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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难捱的生活像是变得有了盼头,那道光让他找到了自己的方向,不再是一个人摸黑前行。
直到他们到了b市,选择住在一起。
姜格买东西从来不会看价格,他也绝不会让还是高中生的姜格付账,所以强撑着买下那些大大小小的东西,银行卡余额渐渐变少的时候,他开始觉得焦虑。
如果他继续当一个普通的上班族,晋升工资可能也就涨个几百块。在日新月异发展的定川买下一套可以供他们俩居住的房子,他就要背上几十年的房贷。更别说姜格喜欢买些没有必要的东西,两个人生活也要花钱……
金钱这俗物,让什么都变得现实。
他不愿意姜格因为跟自己在一起就降低了生活的标准,早在姜爸爸来之前,他就已经在心里打算很久了,而且做的是一辈子的打算。
他不能把写作当成是工作之余的闲情雅致,他得要靠这挣钱,他得要出人头地,他得要红。
他不能一辈子让姜格跟自己挤在这样狭窄的出租房里,他要让姜格过得跟以前一样自由快乐,一辈子都能画自己喜欢的画。
他什么都打算好了,就是没有想到自己会因为这些而忽略了姜格的感受。
两个人虽然每天都睡在一张床上,但是姜格会因为不知道他的忙碌而觉得不安。姜格在学校的时候,会因为他挂掉的一通电话而伤心失落,会害怕他身边出现别的人,更会害怕他们的感情变质。
这些东西,都是姜格走了之后,他才慢慢想明白的。
而且他走的这几年,他一直都在想。
一开始他一直留着b市租的房子,因为害怕姜格回去之后发现那里人去楼空。后来母亲发病,他不得不把那里退掉,两个人的东西他却一件都舍不得扔。
母亲曾经说过他是一个念旧的人,念旧得过了头,所以爱上一个人,就会永远忘不掉。
薛译扬却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坏事。
只要找对了人的话。
“我不住在这里,”薛译扬给姜格拧了一条热毛巾擦脸,“只偶尔过来看看,一般都住在工作室那里。”
姜格哭得眼睛干涩,敷了一会儿才缓和了一点,说:“连浴室都很像。”
“你就没有想过……万一我不回来了呢?万一那天你没有遇见我呢?”姜格放下毛巾,看着镜子里的薛译扬问。
“也许想过吧,”薛译扬说,“我都几乎以为你是不想再看见我了,或者是已经爱上别人,所以在定川遇见你之后,我都不敢继续找你。”
“我是胆小鬼对吧,”薛译扬笑了一下,“我总想着,我再出名一点,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谁,这样在人群里的你,想找我的时候就一定能找到。”
姜格定了两秒,忽然转身抱住了薛译扬的脖子。
薛译扬只觉得姜格的这个吻很有攻击性,像是一只张牙舞爪扮老虎的猫,吻得气势汹汹的。
这里很安静,安静到两个人的喘息声,皮肤接触时的摩擦声都听得异常清楚。
姜格的手伸进薛译扬的衬衣里,对方皮肤的温度让他觉得浑身发热,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薛译扬背肌的纹理。
他被薛译扬抵在洗手台边上,大理石接触到他的皮肤,让他觉得有些凉。
“抱歉,”薛译扬轻咬着他的耳垂说,“这里好像没有什么可以润滑的东西。”
“那……”
姜格的话还没说出口,薛译扬就已经把他换了个位置,并且顺手打开了淋浴开关,温热的水兜头浇下来,两个人都淋了个彻底。
姜格伸手去解薛译扬的衬衣扣子,薛译扬却一把抓住他的手,领着他往下去。
“其实……用水也行……”姜格说。
薛译扬只犹豫了一下,就开始给他做扩张了。
进去的时候的确是有些艰难,姜格似乎是不太熟悉站着的姿势,所以整个人都很紧。
薛译扬一边按摩他的腰际,一边在他耳边说:“宝贝儿你放松一点,我要被你夹死了……”
没想到说完姜格更紧张了,甬道内一收缩差点让薛译扬就这么缴械投降。
他深吸了一口气,直接抱起姜格,跨进了浴缸里。
浴缸里的水仍然是温热的,大小也足以容得下两个坐着的成年人。只是姜格就“坐”得比较困难,因为体重的关系,那东西进得更深了,让他禁不住轻哼了一声。
薛译扬问:“疼?”
姜格摇摇头。
他于是微微退出了一点,然后再托着姜格徐徐进入。这样的动作让温热的水也进入到了里面,于是变得顺畅了些,姜格也没那么紧张了。
往复几次,姜格终于找到了感觉,也附和着动了起来……
薛译扬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的姜格,他微微仰着头,一边动作一边轻喘着,薛译扬忍不住一口咬住了姜格的后颈肉……
姜格知道自己并没有睡多久,因为睁眼醒来的时候看见外面还是漆黑一片,他看了一眼手机,凌晨四点。
后面有略微的不适,但是并不影响他站起来走到窗边。窗帘没有拉实,能够看见窗户外面对着的马路,除了路灯之外没有什么其他灯光,只偶尔有车辆经过,传来些微的响声。
这种场景让他想起自己一个人在北方的时候,心里忽然有些落寞,所以他拢了拢睡衣钻回了被子里。
刚才他掀开的部分有些凉,但是往另一边凑一凑就暖了。
薛译扬似乎感觉到了他的靠近,伸手把他揽进自己的怀里。
姜格靠在他的胸口闭上了眼睛。
第21章
病房的门被轻轻敲了两下,刘念文就看见薛译扬推门进来了,手里拿着一小捧花和果篮,标准的来看病人的装备。
陪床的表姐见是个长得高大英俊的男人,立刻就暧昧地看了刘念文一眼。
刘念文无动于衷地忽略了她的暗示,问:“薛老师怎么过来了?”
“听说你一直在住院,所以过来看看,感觉还好吗?”
表姐接过薛译扬手里的东西,“这花也没处放,我出去找个瓶子啊。”
很贴心地为两个人留出了独处的时间,虽然并不需要。
刘念文有点尴尬,说:“麻烦你过来一趟。”
她那天被解救的时候是昏迷着的,身上虽然只有一些擦伤,但是头部受伤加上失血,再迟一点被救可能就回天乏术了。
“也不倒杯水就走了……”刘念文小声念叨她表姐。
薛译扬笑了笑,“没事,我不渴,你要不要吃点水果?”
“不用了不用了,”刘念文连声拒绝,她可不敢劳烦这尊大佛,“听说我能够被救回来还要感谢薛老师你,不然现在我可能就被卖到哪个山沟里去了。”
薛译扬摇摇头,“我也是偶然。”
刘念文顺手拿起放在旁边的一本杂志,“这辈子我都没想过我居然会上社会新闻。”
她把那本杂志翻开来递给薛译扬看,“看了这文章之后我才知道前因后果,这伙人可真不是东西。”
薛译扬接了过来。
这是一本半月刊,名字薛译扬很熟悉,在业界很有地位。这家报社上个世纪就成立了,推出的这本刊物是专门讲社会时事的,内容因为写实又富有思想力,所以销量很好,在这个纸媒走下坡路的时代实属难得。
不过这篇内容他也很熟悉。
因为文章的落款“格子”,就是姜格写暗访文章的小号。这篇稿子交出去之前,姜格还让他帮忙修改过,后来告诉他主编这次居然只让他修改了几处用语问题,稿子过得异常轻松。
这篇共长达一万字的文章足足占了好几页的版面,插图也并不多,但是读起来却并不让人乏味,反而有一种身临其境的紧张感。文末关于儿童的未来和人性的思考也很是发人深省,一刊载之后就受到了好评,这几天网上关于这次案件的讨论也变多了。
“这个记者也挺不容易的,”刘念文说,“差点被他们给弄死,听说还是您的朋友?”
薛译扬扯起嘴角笑了一下,说:“是。”
“那可真是个危险的行当……”
走出医院薛译扬正巧接到姜格的电话。
“你不在工作室?”姜格问。
“嗯,”薛译扬说,“去医院看了一下刘念文,你在那里吗?我现在过去了。”
姜格挂了电话,坐在薛译扬办公室的沙发上喝着助理小周给倒的茶,打量着墙上签售会的海报。
小周坐在工位上盯着电脑屏幕,工作群一片寂静,一个名为“一起叫奶茶吗”的群却不停地跳出消息来。
“里面的小帅哥是谁啊[姐妹我来了jpg]”
“貌似是老板的朋友”