳,心里早就一意孤行的将模糊不定的回答理解为肯定的了。
“啪”
不远处的亭子里,杜染之将茶盏往桌上一搁,视线从远处收回。
“悠然的丫鬟可真是热情,当真如云轩初见时一般开朗活泼。”
云轩闻言笑笑,脸上飞快的爬上红晕。
“公子说笑了,云轩那时还小,不懂礼数。”云轩说完飞快的往后看了一眼,“酒茨也还是孩子心性,公子别在意。”
杜染之抬头透过从从海棠看过去,桌子上的手指越敲越快。
现在的女子都是怎么回事?怎么不仅和男子握手还拉拉扯扯的?关键是自家宝宝还没拒绝?还一脸笑嘻嘻的?
想到平时自己碰一下,陆瓷就能气个半个时辰,杜染之脸黑了,这人还是自己养的呢。
“公子?公子?”
杜染之转过头看向云轩,眼里的阴郁之色飞快散去,重新换上温和的笑意。
“何事?”
“时间不早了,酒茨又来寻我,大概是有什么急事,我想也该告辞了。”
“那我送悠然出去吧。”
“不用劳烦公子了。”
话是这么说,但当看见海棠花旁那人一袭白衫回首笑着说无妨时,云轩藏在袖子里的手指还是会不自觉的蜷缩,然后默默跟在那人后面,心里一阵揣测。
杜染之走的越近看得越清就越来气,笑笑笑,一会就让你哭。
“拜见公子。”酒茨和陆瓷说的正欢,一抬头看见杜染之往这边走,连忙转过身作揖。
虽然世人皆说杜丞相如沐春风,但酒茨不知怎的,每次一见杜染之就心里发怵,这次更是觉得后背发凉。
杜染之还没走近,就不露痕迹的含笑送了陆瓷一个眼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